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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栖凤帷+番外 作者:司幽(纵横12.10.20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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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真正喜欢的人是师父,却对身边其他的男人依依不舍,正是这种卑劣的心境,才合该有此一报。
两人一时间都不再言语,寒风吹过树梢,偶尔会拂落一两瓣馨香的梅花,擦着发丝落到肩际,而后静静地躺在了青石板的地面上。
有那么一瞬间,沉水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所谓重生,不过是临死前的一个幻觉。
“阿弥陀佛,让公主久等了!”
直到那依旧欢脱的音色唤回她不知飘往何处的神思,沉水才发现乐非笙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丫鬟内侍们也安静有序地朝院外走,天逍笑眯眯地站在自己面前,连鼻尖上渗出的汗珠也顾不得擦一下,张口便是:“往后这碧鸢宫就是贫僧的住处了,公主是要先吃饭呢,还是要先沐浴呢?”
神色如常,口气如常,好像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沉水看着他,忽然有种难以言语的心酸之感,昨晚的事,真正受伤害的,其实是他吧,为什么还能在自己面前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呢?
“我还以为你走了。”盯着他看了半晌,沉水方才讪讪地道。
“走?上哪儿去?”天逍眨巴着眼睛,一脸的疑惑,“我从小就四海为家,飘到哪儿是哪儿,现在心都留给你了,人还能走得动?”
沉水似笑非笑地反问:“你以为装傻充愣敷衍几句,昨晚的事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天逍面上一僵,继而呵呵干笑两声,抓抓后脑勺,在她面前蹲了下去,深吸一口气,摊开掌心递到她面前,诚恳地道:“那你打我吧。”
沉水眉毛一挑,还真的在他手心上打了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天逍立时甩着手腕直吸气,哭丧着脸哀嚎:“你还真打!”
“你让我打,我怎么好辜负你。”沉水理所当然地道。
天逍一边搓着手心,一边不满地嚷嚷:“不好辜负我你也打轻一点儿啊。如果刚才我说的是来亲个,你也真亲?”
沉水唇角上弯,笑吟吟地勾了勾手指:“行啊,你凑近点。”
天逍被她笑得脊背发毛,反而往后缩了去:“还是算了,你既然对你那个榆木脑袋的师父念念不忘,我还是和你保持点距离,要不将来他吃醋,倒霉的还是我。”
沉水先是笑了笑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叹息似的道:“你说的没错,我是喜欢师父,可不知道怎的,早上起来听含光说你搬走了,我……”
天逍正鼓着腮帮子吹自己被打得发红的手心,闻言微微一怔,抬起头来,眉心微拧,望着她不语。
“明明怀疑你,讨厌你,恨不得踹死你,可那一瞬间……居然害怕你就这么走掉,”沉水一掌拍上自己的额头,自嘲地笑起来,“我想我也没什么资格说喜欢师父,他那么好,我却三心二意,见一个收一个,对你这种不要脸的赖皮蛋也不忌口,真是糟糕透了。”
天逍被她这话逗乐了,咧开一口白牙笑起来,用搓得发烫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悠然道:“阿弥陀佛,女人易受色相迷惑,三心二意,本是天性,寰舒陛下当年亦有风流韵事,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又何必自责?”
沉水嘴角抽搐,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他又道:“何况贫僧天生一副好皮囊,就是仙女看了也会动心,公主为我的英俊相貌所折服,以致用情不专,也是在所难免,龙涯将军必会原谅你的。”
“……你再说一句我叫人割了你的舌头!”




054、赏罚
若将世间的无耻按官阶划分,天逍一定是宰相级别的,沉水早饭也没吃就赶过来,心里本是对头一晚发生的事抱有些愧疚,想和他好好谈谈,谁知被他这么一搅和,真真是半点情绪也没有了,手指做钳子状,就要去撕他的嘴。
龙涯跨进院门时正是看到这一幕,小徒弟坐在黑色的披风上,面前蹲着那个曾表示愿意为她去死的和尚,两人正打情骂俏,沉水虽然嘴上骂着,脸上却是笑的,天逍更恬不知耻地叨叨着“莫将杀孽转嫁给别人公主不妨亲自来咬咬看”之类,没头没尾。
他也不出声惊扰,就在门边站着,微笑地看着他们,直到天逍不经意一瞟注意到他,立刻退开数尺远,做高深莫测状道:“阿弥陀佛,未知龙涯将军远道而来,失敬失敬。”
沉水也被龙涯的突然到访吓了一跳,慌忙站起身来,想到刚才自己对着天逍的所作所为可能被他看到了,心里惶惶不安,生怕看到他露出任何不快。
“师父……你、你何时来的?”
