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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南瓜载我来-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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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是要约会,菁菁猜。棕禹说:“今天可能没空——嗯——下午要回仰山道一趟——嗯——我会打给你的。”   
  “我会打给你的。”那句话的潜台词是——“如无必要,不要再打来了。若我找你,我会致电给你。”   
  菁菁收好电话,问:“你怎么不跟子欣约会?”棕禹说:“还不是因为你。”他本来是想说,因为他要载她去拍卖会,可是那话一出口,棕禹心里便紧了一紧,大概是因为心虚,觉得那话里有两层意思。   
  棕禹看了菁菁一眼,她正怯怯地看着他。棕禹迅速转移话题,说:“等下我去停车,你在入口处等我。”   
  入口处花篮旁边,有一张告示。上面写着从各大酒店到国际俱乐部的免费班车乘车点,位置、时间和班次。   
  菁菁咋舌,全是五星级的酒店,再见进出的男女总是盛装打扮,无不暗示这是一场富人之间的社交游戏。而反观自己一身休闲衣服,菁菁觉得自己仿佛来错了地方。   
  棕禹来的时候,旁边那个着黑西装的男子比菁菁还要积极地走了上去。男子说:“邵先生。”他显然认识棕禹。棕禹礼貌地与他寒暄,“韩经理。”他是拍卖公司的经理。   
  菁菁心里暗暗一笑,她在这里站了许久,这位韩经理连一句话也没有和她说过。韩经理让工作人员带棕禹进去,棕禹说:“不用了。”他向菁菁招手。   
  棕禹领着菁菁穿过长长的蓝色长廊,菁菁走得慢,那长廊两边墙上印出各种艺术品,让她目不暇给。虽然还没有开始,但会场已经到了许多人,椅子一排一排地摆得十分整齐,全是纯白色的椅罩,简洁又干净。   
  拍卖会的工作人员赠给棕禹宣传册,棕禹随手递给菁菁,说:“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菁菁一笑,原来是他陪她来,如今倒变得好像是她陪他来一样。菁菁说:“我喜欢你会买给我吗?”棕禹点了点头。菁菁便开玩笑说:“那如果我全部都喜欢呢?”棕禹说:“贪心。”   
  他们在低声交谈,因为声音很轻,靠得十分近。菁菁被他的目光吸引。   
  “不过,”棕禹说,“搬回家可能有点儿麻烦。我停车的时候,看到他们在搬许多雕刻艺术品。”菁菁呵呵地笑。   
  拍卖场的中间是一个很大的电子屏幕,每件拍卖品都被放大在屏幕上。电子屏幕的左边是一个旋转的橱窗设计。每次一旋转,就是一件新的艺术品,每件旋转出来的艺术品在无数个“million”的声音里找到买主。   
  “这真是我见过的最昂贵的旋转。”菁菁说。棕禹笑了一笑。   
  后来,拍卖师说:“下一件拍卖品,是已故画家孟占国的代表作《日光》。”橱窗又开始旋转。头顶上的射光灯这次变成了淡黄色,打在这幅油画作品《日光》上。   
  谁能把日光画在画上?通过光线或是光线中跳跃的尘埃?   
  菁菁心里惊叹,它的确应该叫《日光》——画上是在窗边的向日葵,向日葵的方向就是日光的方向。   
第49节:第八章心生情愫(4)     
  竞拍开始,有人举牌叫价。   
  一阵叫价之后,棕禹突然举牌。菁菁转头不解地看着棕禹,低声问:“你要买吗?”棕禹反问她:“你不喜欢吗?”   
  每一次的举牌总是在五万与十万之中叠加上去,棕禹不喜欢这种缓慢的节奏,他开出了一百五十万的高价。   
  “一百五十万!”拍卖师激动地说,“还有更高的价格吗?”   
  坐在后面那位举牌的人,显然犹豫了一下。   
  菁菁回头,看到一个男人举牌叫价。菁菁一怔,竟然是沈世陨。   
  “一百六十万。”拍卖师又报了价。   
  棕禹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价格一举上升。毫无疑问,沈世陨没有再追价。但这显然不是一般的拍卖规则,旁人看来,这不是正常的艺术品拍卖,倒像是买主在彰显财力。这样的一场拍卖会,倒让媒体大开了眼界。   
  棕禹和菁菁才出会场,便被媒体围住了。   
  “邵先生,请问你为什么要出如此高价买下孟占国的《日光》?”   
