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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南瓜载我来-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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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菁菁到底在哪里呢? 
  菁菁回国的头一天晚上,棕禹正在办公室加班。元杰接到母亲的电话。元杰说:“明天?怎么提前了。哦,好的,我明天去机场接她。”元杰挂了电话,阿佐问:“怎么,你姐回来了?”元杰说:“是啊,我明天去机场接她。”元杰突然懊恼一声,元杰说:“糟糕,我的车坏了。”元杰最近都是坐棕禹的车出入,车子还在修理厂呢。 
  棕禹说:“你开我的车去吧。”棕禹将车钥匙丢给元杰,元杰提到菁菁总有许多自豪。元杰说:“我姐可是画家哦。”棕禹突然抬起了头看了他一眼。阿佐嘻笑着说:“说真的,我见过你姐一次,就是上次在弄堂里,长得还挺漂亮的。改天正式介绍给我们认识。”元杰用手肘恨恨地伤了阿佐,元杰说:“你去死埃” 
  棕禹正色问:“收购酒店的事情怎么样?”元杰说:“放心吧,快成了。” 
  几年不见,沈元杰仿佛脱胎换骨。菁菁在机场见到他的时候,简直不敢相认。他的头发剪短了,为显出隆重,特地穿一身西服,是精英人士。张锦珍揭元杰的底:“那也不过是看上去。”元杰不满意母亲这样说,一双眼看着菁菁笑。 
  元杰接过菁菁手里的行李,一边说:“比从前更漂亮了。”菁菁的头发长了,及腰,脸上略施粉黛,显得比从前有女人味。她已经不再是十八岁了。菁菁敲元杰的头,严厉地问:“你是说我从前很丑哦?”元杰嘻嘻地笑。 
  菁菁这一回来,打算长祝晚间吃过饭,元杰驱车到自己的公寓楼下,带着菁菁参观了新公寓,菁菁揶揄元杰说:“喂,真看不出来,你还挺本事的。”母亲对菁菁说起元杰的事情。“这几年跟着人学做生意,还做得有模有样的。” 
  菁菁躺在元杰宽大的床上,菁菁说:“我决定了。”元杰路过房间门,探头问:“什吗?”菁菁说:“这里离美术馆挺近的,我要住在这里。”元杰巴不得菁菁住在这里,小时候说过要买大房子给母亲和菁菁祝 
  母亲这时候才问:“菁菁,今天和你一起下飞机的那个人是谁?”元杰亦问:“对啊,是未来姐夫吧?” 
  “哦,是西贤。在法国的朋友。”菁菁没有辩解,元杰心里一笑。张锦珍心想,果然是喝过洋墨水的人,看上去斯文得体。菁菁从床上坐起来,坐了一日飞机,太累了。一趴下就不想起来,菁菁拢了拢头发,对元杰说:“我想出去买点东西,你载我去。” 
  元杰去开车,菁菁坐在副座上,车厢里仿佛有一种极熟悉的气息。这样熟悉,让她忆起棕禹。车子停在红绿灯前,菁菁从车窗外看过去,车子经过从前与棕禹同住的公寓,菁菁的心里一紧。 
  菁菁在车厢里叹了一口气。 
  菁菁去24小时的超市买了许多日用品,元杰载菁菁回来时,他刚下车,手机突然响了。是棕禹打来的。棕禹说:“你明天早上不用来接我了,车子直接开到公司去,我有点事,下午再过去。”元杰说:“好。” 
  菁菁按了电梯见元杰迟迟未到。菁菁在电梯边喊:“沈元杰,你快点埃” 
  棕禹突然在电话里听到,棕禹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握住,用力一悸,棕禹问:“谁在跟你说话?”元杰说:“没啦,我在家呢。我先挂了。”棕禹也觉得自己太敏感了,棕禹放下电话,心情却更坏了。 
  棕禹请了私家侦探调查菁菁的下落。可是二个星期过去了,一点进展也没有。 
  子欣的话时时来敲打他的心。 
  “她不久要回国——菁菁已经有男朋友了——你死心吧。” 
