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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寻情(上部)作者:卫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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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落牙齿肚里吞,认下这个绿头巾,仍然要凭借李家王府的权势,就还可以遮掩。但是李瑞宁要

嫁谁呢?

没办法,历史知识太贫乏!我只知道唐公主的驸马是薜绍,却不知道哪一位郡主嫁了谁家!

“我现在死也难办……”她轻声说:“死了后尸身还留着……这个祸胎,依旧有辱家

门……”大颗的眼泪掉了下来。

“别急。”我轻轻捏她的手,希望她可以控制情绪,又写字问她:“要嫁谁?”

她木愣在那里,半晌才说,声音轻得差点听不到。

李密。

耳边突然似响惊雷!怎么是他!这个有名的政客,野心家,瓦岗寨的李密?

他的事迹历史上写得不少,此人降唐又叛,死得狼狈又不光彩!虽然不记得正史上他有无娶

过李家之女,但是野史上倒说得有,李渊为了笼络示好,是将李家的一个女孩子嫁给他以表亲厚

之意!但是后来那个女子……

死了!为李密所杀!

随后李密叛唐!

“姐姐……姐姐……我是完了,不但自身难保,还要累及家人……我知道我错了,可是……

悔之晚矣!姐姐记得在小城里我们相遇吗?姐姐的气质,与那个人,有几分象呢……我也知道自

己做错了,可是……没有办法了……”

我震惊地看着她低泣,不能反应过来,我竟然已经一脚踏进李唐的是非了!

瑞宁?是你吗?你会是那个……被自己族人当做一件政治工具利用了,又被李密残杀的女子

吗?不!不要是这样!老天!

不要让我猜到,野史上写的不是真的!不是这样的!我不想见证到这一段!

她放开的我手,站起来,盈盈向我施了一礼。

“其实……瑞宁一直都觉得姐姐人真好,真的好……这件事,我对谁也不敢讲,今天却对姐

姐说了……瑞宁其实不该让姐姐为我忧心的,我这就告辞了。”她站在床边看着我,半晌,突然

放下一块青绿的玉饰,我的目光看过去,那玉饰十分精致,但花纹齐边而断,象是只有半块。

“这个东西,我不能再带在身边了……想丢了又……请姐姐代我收着吧。”她慢慢地扯开一

个笑容:“姐姐保重……我……去了。”

她最后又看了那玉饰一眼,转身快步走了。

我挣扎着想拉她衣角,可是眼前一阵金星乱转,身子却动不得,心中有如火焚般的难过,喉

头一甜,腥味满口,直从嘴角溢出去。


36。这一次的醒来,与以往不同。房间的味道不同,睁眼看到粉色的帐顶。

我本能的感觉到这不是我原来的房间。移目四望,这房间不大,没有窗,靠床头的地方有

烛台,黄铜质地,上面有精致的花纹。似这烛台样东西在房里还可以找到,一张矮几,一张

毡,东西很少,可是看得出作工的精细。

还有不妥的地方……没有人。

我的身边时刻没有断过人,不是这个就是那个,总之我哥断然不会放我一个人待着。但现

在不对啊……人呢?记得瑞宁来过,然后我吐血……小宛似乎焦急地跑进来又跑出去……接着

我不醒人事了吧……现在呢?是怎么一回事?这是哪里?我所认识熟悉的人呢?不可能一个都

不见的吧……除非……我现在不在我哥的势力范围里,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嘴里一股铁锈味,我微微抬起头向自己身上看,薄被只是胡乱的搭在身上,领口和襟前都

