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栖凤帷+番外 作者:司幽(纵横12.10.20完结) >

第77章

栖凤帷+番外 作者:司幽(纵横12.10.20完结)-第7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玉止霜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好疼,这才终于相信不是做梦,欢呼着一蹦三尺高:“哥,我们明天去参加活动吧!”
双全:“→_→刚才是谁说不想再参加的?”
》》》时间:22:30
画苑。
解梵洗了澡,擦着一头滴水的头发走上水榭:“主上,属下有个问题想问。”
迟东照正在水榭上欣赏雪景,闻言微笑起来:“你想问我白天打2V2时候的事吧?没错,我是故意说找不到啸日的,点自绝筋脉也是故意的,那俩孩子不容易,寰舒当年欠了玉止霜太多,理当让他赢一次。”
解梵眉头一皱:“不,属下想问的是……你给他准备的为什么是T装?”
迟东照眨眨眼,做无辜状:“做T不好吗?好男人才做T,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好还算什么男人。”
解梵:“→_→那您为什么不做T?”
“白鸡也是T。”
“=”=好吧。”




天家无手足(上)
想不明白的事,往往记得最清楚。
从她记事的时候起,就被灌输了一个理念——天家无手足。
告诉她这句话的人是她的爹爹,也就是幽居冷宫的明妃文楚,当时他们父女并肩站在结满蛛网的廊下,看着院中枯死已久的梅树,她不明白为什么今年的年宴母皇没有派人来请他们,于是文楚便这么对她说。
“你的母皇永远都是爱你的,因为你是她的女儿,但爹爹不同,当你的母皇有了新欢,我自然也就成为了眼中钉、肉中刺,爹爹和你过去见过的谨妃、怡妃甚至皇后,表面上和和气气,实际上心里却都彼此憎恨着。无数诗人歌颂爱的美妙,但实际上爱却是残忍、霸道、毫无理智可言的东西。”
实际上心里却都彼此憎恨着。无数诗人歌颂爱的美妙,但实际上爱却是残忍、霸道、毫无理智可言的东西。”
我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所以注定是敌人。
你们因仇恨而生,所以注定是要你死我活的,天家无手足,你所有的姐妹都是将来的敌人。
所以千万不要对任何人手下留情。
那时的她虽然不太明白其中的微妙,但爹爹说的话一定不会有错,她便将这些话牢牢记在了心里。
她知道爹爹希望她成为储君,成为女帝,这样他们就不用瑟缩在冷宫的寒风中,听着远处笙歌曼舞,等着吃宴会剩下那些鸡爪子和猪下水。
其实她不讨厌吃鸡爪子,可是只能吃鸡爪子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如果她成为了储君,那么鸡腿鸡翅鸡胸脯,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吃自己喜欢的东西不是幸福,选择吃自己喜欢的东西,才是幸福。
文楚出身贫寒,五年前的科举中他以优异的答卷和评分远胜同科其他学子,然而阅卷官却将他的答卷烧了,使得他无缘殿试。他不服,递状上诉却屡遭驳回,于是下了告御状的决心,手执血书,跪在了出宫秋狩的御驾前。
就是这样与年轻的玉璇清邂逅,一个是锦衣华服坐拥天下的女帝,一个是流落街头食不果腹的书生,门不当,户不对,相见就注定了要相离。
可谁又能预知到未来?玉璇清接下了状子,取消秋狩带他回宫,彻查了今年秋试的舞弊现象,将阅卷官与另外好些涉案的官员都下了大狱判了刑。文楚并不知道这其实是一个坏的开始,只是天真地与玉璇清展开了热恋,足足一年的时间里,玉璇清总是宿在他宫里,没有过问过皇后,更没有纳新的妃子,第二年开春,玉璇清生下了自己的第一个女儿,取名寰舒,也就是她。
那些看似美好的过往,她反复地听爹爹提起,好像说得多了,就能令她的母皇回心转意,来冷宫探望他们一样。
然而玉璇清一次也没来过,即使是文楚抑郁而终的那个深秋,她也只是叫人来将尸体用草席卷了送走,对于曾爱过的男人没有半点的留恋。