  “请问你真的是欣赏他的作品吗?”   
  “邵先生,你觉得《日光》值得你给的价钱吗?还是商业炒作?”   
  棕禹没有回答任何一个问题。闪光灯不停地拍,闪花了菁菁的眼睛,韩经理来替棕禹圆场,棕禹护着菁菁走出俱乐部。   
  国际俱乐部的一楼有一场艺术展。   
  “本来说好要去看艺术展的。”棕禹抱歉地笑笑说,“算我欠你一次,以后再过来。”棕禹开车,加挡,是惯有的沉稳。   
  菁菁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买下《日光》?”棕禹说:“见到就很喜欢,就买下来了。怎么,你不喜欢?”   
  棕禹偏过头说:“菁菁,你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吗,送给你。”菁菁说:“什么?”棕禹说:“《日光》,送给你。”那旋转橱窗转过来的时候,棕禹便决定要买下它。车子这时正滑出俱乐部的地下停车场,临近中午,阳光从厚重的云层里筛漏下来,从车窗外照了进来,菁菁问:“你觉得它值那么高价吗?”   
  “你不是总说艺术无价吗?”棕禹抿了抿嘴角说,“我觉得值得就值得。”   
  他轻快地转弯,操作熟练。因为天气寒冷,菁菁的绒手套捂在脸上,一双眼睛骨碌骨碌地转动。棕禹偏过头去,笑着说:“干吗这样看着我?”菁菁说:“我突然觉得——”棕禹嘴角一笑,问:“什么?”菁菁说:“你真厉害。”她流露出崇拜之情。   
  棕禹的车停在红绿灯前,菁菁的双眼在绒手套里眨啊眨的。棕禹说:“别看了。”菁菁呵呵地笑起来,因为他的窘意。   
  棕禹清了清嗓子,说:“回仰山道好不好?你给保姆打个电话,说我们中午过去吃饭。”他明明是在问她的意见,却又给她拿了主意,且不容她抗拒。菁菁一笑,早已习惯与棕禹的相处方式。   
  菁菁坐在车里与棕禹闲聊,又不知怎么说到棕禹身上去,菁菁说:“啊,我以前总是很好奇,那些女人干吗总纠缠你。”棕禹问:“你以为呢?”菁菁上下打量他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突然发现,你还是蛮有品位的。”她看着他嘻嘻地笑。棕禹顺着她说下去:“因为我买下《日光》?”大概是因为竞买的对方是沈世陨,让菁菁有一种仿佛报复似的高兴。   
第50节:第八章心生情愫(5)     
  棕禹突然问:“那么,菁菁你呢?”原本玩闹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儿严肃起来,菁菁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什么?”棕禹转头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很是深邃,一下子将她整个心都揪起来似的,菁菁心里怦怦地跳,然后说:“我当然也很崇拜你。”   
  也许是她那非常夸张的笑容,让棕禹的心里一沉,他知道她只是在敷衍自己。其实他为什么要这样问呢,简直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没有忍住。棕禹微微一笑,也很勉强,他说:“那我还真是拭目以待。”   
  棕禹的车停在花房外。   
  因为堵车,棕禹和菁菁回到仰山道稍微晚了一会儿,母亲邵秦明佳在前院的玻璃花房里修剪花草。玻璃花房离大门最近,一抬头就能看到车子驶入,菁菁知道邵秦明佳是在等着他们。可是邵母极爱面子,总是不肯承认的。   
  邵秦明佳问:“什么拭目以待?”   