有我昏迷前喷吐的血渍,已经干涸在衣料上面。

门一响,有人走进来,是个婢女模样的人,端着茶水,走到床前,可以看到她的面目,姿

色平平,面无表情,把茶碗递到嘴边。虽然她来历不明,但是现在要弄死我不必使毒药那么浪

费,把被子一蒙我恐怕就窒息。因此,张口把她递上来的茶水喝下去,胸口觉得舒服一点。仔

细看她的穿着打扮,只是普通的对襟衿衫,手上头上没有什么饰物,但手指上没有粗茧,说明

她不必做苦活,衣袖与衣领都不脏,环境该是还不坏。她起身之际动作轻盈,放茶盘茶盅的动

作轻巧娴熟,裙长至脚面,墨绿的鞋尖可以看见。

这是哪个权贵的府邸吧……看这个婢女的打扮可以看得出,不名贵说明她的地位不高,但

是明显受过严格训练才有良好的举止,鞋料却是一般人家的女儿所穿用不起的……

她对我的态度很冷,而且从头至尾眼里有厌恶的神情闪烁,只是动作上没有带出来。

我怎么会到了这里?

她收拾下茶盘,坐在一边不动弹。

我注视她,她也能感觉到,略略有些不安似的换了个姿态,背对着我。我有意地弄响了被

幅,她紧张地回头看看,没有发觉什么其它异样,勉强过来把被又向上盖一下,依旧坐回去。

不象是在照顾我——在监视我?

我体认到这一点,她是在监视我。太奇怪了,我是怎么到了这一个陌生的地方,已经和死

人只差一口气,还有人监视我?

门忽然又开,有人进来。

我眯起眼来,不想叫人发现我眼神清醒。

那两个人将那婢女打发下去,走到床前,一个人俯下身来打量我,我亦作出迷茫的神态看

他。

“是不是弄错?于迅的妹子竟然是这副痨病模样!”一个人轻声说。

“绝不会错,青衣门长安分坛从一个多月前突然戒备森严起来,大夫在宅中进进出出,名

贵药材流水价的买进去,正是为了她。”另一个人说道:“若不是这趟于迅得亲自上路,连同他

们门里的好手走了不少,又施了迷药,哪能这么容易手到擒来!”

“真的有用?看这副样子,不必我们折腾,她自己先断了气,可不好交待了。”

“青衣门绝不会寻到这里来,倒也不必要什么人手多加看管,敞着门让她跑,她能跑得了

?”

“这倒是真的……齐大人怎么说的?”

“齐大人已经让大夫来看过她了,虽然弱,一时半刻倒也不会死。”忽然伸下手来,我臂

上尖锐的一痛,被利器割中,身子一颤,却是叫不出声来。

他直起身来,拍拍手:“是真哑,倒是省事。”

他手中空空,未见到是用什么刺了我。我心里惊怒交集,眼睛睁大想看清他们。

一人尖瘦,梳着文士髻,留山羊胡。刚才刺我的却一副酒色过度的慵懒模样。但这副样子

应只是掩饰,就凭他刚才下手刺我时那迅疾,功夫应该很精湛!

我哥的仇家吗?

我垂下眼睑,脑子里飞快地思考。听来是我哥的仇家,处心积虑,趁宅里空虚时把我掳

来,一时不杀,是为着要胁我哥什么事吧?是银钱还是权势?青衣门做什么我虽然不太明白,但

财势必定惊人,只看当日乘的那两艘大船便不简单!他们曾隐约提过航运货物之类,我没留心

听……

这一时间真的恨不得自己当日魂魄归不了肉身!不致于到今日变成砧上鱼肉,任人宰割!

死我虽不惧,可是变成于迅的拖累,我死不瞑目!

那两人认定我只是活死人,不顾忌地说话。

“元先生觉得怎么办合适?”

那瘦子说:“元先生受伤后不大说话,刚才我叫人去问他,他倒说要小心从事。最好想个

法子,叫于迅知道了她在我们手上,却不能救她回去是最妥当。”

“用药?”死胖子说:“怕不行,看她这样子,禁不住。”

“元先生应是自有妙策。也该回去了,你可要当心看管。”

“自然。”

两个人大模大样出门去,那婢女又进来,坐在一边。

我恨不得把牙咬碎,可是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比昏倒前更弱。应该是……他们说的迷

药的作用吧?宅子里其他人呢?可平安?小宛怎么样?我哥他……会怎么样?

