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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凤凰翼之凤翅天翔by星燃(兄弟年下 丑忠犬攻 虐攻身心 he)-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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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是他。自然也不会是凤天宇。那会是谁?皇城里的天牢,那人能神鬼不知的把人救走,不是有通天的本领,就是皇城之内有内鬼,而且内鬼势力颇大,想必已是深入皇室。但会是谁呢?凤鸣帝自身就有妃子数十人。凤天宇,凤天宙两人也有妃子若干。加上受宠的男侍,宫官,禁卫军头领。可疑之人不下百人! 

  凤天翔一边思绪飞转,一边对凤天宇说道,“太子哥哥怀疑我,我可以理解。天翔做过的事不会推卸,但没做过的事也绝对不愿背着黑锅!天翔不骗你。人,不是我放的。” 

  凤天宇定定地审视着他。良久良久。只见凤天翔神色坦然,一脸坦荡。当下,哼了一声,“最好不是!”说罢,恨恨的拂袖而去。 

  凤天翔也不看他,只是盯着棋盘上败倒的黑龙怔怔发愣,这凤翼看来是要变天了。 

  9 

  昏暗狭窄的石室里只点了两盏微弱的油灯,灯火如豆。灯下,靠着墙壁的地方放着一张单人的青石床。床上躺着一个人。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剑眉星目,额角分明。是一个俊朗的男子。那男子胸口缠着厚厚的一层纱布,纱布上血迹已经干涸。虽然身上伤痕累累,但都已裹上了上好的白药。那男子闭着双眼,似乎还在昏迷中。 

  昏暗的灯烛下,只见男子的眼帘极脆弱极脆弱的抖动着,眉头紧紧锁着,折出一道很深的褶痕。极为痛苦的样子。脸色煞白一片,嘴唇喃喃的蠕动着。似是在昏迷中也极不安稳,好似如坠噩梦。 

  陡然间,忽听那男人大叫一声,“不要!”,噌的一声就翻身惊起。这一翻身,带动了身上各处的伤口。疼!男人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疼的是痛彻心肺。四肢霎时酸软无力。 

  他茫然的环顾四下,一时不知身在何处。正在这时,石室的一面墙壁忽然裂开一个极小的门洞,那洞口只有巴掌大小。从里面忽然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那是一道极为年轻的男声。只听那声音说道,“呵,你终于醒了。总算没有白费我那些上好的伤药。” 

  床上的男人听的皱了皱眉,只觉得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却是实在想不起来。他刚遭遇过非常之事,所以霎时间警觉起来,浑身肌肉绷紧,低声喝问道,“你是何人?这是何处?” 

  那声音呵呵一笑,竟是有说不清的温和。那声音温声答道,“你不必如此担心,这里不是天牢。是我救了你。” 

  床上的男人一阵惊疑。怀疑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救我?”想他原本身处凤翼天牢,此人却能轻而易举的救了他,在那高手如云的天牢里来去自如,如同探囊取物一般。他怎能不惊,怎能不疑? 

  那声音听闻,又是一阵戏略的轻笑,问道,“你怎么如此担心?难不成是还在想念天牢里的那些‘厚待’吗?” 

  男人瞬间面上血色全无。那声音“呀”了一声,温声又说道,“抱歉抱歉,一时嘴快,你别介意。” 

  男人心里更升惊疑,那人似乎连天牢之事也了如指掌。当下又问道,“尊下到底是何方神圣,何不与我见上一面,好让我也能当面叩谢救命之恩?” 

  那声音咯咯笑个不停,说道,“嘻嘻,真好笑,真是好笑。你要见我一面,你竟然要见我一面?嘻嘻嘻。”突的,声音不笑了,换成一种极冷酷语调,说道,“你当我傻吗?让我见你,哈!我怎会见你?哈哈!我才不会见你!” 

  声音复而又转成极温柔的语气,说道:“虽然我不会见你,但我救了你一命呢。是我救的你哟!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男人只觉这声音主人瞬间转换了三种性格,或温柔,或戏略,或冷酷。转换之间毫不停顿,仿佛天生一般。心下惊惧不已。 

  那声音见他不答,又温声说道:“你别担心,我的要求很简单,不会为难你的。” 

  一下又换成极残酷的语气,“你要是敢不答应,我就当着你的面把你的肉一片片刮下。而且我保证直到最后你也是神智清明!” 

