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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栖凤帷+番外 作者:司幽(纵横12.10.20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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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非笙扯了扯二人勾在一处的小指,调皮一笑:“我能说我的家乡话吗?”
沉水一耸肩,欣然答应:“当然可以,我能懂南疆话。还有吗?”
“还有的话……”乐非笙摸着自己下巴,一副苦恼的样子,真改用了南疆话说道:“给能让旁边诶锅莫再来烦我了?我最烦呢就是比我还生呢好嘞男人在面前晃来晃克。”
沉水瞬间破功,噗嗤一声喷笑出来,连连点头:“好,我知道了,我去给君哥哥说一声,让他别过来找你,行不?”
乐非笙满足地点头,松了她的手指,摊开手道:“就这些,海螺我收下了,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十日之后非笙将亲自前往公主住处道谢,还望公主莫要推辞。”
“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推辞,”沉水笑道,又指了指那喝了半瓶的蜂蜜,“下回宫里进了新蜜,我会叫人封了送过来给你,先凑合着喝吧。”
乐非笙见她起身整衣衫,有些奇怪地问:“这就要走了?”
沉水露出无奈的表情:“身不由己啊,解忧只许我出来一个时辰,还得替你去给君哥哥说一声别过来烦你,时间紧得很,改日再来看你吧。”
乐非笙懒洋洋点头,那派头倒像是比她尊贵多了,沉水倒是从来不计较这些,招呼了在前厅休息的含光就要走,忽地又听到身后悠悠飘来一句:“下回过来,可要留宿?”
“你留我,我就宿在这儿。”不知是不是前些日子被天逍调戏得多了,沉水想也没想就回了这么一句,说完才感叹,原来不要脸也是件轻松容易的事儿。
内堂里乐非笙嗯了一声,又问:“若是留宿,可要我侍寝?需要准备些什么?”
这回沉水还来不及回答,含光已经按捺不住了,抢先怒斥道:“大胆!这话岂是你该问的,公主尚未及笄,自是无需人侍寝,你既留在了碧落宫中,当恪守自己的本分,若再敢背着公主强迫下头丫鬟行苟且之事,我定会如实禀报陛下,将你杖毙!”
沉水哑然失笑,方才那小丫鬟慌不择路地逃出去,定是撞见了含光,对她诉了苦,含光也误以为乐非笙是个登徒子,公主不在就和下人乱搞,赶紧制止她:“没有这种事,含光,不可胡说。”
“原来公主尚未及笄,”乐非笙非但不解释,反而不怕死地又补充了句,“那及笄之日,行成人之礼,请务必让非笙侍寝。”
含光眉头一竖,就要冲进去教训他,沉水忙将人拉住:“疯言疯语,你管他做什么,走了走了,快,一会儿回去晚了咱俩都得挨骂。”一路将人拖出琴舍,朝棋居走去。
听了沉水的要求,君无过倒是没露出什么不当的表情,答应不再过去找乐非笙,也不再过问醉蛇的事,只是提到那番承诺,话语里略带酸味:“只要有我在一日,你就可以从容洒脱,恣意任行,你想要的东西,只要我有,都会给你……当真是新人胜旧,我跟了你两年,可是从没听过这般甜言蜜语。”
沉水失笑,伸手捏捏他的脸:“你脾气这么好,哪需要我来哄,不都是你哄我呢。”
君无过倒也看得开,点点头,将她抱得更紧了点,小声说:“要女人哄着的,便算不得男人,我若能哄你一生一世,也便再无所求。”
沉水被他抱得有点不自在,虽说这身体还不满十六,尚未来初潮,可骨子里的灵魂毕竟虚长三岁,曾和君无过有过数次肌肤之亲,此刻被他抱在怀里,不免有些心猿意马,但又不能表露得太明显,是以在他凑过来索吻时,不由自主地便避了开去。
“沉水?”君无过有些惊讶,他还从未被拒绝过,一时尴尬,不知是不是该放手。
“我……我回去喝药了,晚了又要被解忧数落。”沉水心里亦是慌乱,忙从他怀里挣脱开,强定心神道。
君无过眼里的光芒微黯,但仍是笑容不减,起身送她:“是得早些回去,云姑娘说教起来,可是连我也有些怕她呢。”
他眼里的希冀之色,沉水心知肚明,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装傻充愣,敷衍几句,上了马车赶着回素竹小楼喝药。
君无过站在门口,直到马车远得看不见了,才将目光收回来,若有所思地道:“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016、因果
接连出门了两天,虽然时间都不长,但云解忧还是一肚子不满,当沉水再次要求出去时,她就咬紧了牙关说什么也不放行了。
“解忧,我去找君哥哥是有正经事要谈,你放我出去,成天闷在楼里我的伤怎么会好?”沉水被她磨得有点来脾气,嗓门都比平时大了不少。
“不行就是不行,什么正经事能比你的身体更重要?”云解忧见她准备硬冲出去,干脆在门口跪了下来,“公主,你听我一句劝,深秋天气多变,早上看着还晴朗过午可能就会刮大风,你现在的身子哪能天天出去跑?要不是有不苦大师在,你可能到现在都还下不了床,公主!”