龙涯笑着朝他们走过来:“刚到门口,还来不及的招呼,就被不苦大师发现了。”
沉水怯怯地偷瞄他脸上的神情,没有看到任何不愉快或者尴尬别扭,反倒是和自己的娘看自己的时候相似,带着一种长辈才有的宠爱。
既怕他不高兴,又怕他全无所谓,沉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望什么了。
龙涯没有在意她复杂的眼神,而是直接对天逍抱了抱拳:“陛下御驾亲征这段时日有劳大师代为照顾沉水,宫中有刺客潜入,是我过去布防不当,叫大师费心了,我已经向陛下自请罚俸,也责罚过贺统领和当值的侍卫,今后当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
“将军别这么说,”天逍忙摆手道,“再严密的防守也不能保证滴水不漏,是刺客太狡猾,百密一疏也是在所难免,公主没事就好。”
说着两个人同时看向沉水,沉水被他们看得心里一咯噔,忙没话找话说:“师父不在,贺统领要顾着整个王都的安全,也很不容易了,刺客的事我已经叫他去查,只要能查清,也算将功折罪,就别再罚他了吧?”
龙涯却正色道:“贺再起身为禁军副统领,漏放刺客入宫是他玩忽职守所致,追查刺客是他应尽的责任,谈不上将功折罪,该罚的仍然要罚。沉水,为君者最忌讳感情用事,是便是,非则非,过分仁慈只会纵容朝廷和军队弊病丛生,危及国本,以后不可再说这种话了。”
沉水哭丧着脸答应,没想到师父昨天才刚回来,今天就又教训上了自己。
“贺统领是禁军出身,让他抓刺客倒还好,查刺客……”天逍眼珠转了转,忽然摸着下巴道,“还真不是他的本行,况且交到他手里的只是一具无名尸,若能查得到,其实也算得上大功一件,不能抵责罚,也该适当嘉奖一番,鼓励鼓励嘛。”
这话说出来,其实也就是为沉水铺个台阶下,若是换个稍微有眼色,或者再不济,不是一个功高权重的臣子,都该顺着这话,给沉水一个面子,贺再起可以罚,不过打完巴掌也得给块糖,皆大欢喜。
可偏偏是龙涯,听了天逍的话,他不以为然地道:“大师是出家人,自当慈悲为怀,出言替人开脱,乃是情理之中。但贺统领疏失在前,令其查案不过是为了弥补过失,岂能因为过去不擅侦查就将其破案定为功劳?若是如此论,戴罪服役者,朝廷是否还要发放俸禄,以资其行?”
天逍没想到他这么食古不化,而且还完全不讲情面,还想再找点理由试图说服他,沉水已经看到龙涯面有不豫之色,赶忙将天逍推朝一旁,一个劲儿地使眼色,让他别再说下去。
“沉水,你也不小了,往后要多学着从一个君王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不可一味体谅同情别人,否则将会酿成大祸。”龙涯又语重心长地对沉水道。
“……知道了,我打算向娘奏请拜崔大人为师,往后会多跟着他学习为人处世之道。”
沉水夹在中间,颇有点两头不是人,又绝不敢忤逆师父的话,只好委屈身后的那个。天逍屡次想要开口反驳,都被她拧手制止,无奈地眼看着龙涯面色稍舒,点头说着“这样也好”,然后随意拱了拱手就走。
等人出了院子,天逍把手举到眼前,只见手背上伤上加伤,青青紫紫惨不忍睹,就直摇头:“为了个既不解风情又不懂变通的人,你这么对我,将来是要遭天谴的啊。”
沉水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不许说师父坏话,师父本就没说错,是我太心慈手软,要不怎会养出一窝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天逍甩甩手腕,吹了声口哨,道:“你是太心软了,可君临天下并不是一味恪守法度就够的,当罚则罚,该赏的还是要赏,刚柔并济,恩威并施,这样才能服众。”
听他居然能说出这话,沉水不由笑了,戏弄地道:“你还懂君王策?佛祖还给你们传授这些?”
