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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寄秋-夏天-第7章

小说: 寄秋-夏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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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对面的男子却冷着一张脸,不敢苟同地半眯起眼,俊帅的五官有着片刻的沉重,难以置信由她口中说出的事实,必须一再确认所言非假。

“我是依循原则办事,你不必一脸惊讶的当我拜金。”至少她赢到好名声。

“原则?!”他需要支气管舒张剂,以免他喘不过气来。“你的原则是向钱看齐?”

“有什么不对,当钱和良知起冲突时,我会先看两者可否并存,而后才择其前者。”是与非的界线早就模糊了,谁能正确无误的判断对错。

神吗?

不,神应该是清心寡欲不理世事,否则何必严厉修行把自己逼到神的境界,言明四大皆空把人间当是炼狱,一心求佛求道。

神也是有所求的,并非无欲无私。

而她不过是平凡的夏天,既做不到神的地步也不愿成为圣人,只好同流合污地当个俗人,将圣贤之位拱手让人。

她很庸俗,所以不讲大道理,一切以纽约客的步调为主。

“你为了十万美金的差距推却一件十万火急的案子而惹来杀身之祸,你觉得划算吗?”

夏天的笑容是肯定的。“我哪知道心眼小的人不在少数,难道你要我为纽约炸弹客辩护让他无罪开释?”

好让他继续逍遥法外,伤害更多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你对金钱的态度过度扭曲。”爱钱也要看情形,哪能像她这般胡来。

“有吗?”她不认为自己腐化了。“我推掉炸弹客的案子接下育幼院的委托不是功德一件,我该为此内疚不已吗?”

只不过育幼院的背后有大财团支持,而受害者是财团负责人预备收养的女儿。

“你不要故意混淆我的判断力,我指的是你的心态问题。”育幼院的事也很重要,只是不该以利益为先决条件。

搔了搔猫耳朵,她表情很夏天的一睨。“我的心电图很正常,倒是你猛喝咖啡可以吗?你的医生没意见?”

医生当然没有意见,他不敢有意见。

“我的咖啡里没有咖啡因,非常温和。”无法损及他的健康。

“没有咖啡因的咖啡还叫咖啡吗?你干么苦毒自己来忍受。”就像夏天不像夏天就不是夏天一样,饱受非夏天的摧残。

轻举起手中的冰咖啡一啜,她满意地发出啧声。

“我一点也不觉得难受。”因为他从未品尝过真正的咖啡,他的身体不允许。

“好吧!那我收回对你的同情,本来我想把可乐送给汉娜。”看来她不需要多事。

突起的爆笑声引来两道白眼,但笑声并不因此中断。

“很高兴我们的对话取悦了你,你可以停止你刺耳的声音。”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我……哈……我也很想停止,可是我身……不由己……”天哪!他需要十副眼镜才够跌。

太爆笑了,他得把牙扶正,以免笑歪了还得进行矫正,多花一笔冤枉钱。

“也许我该把鱼缸砸在你头上,说不定你会恢复正常。”恨恨说道的寒冬夜紧捉着扶手靠着墙,一副紧绷的神情。

显然缺乏咖啡因的咖啡不能镇定他的情绪,平稳烦躁的血压。

“感谢你的善良呀!不过你不怕那只可爱的猫扑过去吗?”呵……今天他可以睡个充满笑意的好觉。

见鬼的可爱,明知他气喘不能碰任何有毛的动物。“练长文,你忘了你是医生吗?”