“寰舒,你记住,你是公主,男人这种东西要多少就有多少,韭菜一样割都割不完,不用对谁太深情,失去了也不用太难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伟大的母皇是这么对她说的,当她哭闹着不让人带走她唯一的爹爹时,消息传到游鸿殿,玉璇清便叫近侍把她带了过去。
她哭得很伤心,整整一上午歇都没歇过,丫鬟们都担心她会哭得抽过去,玉璇清却只是埋头批奏折,冷淡地说了句:“随她去,这么软弱的丫头不配做我的女儿,哭死了也干净。”
这句话深深印在了她的记忆长卷上,即使十年过去,玉璇清开始因为她的杰出而对她青眼相加,她也一日无法忘记当初自己痛失父亲时,母皇冷漠的嘴脸。
天家无手足,天家又何尝有亲子情,不坚强、不聪明、不雄才大略,就不是你的女儿。
这是她十五岁决定离家出走的根本原因,当然还有个直接原因,玉璇清要她娶临渊阁大学士魏仲麟的儿子做驸马,而她连见都没见过这个世家公子哥儿。
魏家是个书香门第,倒不会折辱了她公主的头衔,但对于母皇这刻意的安排,她敏感的心无法接受——你只是希望给我这个孤苦无依的女儿一座靠山对吧,你期待看着我手中有了力量,去和妹妹们争个你死我活对吧?
你的爱,你的子女,都是你的玩物而已。她心中埋藏多年的仇恨再度被点燃,于是她逃了。
宫外的世界比想象中的还要美好,她有一身好武艺,又识文断字,博采多学,随便到一个地方都能养活自己,还有无数仰慕她的男人前仆后继地向她献殷勤。
母皇啊母皇,我不是公主也照样有大把大把的男人爱我,而你呢?冷酷无情的你,若一朝跌落皇位,看你后宫里那些被你伤碎了心的男人,谁肯为你收尸。
她第一次为身体里流着那个女人的血而感到肮脏,因为不论她逃多远,都改变不了自己是公主的事实,如果她想要真诚地对一个男人,就不能永远地掩埋身份,反之她若想逍遥自在一辈子,就无法真正地坦诚地爱人。
会有人不介意她的过去,甘愿与她一同隐姓埋名,做一对天涯眷侣吗?
怀着一颗渴望真情的少女之心,她不断试探那些接近自己的男人,听他们山盟海誓,转眼就在得知她的身份后化作泡影。诚实善良的书生表示,他还要考取功名养家糊口,不能和她浪迹天下,贪得无厌的纨绔一边发誓对她是真爱,一边劝她回心转意,重新拾起公主的桂冠。
重新拾起公主的桂冠?哈哈,你想要的不过是驸马的头衔吧?
也曾有孤僻的侠客接受了她,但转眼他们就落入军队的包围中,为首的将军勒令那人不要妄想拐带公主,否则圣旨在手,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最后是她劝那人离开自己,因为她害怕听到侠客对她说出“我还不想死”这句话,那么绝情的事,不妨由自己来做。
玉璇清不是找不到她,而是在等她绝望,等她对天下的男人都绝望了,乖乖回到碧落宫来完成她身为公主的人生,斗争,斗争,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她变得自暴自弃,随便与遇到的男人上床,当对方表示想要和她永远在一起后,又大笑着咽下苦涩的泪水,头也不回地离开。
许多时候她甚至怀疑这些人都是母皇专门派来让她绝望的戏子。
她找不到爹爹口中那种跨越了贫富尊卑的真爱,也许那真的只是穷书生的一个美丽的梦而已。
直到她在酒馆里买醉,喝得天旋地转,栽倒在一个刚进门的人怀里不省人事为止。
那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胸膛令人心安地温暖。
醒过来时自己躺在床上,耳边是拧布巾的哗哗水声,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的是一位年轻公子坐在床边,拧了布巾在替她擦脸。
“一个姑娘家孤身在外,还是不要喝太多酒为好,伤身事小,失身是大。”公子见她醒了,就笑着说。
她置之不理,翻个白眼看帐顶。
“我叫人熬了点醒酒养胃的汤,现在已经不烫了,来,我扶你起来喝。”公子也不为她的态度着恼,将她从床上扶起来,递上汤碗,她尝了一口,温度刚好。
她时常喝酒,也醉过,但通常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于是在谢过此人后,她就打算拍屁股走人。
公子颇为无奈地看着她:“我救了姑娘的命,姑娘一句谢谢就要打发了我?”
