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无为难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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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在犹豫地金潜掂了掂手中的金铃,不由苦笑了一下。摇头摇去了心思,把金铃贴心放好,认命地回屋熬药。
楼下,大厅。一张桌,三个人,几个小菜,一壶酒。
“大哥,这样可以吗?”吴娘子偎在常迁怀里,满脸的担忧,看着病书生笑眯眯地品酒。
病书生只是点点头,余光瞟了眼不远处的几个孝衣男子,对吴娘子摆摆手,道:“别想那么多,照计划行事。目的达到,过程不论。”
“主人会来吗?”吴娘子又问。
“多话。”病书生的笑象长在脸上一样,这样简洁严厉的口吻下,笑容的灿烂一丝未改。
吴娘子低头诺了一声,不再出声。由常迁一口一口喂着,大庭方众之下展示着甜蜜。吃着吃着,客栈又进来几人。屠夫与和尚都来了。吴娘子一动不动打量,等人都进了房间,才小小声音自语:“果真是一场好戏。怎么熊婆婆没来?”
见病书生没有理会的意思。常迁连忙回答娘子的话,柔声说道:“定是看到朱员外的伤臂,吓得回熊窝了。”
“可惜,只吓走了一只熊。”吴娘子撅撅嘴,无限惋惜。
“戏的话,龙套太多不好看。龙套不够也不好看。”常迁与吴娘子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说两句就咯咯笑起来,引来侧目全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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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苇醒来已是半夜,一睁眼就看到黑暗中金潜坐在自己的床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吓了一跳。本来还迷糊的心智一下就清醒过来,要不是腿软手软差点就爬起来了。
“诶?!金潜!你大半夜不睡觉在我床边干什么?!”吴苇定定神,终于问出口。
“好奇。”金潜的声音没有平仄地答了一句。
“什么?好奇什么?!”金潜的回答太莫名其妙,把吴苇说傻了。
“好奇,你到底,是男是女?!”这句话说得非常慢,非常用力,竟也没有结巴。却把吴苇差点震下床去。
吴苇下意识地就去摸自己的裤子,发现系得好好的,还是原来那条。金潜看到吴苇的这个动作,不由失笑,道:“我、我是大夫!把、把脉就知道!可、可、可、”可了半天,这句结巴得厉害,听得吴苇都急了,他才说出来:“你、你、你上半身和男、男孩一样!”
把脉?把脉!哦,对了。吴苇才想起来,中医是有这个功能的。只是自己之前虽然经常受伤,却从未看过大夫。刚来这世界时,掉到李老汉的船上几天都在船上,没有大夫,到了岸上时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根本没有想过看大夫。之后遇到林宽就没再受过苦,更别提什么大夫了。所以一直没有被戳穿。这一次……唉,吴苇叹气,原来自己的伪装如此不堪一击的。
想到这里,吴苇一惊,连忙抬头盯住金潜,森然问道:“林宽他……”知道吗三个字吴苇没说话出来,心下惴惴,说不出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心跳得厉害。
金潜一努嘴:“那儿呢!”
吴苇这才看到狼狈不堪的林宽,大讶:“怎么回事?!”