“不好意思,我正在休假。”而且他身上也没有穿白袍,不算医生。

只是个来看笑话的路人。

“夏天,把你的猫拿开。”那只该死的猫害他不能亲近她。

“猫也有猫权,你不该伤害它脆弱的心,你瞧它哀怨得像个弃妇。”可怜喔!脸都发青了。

摇着头的夏天像慵懒的贵妇怀抱着猫,神情惬意地不见烦恼,管他爱情还是追杀令,先等她喝完这杯咖啡再说也不迟。

老人家的话要多做参考,汉娜的意见多少采纳了一些,不往前踩一步怎知是荆棘还是康庄大道,做人要有勇往直前的精神。

所以她变得颓废了,升格为正牌的女朋友之后,她能放纵的空间就更宽敞了,连卡莱儿夫人都得看她脸色好生伺候。

当废人的感觉很不错,如果少了情人的过度紧张,那她的日子会过得更美好,宛如度假一般。

那个人没那么神通广大的知道她在地图上找不到的小岛上逍遥,若非来到月牙湾,否则没几人晓得它正确的地理位置,一般的观光客还得在地人指路才不致迷失方向。

“此话差矣!猫很脆弱但你的男人更脆弱,我可是花了好几年工夫才调养好他的身体。”非常艰钜的工程,耗时耗力。

“显然你的工夫下得不够深,一定有藏私。”不然他何必有沙发不躺非要站得直挺挺,测试墙的湿度是否宜人。

练长文不平的发出抗议声。“天生体质打娘胎带来,我哪有办法替他去肉换骨,重组DNA改善他的过敏。”

起码他还来一个健康的男人,而不是躺在床上等死的惨白少年。

光这一点她就该感谢他。

“无能的借口有千百种,有人说得驾轻就熟,天性如此吧!”瞧她的可乐听得都打哈欠了。

“你会被追杀不是没理由,光你那张嘴肯定惹来不少祸。”连他都有杀人的冲动。

“你没听过律师是损阴德的行业吗?我早就抱定下地狱的决心。”她还没见过几个清高的律师。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而他这个医生刚好和她相反,以救人为业。“寒大少,你的墙温热了没?”

赢不了律师的舌灿莲花,好歹有个人能让他消遣。

“是男人就不要趁机落井下石,把她的猫带开。”她是故意的,因为他不肯将地下室的钥匙给她。

没几个人知晓寒宅下方有着错纵复杂的地下通道,宛如迷宫一般的婉蜒难测,湿气重得石壁内长年积水,滴滴答答地汇集成一条地下水流入湖中。

虽然他已是一家之主,可是下头的湿冷对他的身体有极大的影响,因此他只知有座地下迷宫却不曾以身涉险地下去探查。

打从他有记忆以来,入口的钥匙一直由卡莱儿夫人保 管,日落后至凌晨时分她总会无故的消失一个小时到两个小时,最后从地下室走了出来。

夏天常笑称寒宅是名副其实的咆哮山庄,他也晓得地底必定住了某种善咆的生物,只是他同外人一样无所知。

唯一知道秘密的是卡莱儿夫人,她暗地照顾无名生物最少二十五年,不怕其咆声地定期送饮水食物去,有时还有毛毯、衣物。

不过他不认为是人,人不会咆出近乎野兽的声音,大概是保暖用吧!毕竟底下太过潮湿了。

练长文扬起笑弧,“我是不是男人就不必验明正身了,倒是你该保重些,药要记得按时吃,别在重要时刻发了箔…”嘿!那就很杀风景了。

他的情形控制得很好,已经有两年不曾发病了,除了春末、入秋时分会有几日的不适外,大致上他的气管已没有问题,不受太大的刺激不会再复发,健康得就像个正常人。

“我的私事不烦你费心,你给我管好自己就好。”寒冬夜看了一眼懒洋洋的猫,考虑要不要冒险。

练长文笑得有点贼地朝他眨左眼。“身为你的主治大夫和童年同伴,你的‘性’福我也有责任。”

不想再忍耐的寒冬夜跨大步的一把拎起酣睡的猫一掷,然后拉起斜躺的懒女人往身上一带,不愿受制于一只无杂毛的四足畜生。

不过自始至终他都憋着气,就怕过敏性的体质受不了猫毛。

“你可以带着那只猫滚蛋,没事不用来串门子,不送。”他只要他的夏天。

他的。

听来就让人觉得窝心。

只是鼻子有点怪怪的。

“过河拆桥呀!也不想想是想推了你一把!”是他耶!功劳簿上第一名。

要不是他自做主张为他改了律师,他今时今日还死气沉沉的像个活死人,行尸走肉的一日复一日不知为什么而活,望着日落就想身后事。

瞧!现在多好,不再满口死不死的问题,表情也少了阴沉多了丝阳光味,想必是受夏天感染,人都回暖了。

寒冬夜警告的冷了声音。“施恩不望报,不该说的话你最好给我吞回去。”

“什么是不该说的话?”练长文促狭的装傻,一副虚心受教的表情。

“你……咦!这是什么……啊!是……哈啾!哈啾……”猫儿。

她身上怎会有猫毛,那只该死的猫不是刚整理过不会掉毛?

