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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心雯红酥手 (全)-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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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倩如没听她说完,就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是什么意思,我很清楚。但感情的事,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和你父亲之间的恩怨,不是你能了解的。”

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梅若素升起一股报复的欲望,在她身后冷冷地说:“知道吗?你对父亲的不忠诚,打碎了我对婚姻最初的

幻想。就是到现在,我还会做噩梦!”

李倩如果然站住了,回过头来。梅若素定定地坐着,几近冷酷地望着她。母亲那张化着浓妆的脸不再美丽,不再高贵,憔悴中显

出几分老态——她被自己打败了。

母女俩僵硬地、紧张地对峙了好一阵,李倩如才重新开口,声音既不激动也不伤痛,只有深深的疲累和无可奈何。

“若素,你这样的脾气,总有一天要后悔的。”

李倩如刚走,梅若素就后悔了。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对母亲做这样恶意的发泄?

母亲即便曾经对不起父亲,对她这个女儿可是仁至义尽的。

父亲走了,惟凯不理她。她身边,只剩下母亲一个亲人了。

她紧抱着自己的双臂,环顾空荡荡的室内,感到透骨的寒冷和寂寞。

王大妈适时来敲她的房门。

“你回来了?浩浩闹着找妈妈呢。”

梅若素抱过儿子,谢了王大妈之后,把房门关上。

浩浩快八个月了,非常贪玩好动。她把他放在床上,到厨房去热牛奶。

牛奶尚未热好,就听房间里“砰”的一声响,接着传来浩浩凄厉的哭声。

她慌忙跑回房间,看到浩浩俯身摔在地上。她上前抱起儿子,他的额头上已肿起了一个大包,正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梅若素一阵心酸,搂紧了他。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怎么能带好孩子呢?但他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也是她在这世上最

亲的人。

她拭干净儿子脸上的泪水,拿温热的牛奶给他喝。

浩浩一边喝奶,一边牙牙学语:“爸……爸……”

她瞪着儿子:“浩浩,你刚才说什么?”

“爸爸。”浩浩呢喃着,用手去抓她的头发。

这一次,她听清楚了,儿子说的是“爸爸”两个字。

夜深了,梅若素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当儿子口齿不清地发出“爸爸”两个音节时,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想起自己的童年,因为失去父亲,总是缺少安全感。而现在,儿子也没有爸爸了。白凌霄不知道世界上有他,而林惟凯……还

会承认自己是他爸爸吗?

原以为离开林惟凯,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她没料到,自己竟然会想他。

电话铃每次响起,她都以为是林惟凯,虽然每次都只有失望。

和林惟凯分居已经一个月了,也不知他过得怎样。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忍不住想给他打电话。

屋里的电灯开关坏了,灯光忽明忽暗。她对自己说,如果这灯不再亮起来,她就给他打电话。结果她等了几分钟,灯又亮起来了



梅若素实在太寂寞,想找个人说说话,便把电话打到了齐眉家里。

接电话的正好是齐眉本人。

“你们夫妻俩到底怎么了嘛?”齐眉在电话里问,“好好的,为什么要分居?”

“你都知道了,是谁告诉你的?”

“还能是谁?邵刚呗。”

“他找过邵刚了?邵刚怎么说?他现在好不好?”

“老婆带着孩子跑了,他能好吗?”齐眉在电话里叹气,“若素,我真搞不懂你在干什么。林惟凯这么好的老公,你不知道珍惜

,等他哪天真的跟你一刀两断,你哭都来不及。”

“齐眉,很多事情你不了解。好了,就这样,别告诉他我给你打过电话。”

“喂,若素,你别急着挂电话,你听我说。喂……”

对方还是把电话挂了,齐眉只能对着话筒发呆。

邵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漫不经心地问:“这么晚,谁来的电话?”

“梅若素。”齐眉把话筒放回原处。

“她跟你说什么了?”

