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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穿越之学士之女 作者:阿满蟹(晋江2014-12-15完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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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谨风年方二十,比他大了三岁,不过两人一直斗嘴不断,李吉瑞唯有被整惨了的时候才会如此谄媚地喊谨风“哥”。
  谨风勉为其难地吐了口气,无奈地说:“好吧!我也是失约两月余久,此次算是扯平了。看在你积极认罪的份上,渴了就喝吧。”
  谨风随手将茶盏一推,李吉瑞暗自舒了口气,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小心眼的男人,尤其是会使毒的小心眼男人,他是得罪不起的,还好这次他失约,算是侥幸……
  两人又各自说了一会儿境况,薛子封见两人叙旧叙得差不多,终于忍不住问道:“谨风,我未婚妻情况你也从信中了解,不知道有没有可能痊愈?”
  “情况确实很严重,还待明日见过揭姑娘才能下定论。”
  说起病人,原来吊儿郎当的谨风严肃异常,思考片刻后,认真回答,没有见过本人,他一向不会妄下定论。
  “有劳谨风!”薛子封握拳,心中激动。
  “等一下,薛大哥!你……似乎还没把已知道大嫂的不孕症之事,告诉于她吧!让谨风怎么去?”李吉瑞难得找到了重点。
  “这……明日下朝后,我会去对月菀交待,谨风,你暂且等我消息!”思念如潮,可是理智告诉他此时夜已深,佳人安睡,不能打搅,先想想应对的对策,否则自己私自打探她的隐疾,定少不了月菀的一顿斥责!
  众人散去,唯有薛子封还在望着窗外的飘雪出神,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次日,轻飘飘的小雪,缓缓下了一夜,没有积什么厚度,只在万物表面浅浅附了一层,仿佛自个也觉得羞愧,雪没停,倒是越下越大了……
  薛子封天生体温偏高,里衣外只穿着一件单衫,肌肉纠结,行走如风,走在宫道上,招来一个个诧异的眼光。
  “子封!”
  二十余日,不得消息,可是愁坏了他们揭家,妻子几次三番垂泪,大女儿没说什么,他却能察觉到她偶尔的呆愣出神,眼神黯淡。子封能平安归来,揭鸿星大喜过望,以前觉他容貌丑陋,言行粗鄙,因着圣旨不得以接受,后来相处过程中倒是个真诚实意的好孩子,年纪轻轻就荣登高位,却能不恃宠而骄,保得住本心,已然认可了他,此次,只要他能归来,不让大女儿还没出嫁就得做一辈子寡妇,他是对他丁点要求也没了,能活着归来,他就是他的好女婿!
  “伯父!”子封快步走到揭鸿星面前,拱手作揖,“子封此去二十余日,让伯父担心了!”
  “好!好!好!只要能平安归来,就是好的……”揭鸿星亦是一脸激动,若不是顾忌着四周都是朝臣,他真是恨不得狠狠抱一下薛子封。
  两人一路闲聊,从薛子封三言两语之间,揭鸿星也能想象此行的惊心动魄,潜伏进敌营暗杀谭盾,哪像子封说得那么容易?心中不禁涌起佩服之情。
  薛子封恳请允许自己看望揭月菀,揭鸿星欣然同意,对女婿满意更甚。
  皇上周冶精神越发不济,一天十二个时辰有七八个时辰都在昏睡,朝臣之间议论纷纷,流传皇上活不过今年的说法,当真是令皇后一派蠢蠢欲动,寝食难安,唯恐皇上没改立太子之前,就归天。双方手里丁点军力未握,在薛子封看来太子和李皇后的夺嫡之争,简直像小孩过家家一般可笑。
  李家不用说,向来处于中立,对于皇后和太子的担心不过是会不会登基之后,找他们李家的麻烦,夺嫡之争一向做上壁观。京城守卫大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皇宫御林军由亲军都尉府掌管,其长官武德海也是那位主子的人。
  太子监国,此次东南兵权八成会落于太子之手,可是远水不解旧渴,此番做法,唯有使李皇后狗急跳墙。
  果不出索然,高高在上的皇帝周冶昏昏沉沉,几乎太子说什么,他只管应下,东南兵权落入太子亲信——老将左飞舟之手。不管长公主如何据理力争,终究在周冶眼里不过是个宠物,乖就给你点权利耍耍,不乖,呵斥顿算是轻的。周允琴被皇上训斥了几句后,不再多言,她看人脸色长大,自然知道当今圣上对她不过尔尔,自己再不识抬举,这户部侍郎的官也不用坐了……
  东南军营大洗牌之后,周冶终于想起对薛子封的封爵封侯承诺,问道:“薛子封此次立有大功,封你个公爵如何?”
  “臣一介莽夫,当不得如此重赏,唯有一事,请圣上成全!”薛子封叩首,继续说道,“臣是忠远侯府三房庶子,小时候不堪折磨打骂,十二岁从侯府逃出,十四岁进入西北大营,几次濒死,常常感慨自己命途多舛,受尽磨难,幸得陛下垂青,才能取得如今的成绩。臣实在不想见自己的子孙上演兄弟相残,嫡庶相争的悲剧,臣恳请圣上下旨,命臣此生只娶一女,不纳妾室通房,以此约束微臣,免得微臣此后经不住诱惑,违背了现在的坚持!”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
  听说过不慕功利,拒绝高官厚禄的,从没听说过,请圣上下旨,只为了约束自己不娶小妾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最稀奇!
