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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欢颜-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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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阳就站在她身边,半俯下身子看着她,疲惫不堪的面孔。 
  “你居然安然回来,这真令人意外。” 
  他用腿划过一只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来,双手撑着她椅子的扶手,强迫她面对他。 
  “好啦,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你慢慢说。” 
  他眼光四下搜索,落在她的手提包上,问也不问从包里摸出一包香烟,抽出一只叼进嘴里。 
  他静静吐出烟雾来,皱着眉,脸上一抹淡淡的忧色。 
  看不分明。 
  傅以末叹气:“曹总……” 
  “小阳哥。” 
  他手里捻着烟,声音困倦。 
  “你以前都叫我小阳哥的,现在,你什么也不同我说。” 
  傅以末呆住,心里发酸。 
  往事呼啸而来,扑天盖地淹没思维。 
  八月的阳光干净清澄,小儿女手拉着手,他是她的小阳哥,她是他的微笑天使。 
  只是只是,往事再好也回不去。 
  她低下头,不再看他的眼睛。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曹阳沉默良久,长长叹息一声。 
   “小末,你要我怎样?” 
  他站起来,垂着手,靠在窗口,换个话题。 
  “老头子决定对黑石的投资加大到40%,我没办法改变他的决定。” 
  “那可是一大笔钱呢。” 
  傅以末皱眉,恢复了常态。 
  这真冒险,所有人都知道现在全球的经济热点在中国,施若诚却非要抽出华辰的流动资金在澳洲收购一个风险投资公司。 
  曹阳耸耸肩,冷冷看向窗外。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不曾真正关心华辰的发展。” 
  傅以末想想,轻轻的说:“那,施董怎么说?” 
  严格来说,施澜才算是华辰的真正董事,她该不会也不把华辰放在心上吧? 
  曹阳扯扯嘴角,面无表情。 
  “即便没有华辰,她还是老头子的唯一继承人,她有什么好担心?” 
  他转过头,远远看着她。 
  脆弱的,压抑的眼神。 
  “小末,只有我们,才是相同的人。” 
  她怔怔看着他,沉默。 
  为什么,那眼神会让她觉得疼?                         
二十六、如果我还有哀伤 。。 
  清明,雨下个不停。 
  傅以末又开始加班,恢复到以前晨昏不分的日子。 
  华辰需要钱,而她,就是挣钱机器上的一只小齿轮。 
  午夜两点才回家,眼睛酸困,无力的靠在电梯间的墙壁上,手臂缓缓垂下,任长柄的灰色雨伞流下一行行泪水。 
  想起刚才送她回来的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一再看她,眼里满是畏惧,仿佛见到妖魅鬼怪。 
  她对着冰冷的金属门笑笑,果然一张令人生疑的脸。 
  工作是为了生存,可是也让人失去自由,整日面对电脑,明明外面是阳光普照,可是偏偏就照不到自己头上,镜子里苍白软弱的面孔,看久了连自己也会厌倦。 
  “叮”的一声响,电梯停下,她抬起头来,愣住。 
  清瘦男子,白皮肤黑眼睛,祸害人的笑脸。 
  心跳加速,久违的感觉。 
  不不,不要在这个时候。 
  傅以末叹气,抗拒的站在原地。 
  “不行,今天不行。” 
  连着一个月,每天都只能睡四个小时,而那可怜的四个小时里偏偏还恶梦连连,她实在没有力气面对一个令人心跳加速的男人,或者,迎接一场欢爱。 
  秦诺抬起一只手撑住电梯门,另一只手伸出来拉着她走出电梯。 
  “别怕,又不会在这里。” 
  他亲昵的搂着她的肩膀,走几步,忽然停下来,抬手理理她散乱的头发:“钥匙呢。” 
  太亲昵了,傅以末有点不习惯,急忙低下头在包里翻着钥匙。 
  耳边气息涌动,她猜他多半在偷着笑。 
  她只好放弃打发他回家的念头,转过身打开门。 
  还没摸到开关,他的手就从身后揽过来,紧紧圈住她。 
  “你不是喜欢黑暗吗?” 