“话还没说上两句,就把电话挂了。”齐眉皱着眉头,“邵刚,她和林惟凯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家夫妻间的事,我哪里知道?”邵刚把毛巾扔了,往床上一躺。

“林惟凯最近不是天天晚上跟你在一起?”

“他光是一个人喝闷酒,什么都不肯说。”

“好象挺严重的。”齐眉推了推闭眼假寐的邵刚,“哎,你说他们会不会离婚?”

“惟凯不说,我也看得出来他非常痛苦。也许离了婚,对他反而是一种解脱。”

邵刚说完,把床头灯关了,屋内一片漆黑。


相聚


留下她一个人,在漆黑寒冷的孤单里。

从售楼部出来,已是华灯初上、车水马龙的时刻。梅若素站在人行道上,一辆又一辆出租车从身边呼啸而过。迟疑半晌,她还是

伸手拦下一辆。

她不能不赶着回去,家中有嗷嗷待哺的幼子。一个人的日子可以浑浑噩噩,但她现在是母亲,只得逼着自己变得忙碌。

车门“咔”的一声关上,她付了钱,走进寂寂的楼道。声控灯一盏盏亮了,又一盏盏自动熄灭。等上了六楼,她抬头,猛地看到

家门口站着一个男人,高大宽厚的背影,双手插在裤袋里。

林惟凯!

她被定在原地,不敢动弹,甚至不敢呼吸——怕这只是一场梦。

听到脚步声,他慢慢回过头来。

灯恰在这时熄了。她跺跺脚,林惟凯站在光亮中,仍然风度翩翩,英挺俊朗,叫人心折。

她卯足了劲,才走过去,故作冷淡地说:“你怎么来了?”

他盯着她身后的楼梯:“我是来看浩浩的。”

她一怔,嘴巴张了张:“浩浩他……”

“我知道他不是我的儿子。”他收回视线,平静地注视她,“不过,只要我们的婚姻还存在,我就是他法律上的父亲。”

梅若素看着他,思绪杂乱,无言以对。

直到他说:“快开门吧,你。”

她才用钥匙打开门,让他进去。

梅若素去隔壁王大妈家接浩浩。进屋时,林惟凯指着角落里那一大堆方便面,问:“你就天天吃这个?”

“如果你今晚想在这儿吃饭,也是泡面。”

林惟凯挫败地摇摇头,拎着自己带来的熟食,走进厨房。

他高大的身形让原就狭小的空间更加逼仄。她抱着浩浩跟进去:“让我来吧。厨房太小了,不方便。”

“你在这里,我才不方便。”他欲推她出去,胳膊正好抵在她的胸前。

这是自分居以来,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两人俱是一惊。林惟凯很快缩回手,用命令的语气说:“你给我出去。”

被赶出来的梅若素,坐在沙发上发呆。很奇怪,林惟凯这样一个大男人却喜欢鼓捣吃的东西。记得他好像说过,这是林家的家族

遗传。林澍培闲暇之余也喜欢烹饪,她每次回去,他都要做许多好吃的给她吃。

如果老人知道浩浩不是他的亲孙子,一定会很难过。

厨房不断飘来的饭菜香味,让冷清的小屋有了家的感觉。梅若素却觉得一切奇怪而又荒谬,不像是真的。

从来没想过,林惟凯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客气而又平静地和她一起吃饭,逗浩浩玩,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终于等到浩浩睡着了。梅若素把他轻轻放在卧室的小床上,还来不及转身,外间就传来林惟凯的声音:“我该走了。”

她一窒。他没有骗她,他果真是来看孩子的。

梅若素倚在卧室的门边,怔忡地看着他走向门口的背影,她才明白自己有多想他:那宽阔的肩膀,窄瘦的臀部,颀长的体型,温

暖的肌肤,一寸寸都是阳刚。她只想紧紧地拥抱他,靠在他身边,永远不分开……

必须找一个理由,让他留下来的理由……他们只是分居,并没有真的离婚,他今晚完全可以不走。

情急之下,她忽然出声唤他:“惟凯!”