夏天轻呼,“喔!真是糟糕,可乐这只小顽皮闯祸了。”不是爱她入骨,怎么见鬼似的连跳开三步。

动作可真快呀!

“哈……你……哦!肚子痛……”恶有恶报,谁叫他对媒人不敬。

按肚狂笑的练长文差点捏死扔在他身上的小白猫,毫不顾忌脸色铁青的主人有多怨恨,赖着不走硬要当坏客人,错过了好戏会遗憾终身。

“我想我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不然你会喷我一身鼻涕。”罪魁虽然夏天有点故意要测试他对猫的容忍性,可是事实证明她得下个万不得已的决定,忍痛将她养了两年的猫送人。祸首留给别人去当,她先溜为快。

所幸汉娜也是爱猫族的,必会善待她可怜的可乐。

“不必。”伸出手阻止的寒冬夜指指他房里的大浴室。“你在这里洗。”

“可是我没带衣服来。”肩一耸,表示她无快干功能,能在一秒钟内烘干衣物。

“穿我的。”过几天他得请人依她的尺寸送来换洗衣物。

目测三围:三十四C、二十三腰、三十五……

“随便,只要不趁我脱得精光的时候……”夏天狡黠的一笑,满意自己所制造的效果。“欺负我的猫。”

一说完,她大笑的关上浴室门。

喉结滚动的寒冬夜因她上一句话而猛吞口水,绮丽画面不自觉的浮现,他想起她在海 边几近赤裸的美丽身躯,闷烧的火隐隐由小腹窜起。

但是紧接而来的残酷像一桶半化的冰块,在他火烧得正旺时当头一淋,冻得他由天堂跌回地面,冷得骨头都结霜了。

“听到没有,别藉机欺负人家的猫。”练长文说着风凉话。 哈……没见过他那么拙过,一计回马枪将他击下马。

“少添风凉话,那只该死的猫我连碰都不碰……哈啾……”不好,喉咙也犯痒了,可别又咳了

看出他的敏感,练长文只好把猫抱远。“记得吃药,绿色的那包。”

“我哪次忘了,你没见过比我更合作的病人。”足足吃了近三十年药,无一日断绝。

“要我颁张‘优良病人’的奖状给你吗?”为了他,他可以去彩印一份,附照片的。

“哼!”过敏的鼻子连打了三次喷嚏,寒冬夜自动地拆了药包混水吞服。

“小心夜里要盖棉被,别过于兴奋而逞强,激情过度可是很伤身的。”有些事适可而止,他没有夜夜纵欢的本钱。

“废话说够了吧!回程顺道去知会苏麻奶奶一声,她的外孙女我留下了。”今夜她会成为他的女人。

“喔——”练长文故意发出狼嚎声。

“闭嘴,快滚吧!”他不想多个碍事的人来搅局。

男人一谈恋爱就会变得无情,连友情都不堪一击。“没瞧见我在动吗?”

慢条斯理的走到门口,刚要顺手关上门时,练长文忽然想起他此行的目的。

“对了,我刚接到莱莉亚的信,她放暑假了。”你看着办吧!我无能为力。

“她又要回来了?”浓眉一紧,寒冬夜下意识的望向毛玻璃内的倩影。

“跟她说一声比较保险,莱莉亚的脾气你比我更清楚。”他口中的“她”指的是夏天。

“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而且是必须。



第五章

“真兴奋,又要见到他了。”

神采飞扬的年轻女孩有一头火红的发,清澈如天空的蓝眸总是漾著对生命的热情,笑声宏亮不拘小节,爱作著不切实际的梦,幻想著自己是走入人群的美人鱼,用著不熟悉的双足走出自己的路。

