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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寻情(上部)作者:卫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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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嘴唇张翕能全盘理解我的意思吗?况且其中内情复杂,不便一一述说啊。

心里一动,眼睛的余光扫过李世民,他的嘴角带着淡淡的一丝笑,眼睛并未看向我。

我从不把别人都想得简单,他来拜访我做什么?他应该是忙得不能分身的大忙人,一个哑巴女

子,病歪歪的,有什么好看?抓紧时间陪情人,或是办正务才要紧吧?

小宛在一旁说道:“李夫人勿怪。小姐失语,恐怕不能讲述出来吧。况且身陷囹圄的经历

一定很惨痛,小姐恐怕也是不愿意再想起了。”

不错不错,正是这样。我向小宛投以一个感激的眼神,她回身拿了一袭夹袍给我披上。

我其实不冷,小宛也知道我不冷,但是这是向来访的三人表示我是病人,需要体谅。

好小宛,回头儿就让我哥给你加薪酬。

红拂笑着噙一口茶,倒真的没有再问,只是说些长安近日天热,杨玑问起御苑的牡丹是否

还有花在枝上,一脸向往之色。李世民温言回答牡丹花期已过,多半已经谢了,她便有些失望。

难得,还有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时候,将来……将来她的情郎登基为帝,将会有无数佳丽填充

后宫,她已经韶华不再时,他依然坐拥美人,比如那一代女皇武媚娘……趁着现在能开心,多开

心一刻是一刻吧……小宛把在井水中湃过的水果一一切成小块,我叉一起慢慢嚼着,有点食不知

味,红拂似无意地看我一眼,眼神深奥难明,我心一颤,那是什么眼神?手不自觉跟着抖一下,

叉上的水果掉在桌上,十分失礼。只好陪着笑,小宛手脚麻利收拾了去。

杨玑显是心情极好,说:“于姑娘多住几日,待身体好转,我还要请教琴艺并曲词呢,于

姑娘可愿意指点我么 ?”

我笑着点头,红拂说:“妹妹好生将养,我们叨扰半日,也该告辞了。”

李世民也微笑着起身,三人向我作辞。我也确实累了,腰都象要断掉似的,起身时都站不

稳,小宛急忙扶着。

看他们三人的背影,两女是难见的国色丽人,而一男则是……

只是,他来看我作甚?

虽然已经疲倦到不行,却让小宛去请姚立生来,可是回说姚护法出去了,只好作罢。

用了晚饭,我倚在床上,朦胧欲睡,忽地想起一人,小宛正在一边做针线,另两个婢女在

纱帘外面描绣花样子。我手只一动,小宛便发觉了,放下手里的活计,近前来说:“小姐有什么

吩咐?”

我问她:怎么不见芸娘。

小宛一愣,面色有点不太好看,顿一下,才道:“芸娘勾结歹人来绑了小姐去,被门主处

置了。”

我大惊,芸娘她竟然是内鬼?

怪道能迷昏宅子里的人,要是外人来施药,可没有这么得心应手吧?原来是内神通外鬼!

小宛张张口,似乎还想说什么,却闭口不说了。我想知道多些,又问她一次,她索性偏过

头当没看到我发问,嘴里说:“门主说这些事不要告诉小姐,婢子不能违命。”


43。本来对什么事都不大上心,胸口一直空落落的,象挖了一个大洞,深不见底,连风都吹不

进来。可是躺在床上时候,许许多多关于唐太宗李世民的史实与传说一直不停地涌上来,折腾了

半晚仍然没有睡着,骨头已经酸痛得要命,身上没点儿力气,可就是睡不着。

那些明治都是后话,现在的李世民在谋夺帝位,不久后玄武门政变,杀死李建成和李元

吉。他们是一母同胞,但是为了皇权,相互间已经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可是这一段我并不是多

么熟悉,隐约只知道是相互间的倾轧越来越白热化之后,李世民先下手为强……可是,好象还有

一件什么要紧的事,在心里转来转去,只觉得要紧,而且应该就发生在这时候,可怎么也想不清

楚是什么事。小宛一直在对面地席上和衣歪着,我尽量不动弹去吵醒她,可她很警醒,仍然醒了

过来,知道我又睡不着,去倒了茶来,扶我坐起来喝茶。我喝了两口,她把烛台端近,柔声问:

“小姐睡不着就别老躺着了,也怪不舒服的,靠个垫子,坐一会儿吧。”

我点点头,她也没有再睡,打开衣箱整理东西,把两件衣服挑好放在一边留待我明天穿,

我看她拿着我的笛子,招手让她把笛子给我。想起与杨玑初相识的那个晚上,她一脸寂然站在花

树下,真是美人如玉白衣如雪……

笛子凑到嘴边,勉强吹了两个音,气力不足,颤颤的,音也不准。忽然想起一件事,手一

抖,笛子跌在地上,所幸小宛怕地潮铺了两层的地席,没有摔断。

杨玑……杨妃?可是我猛然想起在长孙后死后,李世民想立杨妃为后,遭到大臣们的强烈

反对,一是她的出身,是旧隋炀帝的女儿,还有其二,她曾是李元吉的妾妃,李世民诛兄杀弟

后,将她纳进后宫!

啊……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杨玑,与史上写的杨妃,是一个人吗?如果是,那么她现

在明明在李世民的身边啊,怎么会成了李元吉的妾?如果不是,那么又哪来一个出身高贵又讳莫

如深的美女做的杨妃?

心里空空的,一阵阵寒意浓重。隐隐猜到一些事情,但是却不敢向下深想。

小宛看我愣愣不语,有点慌乱地问:“怎么了小姐?不舒服吗?”

我无力地摇摇头,无声地说:小宛。

“小姐吩咐。”她看着我的口型。

明天向李夫人辞行,我们离开这里。

小宛答应着,我慢慢躺下来,虽是夏夜,从头到脚都象浸在凉水里,寒意刺骨。

政治,黑暗的政治,多少人在这黑暗中流血死亡屈辱的生活……想着皎如梨花般瑰丽的杨

玑,想到她将来的道路,我胸口闷得难受。

还有……或许曾是李建成属下的石傲……

翻一个身,面向背光的床里面,我睁大眼,看着昏暗的视野……活着是多么的不容易,相

比之下,死亡也许是更好的选择……

石傲……

无语地默念这个名字,我似乎从没有唤过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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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老公告诉偶,女主从开篇到现在,共被绑过两次敲过一次闷棍,被鬼差拘一次,流产过堕崖过生病过现在变哑巴……怎么这么倒霉啊…我看了一下,也是啊……是挺不走运啊,这么着,下面就让她走走桃花运吧……



44。天终于亮了,常常失眠的人都有体会,早上没有一点神清气爽的感觉,只是觉得心里如释

重负,终于天亮,不必再在床上苦苦硬撑着寻找睡意,有种解脱感。

梳洗过,小宛依照我的吩咐去向红拂辞行,红拂亲来挽留,我去意已决。看着这一身明亮

耀眼的红衣美人,她是幸运的,她确有识人的眼光,嫁了个英伟有为的丈夫,将来贵为国公夫

人,美名传扬千古。面对面微笑着,却觉得清晨的阳光只照在她的身上,而照不进她的眼底。

小宛来禀告,东西已经收拾齐备,可以启程。

向红拂轻施一礼,她送我出门。

这一条街上行人不多,或许都是官宅,小贩们不能到此来做生意吧?

要上车时,忽然有个清柔的声音说:“于姑娘且等等。”

回过头来,看到一身羽裳的杨玑,面上蒙着轻纱,急急地走来,身姿美好如风中一枝幽

草,步态直可以入画。

“于姑娘……咱们相识一场,我真不舍得就这样和你作别。”她美目迷蒙,虽然面目被纱

遮住,仍然是韵致楚楚:“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千万收下。”

我看她白玉似的掌心中一颗异彩流转的宝珠,浑看不出是什么质地,只是宝光耀眼,我吓

一跳,小宛忙在旁代我答:“东西太贵重了,心领了,实在是当受不起。”