  最后又戏略的说道,“哎呀,世上哪能有什么事能难住你呢?难道你不想光复晋国了吗?你不想除去娄氏了吗?” 

  男人惊愕万分,险些跌下石床。难道,难道他知道,难道此人知道了他的身份? 

  看着他如此惊愕失态,那声音嘻嘻的笑开了,“阮荀,阮荀,曾经晋国的荀帝。晋国多王之乱后失踪了十多年。现下,晋国有娄氏把持,一手遮天。阮荀呀阮荀,你甘心吗?” 

  男人听着耳边那恶魔般的声音恍然发怔。他,当然不甘心!所以他找了‘那人’,‘那人’告诉他只要他在元宵夜宴偷袭凤鸣帝,不论成败,都助他清除娄氏,光复阮氏江山。所以才有那元宵之变。他答应过‘那人’,就算失手被擒,也至死不会泄露‘那人’的身份。 

  而如今,这个声音的主人轻而易举的就道破了他的身份,那‘那人’的身份此人也知道吗? 

  那声音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嗤笑一声,却又柔声说道,“你放心,我并不知道你背后那人是谁。”转而又冷冷问道,“那么荀帝考虑清楚了吗?愿意替我做件事吗?” 

  阮荀一愣,不由问道,“到底是何事?” 

  那声音嘻嘻一笑,答道,“这事很简单,很简单。不难办,不难办的。”那声音温柔的如对着最亲密的情人,“你知道在凤翼,除了凤鸣帝,最尊贵的人是谁吗?” 

  阮荀脱口答道,“是凤天宇那恶贼!” 

  那声音似乎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你当真恨那凤翼太子。” 

  阮荀眼里闪过一丝凄苦,狠狠的说道,“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饮其血!” 

  那声音又说道,“凤太子确实是除了凤鸣帝以外最尊贵的人。但也只是其中之一。荀帝不会忘了,十年前栎圣国师曾得天启。凤凰翼,天灵将,翔飞九州同。若我所料不错,凤凰翼终将会一统九州!所以凤翼最尊贵的人还有九皇子凤天翔。” 

  阮荀一惊,想起了那个还未长大的少年。那少年先在鸣阳殿上一语道破了他的摄魂术。还在挟持之下射他当胸一箭。后见他天牢受辱,却是处变不惊。明明是秀颜绝丽,眼神却淡而无情。这个少年,这样一个少年难道真如神谕所说终将会一统神州? 

  阮荀正是思绪满天,忽闻那声音又道,“我希望你能离间凤天翔和凤太子,扶助凤天翔斗垮凤太子。让凤天翔坐稳凤翼第一人!” 

  阮荀瞪着石壁上黑洞洞的洞口,忽然问道,“那于我有什么好处?” 

  那声音戏略的嘲笑道,“好处?事成之后让你亲手杀了凤天宇如何?” 

  阮荀低头沉默良久又道,“如果真像你所说,凤天翔最终会夷灭八国,一统神州,那我为何要助他?难不成要助他毁我家园?” 

  那声音冷酷的说道,“我只是要你助凤天翔坐稳凤翼第一人,以后你要杀他还是助他与我何干?” 

  复而又温声而道,“再者,你现在助他,他今后必不防你,你日后若想除去他,岂非容易许多?”声音魅惑无比,“江山如画,荀帝难道不想指点这锦绣山河,策马扬鞭吗?” 

  那声音见阮荀不语,又嘻嘻笑开,“荀帝既然能与别人有所协定,除去娄氏。为何不能与我共商大计,除去凤太子呢?” 

  阮荀听的心中一动,又疑惑的问道,“你为何要助凤天翔?这与你又有什么好处?” 