“天下学问是一家,儒佛道三家兼修,才能治国安邦,”天逍被挤兑了也不脸红,合掌仰望苍天,“你若是想学,大可不必劳烦什么崔大人,有我教你,包管受益终生。”
“又扯大话。”沉水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
正说笑着,碧鸢宫又来了不速之客,两名司刑监的小吏一路奔进来,跪在他们跟前,向沉水禀告:“启禀公主,刺客身份已查明,贺统领请公主与大师一同前往司刑监。”
沉水笑道:“贺统领抓人不行,查案倒是挺快的,可塑之才,走吧,过去看看。”
天逍却有疑问:“怎么是请你过去,不是他过来?这礼节问题得好好教教他。”
二人跟着小吏来到了司刑监,却不是去正堂,而是朝着停放尸体的后院一路走去,沉水想起那脑浆迸裂的尸体就一阵反胃,捂着嘴问道:“不是都查明了吗,不在正堂上说,还要去尸体跟前说?”
“证据都在尸体上,自然得去尸体面前说,”天逍代那俩小吏解释道,“你见不得尸体?”
沉水微愠道:“被你把脑袋瓜子都撞开花了,还有脸说我?”
天逍忙打个哈哈敷衍过去,跟在她身后走进密不透风的停尸间,顿时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停尸间是暂存各类可疑尸首的地方,为了尽可能减缓尸体腐烂,房子被建造得终年不透光不透风,还堆满了大块的冰降温,人一走进去,就会有种误入森罗殿的错觉。
房里点了油灯,可还是暗得很,沉水花了点时间适应了这光线,然后走进房间深处,来到等候着的贺再起和一个应该是司刑监官员的面前:“听说刺客的身份已经查明了,贺统领给我说说?”
贺再起忙抱拳道:“是!公主请看,”说着呈上一个打开的纸包,“这是当日行刺公主用的银针,卑职查了以后发现,这不是普通的银针,上面淬的毒经仵作化验,确认是西域奇毒七步倒,卑职推测这应该是鬼城解家的独门暗器,攒丝针。”
“解家。”沉水重复了一遍这个关键词,然后就不说话了。
正如云家是玉家的辅翼,解家也是华国迟家的一张王牌,这个以暗器和机关享誉四国的百年世家一直源源不断地为华国王室输送暗卫,几乎达到了每个王室成员身边,都至少有一个解家人的程度,因此解家也有个称呼叫做“迟家的影子”,因为他们总是如影随形地保护着自己的主子。
解家是迟家的影子,每个迟家人身边都有一个影子,那么寻点幽身为王爷,自然也是少不了的,这个刺客是他派来的?




055、互助
沉水觉得照正常的思维,并非没这个可能,因为自己在妙香亭遇刺前,刚刚从画苑出来,走前还奚落了寻点幽两句,气得他摔了杯子,以他那傲骨,派人来杀自己,不是完全不可能。
可这一猜测,也得建立在他确实有暗卫的基础上。
天逍从身后捅了捅她的腰,凑到耳边小声问:“你觉得是不是那个破落王爷?”
“不可能,他没有影子,”沉水将他的咸猪手拍开,“听下去。”
贺再起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而是又转身接过另一个纸包,打开呈给他们看:“这是在刺客身上找到的,卑职派人去御医馆问过,证实是冬虫夏草。”
那黄纸包里的是一小段扭曲的草药,沉水不认得,不过听他说问过御医馆,也就点了头,倒是天逍奇道:“虫草可是昂贵药材,这刺客还真是个偷儿?进宫来就为了偷虫草?”