“东西再金贵,也没有情义重要。”她坚定地说:“从前我不明白……现在……”她没再

说,只是拉起我的手,将那颗龙眼般大小的宝珠塞在我手心里。

好奇怪,珠刚入手是温凉的,可是握住了,又觉得有点热气涌出来似的。

“保重。”她说。

我有点不敢看她明流澈的美目,闪避着目光,无声地说:保重。

心里一片荒芜和无可奈何,我隐隐知道了她的前路,可是,无能为力。她的路,已经注定

了要向一个她无法掌控的方向走。我,帮不了她。我能够做什么呢?什么也做不了,甚至没办法

给她一句忠告,或者……

坐进马车里,小宛轻声说:“小姐,走吗?”

我点点头。

不想再接近,这黑暗的,似要席卷一切的政变。每个人都各自走向一条回不了头的路。

我靠在一堆锦缎里,深深的把脸埋进去。

觉得好累,从里到外,都疲倦得没有一点力气。

车子摇摇晃晃,我在柔软的丝缎里,一下子靠向左,又一下子晃向右,似乎是拐了一个

弯,车子慢下来时,我闻到清甜的花香味,十分陌生,但是十足的清幽,忍不住深深嗅了一记,

车子又开起来。我闭着眼,可是,那香气仍在,并不因为车子的驶离而淡去。我疑惑地坐起身,

靠向窗子,味道愈浓。掀开窗上的纱,看到一蓬白色的小花朵,梗用棉线扎得紧紧的,挂在窗下

的木钉上。叶子浓绿象上了一层蜡,花瓣洁白无暇,美丽而清新的蓬勃绽开,不象真实的花朵。

心中喜欢,将那花拿进了车里。

在手里把玩着,小心翼翼,怕碰伤了它,又怕捏萎了花,小宛正探头进来,见状说道:“

好美的花……咦?哪里来的?”

我抬头,疑惑地问:不是你买的?

“不是啊?小姐从哪里得来的?唔,还很新鲜呢。”

原以为是小宛买来挂在那里,竟不是。我握着花,有点疑惑,但是花实在鲜美可爱,不舍

得放下。

到了下午睡醒,精神好了许多,小宛说姚立生来过了一次,但是没有叫醒我,又走了。

可有什么要紧的事?

小宛在后面为我梳头时,我对着铜镜说,她眼尖看到了,回答:“没有什么事吧?我看他

的样子,可能只是因为我们回来了,他调派完人手,顺便过来看看小姐的吧——这样梳行吗?”

我点点头。

铜镜打磨得再光滑,照出来的人总是朦朦胧胧的。我看不清镜中自己的脸色,但是手背上

已经枯瘦,白而薄的皮包裹着骨,看来有点半透明,不健康,似瓷做的。脸上是不是也这样?本

想问小宛,却知道她一定会拣好听的宽心的来说,不问也罢。

屋里一股淡淡的花香,那一小束白花插在花瓶里,天气炎热,却不见一点萎残之状,看着

就叫人心里宁静欢喜。不知哪里来的——兴许是马车的窗钉不小心挂住了别人的花束吧……

小宛取出一团雪白晶亮的东西,抖开看,是一个小小的网络,用雪白的冰晶珠儿线编就,

网眼细密精致,手工着实了得:“小姐看看行不行?杨姑娘赠的珠子,没有孔洞可穿,一时之间

也想不好要怎么镶,先用这个——”一边说,一边把那宝珠装进小网,一提线,便收束了网口,

提了起来:“装上,小姐戴戴看。”

