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三嫁为后+番外 作者:柳毵毵(晋江2014.02.09完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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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便提着湛卢急匆匆的出了朝华殿。
北陵金殿以主殿金殿命名,南北东西各有二殿,统共八殿,加上主殿,呈众星拱月样式,倒也不算难看。北陵历代君王都住在南面与朝华殿并立的昭阳殿。唯独这一代的北陵君白昭住的是与南二殿隔了一座金殿的昶青殿。
从朝华殿到昶青殿,不知道是不是因了提着湛卢的缘故,扶星走的十分顺畅。
到昶青殿时,白昭正独自站在院中,听得背后有动静,在殿门口公公的唱和通报声中,他回过身,忽而对她笑了笑,“你来了。”卸下了满身的戾气,语气温和,似是夫妻间日常的询问。
扶星愣了愣,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的路上她想过,若是白昭冲她发火,她便也趁机与他打一架,纵然她是打不过他的,但湛卢是上古神剑,白昭也讨不了便宜去。若是他质问她为何心肠变得那么恶毒,她便将白天的话在与他说一遍,然后再同他打一架,结果同上。
但白昭既没有发火,更没有质问,他温和的笑着,温和的说着,再加上五分相似的眉眼,扶星都要以为站在她跟前的是白沉,而不是白昭了。
白昭见她发愣,竟又笑了笑,“怎么了。”说着伸出手来要摸扶星的头,扶星往后退了两步,疑问道,“白昭?”
白昭手微微一僵,眸色也暗了下来,“对不起,笑笑,我先前不知道是你。”
扶星彻底的傻了。的确,白昭还是宁王时,便就是这样对钟离笑的,温温和和,笑意暖暖。这是大多女子都无法抵抗的温柔。可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也就不能出现在这“大多女子”当中。
她定了定神,冷冷的看着他,以湛卢将两人拉开距离,“白昭,少惺惺作态。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
“笑笑……”白昭面露苦涩,“当日之事,我实属无奈。王兄早在我们逼宫前就传书于我,他说他不愿作君王,若我要君位便就给我,只要保他下半生平安宁静。我本来是派了人去与你说的,可是,那人却在路上出了事,耽搁了,所以……笑笑,我不能对不起王兄啊。”
扶星不说话,只淡淡的瞧着他,目光冰冷。
白昭又上前两步,再次伸手抚上她的头,她再次躲开,铮一声,湛卢出鞘,直架上白昭的脖子,“白昭,你若死过一次,便会知道,世间不为自己而活的全是傻子。钟离笑是傻子,她死了。但我扶星不是。三番两次的作态,你不觉得恶心么?”
被湛卢迫着脖子,白昭竟也不躲不藏,似乎很是坦然的闭了眼,道,“笑笑,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恨,你杀了我罢,若能解你的恨,你就杀了我罢,早在半年前,我便就该死了。”
扶星心中忽而一动,不是因为他这番话,而是因了他这副表情模样让她想起了死在她剑下的白沉。她这一生,最对不住的人。她犹豫了一阵子,竟真的收了手。
白昭睁开眼,看着她,眼中满是笑意,“笑笑,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我知道你舍不得杀我。”
扶星冷笑,“你说的对,我的确杀不了你。”
顿了顿,眯眼看向白昭,“你把我哥和白霖怎么了?”
白昭盯着扶星半晌,忽而笑道,“钟离将军是你亲哥哥,阿霖是我亲弟弟,我能对他们怎么样。”微微一顿,“南燕太子此番,是来递和亲书的,南宫家要求北陵燕王取南宫氏的长公主为妻。从此南燕北陵为一家,天下祥和。”
“你应下了?”扶星有些惊奇,南燕君怎的还主动示好,难不成是南燕公主与白霖在私下里看对了眼,又迟迟等不到白霖的提亲,所以才央求父亲和弟弟替自己求亲的?