第二卷 誓言
更新时间:2008…10…31 15:36:41 本章字数:2919
“不知道。”金潜脸上带着笑,眯着眼看吴苇。吴苇没理他的茬儿,直接从床上蹦下地,谁料一下地才发现脚是软的,金潜在边上看着并没有扶的意思,吴苇咕噜就滚在了地上,惹得金潜哈哈笑了两声:“苇苇,我、我要告、告诉你一个噩耗。”
“什么?”吴苇白他一眼,索性在地上缓缓气,慢慢爬起来。
“为、为了治、治你的伤,我、我散、散了你的功。”话不长,金潜说得特别慢还是比往常更结巴,说着也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吴苇的反应。
“哦。”吴苇随口应了一句,就走到了林宽的床边,没再有下文。
金潜愣在一边,表情堪囧。他想过很多种吴苇的反应:歇斯底里、痛哭流涕、发呆发愣……但怎么也想不到吴苇会没有反应。他当然不知道吴苇做为一个现代人,对武功这种东西完全没有归属感,而且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也并没有在武功上尝到什么甜头,甚至对于武功还不甚了了,当然不觉得失去武功是什么天大的事。金潜的说法对于吴苇来说,就跟“今晚吃白菜”一样的概念,表示一下知道已经算是很有礼貌了。
吴苇一屁股坐在林宽床边,还没来得及缓过气,就听到林宽在昏迷中低低地叫了一声,非常痛苦,非常凄厉的惨叫了一声。吴苇从没听过林宽发出这样示弱的声音,不由心中一紧,握住他被绑在床头的手试图给他安慰,却发现他一身都是滚烫,再看看屋外天色,不由大忧。高烧这么久,再好的人也烧坏了。吴苇心里大急,转过头去问金潜:“他怎么啦?怎么会这样?!”
金潜摇了摇头,叹气。见吴苇不耐烦了,才道:“他、他把解、解药全吃了。”
“什么?!”吴苇大讶,瞪圆了眼睛盯住金潜,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问道:“为……什么?!”
“求、求好心切吧。”金潜摇头道:“我、我也不是很、很清楚。”
握紧林宽不停抽动的手,吴苇的心跟着这抽动疼痛起来。皱紧眉,抬头问金潜:“我记得你说,因为朱参果的药性过强才分开吃的。那……”说到这里,吴苇突然有些不敢问,犹豫了一下,才问出:“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当然。”金潜舒服地靠在刚才吴苇躺的床头上,点了点头。
听到肯定的回答,吴苇一下就惊住,一个箭步冲地去,差点跌在金潜面前,第一本能就想质问:“你为什么不救他?!”可是,稳住身体之后,一抬头见金潜笑得轻松惬意,才想起来,他没有任何理由要救林宽。是的,没有任何理由。上次给林宽解药的时候,还是与自己协议才愿意的。现在……想到这里,吴苇有些灰心,上前握住金潜的手,软声道:“请你求他!”
金潜手上一热,反应了一下,才发现吴苇正握着自己的手,腾地一下脸色通红,一把甩开,有些羞恼,抿紧嘴别开头去,握紧自己刚才被握过的地方,不看吴苇,哼了一声,道:“我、我、我凭什么救他?!”
吴苇一听这话,知道还有转机,赶紧重新凑过去,不敢再去握他的手,只是拽着他的袖角,低声道:“金潜,我这里有的,你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愿意救林宽一命。”
“哼!上、上次的人、人情还、还没还我呢,现、现在空口又说什么白话!”侧头见吴苇焦虑的脸,金潜胸口堵着一口气,道:“要、要什么东、东西的话,我、我根本不会救你!”
这一句话一下把吴苇击垮了。是啊,自己都是金潜救的,而且是无条件救的。自己拿什么去跟他换?!他如果真的想要自己什么,完全不必等到现在的。吴苇低下头,良久,才猛地站起来,脸色苍白又凝重地问:“真的不救?!”
金潜之前并没有想过救不救的问题,只不过是先救了吴苇,而吴苇在自己救林宽之前醒来罢了。可是吴苇这么一问,年轻气盛的感觉让金潜说不出原来想法,那是示弱!只能脖子一横道:“不救!”
吴苇瞪住金潜半晌,脸慢慢红了起来,呼吸急促,憋了好一会儿,才坚决地闷声说道:“好。你不救我救!不过,你就等着被医谷开除吧!”
开除?金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吴苇是说自己如果不救林宽,她有办法让自己被逐出师门。明白之后,金潜又气又笑,这种荒谬的要挟也能说出口,这个吴苇是傻了吧?!
吴苇死死盯住金潜,一字一顿地道:“我不是开玩笑。林宽没事就罢了。如果林宽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会告诉萧照告诉天下人,是你配制解药不当害死人!”说着,吴苇冷哼一声,道:“医谷最重视医术,医死人的大夫医谷恐怕有脸收你,你也没脸说你是医谷中人!”