她回过头冲他冷笑:“要不然?陪你睡觉,要吗?”
这话引来了大堂中无数人的侧目,公子叫苦不迭:“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说,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想四处逛逛可又不知道城中何处好去,不如姑娘陪我到处走走,就当报答我的恩情了,如何?”
原来这世上还有男人会拒绝送上门的女人,她对眼前此人稍微有点刮目相看。
不过这公子要是以为她不懂什么叫欲擒故纵,那真是太低估她了,再怎么说她也是公主,那么多年的书不是白读的。
于是一连三天,她总是把公子领到五花八门的妓院里去“消遣”,每当看到一群姑娘对他投怀送抱、又被他礼貌地请开,就觉得心里特别的愉快。
反正渭城大得很,妓院多得是,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去。




天家无手足(下)
相处几天下来,她已经知道这公子名叫东照,家在很北很北的北方,他是家中的独子,从小没出过门,这是专程出来增长见识的。
有爹疼有娘爱的富贵人家少爷也要离家出走,一对比之下,她觉得自己逃出宫更是合情合理了。
挑衅还在继续,渭城大大小小的妓院都差不多被他们逛了个遍,东照公子对于或苗条或丰满或精致或可爱的女子全都不感兴趣,坐下来斟满酒,就只和她说说笑笑,仿佛身外无人。
就不信撂不倒你,她有点挫败地想,于是趁其不备,在香薰里掺了些料,又借着某个由头离开了一盏茶的时间,满心想着这回你可逃不掉了吧,兴高采烈地回去听墙根。
房间里静悄悄,一点儿不像有人在欢爱,她正觉奇怪,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回头一看,不是那东照公子又是谁?
只见东照公子笑眯眯地说:“怎么去了那么久,可真叫我好等啊。”然后连逃跑的机会都没给她,一把将人捞起,踹上房门,直奔主题。
香炉里的香料还没燃尽,她嗅着那甜香,觉得整个意识都开始模糊。
“本想与你细水长流,谁知你却如此急不可耐,倒像是我不解风情了,哎哎。”风度翩翩的东照公子终于不装柳下惠了,将浑身无力的她按着好好疼爱了一番。
要从嘴上说,她当然是生气的,算计别人不成把自己算计进去了,她还从没出过这种丑呢!
但要从心里说,她又觉得这样才真实,至少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对其他的女人都看不上眼,是真心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的。
一夜风流过后,她缓缓转醒,睁眼一看,自己还在妓院里,再伸手一摸,身旁却冷冷冰冰,似乎从来没有过人。
他逃了!连一封信也没有留下。
她冲出房间向过往的人打听,一位龟公回答她说与她同来的公子爷天不亮就走了。
她发疯地赶回客栈,却被告知人没有回来,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连要如何找到他都不知道,这位狡猾的公子甚至连姓氏、家乡都没有对她透露,为的就是沾香即退!
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她沿着官道一路北上,到达虎贲关前时,终于拦住了那人。
东照公子一如既往地风度翩翩,对她笑脸相迎,但她看得出,那笑容里多了几分疏离。
“我有话要对你说。”她下了马,大步走上前。
“请说。”东照公子嘴角含笑,不紧不慢地说。
她望着眼前温柔依旧却柔情不复的男子,再次感到锥心刺骨的痛,比之与那侠客分别时还要更胜百倍千倍。
“我是祥国的公主,你愿意跟我回去,做我的驸马吗?”
她第一次不得不以身份的高贵来引诱对方。
然而却被拒绝了,东照公子遗憾地摇头:“我告诉过你,我是家中独子,我必须要回去继承家业,若你愿意,可以跟我回家。”
她一直想要逃离王宫,然而此刻机会就在眼前,除了虎贲关就是华国,她却胆怯了,没了公主的头衔,她就什么也不是了!