“不像,这虫草是在刺客的裤腿边发现的,大概是不慎沾上的,”贺再起掀起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指了指刺客的脚踝,黑色的夜行裤用布条绑紧了收口,如果真有什么落到缝隙里,确实不容易注意到,“卑职详细查过最近药库的药材进出情况,上一次宫里采购虫草是半年前,最近的一次取药,是云姑娘开的方子,给前不久刚从牢里被公主放出去那个俘虏调理身子用的。”
这回沉水被哽住了,又和寻点幽挂上了钩,难道这刺客真是他派来的?
贺再起点完了证物,对沉水一拱手:“公主,卑职怀疑那个俘虏与这刺客有关,可否让卑职派人前去传他来问话?”
沉水勉强点了头,贺再起立刻转身吩咐去带嫌犯,看来专程请她过来,为的就是这一个点头。
“挺厉害的。”天逍又凑过来小声嘀咕了一句。
“还成吧,都是明摆着的证据。”沉水满以为他是在夸贺再起的断案水平,于是不以为意地道。
天逍啧啧两声,又压低嗓门道:“我是说那个人,你懂的。”
沉水先是“诶”地一声,不太懂,接着猛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个人指的是自己一直在防的叛徒,而这个人又绝不可能是寻点幽,于是说,又是一场嫁祸?
寻点幽很快被带了过来,或者说,被架着硬拖了过来,人还在院子外头,就能听到负责将他带过来的小吏不耐烦的怒骂声:“老实点!连路都不会走吗,妈的,摆什么臭架子,还以为自己是王爷呢?”
人进门来时,沉水分明看到寻点幽目光与自己短暂相触后,原本一脸的傲慢轻蔑僵硬了下,然后索性连眼也闭了,变得事不关己一般的冷漠,任小吏将他推搡得摔在地上,脑袋险些磕在停放尸体的台子边缘。
贺再起倒不像那些小吏一般无礼,只揭了白布问:“寻公子可曾识得此人?”
寻点幽独力撑着站起来,瞥了一眼那头破血流的尸体,嘴唇动了动,猛地扭开头,大口喘息起来。
沉水忍不住在心里叹气,暗道天逍把刺客摔得脑袋开花真是坑惨了人,寻点幽这避之不及的动作,指不定会被当成是和刺客认识呢。
果然贺再起的语气变得凛利起来:“寻公子认识此人?”
“不认识。”寻点幽冷淡地回了他三个字。
“既然不认识,为何一看到他的脸,就吓得扭过头去?”
寻点幽轻蔑地瞥他一眼,答非所问:“人是我杀的,你们杀了我吧。”
在场众人俱是愣了一下,接着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为何被带过来,现见了尸体,又被恶气问话,索性就认罪,反正横竖不过是死,却没想到自己认错了罪,真正的杀人者在一旁噗嗤一声,笑得要去撞柱子。
“你杀的?就你这白斩鸡一般的身子骨?”贺再起笑了,颇为鄙夷地打量了他一番。
寻点幽同样回以不屑的目光,冷冷道:“身为王爷,要杀人何须亲自动手,我自会派暗卫去杀。”
他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令沉水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真的有暗卫?不可能!他若是有暗卫,当初怎么会死得发臭了都没人察觉到,解家的家训明明白白地昭告天下,一旦认定永不背弃,暗卫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咽气。
沉水心中所想,贺再起自然是不会知道的,他被寻点幽的话绕得头晕,停尸台上躺着的这个不就是他的暗卫吗?派暗卫自杀?这是什么滑稽状况,何况人根本就不是他杀的,完全是胡说八道啊!
“休得胡言乱语!”贺再起脸色铁青,一掌拍在身旁的桌案上,发出一声巨响,“我再问你一次,你可识得此人?”
寻点幽认罪求死不成,干脆不说话了,任贺再起用尽各种威胁手段,愣是在也没吐露过半个字。
天逍在一旁笑够了本,抹着眼泪道:“阿弥陀佛,寻施主愿意替贫僧背这杀孽,贫僧又怎好意思见死不救。——贺统领,负责验尸的仵作是哪一位?”
“哦,就是这位廖先生。”贺再起有些奇怪,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但仍然将一直站在停尸台对面默不作声的那名司刑监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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