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栖凤帷+番外 作者:司幽(纵横12.10.20完结) >

第52章

栖凤帷+番外 作者:司幽(纵横12.10.20完结)-第5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迟东照呵呵笑了几声,扬头乜着他:“若只是怕你碍事,我大可叫解梵先把你杀了,何必大费周章来见你?君公子心里在想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男人活在世上,无非是追求名利禄色,大部分的男人都靠征服天下来得到女人,像公子这样反其道而行之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见心底的秘密已经被看穿,君无过索性不再隐瞒,洒然一笑:“阁下慧眼如炬,真是不服不行。不错,公主对我而言的意义远不止白头偕老,她既是公主,得到她的芳心,便能安享一世荣华富贵。君某不才,靠自己拼搏,只怕一辈子也不能出人头地,恕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就是阁下执意阻挠,我也绝不会将公主让手他人。”
“这不太像君公子一贯的作风啊,”迟东照玩味地上下打量着他,“非得是沉水不可吗?四国之内公主何止一人,据我所知夏国就有一位与公子年纪相仿的公主,夏国更是兵精粮足,比祥国更能助公子一臂之力,公子这般迂回地舍近求远,意义何在呢?”
君无过敛下眼帘不作答。
迟东照又笑道:“我过去听说,祥国的公主天生胆小怯懦,易听信人言,既是独苗,又深得祥国女帝溺爱,君公子看上的是这一层便利吧?”
“若是娶了祥国公主,再设计杀了祥国女帝,来日这祥国的大权,说不得就落入公子你的手中,再过些年,公主生了女儿,你更可将公主也一并杀了,扶幼女登基,而自己则可垂帘听政,名正言顺,谁又敢说一个不字呢?妻子是别人生的,女儿却是自己生的,你让她出兵攻打瑞国,她会不听你的话?你说,我说的这些有没有道理?”
君无过嘴上不答,背上却是冒出了层层冷汗,自己心里盘算了多年的事,竟是被他摸得一清二楚,钜细靡遗地全抖落出来,没半点偏差!
迟东照说完这一大通的话,留了会儿空挡让他思考,自己溜达到亭外,折了一枝黄梅在手中,反复端详,半是劝诫半是嘲笑地道:“我送公子一句话,以色事君,安能久长?”
君无过站在亭子里,浑身像被雪水泡过一样冷,他在脑海中飞快地思考着,迟东照与自己是第一次见面,怎会这么清楚自己的想法,这些事他可是连逸文师徒俩都没有细说,多少年来一直都埋在肚子里的,一个外人,是怎么能猜得这般准?
面前这男人虽是个亡【纵横】国之君,说话却气定神闲,言之凿凿,让人打从心底里感到畏惧,忍不住地要屈服,要避让。
“阁下……阁下此言差矣,”步调被打乱,但计划却不能改,君无过强自镇定下来,僵硬地笑了笑,道,“我想利用沉水一雪前耻是真,但绝无半点过河拆桥之念!沉水她……不是一个没有主见,任人摆布的傻姑娘,这一点,阁下只要在宫中多逗留一段时日,自会明白。”
迟东照笑了,转回亭中,负手看着他:“这么说你对她倒是用了真情?”
君无过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心里有个朦胧的感觉,好像在刚才的谈话中有什么关键被自己漏掉了,再仔细回想,却又记不太清,吊在半空中,好不难受。
“也罢,你我都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人,我教训你,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迟东照将梅枝上的花瓣扯下来,塞进嘴里嚼,一脸漫不经心的表情道,“你若能善待她,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点幽那儿我会去同他说,眼下我们共同的敌人是那个古里古怪的和尚,解梵查不到他的来历,不过他既然是君公子的情敌,出于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相信公子也派人查过他的底细。”
君无过惭愧地拱了拱手:“不瞒阁下,我确实派手下人去查过,但只找得到他出家的寺院,查不出他俗家身份,他来碧落宫之前一直在四国内游历,行踪不定,实在是很难查清。不过……”
迟东照眼底精光一现:“不过什么?”