  从前他还拥有邵氏集团光环的时候,他与她一同生活过五年,她亦没有见得对他动过心。找到她又能怎样呢,棕禹问自己,你想干什吗?又能干什么呢?棕禹说服自己,我只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只是这样而已。 
  只是这样而已。 
  菁菁说服母亲住进元杰的公遇,这日上午菁菁陪母亲回旧巷取物。巷口那间旧杂货店依旧放着很大的电视声,照例是新闻,这一次出尽风头是画面由沈元杰担纲。女主播在播报本年度本市最大一宗海外贸易。 
  “夭寿。”老板娘开始了她的口头禅,真是风水轮流转。她转头清理货架上的商品,见有人从巷口过去。老板娘追出来喊道:“张妈妈。”张锦珍停下来,老板娘看到她身边站着一个年轻女子,表情十分恬静。 
  张锦珍为她介绍:“我女儿,菁菁。”老板娘上下打量了一下菁菁,上前仿佛非常热络地拉着张锦珍的手说:“张妈妈,昨天有人来找你。”张锦珍的生活范围十分狭窄,亲戚大都不在本市。张锦珍说:“哦,那可能是我以前帮工的人家。”老板娘想了想那人的长相,心里说,不像。是一个国字脸的家伙,阴天也戴一幅墨黑色的镜片,看上去仿佛不是好人。他又拿出照片来东问西问,老板娘起初疑心是元杰从前结交的不良人士。 
  那照片里是一个很清沌的少女,背景仿佛是在家中,笑得十分灿烂。而身后是白色的窗与蓝色的天。她看上去大约十七八岁。那人问他:“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位叫张锦珍的女士,她有一个女儿。”那人指了指照片上的人说:“你见过她吗?”老板娘摇头。 
  如今打量起张锦珍的女儿,老板娘心想,还真有几份像。 
  老板娘看着菁菁叫司机把东西提到后备箱里,老板娘说:“哎呦,现在你们元杰可出息了。要搬走?”张锦珍与菁菁对视地笑了笑。张锦珍说:“是啊。”老板娘说:“那如果还有人来找你,我怎么说?”家里和从前不一样了,自从元杰开公司以后,这几年,张锦珍很少在外帮佣了。但她的人缘总是极好,张锦珍道出元杰在汇宝路的公寓地址。 
  老板娘说:“哎呦,这房子只怕不便宜。”张锦珍邀她有空去玩。 
  菁菁座在车上给元杰打电话。 
  元杰正开完会,手机在会议室圆桌上震动,元杰起身将文件套入文件夹内,将手机遗忘在会议室。棕禹与阿佐最后身起,看到元杰的电话,阿佐叫了一声:“元杰。”没有人回应。棕禹离得近,拿起手机,见上面写着“家姐”,棕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的酷似菁菁的声音。棕禹正在出神,阿佐靠近,极暧昧地说:“看看谁的电话。”他昨天可是听到邓心悦给他打电话。棕禹的手被阿佐一碰,碰到了“接听”。棕禹只得接起来说:“喂。” 
  菁菁听到电话接通,正要说话,只是那一声“喂”让她呆了半秒,低沉的如棕禹似的开场白。母亲在车内说:“刚才到超市时忘了买葱,你让元杰买些回来。”菁菁回过神来,正要说话,电话里面元杰说:“姐?” 
  他这时已走回了会议室。 
  菁菁说:“下周三国际俱乐部有一场艺术展,你能我找一份宣传册吗?”小CASE,元杰说:“没问题。”元杰心想,棕禹经常参加艺术展,找他要一定会有。 
  阿佐见元杰挂了电话,表情十分复杂。阿佐问:“怎么了?”元杰说:“我妈让我去买葱。”阿佐随即笑着说:“得了吧,你开你那拉风的跑车,去买葱。”想想那画面,他后来越来越笑得不可抑制,元杰一本正经地说:“我也觉得有点煞风景,不如你代我去买?”阿佐说:“你请我去你家吃饭吗?对了,也好,随便认识一下你姐姐。” 
  元杰用文件夹作势要打他,一边说:“得了吧,我姐从法国带了个男朋友回来。”虽然玩笑是玩笑,阿佐还是说:“真的,那要不要封红包?”元杰说:“你啊,封红包也要封个大的。虽然没有正式见面,不过八九不离十,我妈笑得嘴都合不上。”阿佐说:“啊,那你更应该请我们去你家庆祝一下才对。” 
  元杰扬眉,身有同感。元杰见棕禹整理好文件要出去,叫住棕禹问:“对了,下周三国际俱乐部有一场艺术展,有宣传册吗?”棕禹的办公桌上有一份。“借我看一下。”元杰一边说,一边随棕禹向他办公室走去。阿佐在后面问:“你要陶冶情操?” 