呵……这种珠子,戴在身上合适吗?珠光宝气的,什么场合戴得出去?况且,如此扎眼的

东西,保不好是旧隋宫中之物,若被有心人认了出来,怕不好。就算没有,被人见财起意,也不

好吧?不过小宛如此积极张罗,这络子打得也确实可爱,在屋里戴给自己看,也不要紧的。

我一向不喜欢带环佩之属,小宛空有一手好手艺,无处施展,只好绣些衣边滚花之类,实

在屈才。这会儿她高兴起来,将宝珠帮我佩好,又拿出那半块青玉,用丝带穿过,打了个十分灵

秀的结子,也一并给我戴上。还有天蓝色的锦绣如意斜纹花荷包一个,下面垂着银白丝穗五缕,

精致难言;一对小巧的粉色水晶比目鱼佩,晶莹剔透。我看着她弄,有点怕起来,不是吧……别

把我哥送的那一个珠宝箱都披挂到我身上……非压死我不可……

“真不错。”她退后一步打量我。

我微笑以对。能教她开心,戴便戴吧……只是看到那两样东西,想起杨玑,又惦记李瑞

宁……

顺从地让小宛看了一个遍,转一个身,忽然在看到门口时,整个人定住。

一个穿青衣的人影站在门口。

我定定地看着他清俊的眉眼,风尘满衣的模样,张口唤了一声:“哥——”

这一声出口,连他,带我,以及小宛,都愣住了。

我掩住了口,倒吸一口气,惊魂难定。

刚才?

我颤颤地松开掩口的手,睁大眼,看着哥眼中的震惊、喜悦、疑惑……

唇抖了抖,又唤一声:“哥~”

啊!

没错,没错,不是幻听,不是幻觉!我真的发出了声音!

“哥——”我又喊一声,下一刻,我落进他坚实的怀抱里,泪落不止……

不知道是为什么,不管是为了什么,这一刻,我好开心!我唤了哥,唤出了声,看到了他

的欣喜…



45。哥抱着我没说话,我也不出声,眼泪滑出眼眶,落在哥的肩膀上,转瞬间消没在那青色的

布料上,只留下一圈淡淡水渍。

极度的喜悦,反而不能抑制悲喜交集的情绪,抱紧再抱紧,心中想笑,可是止不住眼泪。

放开了手,我注视着他的眼睛,轻声说:“哥,荔枝很好吃,我都吃光了。”

哥露出疑惑的表情:“荔枝?”

不是哥送的?我有点想不透,如果不是哥,谁肯大费周章弄荔枝到长安来给我吃?如果是

别的人送来的,又怎么能让掳我的人告诉我那是哥送的呢?我尽量拣要紧的说,把被掳后的情形

向哥说了一遍,哥面色郑重,尤其关注后来送来荔枝的那人和夹在荔枝中的秘信。

说完那些,我急急补一句:“哥,别人要胁了你什么事?你已经办过了吗?如果没有,赶

紧停止啊。”

“不要紧。”哥轻轻抚摸我的头发:“你不要担心那些事,只要你平安,哥就什么都不

怕。”

在心底叹气,还是把我当成无行为能力的小孩子,什么都不叫我知道,什么都不叫我参

与,结果呢,我从那些绑票的手里跑出来,居然找不到自己家住哪里,只好去投奔红拂。虽然十

分厌倦恐惧这时的黑暗政争,但是哥,我不能叫你卷进去。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照顾保护我,我真

的很……过意不去。其他的忙我或许帮不了,不会武功,不会谋划,但我知道一点这时的历史,

可以叫你远离将倾的势力,决不会盲目地向前。

只是,要怎么样劝于迅听我的话,先离开此时的长安呢?难道告诉他,我是千年后的人,

已经预知此时的长安黑暗凶险无比,你要暂避一时?不过,也不急,看李世民的模样,如果已经

到了凶险到得政变的时候,他不会那样轻松写意的来红拂这里会杨玑吧。可以慢慢来,哥也不是

笨人,我拣些要紧的情势说说,哥会明白。

哥轻声说:“想什么?看,瘦了一圈。小宛,叫他们把最好的补品都运来。”静默了一

下又说:“小妹,什么时候恢复了声音啊?”

我摇摇头,向他微笑,可是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在眼眶里打转:“刚刚。你进来之前,小宛

帮我梳洗时,我还讲不出来呢,不信可以问小宛嘛。可是一看到哥你站在门口,不知道怎么地,

就冲口叫出来了,自己都吓了一跳呢。”小宛在一旁连连点头,说道:“确是如此。我也吓了一

跳呢,现在还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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