  魅惑人的声音就在耳边,低的轻的,像是在哄孩子。 
  “我知道,太多光亮会刺疼眼睛,对吧?” 
  傅以末叹气,自嘲的笑笑,把手里的东西丢在一边。 
  是啊,光亮没什么不好,人人想往爱慕,只是会令她感觉不适。 
  生活里没有光,寂寞到要死,她居然还有勇气一再拒绝温暖怀抱。 
  其实,她也是有过犹豫的。 
  身体困倦,灵魂困倦。 
  钢筋水泥的从林里,偶尔看到一张温暖人心的笑脸,谁不想牢牢抓住? 
  全部都是因为寂寞,这要人命的寂寞。 
  她转过身来,头靠在他的胸口,有点沮丧。 
  有力臂膀,宽厚胸膛,以及,男人特有的气息。 
  陌生的,舒服安妥的感觉,让人手脚酸软。 
  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心里暗自庆幸刚才没有把他赶走。 
  他吻她额头,嘴唇是软的。 
  一点点的移下来,像是天空落下细小的雨水。 
  她觉得渴,掂起脚尖够上去。 
  忘记了一切是怎样开始的,忘记了明天还要上班天空还在下雨,在这一刻,她宁愿两人身外的那个世界根本不存在。 
  热吻让人窒息,身体纠缠,耗费体力,可是,至少身体是暖的,寂静夜里,耳边是另一个人的心跳,伸出手去,触碰到的是另一个人的手臂。 
  其实,她需要的也只是这样少,不过是一个怀抱,一双臂膀。 
  最后,她蜷起身来,在他身边静静睡着。 
  “离开华辰吧,我来养你。” 
  他的声音传过来,哑哑低低的,有点模糊,像是小孩子受了委屈。 
  她觉得心痛,咬着牙,不说话,眼泪却流下来。 
  “有困难就告诉我啊,为什么总是这样让人不放心?” 
  他起身,在抽屉里找到香烟,抽出一支来,静静吸着。 
  “不要告诉我你还爱着他,我才不信。” 
  傅以末苦笑,无言以对。 
  “现在不行,等等吧,等这事一完,我就辞职。” 
  她缩缩身体,靠近那温暖。 
  爱是疼痛,让人受伤。 
  可是那温度,总令人渴望。                         
二十七、我不要爱的空城,。。 
  傅以末又听到熟悉的键盘声,她动动嘴唇,小小的声音:“小阳哥?” 
  窗前的桌子前果然坐着一个背影,他转过身来,微笑的脸。 
  “小末,我还在爱着你呢。你看,我一直都在守着你。” 
  他看着她,咧起嘴来笑笑。 
  “你不相信啊?” 
  他伸手一扯,衣服扣子劈劈啪啪掉了一地。 
  “看看我的心,看看你就信了。” 
  他不知掏出了什么,双手捧着,举到她眼前。 
  她已经知道是场梦魇,可是,用尽力气也醒转不过来。 
  耳边仿佛听到心跳声,扑嗵、扑嗵、扑嗵…… 
  他的手指血淋淋,一颗心脏在掌心跳个不停。 
  他看着她,惨白的脸,笑的像个孩子,指着自己的胸口:“小末,你看,我这里都空了,现在你信了吧?” 