君无过走上前两步,低声说:“一个多月前曾有一位姑娘深夜入王宫寻他,自称是他的妹妹,后来不知怎地就失踪了,还连带着死了好几个侍卫,至今也没查清楚。”
“姑娘?你见过,什么样的一个姑娘?”
“十六七岁的年纪,活泼好动,名叫魅音。”
说到魅音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君无过分明看到对面的人瞪大了眼,神色大变,好像听到了什么极为震撼的消息似的。
“这个叫魅音的姑娘真的是那和尚的妹妹?”迟东照发问,语气听起来紧张又焦虑。
谁说得准呢,君无过不敢枉下判断,只说:“他们自己这么说,不过我看公主是不信的,那姑娘八成是和尚在宫外惹上的尘缘,为了掩人耳目,才说是兄妹。”
迟东照听了这话,又好像松了口气,点点头没有再问。他不问,君无过却思忖起来,这魅音什么来头,竟能让堂堂华国帝君闻之色变,之前疏忽了,还是让逸文再去查查为好,反正最近身上有伤,别的也不需要他配合做什么。
谈话至此,迟东照明显地心不在焉起来,于是二人客客气气地道了别。临别时迟东照感慨地自言自语:“时隔十七年,一切就仿佛没有变过,这或许就是命啊。”自嘲地笑了笑,蒙上脸,一个鹄纵,跃入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109、昭然
——不过一点点小成就,也值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耀?
——为旁人三五句赞许的话就飘飘乎不知所以然,果然是难成气候。
——你当逃就能逃得掉,躲就能躲得过?长兄如父,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去也没用。
——难道你忘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了吗?
双眼骤然睁开,映入眼中的是少女熟睡的容颜和雪白的香肩。
“原来是梦……”天逍松了口气,抹抹额上惊出的冷汗,动作轻微地坐起身。
沉水原是枕着他一条胳膊,又搂着他的腰,被他这一动,也跟着醒了过来,还打了个喷嚏。
天逍将被子拉过她肩头盖好,就要下床,却被拽住,沉水迷迷糊糊地问:“天亮了吗?”
“还没有,你再睡一会儿,寅时我会叫你。”
沉水不敌困意,裹紧了被子又睡过去,天逍这才披上外衣,开门出去。
天色还昏暗着,将明未明的砖蓝色笼罩着整座碧落宫,令人难以分辨虚实。天逍仿佛根本不会冷,在拂晓的寒风中敞着衣襟,凭栏远眺,眉头深锁。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头一晚在护城河边同沉水说起了大哥的事,结果梦中果然就出现了那些不愉快的记忆,被挖苦也好,挑剔也好,事情过去十多年,其实也没什么值得计较的了,但将醒时那一句话,却着实是当头一棒,令头一晚所有旖旎甜蜜的心情一扫而空。
自己真的忘了来时的目的吗?
不,并没有忘。
天逍从未怀疑过自家大哥的神机妙算能力,自己刚打算动身,就被他派来的人拦个正着,不光是自己所处的位置,那人连自己要去哪儿、去做什么,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拦截的人并没有为难他,只是给了他一封密信,天逍拆开看,上面只有极短的四句话——公主归你,其余归我,若不答应,家法伺候。
所谓的家法,其实也不太受罪,无非是请回去坐冷板凳,抄孝经,早晚去给大娘请安,其余的时间就闭门思过,短则十来天,长则三五月,何时解禁令,就看大哥何时高兴。
这要是小时候,罚了也就罚了,反正就算不罚,自己也走不远,可现在的情形却是不同,自己离开家已经有十年了,大哥派人来请过几次,抓过几次,魅音也私自溜出家门来找过自己,最后都被甩脱了,没有哪一回动用过家法。
而这一次,大哥看起来不仅是认真的,而且也知道他耽搁不起,如果被抓回去关几个月禁闭,再出来,一切都太迟了。
天逍自问功夫不错,但大哥身边个个都是高手,以一挑十,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除了答应,别无他法。
距离魅音离开祥国王都已经有一个半月,大哥应该也已经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为何一直没有新的指示,是觉得时机尚未成熟,还是根本就忙得忘了有这回事?