  那声音听他如此说来哈哈大笑,极是夸张。好一会功夫,他才止住了笑,喘息的问道,“哈哈,你怎么会觉得我是要助那凤天翔呢?好处,哈哈,当然有好处!要不然我干嘛管你死活!哈!现在凤天宇一定在怀疑是凤天翔放走了你。你要是再助凤天翔,凤天宇该会是什么表情呀!哈哈哈!” 

  阮荀听闻那声音似乎渐渐走远,笑声疯狂的在石室外散开,“哈!我就是要这百鬼神州,地狱业火!哈哈哈……” 

  10 

  晋国 毕弗城 酒楼 

  黄十三眼见娄麟和唐睿之策马而去,终于惹不住吐出早已满口的鲜血。双刀跌掷在地,再也维持不住骄傲的站姿。抚着重创的前胸跌翻在地。随后而来的其他十二修罗,早就追着娄麟而去,就是见他重伤,也不敢迟疑。因为他们都知道,完不成任务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远处,残阳的最后一点光辉,也被吞没在大地的尽头。黄十三只觉得心头寒意突生,他摇晃的走下酒楼。两边的行人看着这个一身血染的少年无不骇然的让路。黄十三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着,他感觉到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他肩中一剑,胸中一掌。剑伤虽不算太深,但娄麟的长虹剑何等锋利,他当时斜翻出去,使其划伤面积增大。连番激斗,血流加快,如今已是一身染血。当胸一掌,娄麟下了十成功力,势要置他于死地。虽然已被他用刀风化去几成,也使得他元气大伤。如今,就连一个街头小混混也能擒杀他。他只是希望其他十二修罗能完成任务,否则他实在不知道还能不能撑过受刑。 

  少年在夜色中缓缓的行走,身影孤绝,似青狼一般。他的伤很重,背脊却挺得笔直!他绝不能倒下,黄十三狠狠的想,他还不想死。这个世界对不起他,老天总是想整死他。他舔嗜着手臂上的鲜血,鲜血腥甜无比。黄铜面具下他的黑眸泛着狼一般凶狠的青光。哈!他不服!他就是不死!这个贼老天,他岂能如它的愿!他不想死,就谁也不能让他死!他就是要争天破命!! 

  这样想着,他一脚踢开一个医馆的大门,冲进内室,一把揪起坐在书案旁的一个老大夫,可怜那老者苍苍白发,见那少年一身染血,煞气冲天,已是惊惧万分,再见黄铜面具更是吓得差点昏厥。 

  黄十三使出全身力气伸手把双刀驾于老者颈脖之上,喝道,“救我性命,不然我定要你陪葬黄泉!” 

  其实黄十三身形只到老者下颚,而且由于失血过多,双刀已持的不稳。但此时他满身杀意,气势逼人。老者如何不惧? 

  只听老者颤抖的说道,“你,你先放下刀,我,我一定救你。”说完像是怕他不信,又复加重语气,“我一定,一定尽全力救你!” 

  黄十三松了一口气,他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放下双刀之前,有点迟疑的说道,“我,没有银子。” 

  老大夫顿了顿,呐呐的说,“小,小英雄不必多虑,铜钱,铜钱也成……” 

  黄十三听的手上双刀好似离老者又进了一分,大声打断,“我没钱!” 

  老者惊的抖了抖,连忙说道,“没钱,没钱也无所谓!”看着黄十三投来的怀疑目光,苦笑连连,“医者父母心,医者父与母心嘛……” 

  黄十三见状终于放下手中双刀。老人见威胁解除顿时松了一大口气。嘻嘻一笑,对黄十三说道,“娃呀,你怎的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你爹娘看到该多心疼呀!” 

  黄十三瞪了他一眼,恨声说道,“我没爹没娘,也不会有人心疼!” 

  老者尴尬的笑笑,“瞧你这娃,狠的似狼一样,脾气怎的就这么坏呢?”又指了指他的黄铜面具,说:“看看你,好好的娃娃,干什么装神弄鬼呢?” 

  黄十三听他废话连篇,很是不耐,眼眸狠戾,森森说道,“你动作快点,要是再啰里啰唆,我拔了你的舌头!” 

