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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欢颜-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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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侧过头来看着她,固执的拉着她的手:“说起来好笑,才几天不见而已,可是老话怎么说来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种事,居然真的会发生。” 
  傅以末怔住,看着他,移不开眼睛。 
  李漠北尴尬的咳了两声,点着雪茄,吸了一口:“难得二公子来我这里,怎么能不好好玩上几天呢,这样吧,先把公事放下,你们俩个好好玩玩,去天池、火焰山,或者去看水怪,多玩几天也不妨,我这几天其实也有事,就不做电灯泡啦。” 
  他打个哈哈,瞧那样子好像是又要推太极。 
  傅以末当然着急,心想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又借故推拖。 
  秦诺却抢在她面前开口,一边暗暗握握她的手:“好啊,大哥想的还真周到呢,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直到出了门,秦诺出没松开手,一直拉着她走回房间。 
  “以末,你听我说,他们很快会放了王经理,我订了明天下午的飞机票,你同你同事,先离开这里再说。” 
  他熠熠发光的眼睛俯下来,黑石子一样,眨也不眨着盯着人看。 
  他难得这么认真,反而让人觉得不一样,傅以末只觉得心慌,喃喃:“为什么,他们怎会放人?你不是说……” 
  她突然顿住,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同他们做了什么交易?” 
  他转身,随手抽起桌上的画报来翻,耸耸肩,无所谓的语气:“什么叫做交易啊,说的好像我卖身了一样,我只不过同李漠北有点交情,看在我的面子上请他高抬贵手,所以,我呢,想在这里陪他玩两天再走。” 
  傅以末沉默良久,才轻轻的说:“那么我也不走。” 
  她的表情极严肃,让人没办法视而不见,秦诺只得微笑,伸出手来摸摸她的头发,做个感动的表情:“唔,我好感动,你终于愿意和我一起……” 
  她没有笑,面无表情的,默默看着他。 
  “好吧,好吧。” 
  秦诺觉得头痛,拉着她坐下来。 
  “事情的确没完,是我,答应帮他挽回部分损失,他才同意放人。” 
  傅以末看他,意外的。 
  “他相信你?” 
  然后,她吸气,眼里是另一种神色。 
  那人叫他“二公子”,那人对他的态度亲近到可疑。 
  眼前这个漂亮男人,是谁? 
  秦诺看着她的眼睛,觉得那里有伤痛。 
  怎么回事? 
  他直觉般伸出手来拥抱她。 
  “不怕不怕,有我呢,我会保护你。” 
  她的身体突僵住,一点点后退,离开他的怀抱。 
  “可是为什么呢?” 
  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很轻,但神情紧张,像是用了全力。 
  “我好像,并没有请你来帮我。” 
  “所以,你本来就不应该来。我是你什么人啊?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谢你,我告诉你,这事完了,回去以后,还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他怔住,盯着她的眼睛,缓缓笑出来,露出雪白牙齿。 
  “傅以末,你知不知道?有时候在你的身上真有一种精神,叫作孤勇。” 
  然后他转身,推门而去。 
  她怔住,后退,身体靠着墙,慢慢地,慢慢地蹲下来。 