会四处打探要救我吧……

如果有自尽的力气,我决不想再苟活。

身体的病弱,处境的危险,还有……这种任人摆布的屈辱!都令我萌生死志!


37。可笑的是,正如那两个人说的,看管我是件最容易不过的事。不会叫,不会动,自杀的力

气也欠缺,这种肉票不好找啊!

屋里一直昏昏暗暗,点着烛火,分不清白天和夜晚,没有窗,我又不能随时保持着清醒,

门开时或可看见外面的天色,但是机会很少,我的饮食有人照料,他们不想让我死。

其实大可不必,一刀杀了,仍然可以继续威胁于迅,现在又没有视讯电话等等东西,把我的

手指耳朵什么的分别割下来送给于迅,也是有效的,于迅又不会知道我究竟死了没有,依然投鼠

忌器……我的心里被阴影占聚,时时刻刻,只要我能思考,所想的都是些恶毒的念头。小的时

候,也曾经被绑架过。但那个团伙是非常职业非常敬业的,甚至可以说他们的口碑不错,只要听

话付钱,肉票一般都会没事。那一次父亲花了多少钱?我不知道,我没问过。现在又轮到于迅!

想起那一次的绑架 ,其实不太有印象知道自己是被绑架,因为从头至尾,我都被麻醉着,直到

父亲付酬将我取回,才不过两天一夜的功夫,想来也不觉得后怕。

这一次不同。

这不是什么法制社会,只是乱世。不错,乱世中,人命最最不值钱,我不明白他们想要的

什么,是不是要放长线钓大鱼,还是想着别的什么,维持我的生命,究竟是要和于迅要些什么?

什么交易是要谈这么久的?有一个解释,就是他们想要于迅长期的合作,或者有招揽他的意思,

不肯害我而与于迅彻底决绝,以后再无合作可能。

我的去向……好象从来也没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上过。

被软禁的生涯,自然没有什么珍贵药材来供济我虚弱的身体,然而我也没有恶化,只是虚

弱,吐血或昏厥是没有过,说好呢,也谈不上。

或许是表现良好,他们的看管也不是那么严,有时我想下床走动,他们也没拦阻。我忍耐

着,没有一开始就要走到门口去,一次一次,每次向外多走两步,终于有天走到了门口。门甚至

没有上把锁,可见我是多么地无能。周围什么刀子绳子的一样不见,他们也防着我会寻短的

吧……老实说,我现在没力气撞头求解脱,这种力气撞昏差不多,撞死不大可能……至于咬

舌……我不是很想尝试……原来我还是怕死,也许是怕死不成反而更添自己的痛楚,总而言之,

发现自己懦弱到没有尝试寻死,让我十分沮丧。前几日还在咬牙切齿想着寻死觅活的,可是现在

有了一点行动能力,却不敢将那些念头付诸行动。

这是多日来第一次见到阳光,耀眼而热情的光线提醒我,现在仍是夏季,而且酷热着。

这是个不大的院子,院子中间叠着几块假山石,没有什么构思,不见其美。几棵木犀花正

开着,怪不得前些日已经隐隐可以闻到花香味,短短的回廊,靠一边有扇紧闭的门。我在门口站

了一会儿,腿已经发软不能支撑身体。慢慢地硬挺着走到回廊那里,半靠着柱子,渐渐滑低身子

坐在栏杆上。

还活着……阳光晒在身上有点热烫,提醒我自已仍然还活着。

一切沉闷无比,绑匪的条件究竟有没有得到满足呢?我哥他有没有积极的营救我呢?李瑞

宁怎么样了?小洛小微琴子它们又怎样了呢?