沉水简直要哭出来了,又不能眼看她跪着,只好耷拉着脑袋放弃。
云解忧这才松口气,拍拍膝盖站起来,上前揽着她的肩,温声道:“我这也是为你好,那一掌打在你身上,痛在我们每一个人心里,公主,我是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来爱护,你千万别再出事了,我真的怕了。”
沉水望着她一脸心疼的表情,自己也有几分懊悔,便点点头,拉着她在软榻上坐下:“我知道了,我好好养伤,不出去乱跑了。”
“嗯。”云解忧欣慰地抚着她的肩,目光中充满怜爱,就像一个姐姐看着自己调皮的妹妹一样。
云家曾是祥国赫赫有名的武将世家,可惜在玉寰舒即位那年,云家作为她的拥护者,与朝中反对派殊死拼搏,以无数鲜血铺就了她的登基之路,本就元气大伤,还在新帝即位的不到一个月后,被仇家派人暗杀,除了当时在御医馆学习的云解忧,全家上下百余口人,死得一个都不剩。
沉水记得解忧曾经有过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比自己还要小一岁,也在那次惨无人道的灭门案中遇害,她们姐妹俩感情特别深,解忧看到妹妹的尸体时,哭得晕了过去,还是被人抬回御医馆的。
满门忠烈一夜间惨死,玉寰舒龙颜大怒,派人彻查此事,半年时间里揪出了与此事相关的叛党近千人,斩的斩,流放的流放,整个朝中只剩她的拥护者,这帝位总算是坐稳了。
但死去的云家老小已经不能复活,因此玉寰舒将孤苦无依的云解忧收养在身边,每年都会带着她到忠烈祠去祭拜云家的先烈。
过去沉水也去过几次,每回看到祠堂里黑压压的灵位,都会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惧,改朝换代,尚要死这么多人,如果一个国家亡了……
沉水敛下眼,不忍看云解忧的脸。
如果让她知道,她家世代英烈拼死保卫的祥国,最终亡在了自己手里,她会作何想?
只怕会恨死自己,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吧!
云解忧不知她心中所想,只看得出她情绪低落,还当是不能出门郁郁寡欢,便体贴地问:“你一个人闷在这楼里养伤也确实无聊,我也没空总陪着你,叫个人过来同你说说话?”
沉水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云解忧便起身去找君无过。
君无过进门时正好看见沉水手里拿着笔在写着什么,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在廊下静静地等她写完,抬头看见自己,才笑着进去:“身体不好就别忙活些不要紧的事了。”
“是件挺要紧的事,”沉水搁了笔,招呼他过来坐下,然后将刚写好的一张素笺递过去,“你看。”
君无过双手接过,只一眼扫过就明白了七八分,问道:“你想打发他们上哪儿去?”
沉水莞尔一笑,心想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也就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道:“我想把他们都放了。”
“放了?”君无过微微错愕,反问,“你的意思是,把宫里的面首全都遣散?”