  不记得过了多久,房间一点点暗下来,直到一片漆黑。 
  她觉得冷,慢慢睁开眼睛。 
  四周又冷又黑,无声无息,像是一场噩梦,每一次呼吸,都好像能闻到伤痛的气息。 
  她开始害怕,一点点站起来,摸着家俱向门边走过去,开了门,沿着门廊走到院子里。 
  院子里很安静,月亮隔着云朵,投下暖昧不清的光,就在那白雾一样的光线下,世界像是一片沉睡的海洋…… 
  他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月光下,身影有点冷清。 
  听到脚步声,他才回头。 
  还是平静的表情,嘴角却没有了往常孩子气的微笑,而是微微下垂一个忧郁的弧度,眼里有疲倦的影子。 
  她突然觉得心酸,站在阴影里,想说一声对不起。 
  她不过是个普通人,活的并不好,样样事情都出错,算起来,他还是个陌生人呢,却这样不顾一切的万里而来,而她,还在算计他的动机。 
  忽然很难过,说不清楚是为了谁。 
  秦诺没有说话,一直都在看着她,这时才冲着她伸开手臂,把她揽过怀里。 
  眼泪几乎在同时掉下来,她不敢伸手去擦,任由泪水打湿他的衣服。 
  夜风还是冷,她手指冰凉,悄悄伸进他的外套里,一点点暖和过来。 
  很久没有,这样安静的听到心跳。 
  她闭上眼睛,心里升起模糊的念头。 
  完了,傅以末,你欠这个人的,再也,没法子还清了。 
  天空,忽然又开始飘雪。                         
二十三、关於爱;我实在懂。。 
  傅以末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也就没打算拂秦诺的好意,机票已收下,行李也一一打包,可是最终也还是没走成,因为她冻病了。 
  病来如山倒。 
  高烧,昏迷,喃喃说着胡话。 
  偶尔会醒来,找水喝,迷茫的睁开眼,看一眼,不一会儿又转头睡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她也知道,有人一直守在房间里,探手来试她额头的温度,那微凉的、温柔的手指,却似有着某种奇异的力量,让人渐渐安定下来。 
  有时喉咙里像是被火烧,她说不出话来,流着泪。 
  真是累。 
  她一向健康,从未这样病过,肉体精神皆困倦,真的是精疲力尽。 
  不记得是在梦里还是真的看到,秦诺的脸,细白皮肤,黑挺眉毛,身后是明晃晃的一片白光,真是英俊。 
  她叹气。 
  “我投降,投降行不行?” 
  她把头埋进柔软的枕头里,模模糊糊的说:“请,帮帮我。” 
  那双熟悉的手伸出来,小心的圈住她。 
  她好像听到心跳的声音,有力的、沉着的,不吵闹也不冷清,让人觉得安妥,她下意识低下头,一点点贴近那心跳,世界一下子安静了,风停,飘荡的树叶终于落在地上。 
  醒来时,不知是晚上几点,房间里亮着一盏小小的、昏暗的灯。 
  秦诺在桌子前打电脑,她听到手指触击键盘的声音,轻轻的、一下又一下,并没有节奏,可是让人安心。 
  她转个身,再次睡着。 
  这样昏昏沉沉,几天下来,她的精神一点点好起来,像所有病人一样,喝清淡小粥,吃水果清菜。 
  白天,秦诺把她抱在怀里,像小孩子一样坐在他腿上。 
  他用电脑调出股市曲线图,一一指给她看。 
  K线图、换手量、日均线、时间之窗…… 
  他耐心的讲给她听,淡淡的南方口音,好听,温柔。 
  她觉得新奇,这些分明都是平日里最熟悉不过的知识,学校里早就教过,工作时每天要面对,但是,由他说出来却另有深意,他娓娓道来,从容自在,在他的讲解下,涨或跌都容易简单,像是大自然每天会发生的故事,日升月降、花落花开,全是那样自然而然,理所当然。 
  她忍不住侧过头凝视他,他也查觉到她的注视,依旧目不斜视的盯着电脑屏幕,还是波澜不惊的面孔。 
  还真是英俊,干净好看的一张脸。 
  傅以末在心里叹气。 
  就是这样一张祸害人的脸,让她一再心软一再着迷。 
  依赖、信任、温情。 
  都是遥远陌生的词,怎么好像并未走远? 
  她曾在心里鄙视自己,原来,她竟是这样软弱的人,再怎么伪装也还是不堪一击,还不是在他的天使面孔前缴械投降? 