白昭恩了一声,“阿霖也觉得不错,只是……”看了扶星一眼,“钟离将军的脸色不大好。”
扶星道,“我哥暗恋南宫家的长公主。”又问,“你怎么知道我是钟离笑。”
白昭回道,“是钟离将军说的。”
扶星这才舒了口气,心中却还有疑惑。与白昭闲扯了一阵子,提了剑回了朝华殿。
踏进朝华殿的院子,扶星心中甚是懊悔,早知道院子里有如此景象,她便该在昶青殿待到明天再回来。
第二十六章:悲情公主(上)
北陵王后叶倾倾在朝华殿被宁贵妃娘娘噎得说不出话直掉泪的消息,在当天下午便迅速游走于北陵后宫之中,为这无聊而严肃的后宫,添了几分茶后谈资。各宫主子嫔妃好像是听了个睡前的故事,听过后,就睡了。
然第二日,这群寂寞空虚的女人大约是觉得昨天的故事太精彩,若不自觉体验一番实在是寝食难安。是以有一群女人便凑在一起商量了以个时间,翩翩然来到了朝华殿。
朝华殿前莺燕轻语,朝华殿内扶星浅眠。
满院子的宫人仆俾,没有一个敢进入内殿去叫宁贵妃起床。一个看上去颇为老实的嫔妃悄悄问了缘由,这才知道,原来昨日宁贵妃自昶青殿归来,朝华殿内全是等候拜见的夫人嫔妃,与今儿这境况无甚二至。
宁贵妃进了院子,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理会前来拜见的嫔妃,只提着她那柄剑在院子中劈了一张石桌,并说,“往后若无本宫应允,擅进此院者,当如此桌!”登时满院嫔妃个个脸色惨白,悻悻的扔下礼品逃出了朝华殿。
仆俾讲完这些,原本拥挤的院子,片刻间便清清静静。朝华殿中,一片宁静。
扶星躺在床上,听了院子里的动静,暗自一笑,这群人,最怕的还不是个死字。翻了个身,突然想起昨日闯进金殿的太子沧寥来,她记得在南燕边境时,沧寥与军中将士说她是他的太子妃,处处维护着她,而她不过是去了趟北海之北长生殿,再次归来时,他竟然真的娶了太子妃。诚然她是觉得他与西楼公主是很般配的,然而心中却难免觉得不大舒服。
爱着你的突然去爱了旁人,就算你嘴上不说,心中也是很失落的。这种心情很是奇妙,但人的私心大抵都是如此的。
叹了一叹,扶星坐起身来,准备去梳扮一番。
然刚坐起来,鼻尖淡淡清香,抬眼,正是那银白朱雀在那人脸上飞腾。
这是他第二次白日里来见她了。她觉得很是奇怪,可她在他面前是无话不说的,便问,“朱雀,你这两日怎的总是白日过来,也不怕被人撞见。”
萧华容嗓音哑哑,声音里透着前所未有的凝重,“笑笑,朱雀楼出了点事,比较棘手,我这段日子可能都来不了了,所以,来见一见你。”
扶星应了一声,边起身洗漱,边道,“恩,保重。”
萧华容看她这幅漫不经心的模样,眸光暗了暗(——咳咳,此处是毵毵想象的,他的脸被面具整个覆住,只留了一溜小小小小的缝隙,连眼睛都看不全),看着对镜梳妆的扶星,他忽而问道,“对了,笑笑,南燕太子让我问一下你,昨天他没将你带走,你会不会怪他。”
扶星闻言,手中一顿,几根不大听话的发丝便缠上了木梳,难以分开。她偏头看了他一眼,道,“你们认识?”
萧华容道,“啊,他是我把兄弟。”
扶星手中的木梳挣扎了几下,还是没将那缠着的发丝梳理开来,她一急,手中一用力,木梳断成了两半,头发也被扯下了十余根,连着木梳一起像是一件挂件玩意儿。默了一会子,她突然道,“你去过青楼么?”
萧华容沉默了。扶星看着他,笑了笑,“定是去过了。那青楼里有两个姑娘,一个喜欢你,一个喜欢沧寥……”
萧华容突然出声道:“不止一个啊……”
扶星眼角一抖,咬牙道,“我说的是比方!那俩姑娘各自喜欢你们俩,结果有一天朱雀楼有事儿,你很久没去青楼了,再去时发现喜欢你的姑娘也已经喜欢上沧寥了。你会怎么办?”