  菁菁说:“阿姨,今天在拍卖会上棕禹买了一幅油画,很漂亮哦。”邵秦明佳拍了拍手里的泥土说:“怎么突然想买油画?”她转头对保姆说,“去热一下饭菜吧。”   
  菁菁上前来扶邵秦明佳进去,棕禹问:“今天感觉怎么样?”邵秦明佳埋怨他,“如果你真这么紧张我,就应该天天回来看我。”棕禹问:“药吃完了吗?”菁菁从背后去拉他的衣袖。   
  她的意思是想你天天回家一次。菁菁用唇语对棕禹说。   
  棕禹没有听清楚,偏着头询问。   
  邵秦明佳走过花房的门口,因为是低处,浇花时撒漏出来的水在门口积成一个小水坑。邵秦明佳说:“小心,这里地滑。”棕禹问菁菁:“你刚才说什么?”菁菁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阿姨的意思呢,是想你每天都回来看她——啊——”菁菁根本没有看到水坑,不小心脚下一滑。   
  菁菁原本是想拉着棕禹的手臂不让自己跌倒的,只是力度把握不准,拉近了自己与棕禹的距离,菁菁的唇不小心滑过棕禹的脸侧。两个人都吃了一惊。菁菁的头发乱了,有一缕长发尖滑到了嘴角,棕禹一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诱惑,随即问:“有没有摔到?”   
  菁菁一下子清醒过来,意识到是自己抱着棕禹,她忙松开手,喃喃地说:“没有。”   
  菁菁慌张地转身离开,棕禹站在原地,倒是笑了。   
  棕禹平常不怎么回仰山道,邵秦明佳病了以来,却常常回来陪她。邵秦明佳仿佛也知道自己的病好起来怕是不容易,让助理写了一份公告,要把集团公司的主席位置让出来给棕禹。菁菁低头吃饭,公司的事情,她向来不多嘴。   
  棕禹眉头一皱,说:“妈,这是干什么?”邵秦明佳说:“集团公司我们邵家有大股份,将来,我要是不在了,这些还不都是你的,现在趁我身体还……”棕禹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接受。”邵秦明佳脸色一沉,菁菁忙圆场说:“阿姨,棕禹的意思是他最近公司也比较忙,可能会没有时间。你知道他一向什么事情总爱亲力亲为。”   
第51节:第八章心生情愫(6)     
  邵秦明佳说:“我知道你忙,所以这些事情我托乔生去做了。”他跟了棕禹七年,邵秦明佳极为信任他。   
  “还有啊,”邵秦明佳说,“你跟子欣都订婚了,什么时候结婚?你不要老是推说自己很忙,再忙你也要找时间来陪陪她。”   
  棕禹这一次没有说话。   
  邵秦明佳知道棕禹不见得会听自己的话,也就不再多说。午饭后,棕禹让人打理玻璃花房前那片低地。菁菁端了水果来,邵秦明佳看着玻璃房内棕禹的身影,对她说:“菁菁,棕禹会听你的话,你帮我劝劝他,他这个脾气早晚会吃亏。”   
  菁菁有些吃惊,大概是因为邵秦明佳的语气十分凝重,她心想,他怎么可能会听我的。菁菁说:“阿姨,你的身体还好,他嘴上不说什么,生气也是关心你。你安安心心养病。”菁菁坐在邵秦明佳旁边的沙发上削苹果。邵秦明佳淡淡地说:“菁菁,我上次晕倒,不是心脏病,是因为胃癌。”   
  菁菁手下一用力,大拇指上裂开一道口子。   
  菁菁抬起头来看着邵秦明佳,不知道该说什么。邵秦明佳说:“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你先别告诉棕禹。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好放心不下的,棕禹也订婚了,我这一生也算是衣食无忧。棕禹从小就很听话,二十一岁从英国回来,一直在打理邵家的产业,我从来没有问过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也从来不说喜欢什么,不过我看得出来,棕禹喜欢你。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当年我怎么会收养你做女儿呢。菁菁,如果我不在了,棕禹就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你在旁帮着他,凡事劝着他,我也好放心。”   
  菁菁早就停下了削苹果,她低着头,眼圈已经红了。   
  棕禹这时进来。“我让他们新做了一条排水沟,以后不会积水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进来,看到菁菁红着眼圈。邵秦明佳说:“那我去看看。”   
  棕禹这才走过去问菁菁:“怎么啦?”菁菁擦了擦眼睛,嘟起嘴来说:“哎哟,刚才削苹果的时候,削到手了。”   
  棕禹上前来说:“让我看看,怎么这么不小心!”菁菁的手上果然有一条长长的新的伤痕,还在流血。菁菁豆大的泪水掉下来,棕禹说:“哭什么啊?”她顶嘴说:“很痛啊。”   
  棕禹让保姆去找创伤贴,菁菁的眼泪不知何故停不下来。削了一半的苹果放在水果盘里,棕禹说:“让保姆做不好吗?”   