  “我姐想去。”元杰念头一转说,“不如大家一起去吧,晚上聚餐,我请客。” 
  棕禹每年都不会错过大大小小的艺术展,这仿佛是他的一个习惯。其实也不为欣赏艺术品,即使棕禹的日程很满,但他还是一定会来。那年,棕禹带菁菁拍下孟占国的《日光》,国际俱乐部一层正有一场展览,菁菁原计划拍卖会结速之后,与棕禹一起看展览。可是后来被记者追着,棕禹只得匆匆带着菁菁离开。“那算你欠我一场艺术展哦。”菁菁曾调皮地对他说。 
  棕禹希望,若是有心,他们能再见。 
  可偏偏阴差阳错,棕禹与菁菁在国际俱乐也错过了。 
  元杰与棕禹定好的时候是在周三的下午。棕禹的车二点四十五停在俱乐部的地下停车场。他正要下车,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棕禹一看,竟然是他雇佣的调查公司。 
  “邵先生,”调查公司的人说,“根据你给我们的提供的线过,我们查到一月前,有一个叫沈菁菁的女子从法国入境。”棕禹的心立刻紧张起来,棕禹急迫地进入主题,棕禹问:“你们找到了?” 
  调查公司的人说:“我们有几张她的照片,邵先生方便的话,能过来确认一下吗?”棕禹说:“我现在就过去。” 
  开车过去的棕禹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总觉得仿佛就快要见到菁菁。调查公司既然有她的照片,那么一定知道她的住址。他仿佛认定了还未看的照片上的人就是菁菁。可期望越高同来的失望既然也那么大。玻璃窗外投下阳光,照在手上一照片的一角,照片上的女子根本不是菁菁。   
  见棕禹沉下来的脸色,调查公司知道一定是找错了,便说:“还有一个沈菁菁,但是她的家址已搬,正在找人调查。”调查公司要给棕禹看照片。棕禹说:“算了,你们找到再给我电话吧。”这样一种失望,竟不知该怎么说。仿佛窗外阳光明媚,而他这一角,被黑色的雾气裹起来,只是这一角,下着雨。 
  还是下午三点,棕禹有一种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去做什么,可是心里总想做点什么才好。元杰给他打来电话,问他怎么还不来,棕禹没有心情去看画展。 
  菁菁与元杰在俱乐部等着阿佐来,这个冒失的年轻人,迟到了十五分钟。菁菁已经进了展厅,见元杰与一个年轻人一起过来。元杰说:“阿佐。”又对阿佐说:“我姐姐。”菁菁伸出手出说:“你好。”阿佐笑着也伸出手来,跟着元杰叫一声:“姐。”菁菁呵呵地笑。 
  菁菁知道,元杰和阿佐都不是能静得下来看画展的人,在厅里呆了十分钟,两个人相约到旁边的咖啡厅。菁菁一个人去看画展,一幅一幅油画的地看过去,突见得一个工作人员与人攀谈,十分面熟。 
  “韩经理。”菁菁试着叫住他。几年前,菁菁在拍卖会上见过他。韩经理转过头,有些茫然地看着叫住他的女子,显然已经不记得了她了,但是职业本能,他还是对她点头致意。菁菁快步走上去说:“韩经理。”在这里见到他真是太好了,菁菁想。 
  “韩经理,还在拍卖行工作吗?”菁菁问。韩经理礼貌地说:“是的。”他现在已经升职了。 
  菁菁眼里闪出一些亮光,菁菁说:“我有一些油画作品,想卖掉,能拜托处理吗?”韩经理上下打量着菁菁,礼貌地说:“请问你是?”从他恭维的目光来看,菁菁知道他会错了意,忙摆了摆手说:“并不是名家作品。”韩经理就有些明白了,韩经理见她举止有礼,自然流露一种艺术气质,便问:“你是画家吧?”菁菁点头。在这行混得很久,韩经理知道有些画家为了生计不得不典卖自己的作品,韩经理抽了一张名片给菁菁:“可以拿到这上面的地址。” 