萧华容毫不犹豫的回道,“我要跟沧寥绝交!他竟然敢趁火打劫!”
扶星点点头,“恩,就是这样的。”
萧华容惊疑道,“什么就是这样的?”
扶星翻了个白眼,继续梳妆大业。萧华容在一旁想了一阵子,摇了摇头,又重重叹了叹,咕哝了一句“近来脑子越发不好使了”,又抬眼看着扶星,伸手在她刚梳好的发丝上揉了揉,道,“对了,你哥叫我告诉你,近来好好的待在北陵宫里,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出去。”
“你连我哥都认识?”扶星疑惑道。
萧华容咳了一声,“啊,他跟我是好兄弟。”
啪——扶星手中玉簪被捏断,锋利的簪沿将她的手划开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汩汩流下,萧华容拉起她手,瞧了一眼,道,“无碍,找个什么布条缠一下罢。”又道,“笑笑啊,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往后小心点,今儿是我见着你流血了,唔,我看这些血习惯了,是没什么感觉的,但要是我那俩好兄弟瞧见了,定要发火了。”边撕了衣袍为她包扎边絮叨着,“当然,我也是很心疼的。”
他说的心疼这话倒是不假,扶星能感觉到他的手在抖,虽是一番看上去轻轻松松的话,他哑着嗓子说了好一阵子才说完。扶星反握住他的手,“朱雀,你说原本就喜欢沧寥的那个青楼女子会不会转去喜欢你?”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好一阵子,才笑道,“不会。”
分明是很细小的伤口,却被萧华容包成了粽子手,扶星看着自己的手,心中十分忧愁,“你把我包成这样,我的饮食起居怎么办?”
萧华容道,“你的婢子呢?”又自言自语道,“哦,被我杀了。”又抬头道,“这样好了,下午我给你送个人过来。恩,上午嘛,你看你的衣服也穿好了,头发也梳好了,早饭和午饭吃不吃都一样的,再者,这不是还有另一只……嗷……”
话未讲完,便挨了扶星一拳头。他便忙道,“恩,马上,等会我回去马上叫个美丽大方武艺高强能文能舞擅厨会唱的婢女来服侍你。怎么样。”
扶星恩了一声,又听他道,“笑笑,我该走了。”
拉过他的胳膊抱了片刻,扶星松开手,笑道,“保重。”
萧华容离开不过一刻,便又胆子大的宫婢在内殿门口战战兢兢的禀报,说是王后娘娘又来看贵妃娘娘了,贵妃娘娘且见一见罢。
扶星暗道一声这叶倾倾真是个不怕死的,却也只能去见一见,在这金殿之中,在萧华容派的美丽大方武艺高强能文能舞擅厨会唱的婢子到来之前,她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后宫嫔妃众多,而她一个人,又要死在白昭后头,饶是有千般本事,也不得不忌讳一下背后是整个东平国的北陵王后叶倾倾。扶星想的是,她还有个哥哥,她是不能连累他的。
出了内殿,扶星很是惊了一惊,这外殿中站的,可不止叶倾倾一个,想来是那些方才没胆量来的,都借了这个空子跟在王后屁股后头探风来了,总归有王后在前面顶着,就算是她这个脾气不大好的宁贵妃怒了,那怒火也得先烧到王后身上。她唇角弯了个好看的弧度,缓步踱至众人之间,看了叶倾倾一眼,淡淡问道,“王后是觉得我这朝华殿比起雍宁殿更舒坦一些?”
雍宁殿,与昶青殿相邻,是北二殿中这一代北陵王后的居所。扶星这样问,个中烦躁之意十分明显。在场嫔妃在这金殿数年,心中算计无数,更不会听不出这话的意思,均不动声色的看戏。叶倾倾更不是傻子,自然晓得扶星话中的意思,从容一笑,“宁贵妃这是哪里的话。本宫不过想着昨日许是宁贵妃与本宫有些误会,想来……”
话还没说完,便被扶星不大耐烦的打断,“王后娘娘,有话直说罢,那些转弯抹角的话,钟离星没心思去揣摩,若是误了娘娘的大事,那娘娘岂不是得不偿失?”