  他突然顿住,看着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还以为你只是生气,原来你已爱上别人。” 
  他沉默,鲜血从胸口的空洞里汩汩流出。 
  她急的满头大汗,猛然间坐起身来。 
  影像还原,房间里很安静,窗帘透进隐约的光线,秦诺坐在桌子边,手指敲击着手提电脑的键盘。 
  听到身后有动静,他并未回头,只是说:“不用着急,还早。” 
  她不吭声,静静看着墙壁,没有勇气再闭上眼睛。 
  他的声音远远传来,悠然而悦耳:“我在你的电脑里存了几支潜力股,你这几天研究一下,应该会有用。” 
  她笑不出来,喘着气,心冷的像块冰。 
  秦诺走过来,站在床边,黑沉沉的眼眸,看着她。 
  “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坐下来,从身后圈住她,小心的吻吻她的头发。 
  她摇头,皱着眉。 
  “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100天。” 
  他在耳边低低的说,蛊惑人的语调。 
  “我一直记着呢,那天在翡冷翠,你就蹲在包箱门口,吐的一塌糊涂,妆都花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我差点就把你当成坐台小姐啦,可是哪有这样的小姐啊,笑也不会笑,身体是热的,眼睛却是冷的,知道我在心里叫你什么吗?我叫你:小龙女。” 
  他向她耳朵吹着热气,半真半假的说:“姑姑,不要怪过儿好不好?” 
  100天,都有那么久了吗? 
  傅以末叹气,无奈的笑笑。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晚上特别难捱,就觉得心里好像破了个洞,冷风呼呼的灌进去,空落落的,我想,只要有个人来能帮我堵住那风口,叫我做什么也可以。” 
  她又叹气,悲凉的语气。 
  他却不放在心上,开怀大笑。 
  “哎呀好险,如果那时遇到你的不巧是看门的印度阿三呢?或者是个女人带你回家,你也愿意?” 
  傅以末涨红了脸,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握起拳头来捶他一下。 
  不过,也真是好险,幸亏那个刚好出现的人,是他。                         
二十八、不能拥有全部只拥。。 
  日出,新鲜的空气新鲜的阳光。 
  从二十八楼的窗口望出去,整齐的街道绿树成荫。 
  曹阳揉揉酸涩的眼睛,把手里的报告丢在桌上。 
  晨曦中,阳光铺开一缕缕金线,刚好照在他的脸上,他忍不住眯起眼睛来,嘴角不自觉上扬,溢出一丝笑意。 
  四下皆是金色光线,什么都灿灿发着光,让人想奔跑想呼吸想放声大笑,真是久违的感觉。 
  手机“嗡嗡”震动,打断他的冥想,他看也不看一眼,依旧抱着肩看向窗外。 
  当然是施澜,他的白天正是她那边的夜晚。 
  半晌,手机终于停止震动,座机却响起尖锐的铃声。 
  他叹口气,提起电话来。 
  “你还要我怎样?” 
  沉默。 
  信号不好,有电流滋滋的杂音,还有音乐远远的响着,让人想起夏威夷海滩上的瑰丽夜色。 
  施澜的声音低而清晰:“曹,你心里很清楚,这是董事会的决意,不是我个人的意见。” 
  “……” 
  “你不过是借题发挥吧?” 
  他冷笑:“那又怎样?” 
  施澜克制着怒气:“曹,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能忍耐一下吗?就算是为了我可以吗?不要搞得太难看了。” 
  “难看?他们又说我什么了?” 
  施澜沉默,像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才轻轻的说:“曹,不管怎样,你已经做了选择,不是吗?” 
  曹阳愣住,直到电话里传来“嘟嘟”的盲音才“啪”的一声挂上电话,金色阳光金色岁月,那些好时光早已过去,中间隔了太多人和事。 
  一切都不能推倒重来。 
  晚上八点,傅以末的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她盯着电脑屏幕,品一口咖啡,心里想:秦诺果然眼光独到,推荐的都是不错的股票,尤其可贵的是,股价尚未起动,全部是华辰有能力跟进的价位,她奈着性子观察了几天,才专门做出研究报告递上去。 
  有人敲门,估计是来打扫的工人。 
  她放下咖啡:“请进。” 
  来人推门进来,并不是她意料中的人,她愣了一下,闻到酒精的气味。 
  “曹总,那份报告……” 
  他目光向前,直直走进来,门边本来放着个实木书柜,他也不在意,“咚”的一声撞上去。 
  傅以末吓了一跳,站起来,怔怔看着他。 
  他亦看着她,灼热的眼睛。 
  “为什么要走?” 