“做我的驸马,将来我登基,你就是皇后,荣华富贵取之不尽。”
“荣华富贵于我毫无意义,我只想要一个妻子。”
无论她开出怎样的条件,引诱、恳求……对方均不为所动,甚至还问她:“皇位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怎能不重要,这是她唯一能抓得住的东西,除此之外她一无所有了啊!
东照公子怃然一笑,又问:“那你又为什么要逃出来呢?”
她无法回答,于是只能任由他转身离开,消失在虎贲关的大门那头。
除了皇位,她一无所有,爹爹已死,母皇将她当成舞台上的戏子,兄弟姐妹都是仇人。
天家无手足!她什么都没有!
所以她一定要得到那唯一的东西,这有这样,她才能感到安全,不会再有人离开她,或者欺负她、利用她、看不起她。
文楚并不知道其实当年自己的试卷被烧是因为魏仲麟要帮助他的得意门生上位,事情被揭发出来后,魏家损兵折将元气大伤,对他恨之入骨。
为了报仇雪恨,魏家先是向玉璇清进贡了美人,也就是谨妃和怡妃,他们看起来与魏家无关,暗地里却是同一党羽,他们分薄了玉璇清本就寥寥无几的爱,设计陷害了文楚,使得他和他的女儿都被关在冷宫之中无人照拂。
待她长大后,又向女帝请婚,为的就是把她这个仇家之女赶尽杀绝,让谨妃怡妃的女儿更接近皇位。
当然,这些也是她开始逼宫大业后才慢慢知道的事实。
杀死玉璇清的那天,垂死的女帝非但不生气,反而夸奖了她的心狠手辣。
“玉家世代先祖,必将以你为荣,狠得下心的女子,才配做祥国的女帝!”
弑母杀妹,毫无压力,她轻而易举就把魏家、谨妃怡妃和他们的孩子全都杀了,只有元皇后的女儿玉潇湘,原本母皇内定的皇位继承人,在朝中颇有人脉,暂时杀不得,才苟延残喘了一阵。
这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的,表面上看,她是在母皇暴毙后顺理成章继承皇位的,至于那些被杀了的人,改朝换代的血腥总是不可避免的,大臣们只要及时调整站位,一般不会多管。
她对玉潇湘有那么一丝怜悯,这个妹妹是嫡女,又是玉璇清钦定的继承人,如今落得这下场也算可怜,她一开始其实是不想杀她的。
但玉潇湘却想杀了她。
天家无手足,到这一刻,她终于彻底信服了,爹爹说的话果然是真理,她们这些在仇恨与嫉妒中诞生的姐妹,注定了就是要互相残杀的。
“陛下有何打算?”近侍龙涯低声问。
“当然是杀了,”她冷冷将密报揉成一团扔进火盆,“一个也不许留下,敢叛我者,非死不足以惩戒。”
龙涯默默地办事去了,她从清冷的房间里走出来,绕到暖阁去。
与东照公子分别后,她发现自己怀了身孕,明明是不该留下的孩子,她却不忍心杀死。
一个连杀死自己母亲都不会手软的人,为何会对自己的孩子狠不下心?
看来她仍然称不上是心狠手辣。
“娘~”只有六岁的小公主玉沉水正在换牙,说话都漏风,“娘你总于肥来了,水儿害怕,水儿要和娘一起睡!”
她默默将女儿抱在怀里:“水儿不怕,没什么可怕的,娘在你身边,娘会保护你的。”
娘绝不会像你祖母那样残忍,娘会永远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
她没有将父训传授给女儿,因为她觉得那根本没有必要,只此一生,她已经对所有男人都绝望了,一如玉璇清当年所期待的那样。
她命人重建了当年的冷宫,将枯死的梅树全部换新,并题匾“望梅园”,每年过年,总会叫人从园中摘几枝梅花插在瓶子里,搁在身旁,就好像死去的爹爹又坐在了一旁,与她一起看水袖翻飞,听锣鼓喧天。
爹爹,天家无手足,到水儿这里真正地、彻彻底底地,实现了。




拜托了,兄贵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