想来叶倾倾也是个比较直爽之人,见扶星如此,便直道,“如此,本宫也就直说了,天下四国,南燕独大,好在南燕君不是好杀伐之君,才得以如今的形势。可北陵日渐强盛,与南燕更是……”
“等一下。”扶星冷声打断她的话,冷眼向四周扫了一圈,道,“各位夫人娘娘,本宫这里没有你们要看的笑话和戏剧,各位可以请回了!”又看向叶倾倾,“北陵后宫不得干政,王后该是知道的。”
一干看戏的嫔妃愣了,叶倾倾也愣了。
扶星不动声色,又道了一句“送客”便回身进了内殿。
一众人许是终于见识到昨日宁贵妃对王后不敬王后却没有丝毫办法的那般传说,均是欣喜若狂,颇为同情了与王后道了别,都出了朝华殿。
叶倾倾这次来朝华殿,是真的有事儿要扶星帮忙,她自东平远嫁而来,肩上担的自是东平一国的安危与东平百姓的众望,她想不出这后宫中,除了与南燕渊源颇深又十分受宠的宁贵妃,还有谁能帮到自己。
扶星不叫她把话说完,叶倾倾自是不甘心,可眼见着扶星入了内殿,又忌讳着她那把上古神剑,丝毫没法子。只得叹了叹气,想着待晚些时候再来。
而让叶倾倾没有想到的是,她前脚刚出了朝华殿,那边扶星早已翻了窗子,入了雍宁殿候着她了。扶星这般聪慧的女子,怎会不知道叶倾倾的想法,只是当时殿中人多口杂,再来个西楼的细作什么的,这个忙,她就是想帮也帮不上了。
是以当叶倾倾入了雍宁殿内殿,见到很是自觉的享用着桌上茶水的扶星时,差点没吓得晕过去。好不容易稳了心神,叶倾倾疑惑的看着端着茶杯细细品茶的扶星,“宁贵妃这是……”
扶星喝了口茶,抬眼瞧了她一眼,道,“说吧,东平国出什么事儿了?”
叶倾倾心中一惊,却摇头道,“出事的不是东平国,而是南燕。”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扶星的表情,却见她表情淡淡,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中难免沉了一沉。
扶星将茶杯搁下,斜眼看着她,“说说看。”
叶倾倾心中一喜,忙道,“南燕端王再次得势,太子沧寥被困于返国途中,北陵大军直逼南燕贡海城,这样的形势于南燕来说,内忧外乱,乃是大凶。可……太子沧寥为了救南燕于水火中,竟暗中调了五万兵马攻打东平,太子妃为了救夫将西楼乔装放入东平,东平国现在,岌岌可危!”
好一招围魏救赵之计,扶星心中一番赞叹,沧寥叫人攻打东平,不过是想着北陵王后是东平的公主,白昭无论如何都会调回一些兵马救助东平,可现今照叶倾倾的话来看,白昭并未调回什么兵马。
扶星笑了笑,“王后该去求君王出兵救东平于水火中。”
叶倾倾看着她,眼中有些虚晃,咬咬嘴唇,她苦笑道,“君王他,不会出兵的。”
看她这幅要讲故事的样子,扶星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手托着腮,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听故事。叶倾倾果然叹了叹,讲了个比较悲情的故事,一个公主的悲情故事。
第二十七章:悲情公主(下)
这世间的悲j□j数不胜数,扶星以为,钟离笑的一生便就算是悲情之极。而叶倾倾的故事,却教她觉得,钟离笑除了死的悲惨了点,其实是很温馨幸福的。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从出生起,就要担负起一个原本不应该她担负的责任,一个她被迫承担的责任。
担着这个责任的,自然就是叶倾倾。
向众多国君一样,东平国君叶城爽一生挚爱的人并不是自己的王后,按照叶倾倾的说法,她父王最爱的,应该是东平王宫深处最偏僻一隅那位最不起眼的才人。这位才人与王后同一日分娩,一个悄无声息却让东平君寸步不离,一个惊天动地却只有一群宫人太医相伴。
同为公主,王后诞下的叶倾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