他停住了脚步,屏住呼吸,等待着。

“关于离婚的事,你考虑得……”

林惟凯猛然回身,吓了梅若素一跳。他的表情令她怵然而惊,不敢再说下去。

他面色铁青,浓眉纠结成愤怒的线条,漂亮的眼睛里充塞着痛楚和屈辱,仿佛压抑了许久后的爆发。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我,投入他的怀抱?”

“不,惟凯,我不是……”

“我不听你解释,”他用力把她拉向自己,咬牙切齿地,“你欠我太多,我要你统统还给我!”

他的嘴唇狠狠地压住了她的,毫不留情地在她唇上蹂躏。在她面前,他一向绅士风度,从未如此强硬过。由于过于惊讶,她忘了

抗拒,一任他把她推倒在沙发上,粗鲁地扯开了她的衣领。

她感到一丝凉意,不自禁地贴近他的胸膛。他的呼吸与心跳混乱激烈,她感觉到他的男性,他的渴望,如此炙热燃烧!

“素素,素素。”他低低地叫着她的名字,火热的气息喷在她裸露的颈上。梅若素下意识地等待着,竟然有一丝抑制不住的震颤

。他的拥抱令她窒息,他的呼唤令她心碎。他们多久没有亲热了?半年,还是一年?

“还你,我都还给你。”她像作梦一般,飘忽地呓语,“只要你幸福。”

他的动作一滞,放开她,宽阔的肩膀垮下来。

“你永远不了解,我的幸福是什么。”

然后,他迅速站起身,穿好衣服往外走。

她说错了什么吗?为何他的声音听起来如此苍凉?

“我送你。”她挣扎着,想站起来。

他的答复是沉重的关门声。留下她一个人,在漆黑寒冷的孤单里。


母亲病了

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

林惟凯不会来了。

这开始是梅若素的猜测,后来变成了现实。

她仍旧忙碌。每天早上下楼就上车,下车就进售楼部,直到晚上下班回家。只有在忙碌中,她才能忘却痛苦。其实,也不能算痛

苦,只是空虚,无边无际的空虚。

为了排遣空虚,她每个星期天都会约齐眉出来。两人常在一起交流育儿心得。齐眉的女儿也长了一张粉嘟嘟的圆脸,虽然不漂亮

,却非常讨人喜欢。

“好可爱的小女孩,只可惜我生的是个儿子。”

“你还可以生呐。生一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孩子。”齐眉心无城府地说,见梅若素神色一黯,连忙道歉,“哦,对不起,我忘了

你们还在分居。”

她望着在草地上嬉闹的两个孩子,淡淡地说:“即使不是分居,也不能生。”

“怎么不能?现在计划生育政策放宽了,你和林惟凯都是独生子女,按规定还可以再生一个。”

生一个孩子,生一个林惟凯的孩子……现在,她连他的人都见不到,可能吗?

正在这时,手袋里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看号码,竟是林惟凯的!他会给她打电话?

她接通了,语气有些迟疑:“喂?”

“你在哪里?”电话里,他的声音非常低沉。

“中山公园。”

“你在公园门口等着,我马上过来接你。”

她愣了愣,很茫然地问:“什么事?”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你母亲病了,现在住在医院里。”

病了?母亲病了?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什么病?严重吗?”

“到了医院你就知道。”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她还拿着手机,神情呆滞。

齐眉坐在对面,露出疑惑的神色。她从来没看过如此惊惶失措的梅若素。

“谁病了?”

“我妈。”她冷静下来,把手机放进手袋里,“我得去医院,麻烦你帮我照顾浩浩。”

“是林惟凯告诉你的?”