她是烟草大王的独生女,今年二十二岁主修艺术,不过她没告诉任何人她已修完所有的学分,刚出炉的结业证书正火热地躺在行李箱底层。

今年没有暑假了,她终于不必泪眼汪汪的赶回义大利,然后把一颗心遗留在月牙湾,拥著被暗泣的思念远方的情人。

情人,是她给他的昵称。

可他从不愿给她肯定的答覆,冷漠的双眼永远凝望海的另一边,不知在想什么的陷入沉思中,不管她如何叫唤都不肯回答。

即使他们拥有亲密的关系,但是她却看不透他的心藏在哪里,每回都要她主动走上前拥抱他,而他往往只是被动的回应,像是一种过程而非必须的占有她的身体。

看得出他的心不焉,不过她有信心用义大利人的热情融化他的冷心,让他的眼里只有她,不再眺望空洞的大海,展颜的对她说句——

我爱你。

一想到此,莱莉亚·怀特忍不住偷偷的一笑,一颗心全涨满对情人的爱恋,巴不得背上有一双翅膀横过海洋,直奔他的怀抱。

今年的夏天将是她永难忘怀的一季,她要用力的呼吸好把夏天的味道牢记在心,她的他最爱夏天了。

“瞧你一脸兴匆匆的,每年夏天都得回来一趟,真不知你在高兴什么。”一座乏味的小岛只适合埋葬死人,毫无乐趣可言。

要不是缺钱用她才懒得踏上这块跟不上潮流的上地,只会贬低她的格调。

“人家就是开心嘛!想早一点回家。”她的迫不及待全写在脸上。

若非正坐在私人的飞机上航行海面,说不定她会太过急切而选择跳机。

“啧!都还没披上白纱呢!你就把我家当成你家了,怀特叔叔会哭死哦!”也未免太开心了吧!感觉她们很冷血似的。

“冬雪,你别取笑我了,我有七个月没见到你大哥,难免情绪失控嘛!”她的学校没有寒假,所以一年只能来两个月。

幸好分离的日子就要结束了,她再也不要离开他,忍受相思的折磨。

“那么请你把情绪控制好,别再一见到人就黏了上去,像分割多年的连体婴不肯放手。”让人看了心烦。

若非有免费的飞机好搭,她宁可留在法国乡下看人养马、赌马,也不愿回到一点人气也没有的家。

“你们的冷淡是家族性的遗传吧!怎么只有我一个人兴奋得心快跳出来,而你们却无动于衷。”感觉有说不上来的怪异。

看报的人为之一僵,修指甲的蓦然一停,为她的无知而冷笑。

年近四十的伊芙·罗宾斯看来只有三十出头,保养得宜地拥有光滑如脂的肌肤,明眸皓齿一身雪白,金黄色的长发如黄金般灿烂耀眼,令人移不开视线地受她吸引。

她是法国巴黎出生的正统美女,十七岁那年疯狂地迷恋上一位华裔男子,甘心无名无份的跟著他,不计一切代价地与家人反目成仇。

可是女儿的出生让她越来越无法忍受情人另有家庭的事实,千方百计的怂恿他和妻子离婚,想尽各种手段要独占他的全部。

最后她成功了,可是又陷入另一个恶梦中。

而刚满二十岁的寒冬雪则是痛恨那个家,向来重男轻女的父亲眼中根本没有她的存在,只当她是可有可无的家具摆饰著,有佣人随时擦拭用不著操心。

甚至死后的遗嘱里没有她一份,必须仰人鼻息地等人施舍,看脾气阴晴不定的大哥肯不肯为她支付学费及提供穷人都过不下去的生活费。

一度她得变卖生日时所得的首饰才能过活,生活拮据的请不起三个佣人,有时她还做起收衣服的卑下工作。

同样是寒家的小孩却有不一样的生活,云泥之间的差别待遇叫她怎能不怨恨,只因她长得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黑发之下竟多了双紫眸。

从小她就背负著不名誉的污点立足于不欢迎她的寒家,人家背地里叫她各种难听的绰号她都能不当一回事,唯独遗产她始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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