“也不是全部,至少君哥哥你我是怎么也不舍得放走的。”沉水笑着环住他的脖子。
以往她主动黏过去撒娇,君无过必然会万分宠溺地将她抱在怀里温存上很久,可今天却有些例外,君无过只是习惯性地揽住了她的腰,两眼仍看着纸上那些面首的名字,就连脸上的笑看上去也很勉强。
沉水讨了个没趣,手慢慢从他颈上松开,顺势趴在他腿上不说话了。
大概是那天自己避开他的吻,让他心里不舒服了吧,沉水用指尖描着他袍裾上的花纹,琢磨着是不是偶尔也得哄哄他,却听他吞吞吐吐地问:“沉水,你这么做……是为了……为了那个叫乐非笙的人?”
“哎?你说我遣散面首的事?”
“嗯。”
原来不是那天的事,沉水稍微放了心,又不免有点哭笑不得,乐非笙人才入碧落宫,自己紧接着就准备遣散面首,确实很像是为了他,君无过会这么想倒是一点不奇怪,但这两件事虽有前后关系,却无因果关系,还是解释清楚了好,省得又闹出不必要的误会来。
她还没来得及说明真正的原因,君无过就放下了手里的素笺,手指梳理起她的长发,叹气道:“你当初对我说,这碧落宫中的面首,有大半是毛遂自荐而来的,还有小部分是当年龙涯将军从各地带回来的俘虏,被你看中了某一点,才养在身边,在心里,对他们并没有太深的感情。”
“是啊,所以我才想把他们都放出宫去,”沉水闭上眼享受地道,“反正留在宫里一年也见不到我两次,指不定还背着我偷人,还不如索性放出去,让他们自去找喜欢的女人过一辈子。”
君无过手一僵,缓缓道:“我听说你来找我那天,乐非笙对一个小丫鬟用强,恰好被你抓到了。”
沉水顿时笑了,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你听谁说的,没有这回事,别跟那些丫鬟似的在背后嚼他舌根,你以为他又会在意了?”
君无过沉沉地吐掉一口气,俯下身来抱住她,低声道:“他在意与否不重要,你呢,你是否会在意?沉水,我从未见你对谁这么上心过,才见了一面,就千金相留,他说不喜欢我,你就让我别去烦他,现在又要为他遣散宫中面首,你如此待他,他却和下头的丫鬟不清不楚……”
“不是这样的,”沉水忍不住翻身起来,看着他的双眼,认真地说,“我留下他是有我的原因,但是遣散宫中面首和他没有关系,其实我很早便想和你谈这事了,解忧一直不让我出门,这才拖到了现在,你别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给自己徒增烦恼。”
君无过勉强一笑,又问:“那他和丫鬟的事你又为何不追究?我和他的住处相隔不远,那小丫鬟受了委屈跑过来找我院子里的人哭诉,她总不能是诓人的吧?”