  其实菁菁衣食无优,但菁菁需要很大一笔钱。 
  菁菁开始日以继夜地画画,张锦珍晚间为她送来宵夜,总见菁菁埋头在画稿中。西贤有时打来电话,菁菁匆匆挂断。张锦珍不懂得什么艺术,有一日听电话,听到菁菁要把油画卖掉,在电话里与人谈论。张锦珍赫然。 
  有日晚间,为菁菁送宵夜,张锦珍试探地问:“菁菁,你前几天画的那幅菏塘月色呢,怎么不见了?”菁菁说:“你喜欢吗?改天再画一幅,那一幅我卖掉了。”张锦珍问:“菁菁卖那么多画干什么?”菁菁笑着从画稿里抬头说:“画出来的画不应当给更多人看吗,放在家里有什么用。”张锦珍小声说:“可是你画得太多了,也卖得太多了。” 
  菁菁听到她的抱怨,菁菁站起来舒展了一下手臂。菁菁向阳台走过去,张锦珍跟了上去。于夜色里,整个城市开始安静起来。灯火三三两两地熄灭了,菁菁第一次来就发现,这里望过去,可以看到从前她与棕禹住过的公寓。 
  菁菁倚在阳台上片刻,轻声对张锦珍说:“妈妈,我想买下从前和棕禹住过的公寓。” 
  那样轻的一声,也不知为什么心痛,张锦珍只是觉得心里仿佛震了一震。 
  菁菁打听过了,大厦的管理员说,公寓前几年公开拍买过,可是没有人买,本来这样的高级住宅花费靡金,又讨不了什么好彩——因前任房主破产。这几年银行没有拍买过,一直空着。 
  其实公寓早就被人买走了。 
  棕禹偶尔会去公寓,但决不留宿。他私下从银行买过来的时候,房间内的一切都没有改变。沙发搭着遮尘的白色布罩,他揭起来,几年的尘埃跌落。棕禹有一次坐在沙发上,看到一根头发,长长的,棕禹竟然非常心酸,心酸得将头发放回去。 
  后来有一个周末,棕禹到公寓去找旧时的一本资料,书架上的一个文件夹掉下来,竟是沈世陨的照片。棕禹拾起来,黄色的文件夹,这是他初遇菁菁时,张锦珍来找过他之后,他让人调查的关于菁菁的身世。多年之后再打开,棕禹不由得一阵唏嘘,可是心里竟然还有一份暖意。 
  棕禹一页一页地翻过去,他从前也翻过,可是没有今天这样看得认真与仔细。 
  “……尚有一弟,名叫沈元杰,就读于……” 
  棕禹的目光滑过去,又快速滑回来。 
  沈元杰! 
  棕禹整个人都呆住了,拿着文件站在书架前。 
  尚有一弟,名叫沈元杰……沈元杰…… 
  我姐姐从法国回来—— 
  她是画家——的 
  好半天,棕禹回过神。他快速地拿起丢在桌上的车钥匙,驱车到元杰的公寓。 
  元杰的公寓很近,棕禹的车刚停在花台边,远远地见看到元杰的车停在前面。手机偏在这个不合时机的时候响起来,是私人调查公司的电话。电话一接通,电话那边的人说:“沈先生,我们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她一个月前从法国入境,有一个弟弟叫沈元杰,目前的住址是——” 
  棕禹听不到耳赛里的声音了,前面那辆车上走下来一个女子,装着灰黑的格子绒裙,黑色的V字型毛衣,她的头发很长,比她离开的时候长太多了,头发卷起来,仿佛卷出一些他并不知道的年年月月。 
  棕禹握在方向盘上的手轻轻颤抖,他找了许久的人,如今就在他眼前,棕禹反而犹豫了。他下楼时冲得太快,这时从车内后视镜内打量起自己,他疑心自己脸色肯定不好。 
  棕禹正要下车时,突然见元杰的车里又下来一个年轻人,棕禹握在门锁上的手又缩了回来,也许现在下去太冒失了。他看到了王西贤。棕禹突然想起,元杰曾对阿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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