如果是后者,那再好不过了。
天亮以后,沉水按时起床背书,然后去上朝,尽管眼下有一圈黛色,但她仍然打起精神上了马车。送走了她,天逍正要回去看着双全练功,宫道上传来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大师留步!大师请留步!”
天逍循声望去,来的却是赵大人。
“哎哟可累散了我这把老骨头,”赵大人跑到他跟前,一边用帕子擦汗一边说,“可让我给赶上了。”
天逍有点莫名奇妙:“赶上什么了?”
赵大人喘匀了气儿,这才说:“我今儿个一大早去御医馆报道,就听说公主这儿晨间派人来取避孕汤,就想大师头晚上一定歇在素竹小楼,所以就立刻赶了过来,真好真好,不用再跑到碧鸢宫去,省了一半的脚程。”
天逍一时无语:“什么事这么着急,是上次的毒药查出来了?”
“就是那个啊!”赵大人招招手,示意他凑近点别让旁人听到,天逍跟着他避到背着人的地方,低声问:“那到底是什么毒,要花这么长时间才查清楚?”
赵大人老脸一红,嗫嚅着道:“其实不是什么难查的毒药,主要是当时看大师也不怎么着急,我就想着也许不是什么大事儿,接着就过年,后来又地震,一来二去的,我就给忘了……”
天逍差点吐血,要不是还有点敬老尊贤的意识,简直想提着他的领子咆哮了,可看着眼前这位老御医一把年纪,又下不去手,只好悻悻地问:“那现在查清楚了?到底是什么?”
赵大人一手挡着嘴,小声说:“那不是毒药!”
“不是毒药?那是什么,面粉?”天逍眉一挑,没好气地反问。
“应该是一种瑞国宫廷秘制的疗伤药,叫续元还神散,相传里面有十八味疗伤圣药,”赵大人一说到药理,就顾不得他口气好坏,眉飞色舞起来,“我跟你说啊,这续元还神散可是稀罕物,不是什么人都能吃的,配方更是绝密,不过凭我多年钻研岐黄的经验,还是发现了这其中包含……”
天逍赶忙截住他滔滔不绝的讲述,捡着重点向他确认:“您是说那些粉末非但不是毒药,还是瑞国宫廷的疗伤秘药?”
赵大人被他打断了有些不高兴,不过还是点了头:“正是,年前陛下对华国用兵,就曾向秘密向瑞国王室求购续元还神散,遭到了拒绝,不过瑞国的帝君为表歉意,赠了陛下一瓶,我将二者比对过,完全一样。”
“这么说黑衣人不是要下毒,反而是要救他……”天逍自言自语着,联想起之前关于刺客虎叔和瑞国的关系、君无过受伤后棋居周围防守严密等诸事,总算是把想不通的问题彻底想通了。
那日被双全撞见的、去龙磐阁找玉止霜的黑衣人,与刺客虎叔和君无过都是一伙的!虎叔意外地行迹败露,于是君无过冒险玩了一把苦肉计,只是没想到,那一刀差点就真的要了他的命,黑衣人可能当时就在附近,也可能是过后到棋居才发现事态恶化,而他又不能自己将药送进去,于是就想假借玉止霜之手,把续元还神散投到君无过每日喝的药里。
君无过果然如他所料,是瑞国埋伏在碧落宫中的内应,从遇刺前几日沉水对他冷淡的态度来看,这苦肉计实在是万不得已的下下策,几乎可以说是在舍命一搏,成了,沉水自然会抛弃过往所有的怀疑和不快,对他不离不弃,不成,那就是死,前功尽弃。
谢过了赵大人,天逍心事重重地返回碧鸢宫。
玉止霜交出的粉末不是毒药,君无过就是瑞国皇子埋下的内应——这些,要不要告诉沉水呢?
按理,是不应该瞒着她,可照过去沉水对待这些事的态度来看,天逍又觉得告诉她未必是正确的选择,经历了龙涯的事,她虽然比过去成熟冷静了许多,但君无过为她挡刀险些送命却也是不争的事实,此刻去告诉她君无过是内应,说不定除了大吵一架不欢而散之外,不会有半点收获。
“师父!”双全正在院子里练倒立,见他回来,嗨地一声翻过来站好,猴儿精精地凑上来问,“师父,你昨晚上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出去看花灯了?有没有带什么好吃的回来、唉哟好疼!”