沉水一阵无力,真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自己笃定了乐非笙和那丫鬟没什么,不过是仗着自己有过去的记忆,若是和大家一样,对他一无所知,猛然撞见那场面,也必定会认为他行为不端,十分生气。
可是自己为何会这般了解乐非笙,其中的理由,又是对谁都不能说的,真真麻烦。
君无过目光黯然,嘴角噙着苦笑,见她不答,便摇了摇头起身:“其实这件事你不用同我商量,我不过是比起其他面首稍微得宠一些,归根到底都是一样的,你是公主,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若你只是开不了口让我走,那我自愿请离。”




017、名单
“我没有!”一听君无过说要走,沉水一下子慌了,跟着站起来,抓住了他的胳膊,“我没有这意思,我找你商量,是想问问你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有没有稍微委婉一点的做法,不会让他们出了宫被人看低,反而过的不如现在。”
君无过被她硬拽得坐回原位,无奈地道:“他们有的是俘虏,有的是流民,既然肯做你的面首,一开始便已做好了被人看低的准备,只要送出去了,肯定过的不如现在,这有什么会不会的。”
沉水抿了抿唇,踌躇道:“其实……其实我留下乐先生,是想要他帮我一个忙。”
对不起了乐非笙,你受累背个黑锅吧,回头再补偿你,她在心里默念几句,鼓起勇气,开始胡扯。
“我很早就听人说起过他,他看起来就是个乐师,但其实不然,具体的……我不方便对你说得太细,你只需记住一件事,我对他没有情,让他以面首的身份留下,只是不想被人怀疑,所以他对下头的丫鬟这样那样,我也就睁一眼闭一眼,默许了。”
这话一说,君无过的脸色果然好看了不少,他凝视着沉水神情焦急的脸好一阵子,最后轻轻捧起她的脸,叹道:“对不起,沉水,是我太冲动了,你做事自然会有你的理由,我不该问这么多。”
沉水赶忙笑着宽解:“别说什么对不起了,只要你不走,就比什么都好了。”
君无过眼眸深沉地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回道:“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不会走。”
面对如此深情的承诺,沉水却莫名地想到了十分荒诞的一点——你要是走了,过几个月我行成人礼的对象会变成谁?碧落之神在上,这种事没个温柔体贴有耐心的真不成啊,君哥哥,就冲这事你也不能走!
醋罐子收拾好了,君无过的心情也明朗了不少,坐着陪她详细勘定了面首遣散计划的各种细节,还建议她最好等玉寰舒回来了再动作,一来那些混饭吃的家伙万一要是耍赖不走,以沉水的性子定是压不住的,还是得有个镇得住场面的人在才行,二来么,现在急着撵人走,乐非笙必然要被扣上个红颜祸水的帽子,既然请人帮忙,还是别坏了人家名声比较好。
沉水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便都答应下来,商量完这件大事,两人又一块儿吃了午饭,君无过才在云解忧的眼神威胁下依依不舍地走了。
遣散面首的事沉水不打算太早告诉云解忧,怕她又说自己不好好养伤成天琢磨些有的没的,于是当她随口问起自己和君无过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时,只敷衍了几句,喝了药,云解忧也就离开了。
云解忧走后,沉水正打算再斟酌一下面首们的去向问题,忽地发现自己压在砚台下的那张名单不见了!
要是名单上只有人名和一些圈圈点点那倒也罢了,可她在写的时候为了方便回忆和区分,连他们每个人的过去也简要地写了几笔,而这些信息,除了他们本人,宫中应该是再没别人知道的,尤其是那些俘虏,更是绝对不会将这么丢脸的过去端出来和人说。
不见了名单,沉水立时就慌了,如果这些信息落入叛徒的手中,那此人就可以利用名单上这些人的软肋,威胁他们为自己做事,这些有着不堪过往的面首为了保全自己的颜面,说不定反而会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
一想到这点沉水就感觉头皮发麻,立刻叫来四个丫鬟询问名单下落,抱着一丝侥幸,兴许只是她们中的一个当成废纸给扔了呢?
但询问下来的结果却是令她手脚冰凉,四个丫鬟都说没见过这么一张纸,含光正说要不要去问问今天来过楼里的人,沉水立刻就制止了她,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道:“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丢了就丢了,回头重写一份,都做事吧。”丫鬟们便依次退下了。
不是被丫鬟们当做废纸扔了,也不可能是被风吹走了,那就是说今天来过楼里的人,有人故意把名单拿走了。
光风霁月四个丫鬟自然包括在内,过来送药的云解忧也逃不脱嫌疑,并且……她来的时候君无过还没有走,自己因为不想她知道,她在的时候一直没有看过那名单一眼,君无过也是完全有可能趁自己没留心,将名单藏在身上带走了。
会是他们俩中的一个吗?
沉水只觉浑身一阵阵冒冷汗,六神无主地坐了一会儿,起身摇了铃,待含月上来问有什么吩咐时,她便硬着头皮命令:“去把不苦大师请过来。”
四个丫鬟,连同两个与自己关系亲密的人都摆不脱嫌疑,乐非笙又刚来不久,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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