听完吴苇这番话,金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告诉别人也就罢了,告诉萧照……想到萧照,金潜连心肝都要颤三颤。如果真让萧照知道,被医谷逐出师门还真的可能!尤其是,“解药害死人”这话竟是真话!就算是萧照秉公办事,也能查出这个结果。金潜此时怒气被激了出来,冷汗也被激了出来。只有他知道,被逐出门墙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有!就是杀了吴苇这个祸根!但是自己无法施行!真要杀了她,恐怕结果比逐出门墙还要可怕!金潜恨恨地瞪着吴苇,心里恨的却是自己。笨蛋、傻蛋!全说的是自己!女人果然都是蛇蝎心肠!昨天才发现这厮是个女人,今天就表现出来了!可恶!可恶!
牙齿咬得咯滋响,金潜僵着脸,还是恨声道:“我救!不过,我有、有一个要、要求,如、如果你不答应,就算被、被逐出门墙,我也不救!”
其实,吴苇可不理金潜这个茬儿,毕竟有把柄在手,还不是指东向东指西向西啊?只不过,吴苇现在不想逼得他太紧,毕竟自己对医不了解,真要把他逼急了,他随便在里面做点手脚,自己也没办法,甚至连猜都猜不到,就着了道。
吴苇缓下脸色,点头,道“你说。只要你能让林宽健健康康地活下来,你的条件我也可以做到,我就答应。”
“很、很容易做到。”金潜看了眼林宽,突然笑了起来,道:“你、你永远不、不要让林宽知道你是女人。就、就这个条件。你哪、哪一天让他知道你是个女人,我、我就杀了他!”说着,金潜又加了一句:“医人我、我不敢说,杀、杀人的话,除、除了我,没、没人敢称第一。你最、最好信我。”
诶?!吴苇一愣,倒不是不信金潜说自己是第一杀手的话,毕竟医生杀人比杀手杀人容易得多。只是惊讶于自己怎么也没想到金潜会提到这么一条有点……莫名其妙的条件。不过,这种不伤身不伤神的条件,吴苇又怎么会错过,连忙点头道:“只要你不说出去,我就可以答应这个条件。”
金潜勾起唇角,笑容突然灿烂了起来。起身来到书桌前,磨墨铺纸,挥毫一蹴而就:“我,吴苇发誓,今生绝不让林宽发现我的真实性别。否则,林宽将受天打雷劈、肠穿肚烂之刑,死无葬生之地。”
一式两份,递给吴苇,金潜摆着笑脸冷冷道:“签字,画押。”
吴苇接过一看,虽然觉得这誓言写得太歹毒,太无聊,太没创意,但做为现代人,对于誓言这种东西本身就不以为然。只是心里莫名其妙的感觉更加强烈。下意识地犹豫了一下,又看一眼承受痛苦的林宽,终于还是别扭地用毛笔在纸下方写下自己的名字,并按上了手印。
金潜拿回一份来,仔细地看了半天,才笑眯眯地小心收进怀里。很得意地伸了个懒腰,道:“另一份你收、收着。我去为林、林宽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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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很喜欢某墨说的那个经典喂药情节,可惜没用上。不过,我争取下一次一定用上~~
第二卷 几盏离愁
更新时间:2008…10…31 15:36:41 本章字数:2410
看着金潜出门,吴苇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虽然与金潜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不知道为什么,吴苇感觉自己了解他甚至超过林宽。这非常奇怪。所以,金潜答应替林宽治吴苇就信了。
重新坐下来,吴苇拉住林宽不停抽动的手,刚一拉上就被他死死地反握着。有点痛,吴苇并没有反抗,由他握着。近近地凑到他的身边,试图听清他一直在呓语些什么。
“苇……苇……”声音很低沉很急切,虽然听不太清楚,吴苇就是觉得林宽是在叫自己,连忙应了两声,贴得更近了,挨在他的唇边,却被林宽突然一推,然后听到他急切地高声喊了出来:“苇苇……跑……快……小心!别……别管我。”