“嗯,他现在开车过来接我。”

“他说没说什么病?”齐眉关切地问。

“没有,他什么都没说。”

齐眉安慰她:“也许只是小毛病,你不用担心。”

“谢谢你。”

梅若素独自一人走出公园,那辆宝马已经泊在门口。

她坐进车里,看着久违的林惟凯:“能告诉我,是什么病吗?”

他伏在方向盘上,半晌,才吐出三个字:“乳腺癌。”

她的血顿时凝住,脑海里一片空白。

“素素,你没事吧?”他伸手过来,握住了她的。

他的手掌仍旧温暖,她浑然不觉,只喃喃说:“我没有别的亲人,只有她一个。”

他的手劲不由加大了。“不,你还有我。”

“是吗?”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他坚决肯定地点点头。

林惟凯还是关心她的。一股热潮涌进眼底。她把头栽进他胸膛,哽咽地说:“我不要她死,我从来没想过她会死。”

“我知道。”他用很轻的声音说,想要发动车子,她却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不肯放手。

林惟凯叹了口气,温柔地说:“别怕,她不会死的。”

她还是浑身发抖,手脚冰凉。

他把手揽着她的肩,用另一只手握着方向盘,车子开得飞快,一下子就到了医院。

医院是梅若素最不愿踏进的地方,有时远远看见医院的救护车,都会产生莫名的恐惧。现在,母亲生病了,她必须去看她。

曾经当过演员,雍容华贵、美丽高雅的李倩如,梅若素看到她的时候,她正虚弱地躺在病床上,面容憔悴。

“若素来了?”她看着女儿,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林澍培坐在床边,满脸凝重,眉毛压着眼睛,像是突然老了许多。

梅若素一句话也说不出,任凭眼泪一滴滴往下掉。

林惟凯连忙把她拉出病房,递给她一张纸巾。

“快把眼泪擦了。”

她擦干了泪水,深吸一口气,说:“惟凯,你带我去见医生。”

医生告诉她,李倩如的乳腺癌已经扩散到了淋巴线上,医院的治疗方案是先做一个大手术,切除两边的乳房及腋下的淋巴,然后

再采用化疗控制。

走出医生办公室,她把头靠在走廊的墙上,开始饮泣,然后号淘大哭。

林惟凯从背后抱住她,说:“不要这样,你一直都很坚强。”

“你错了。我一点都不坚强。”她拼命摇头,哭得越发厉害,“现在;母亲都快死了;我为什么还要伪装?”

林惟凯叹口气,用一贯沉着的语气说:“谁说得了癌症的人就一定会死?连医生都没判她死刑。素素,你镇静点好不好?”

她停止啜泣,惶惑地抬起头:“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治疗方案要先做乳房切除手术,你母亲一直不肯,我和父亲怎么说她都不听。你是她的女儿,能不能去劝劝她?”

她知道母亲为什么不肯。一向追求完美的她,怎能忍受身体的残缺?

但,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


秘密

你知道你为什么叫若素?

那天晚上,林惟凯守在门外,让梅若素一人进病房。

李倩如躺在白色的床上,表情看上去淡然而又平静。

看到她,李倩如的头微微一侧,指了指床边的一张椅子,说:“进来坐吧。”

她缓缓走过去坐下。

“医生怎么说?”

“没那么严重,但得住院治疗一段时间。”她试图轻描淡写。

“不用瞒我,我早知道了。”

她脱口叫了一声:“妈,这个病现在并不可怕,完全治得好,关键是要配合。”

李倩如像是看透了她的来意,断然道:“你不用说了,我不会动手术。”

“你难道就这样等死?”她着急地问。

李倩如望着窗外蔚蓝的天空,说:“人总是要死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可你今年才五十一岁呀。”

李倩如转过脸来看着她:“若素,如果我死了,你会原谅我吗?”

她很烦燥地说:“你为什么问我这个?”

李倩如盯着她的眼睛,说:“我背叛过你的父亲,你为这件事一直很恨我。是我让你失去了父爱,也扼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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