  菁菁吸着鼻子,却是因为完全不相干的事情。   
  棕禹嘟哝了一句,菁菁问:“你说什么?”   
  “你想吃苹果吗?水果刀拿来,我帮你削。”         
  第九章爱,解不开   
  入夜之后的小巷一片静寂,被雨水锈出斑驳铜绿的路灯,照出小巷那低矮黝黑的墙壁。路灯不明亮,小巷的路面也不宽敞,仿佛将人逼入一个狭小空间。小巷里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远处传来巷口那间杂货铺的电视声音,正在播送新闻。   
  他刚要进杂货铺时,有人一把抓住了他。   
  “元杰,你明天帮我开车吧。”   
  元杰不用转头就知道是他家隔壁的老季,他是计程车司机。老季从口袋里拿了两支烟,一支给元杰,一支自己点上了。元杰说:“明天我没空。”老季哼笑了一声,他早就辍学在家,一个小屁孩儿,能有什么事。老季说:“老规矩,四六开。”元杰四,他六。元杰看了他一眼,吐了一口烟圈,说:“我没空。”   
  老季表情不悦,说:“怎么的,你妈每天给人做钟点工赚不了多少钱,还不如帮我开一日的计程车。要不是我明天有点儿事,还能让你赚了去?”元杰知道老季说的有事是什么事。他有一次看到老季带了一个妖艳的女子回来,老季的老婆和他大吵了一架,从巷尾吵到巷口。大概是因为父亲从前抛弃过母亲,元杰恨恨地说:“我他妈最恨你这种人,没空!”   
  元杰转身进了杂货店,丢了钱在货柜上,对老板娘说:“买盐。”   
  老板娘正在吃饭,匆匆过来问:“你妈还在做饭?”元杰点了点头,眼睛瞟到杂货店里的电视机上,端庄的女主播正在报道新闻。老板娘一边找钱给元杰,一边说:“夭寿哦,几百万就这样没了。”   
  电视里画面一转,在一个宽敞的大厅里,记者问:“邵先生,请问这是商业炒作吗?”   
  男子紧抿着唇,并不作答,护着身后的女孩儿一路向前走。有个记者的麦克风拿得太近,差点儿打在女孩儿的头上。   
  “你的钱。”老板娘推了推元杰,手指着柜台上的零钱说,“找你的钱。”元杰并不理她,只是盯着电视。老板娘顺着元杰的目光注意到墙上的电视画面——男子站住开口说:“请你让开,任何误伤,我都会告你人身攻击。”   
  老板娘说:“真是好命。”她说的是画面上的那个女孩儿。   
  元杰拿了钱,老季还没有走远。元杰走过去,摊开手说:“钥匙。”老季笑着说:“我就知道,谁会跟钱过不去。”他笑盈盈地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元杰一把抓了过来,不耐烦地说:“啰唆什么,钥匙!”老季将车钥匙给了他。  
  元杰第二日替老季开车,头一夜没有真正睡过去,耳里嗡嗡的。他早起,母亲问:“去哪儿啊?”他年轻气盛,胆子又大,母亲总担心他出点儿什么事。元杰说:“帮老季开车。”母亲这才放了心,嘱咐他说:“元杰,你开车小心点儿。”元杰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了。”   
  元杰将车停在棕禹的办公室楼下。因为是计程车,并不打眼。但是因为停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警卫出来盘问。元杰说:“我等人。”警卫问:“等什么人?”目光非常不屑。元杰看到小广场的另一个入口处,停下一辆计程车,车上走下来一个穿着纯白色大衣的女孩儿。元杰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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