  老者呆愣,像是从未见过如此狠辣的少年。他呆呆的望着少年,最终无奈的苦笑摇头。认命的地拿出最上好的丹药让少年服下,又要去脱他的上衣,谁知少年抓着衣襟死死不放。老者万分无奈的对少年说,“娃娃,你伤在肩背,要立刻止血,你不让我脱衣,我怎么为你止血?” 

  黄十三瞪着他,手里却丝毫不肯放松。对视良久,他慢慢说道,“我伤在左肩臂,你就割了我左肩的衣服,再止血吧。”说着把左肩对向老者,对脱衣一事,竟是丝毫不见退让。老者见他极是倔强,也就莫可奈何的去割他的衣服了。 

  少年的左肩血染,血肉模糊一片。老者看的委实不忍,拿着上好的止血白药,心眼一闭,撒了上去。黄十三痛极,却也只是双肩轻微的抖了两下,哼都没哼一声。这点痛,算什么!只有痛才能让他清醒地知道自己还活着。还活着,那就好,那就好。黄十三终于彻底的松了口气,放心的昏了过去。 

  11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黄十三幽幽转醒。他只觉浑身脱力,左肩刀削一样的痛,前胸更是如火灼一般!神志刚一清明,他就试图翻身坐起。顿时,伤口更痛。他忍,痛,也不算什么。习惯就好!他记起来他与其他黄铜十二士伏击娄麟,不料不仅被娄麟逃脱,自己还身受重伤。然后,发生了什么呢?他摇了摇头。 

  他坐起身子,发现身处在一间很雅致的房间里。青纱软帐,流云锦被,焚着檀香的紫金炉烟雾缭绕,四方墨宝,画的是松竹兰梅。像是一个极具品位的高雅之人的房间。 

  哦,他想起来了。他好像是被人救了。还是一个啰里啰唆,废话连篇的老头。他闭了一下眼,又猛地睁开。伸出右手慌张的摸了一下面具,还在。他稍稍松了口气。说来,那个老头呢?这里应该是他的房间吧?他又四下望了望,没见到那老头的身影,便掀开锦被,就要下床。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他抬眼望去,不是那个老头又是谁?那老者笑咪咪的看着他,目光应该称得上慈爱,可他就是看的极不舒服! 

  那老人虽然脸上布满皱纹,似是已到古稀之年。但眼角竟似往上微微挑着,眼珠总在灵活的四下转动,生机勃勃。那好似是一双狡猾如狐的眼。 

  那老人微笑的望着他,笑吟吟的问道,“小英雄这是要上哪儿呀?你得伤势还没完全好呢。我费了好些药材,才把你养好呢。要是再跌了,撞了,伤了,那些好东西岂不浪费了?来来来,还是块躺下休……” 

  “闭嘴!”少年冷冷的打断老人的絮絮叨叨。站起身来,只说了两个字,“杀人!” 

  老人一愣,随即明白,少年是在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少年不再多说,眼看就要抬腿便走。这时,老人一把抓住身边的少年,还是笑咪咪的问道,“小英雄是要杀谁呢?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少年的眼中划过一丝狠光,看着他狠狠地说道,“我要杀谁便杀谁,他走到哪里我都定会追到。” 

  老人也不恼,依然微笑的看着少年说道,“可惜呀,小英雄,你可是足足睡了三日。只怕你要杀的人早就不知到哪儿了。” 

  少年恨极,怒视着笑意吟吟的老人,“我怎会睡了三日毫无知觉?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作势就要拔刀。可惜,使惯的双刀竟然不在身侧。 

  老人笑的无辜极了,“娃娃,我可是为你好,给你吃了最好的丹药,让你能补充元气。你怎么还生气了?”老人眨了眨眼睛,狐眼划过一丝狡诈,说道,“要不,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杀谁?说不定我知道他的行踪呢。” 

  少年不信,但看着老人狡猾的眼睛却迟疑的道出两个字,“……娄……麟。” 

  “哦?”老人张大嘴巴,恍然道,“原来是晋国娄相,这毕弗城城主。” 

  老人又道,“孩子,你重伤不醒,有所不知。那娄相两日之前已经离开了晋国。” 

  “什么!”少年大惊,“难道他没再遇袭,怎会如此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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