听到这样的话,吴苇整个人僵住,瞠着双目,脑子一懵。突然想到当时自己看到林宽敌不过朱员外时冲过去,林宽是死死地瞪了自己一眼,可惜当时他武功不及,没有多余的气说话。后来自己被朱员外打了一掌,林宽不顾在打斗中,连剑都扔了,瞬间就跳了过来,把自己抱在怀里。还记得他的表情,从未在他那张隐忍的脸上见过的惊惶。
不知该如何反应,手被林宽握得发出咯噔一声,生疼。此时都感觉不到了。只见林宽突然一挺胸,似乎是想挣脱绳索坐起来一样,却又被绳索压住,重新倒回去,只感出一个字:“苇!”声音很大,很清楚。然后,就看见一大片墨色的血花开在了他的胸前。终于,他不再挣扎,似是刚才那一喊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颓然倒在床上,脸上愈发苍白,嘴角的血也愈发显得红,眉头依旧紧紧皱着,手却一直死死握着,没有松开。
大讶。吴苇一边尖喊两声:“金潜,金潜!”,一边扑身过去,伏在林宽胸前,听到他虽然微弱却意外地稳定的心跳声,吴苇渐渐平静下来。
金潜没有闻声而来。吴苇试图把林宽的眉头抚平,却抚完又紧接着皱了起来,徒劳无功。想起过去种种,再看看眼前的林宽,吴苇心里莫明地闷痛。
当时他在狱中对自己说:“再给我唱一遍那首《宝宝》吧。”想一想,这恐怕他与自己相遇以来对自己提出的第一个请求也是唯一个请求。可是,自那次之后,自己逃出了狱,却再没有为他唱任何一首歌。不,是没有为他做任何事。可是他……他为自己做了所有事。
感觉眼睛有些酸酸胀胀,一口气闷在胸口,让人呼吸不畅。吴苇深深呼吸一下,才轻声哼唱起那首《宝宝》:“我向夜空祈祷,我向星星要了你的微笑……”
看着随着歌声慢慢舒展的眉头,吴苇嘴角轻轻翘起,笑了。唱得越发地甜蜜轻柔。隔着门,听到吴苇的轻唱,金潜举起的手顿了顿又有些丧气地垂了下来。慢慢转身,拖着步子回去厨房。
已经夜了,客栈里很安静。吴苇的那一声尖叫引来的人都被金潜支走了。吴苇在屋内哼唱,胸中溢满的都是柔情。这个世界也许并不如自己意,让自己受苦受痛,让自己流泪流血。这个世界,也许是自己千方百计想逃离的地方,赤裸裸的弱肉强食与自己暧昧的文明态度格不格不入。但有了身边这个男人,之前受的一切罪似乎都有了支点,都有了理由。很想问一句:“老天,我在这里,是为了他吗?是吗?”
空荡荡的,老天当然不会为了吴苇现身说法,只有心底的回音在一直萦绕。
没了武功,也容易累了。吴苇把身体放平,倒在林宽的并头。只是昏了一天,根本没有困意。金潜去熬个药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幸而林宽没事。吴苇借着烛光,伸手从床头三人的包裹里摸到一本线装的小册子,连书都称不上,吴苇掂了掂,很轻,正好可以当是床头书来催眠一下。
封面是篆书,吴苇不认识。心中有些索然,不过还是无所谓地态度打开了扉页。听到书页小小的哗啦一声,还没看清书面上的字,就听到一声奇怪的响动,很小很轻微的“卡嗒”的一声,好象是某个小的机械零件断掉的声音。对于这个世界会听到让自己有这样联想的声音挺奇怪,吴苇低下头看向声音来源。
看到眼前情景,吴苇不由惊住刚想出声,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已不听自己使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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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潜闷闷地把三碗水煎成一碗,又等它慢慢变凉,才没什么心气地回到房间。进房门之前,金潜还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敲门,一使劲就把门给推开了,摆好的表情见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