一切离我那样遥远,本来被他们团绕着,觉得自己真是没有一点儿可以担心的事,什么都

被照顾得好好的,现在突然觉得被整个世界遗弃了,再没人记得我。

突然听那扇紧闭的门被推开,有人走进院子。

我抬头望,阳光有些刺眼。

是个走在街上不会让你多看一眼的人,没有什么可以形容出特别的地方,眼睛,眉毛,鼻

子,嘴巴,统统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穿一件不华贵也不寒伧的衣服,走路不快不慢,就是一个

路人甲。

他看到我坐在那里,停下脚,莫名地一笑。

这一笑,那张脸登时便不同,眼睛黝黑闪亮,唇角弯出一点点俊美的弧度,我有些恍惚,

仿佛在很久之前,见过这个人一样。但是他一收敛起脸上的表情,我便立时发觉这人我其实从未

见过。

好诡异啊……

“精神好些了?”他声音带着沙哑:“那两个丫头去哪里了?”

我瞪着他。看守一个病弱的哑巴这么枯燥的活计她们自然得偷懒就偷懒的,何用问我?再

说了,问了也是白问,我一个肉票,又是个哑巴,能和你这绑匪说什么话?

他露出一点点其他神情……带着点失落似的,自语道:“我忘了,你是哑巴。”

随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吧,我虽然很想知道我究竟是被谁所绑,也很想知道外面怎么样,可

是也知道他不会给我解答。偏过头看着另一处,不打算理他。太阳很晒,我喘息微促,挣扎着站

起身来向回走。

眼看房门还有一步之遥,腿却不听使唤,软得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向下仆倒。

眼看青石板的地面狠狠向我扑过来,却在下一秒停住,一双坚硬的手臂揽住了我的腰,改

变了我跌倒在地的厄运。随后那手臂向手一带,我就身不由已倒进他人的怀抱之中。

微微急促地喘着气,我知道是谁拉了我这一把。

身体向外使力想挣脱这绑匪的手臂,却如蜻蜓撼柱——我目光带着疑问看他:不是吧,我

病得一把骨头,你总不会对我有什么歹念的说?

38。“多加小心。”他淡淡地说:“于迅已经付了很大代价,如果最后只得回一具尸体,才叫

得不偿失。”

我心中一动,不再挣扎,定定地看着他,希望能从他口中多得知一些外面的情况。他却没

有再说,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你最好安安份份,我们也不希望与于迅闹得太僵。但如果

你有其他想法,趁早打消的好。相信我,要你听话的方法很多。”

他目光变得寒冽,我在那样的目光下静默下来。

虽然猜不到这个人的身份,可是听说话的口气,应该比前些日见的那两个人还有身份,可

以决定我在这里的待遇。

他看我明显沉淀下来的情绪,赞同的点头:“不错,于迅的妹妹果然也是聪明人。我们也

并没有想伤害你的意思,只要于迅可以合作,而你也不添麻烦,总有你们兄妹相见的一天。”

我冷冷地看着他,相见?活着见固然算相见,死了见尸也算得上相见,这话说得多么滑

头,黑社会可没这么多心眼儿吧?这样说话是政客才有的特色。虽然是对我这样一个无反抗之力

的哑女说话,也小心不露出话柄。转来转去,终是卷进了这纷乱的漩涡中。就不知道这是哪一拨

的人马?

电视剧里酷刑的情节看得多了,时人似乎要把一切所知的古人发明的刑罚都用在发展影视

上面,古装剧宫廷剧中,从来少不了酷刑逼供凌辱谋杀,而且场面总是血淋淋碜乎乎,别说亲身

去受那些酷刑,就是坐在温软的沙发里旁观,也是一阵阵的令人发抖作呕。我可不想亲身一试唐

时的酷刑是否真有古装剧中那么精彩纷呈!

他若无其事地问:“于姑娘过得可习惯?短了什么可一定要说,底下人伺候不周也不要姑

息她们。”

行啦,知道你是职业政客阴谋玩多了,省省吧。我可是来作客?既不是,还假惺惺什么?

当我三岁小孩?

扶着墙,慢慢地拖着步子回屋里。今天动得太厉害,身上已经一丝气力也没有,加上刚才

被他吓到,又紧张又耗心力,全身的骨头象要散架一样,全靠咬牙撑着,不想在这种人的眼下再

仆倒一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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