  秦诺突然转过头来,捕捉到她的眼光,微眯起眼睛,半真不假的扯起嘴角。 
  她知道那不是微笑,只是单纯的扯起嘴角,孩子气的,有趣的,他脸上特有的表情。 
  “这世上有许多事情都有它发生的理由,只不过我们大多会忽略这些端倪,比如这些K线图,你是不是以为它没有规律,无法掌控,涨或者跌都玄妙难测?” 
  她皱眉,难道不是? 
  他笑出来,随手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 
  “我记得你说过你曾经爱过一个人,可是你没说过,为什么会和那人分手?” 
  傅以末一怔。 
  怎么会没有想过? 
  在一起那么久,说分手就分手,可是,理由呢? 
  “是我不够好。” 
  她轻轻的说着,转过脸看向窗子,没错,一定是自己不够好。 
  自小就不讨人喜欢,太在乎的东西注定要失去。 
  这么倒霉,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那么或者,就是因为自己不够好。 
  他看着她,眼底有光一闪而过,然后“叮”的一声打着火机,侧过头,咬着烟,在点着的火机上吸一口。 
  “不对。” 
  “……?” 
  他微笑,也调转眼光看向窗外。 
  “说不定正好相反,不够好的那个人,是他。”                         
二十四、我想或许;就是要。。 
  傅以末第一次发现秦诺原来也可以是这么认真的人,白天,他给她讲课,晚餐后,还会留作业。 
  “末末,今天我说的那些可不是玩笑,你都记住了?” 
  他坐在餐桌另一头,一边在牛排上洒黑胡椒,一边说。 
  末末? 
  傅以末微微皱眉,叹气,放下手里的勺子。 
  “可不可以请你……” 
  不要叫我末末!——一个声音在她心里喊,可是才抬起头,立刻顿住。 
  “什么?” 
  他亦看她,扬着眉头,似笑非笑的眼睛。 
  黑的眸子,白的眼白,沂渭分明,一览无余,眼角处微微眯起,更像个小孩子。 
  有着这样一双眼睛的人,应该是从未受过拒绝伤害吧? 
  她咽下想说的话,心虚的低头。 
  “我是说,可不可以让我做个笔记。” 
  她居然找了这样一个笨拙的下文,自己觉得郁闷,肩膀垮下来,无力的靠在椅背上。 
  他却微笑,像是看破了她的心事。 
  “可以啊,你明明知道,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他放下刀叉,用餐巾擦擦手,看着她的眼睛。 
  “傅以末,你用不着这样逞强。” 
  “我总会站在你这一边,帮你。” 
  傅以末怔怔看着他,恍惚的。 
  “你又想问为什么,是不是?” 
  他又笑,声音很轻,一个字一个字,远远的传过来。 
  “我喜欢你,这是真的,但这不是全部原因,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人,有理由过的更好。” 
  说完了,他低下头,专心吃饭。 
  傅以末完全意外,只得,呆呆的看着他。 
  好在,这话题就此打住,两人后来都绝口不提,好像,他从未说过那样的话。 
  秦诺是好老师,懂得一步步来,不知从哪里下载了模拟操作软件,开始时,只让她从十只股股票里选出一只股票来投资,后来,渐渐加大难度,不过一周时间,她竟可以从一千只股票中找到合适对象,她渐渐上瘾,觉得时间不够用,甚至还放手做了几次权证,手里的模拟资金不断升值,眼看就要翻一翻。 
  直到某日清晨,秦诺一边翻看手里的报纸,一边喝一口咖啡:“末末,今天,我没什么能再教你的了,你算是正式出师啦。我这就叫他们去订机票,回去以后,你想在华辰做也可以,离开华辰也饿不死。” 
  什么? 
  她愣了一下:“可是,李漠北怎会放我们走?” 
  秦诺瞥一眼她,嘴角扯一丝微笑。 
  “他为什么不放我们走?这一周,你已帮他赚足了银子,挽回损失绰绰有余,再不走,难不成要养着他和他兄弟一辈子?” 