  沉默,空气凝固时间凝固,房间变成真空罩子。 
  她微微转过头,温和的语气:“我其实早该离开的。” 
  她在报告书的最后一页夹了一份辞职报告,他早应该看到,却到今天才出现。 
  曹阳垂下头,渐渐恢复了平静。 
  “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离开,我也没想着要把你留一辈子。” 
  他坐下来:“我们回不去了,我知道。” 
  他向她招招手:“我来,其实,就是想见你一面,真的。” 
  他这个样子真让人难过。 
  傅以末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伸出手来摸摸他的头发。 
  “你要好好的。” 
  他不说话,伸出手揽住她的腰,脸埋进她的衣服里。 
  “末末对不起。” 
  他的声音隔着衣服传出来,闷闷的,像是受了伤。 
  “没事,都过去了。” 
  她拍拍他的后背,嘴上说没事,眼泪却流下来。 
  还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经坚硬如铁呢,原来,也还是会疼的。                         
二十九、我想象我能不顾一。。 
  傅以末回到家时,整个房间只有门厅的顶灯亮着,透出暖昧不明的光,依稀看到餐桌边的座椅上是胖胖的白色的泰迪熊,桌上摊放着必胜客的送餐盒,走进客厅,秦诺坐在地上打电游,身边还放着一杯红酒。 
  她感到头痛,对他的背影叹口气。 
  “怎么还不回去?” 
  他不回头,只是耸耸肩。 
  “不想。” 
  傅以末等了一会儿,看他一点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好放弃,走到房间里去换衣服。 
  再出来时,秦诺已经换了场地,盘腿坐在沙发里,抬起头来看看她:“你怎么了?不开心啊?” 
  她愣了一下,堵着气:“瞎说,没有的事。” 
  他扬扬眉,伸手把她捞进怀里,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撒谎。” 
  他用手指点点着她的眼睛:“你这里,全写着呢。” 
  傅以末转过头,看着他的脸。 
  虽然光影模糊,他的侧影也还是好看,嘴角微微上翘,眼睛发着光,手掌暖洋洋,身上有好闻的植物清香。 
  她渐渐放松下来,被他搂进怀里,在他怀里嗅嗅。 
  “这是什么味?古龙水?剔须水?让我想起老家来。知道吗?我的家乡有很多的紫薇树,春天一到,红色的白色的热热闹闹的开起来,整个镇子随处可见那些花,重重叠叠的像是没有尽头一样,有时候会让人产生错觉,觉得每一株树都是在用尽力气来开花。” 
  她沉默了一会儿,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窝在他怀里。 
  “不过,当时并不觉得,现在想想才觉得美好。” 
  秦诺微笑着聆听,端起那杯红酒塞进她手里。 
  她叹气,喝一口酒,头窝在他脖颈间。 
  “你说,那些花儿,应该是幸福的吧?” 
  他笑笑,纵容的眼神。 
  “当然。” 
  然后,他给了她一个拥抱。 
  他声音低柔,清晰,就在她的耳边。 
  “就听我的安排好吗?不要想太多,你只要做想做的事情就好了。你想休息吗?那就休息吧,渡个假,去南方,温暖的,有花开的地方。” 
  她头靠在他身上,微笑。 
  渡假?多诱人的词。 
  生活不如意,可是,要放弃也不容易。 
  也许,就真的要闭上眼睛才能找到幸福。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笑容。 
  “你呢?” 
  他的手指拨弄她的头发,低下头来吻吻她的额头。 
  “小时候,我从未认真做过一样事情,每天都像在渡假。” 
  他从未说过他的童年,所以她多少觉得好奇:“是吗?那一定很快活吧?” 
  他像是在回忆,静了一会儿,才低头看她:“是,快活到让人嫉妒。” 
  酒气上涌,她觉得身体暖暖的,脸在他胸口蹭蹭:“还有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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