天逍敲了他一记爆栗,又覆手上去揉揉,问:“还记得师父说过的师门第一要则是什么吗?”
双全抱着头惨兮兮地回答:“任何时候都以保护师姐为上。”
天逍的心情这才好了点:“嗯,继续练功吧,稍后跟师父出宫去一趟。”




110、巧设
下朝后,沉水正同几位大学士讨论着走出前殿,就见贺再起笔直地站在辕台上,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贺统领这是在等崔大人回家吃饭?”沉水挥手让其余人散了,只与崔尚儒一起笑着朝他走去。
贺再起规规矩矩先后向他们二人行礼,然后神情严肃地说:“启禀公主,私藏军械的案子今晨抓到了嫌犯。”
沉水顿时眼就亮了:“抓到了嫌犯?是谁?现在何处?”
“是个泥水匠,少师大人发现他在云家老宅附近兜兜转转,神色鬼祟,于是就把人带了回来,”贺再起对她简单说明,然后又对崔尚儒说,“爹,午饭我大概不会回家吃了,娘那边……”
崔尚儒半是理解半是揪心地点点头:“公事为重,你娘要是发脾气,爹会扛着,去吧。”
这一家父子俩在外都是不屈的铁脊梁,可一回到家,又变成母老虎淫威下的软骨头,沉水看得既同情又羡慕,自己从小没有爹,一家三口围桌吃饭的幸福,于常人是在平凡不过,于她却是高不可攀。
与崔尚儒分别后,沉水由贺再起领路,来到司刑监的刑堂,还没进门就看到堂下跪着个鹑衣百结的粗糙汉子,鞋底上的泥浆还没干透,看样子天逍这头抓人,那头就让贺再起进宫禀报了。
再往上一抬头,沉水差点被门槛绊个大跟斗——高高坐在刑堂公案后面,头顶“明镜高悬”牌匾、手握惊堂木的那家伙是谁?
“公主到了,那咱们可以开始了。”天逍坐在那位置上,丝毫没有半点越俎代庖的罪恶感,倒让司刑监的几位官员争先恐后地过来向沉水解释、请罪,被她大手一挥全赦免了,衙役拉开椅子,沉水便在一早预备好的听审席坐下来了。
啪的一声惊堂木拍上桌,正在喝茶的沉水也给吓了一跳,一手捂着嘴,愠怒地瞪过去——你吓唬谁呢?
天逍假装没看到她发火,摇头晃脑地问:“下跪何人?”脑袋上那顶不知问谁借的四角官帽被这么一摇,差点滑落下来,引得旁观的几名官员连忙转开头去偷笑。
沉水嘴角微微抽搐,心道不是你自个儿抓的人么,还问。堂下跪的那汉子倒还配合,结结巴巴回答:“小……小人二牛。”
“唔,你家在何处?”
“回大人……小的、小的家住定南坊……”
天逍故作深邃地“哦”了一声,然后没下文了。二牛等了好一会儿没等他继续发问,战战兢兢抬起头,试探道:“大人,小的这……没犯王法啊,小的一向安分守己,大人要是没别的……话要问,那小的是不是可以……”
“大胆!”天逍又是一拍惊堂木,在场所有人都跟着一哆嗦,二牛忙又把头埋了下去,“我找你来唠嗑,不行?”
二牛赶紧磕头:“行,行!大人说什么都行!”
这都什么跟什么?沉水看得稀里糊涂,正要催他快一点问,天逍已经挖着耳朵拐回正题上来:“那我问你,你一个人在天水坊转来转去,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啊?”
二牛听他语气还算和蔼,就说:“大人明鉴,小的……确实在天水坊丢了东西,所以……”
“你住在定南坊,东西怎么丢到天水坊去了?”
“这……”二牛一顿,“小的昨日与朋友在天水坊见面,回去以后发现钱袋掉了,到处找遍了都没有,就寻思着说不定是落在昨日见面的地方,就回去找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