  “……” 
  傅以末吸一口气,咽下尖叫。 
  她凝望他,再看看桌上的电脑,还是昨天的大盘走势,黑色背景,红绿曲线,她渐渐明白,背上惊出冷汗。 
  “我还以为那是模拟系统。” 
  她缓缓坐下来:“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会亏掉更多?我从未一个人操作过这样一大笔资金,我甚至还投资了权证。” 
  她现在才开始害怕,攥紧手掌,面色苍白。 
  “怕什么呢?” 
  秦诺耸耸肩,风清云淡的表情。 
  “我在这里,怎会让你失误?” 
  “到是你……” 
  他抬起眼睛,看着她。 
  “你应该想想,还要不要回去华辰。” 
  傅以末茫然看着他。 
  “秦诺?” 
  说什么呢?她有点迟疑,觉得自己很无耻,平白利用了眼前这个热心人。 
  他扣下报纸,盯着她的眼睛。 
  “你想说什么?谢谢,还是对不起?” 
  他叹气:“你为什么要这么诚实?连假装一下都不愿意。” 
  他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来,气息很近,扑在她脸上。 
  “华辰对你很重要吗?我从没见过这么狠心的老板,明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还把你一个女孩子丢下不管。投资总监?投资总监这个职位有多了不起,能让你死心塌地?” 
  “还是,不能离开华辰吗?” 
  他看着她,眼神一点点黯淡下来。 
  “好吧好吧,那就,给我一个吻吧。” 
  人生本来为难,总是苦痛多欢愉少,我若想留住你的微笑,能用什么代价来换取? 
  一分钟,一个拥抱,一个吻。 
  一个吻,好吗?                         
二十五、我以为时间能令伤。。 
  再次走进华辰大厦,落地玻璃窗透进柔和的阳光,大厅里的绿色植物郁郁葱葱,宽大的叶面上泛着深绿色的油光,背景音乐一如从前,傅以末却有一丝犹豫,为什么这般良辰美景,于她来说恍若隔世? 
  千里之外的那个雪夜是否真实存在过?他对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同她现在的心意一样,仿佛隔着重重浓雾,都变得暧昧不清。 
  不过是一场高烧,居然真的可以,令人成长? 
  当初走的那么匆忙,完全是义气用事,好在这一次出行总算是有惊无险,倚能顺利放人,合作继续,一切归于平静,可是不知为什么,再次踏进华辰,她的心竟开始摇摆不定。 
  “还是,不能离开华辰吗?” 
  她的耳边仿佛又响起秦诺的这句问话。 
  她记得自己先是一愣,然后摇头。 
  她总是这样执拗,小孩子一样,丢了东西也不知道回头去找,只知道站在原地等待,从没想过要离开。 
  这样傻,都不晓得是为了谁。 
  小沈见到她,吃惊的瞪大眼睛:“傅姐,你几时回来的?这十天打你电话也不接,真是急死人了,还有,曹总呢?” 
  她怔住,迟疑着开口:“曹总也去了新疆?我并没有见到他人啊。” 
  “秘书部前天订的机票,听说他从澳洲飞了二十小时,连机场都没出就直飞乌市,不是去找你还是为谁?” 
  小沈担忧的看着她:“傅姐,他们都说施总这次和曹总闹的很僵,杨娟还说他们去澳洲前曾经吵的很激烈。” 
  傅以末觉得头痛,扶着椅子慢慢坐下来。 
  小沈被她的脸色吓了一跳,跑出去倒水。 
  她侧过头看着窗外,阳光耀眼。 
  她有片刻的眩晕,只能闭上眼睛,靠进椅背,心里想,多好的阳光。 
  一只手把水杯放在她桌上。 
  她说:“谢谢。” 
  他说:“不客气。” 
  克制的沙哑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她迟疑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 
  曹阳就站在她身边,半俯下身子看着她,疲惫不堪的面孔。 
  “你居然安然回来,这真令人意外。” 
  他用腿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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