  揭鸿星真是恨不得一掌扇飞薛子封,让他切莫在圣上面前表真情!倒真是古往今来,第一好女婿!自己女儿如果能生养孩子倒也罢了,关键是不能啊!如若以后薛子封知道真相,不定怎么埋怨,我女儿还有好日子过吗?
  一向在早朝时,只负责站着当听众的揭鸿星,咬了咬牙,准备提出异议,可谓料周冶听到此请求,原本昏昏入睡的他突然来了精神,直接准奏了。
  “爱卿的要求简直是空前绝后独一份啊!如果朕不成全,岂不是让世间少了一份儿奇闻趣事?准奏!”
  “谢主隆恩!”
  既然侯府薛家找到月菀那里,自己不妨先下手为强,让世人知道即便我最后弄得薛府家破人亡,也怪不得我!
  薛子封和揭父一同返回揭府,途中揭父一个劲地责怪薛子封做事鲁莽,不计后果。如此荒唐的要求,圣上震怒怎么办?他几次欲言又止,不知是否应该与薛子封表明月菀难以怀孕之事,最后还是作罢,能拖一日是一日,说不定哪天就能找到治愈女儿的良方?
  于明慧看见子封,喜极而泣,哪里还记得自己以前的各种嫌弃,看子封那是比自己的亲儿子还亲,谢天谢地!大女儿不用做望门寡了!
  端茶递水,嘘寒问暖,自是不必说,就连向来淡定的薛子封,面对笑脸如花,和颜悦色的揭母,都些受宠若惊,直呼“伯母太客气了!伯母,我自个来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诉说真情

  薛子封与揭父揭母寒暄片刻后,终于;被第一次允许进入月菀的小院。他颇为意气风发,一路上遇得两三个揭府丫鬟仆从,一定要扬起笑脸打招呼,他面有疤痕,又笑得太开,委实不像好人,倒是把小丫鬟们吓得连忙逃窜。
  薛子封浑不在意,很快来到月菀的闺房之前,上次冒失潜入,未来得及细细打量,此番可是正大光明,登门入室,自是感觉不一样!
  今个难得有空,揭月菀绘制的图纸已经差不多了,此时她正认真检查,做最后的完善。忽然听见一阵敲门声,月菀只当是丫鬟冬梅来送茶水,随口说道:“进来吧!”
  转身一看,竟是多日不见,笑得一脸痴傻的薛子封,月菀先是一怔,脸色一沉,随后放下纸笔,整理图纸,权当没看见。
  没有预想中的美人投怀一抱,反倒是落了个冷脸,薛子封在原地站了几息,接着,快步走到月菀身后,他人高马大,月菀整个人似乎都笼在他的身影之中,低头见月菀正整理的是两人卧房物件图纸,再看心上人眉目如画,恬静似水,终是难忍相思之情,温柔地拥月菀入怀,吻了吻她的秀发。
  揭月菀早已领教过薛某人的流氓痞气,心想,我还整治不了你?狠狠地一胳膊肘捣在薛子封的腹部,坚硬如铁,肌肉纠结,丝毫没有撼动,倒是被他抱得更紧了……
  “呵呵……”薛子封呼吸之间的温热气体轻轻拂过她的耳垂,霎时原本的白净圆润变得粉嫩可人,恰似三月的桃花,娇艳欲滴,惹人垂涎……
  薛子封经不住诱惑,伸出舌头舔了舔,像是尝到了烫人的烧酒,一直辣到嗓子里,然后整颗心暖暖的,越发欲罢不能,追随着本心,把耳垂整个含在嘴里,舔舐吸吮,啧啧有声……
  揭月菀万没想到薛子封竟然如此孟浪,想要出声呵斥,差点溢出一声叮咛,身体也是觉得酥软无力,整个人半软在子封的怀里,她这才知道自己的耳朵如此敏感!恨恨地咬咬牙,尽量平稳地说道:“放手!”
  薛子封见她面如桃花,眼神愤恨,唯恐惹毛了佳人,无奈只好恋恋不舍放过月菀的耳垂,略带宠溺地说:“已有二十日不见,我很想你。”
  实在是肉麻得很,揭月菀不禁浑身抖了抖,面色严肃地说:“放手!不然,请出去!”
  薛子封见月菀怒得发抖,连忙放手,后退两步,月菀这才得以转身相见,早知要吃这么大的亏,就不把某人晾在那里了!硬不吃,怒不惧,不搭理也不行,如果温柔相待,月菀扶额,那岂不是要被吃干抹净了?两辈子都没见过如此软硬不吃,让自己进退不得的无赖!
  “福儿,莫气!”薛子封讨好地笑笑,“我此番孤身一人,独闯三千大营,差点儿回归西天,一时难免情难自禁……情难自禁……”
  薛子封殷勤地搬凳子,眼神催促月菀坐下,月菀也是破罐子破摔,只要薛子封不在做些乱七八糟的举动,她都应了他。
  在老丈人面前轻描淡写的,在心爱的人面前,只有十八岁的薛子封无论历经了怎样的磨练,心智怎样成熟,平日又表现得怎么运筹帷幄、沉稳有度,此时的他只不过是个急于炫耀的大男孩,把自个的英明神武,武艺高强,描述得绘声绘色……
  揭月菀本来敷衍得很,听着听着倒也觉得津津有味,毕竟现代和平,从未想过真能有人单挑匹马,在三千兵士面前取人头颅!
  两人一说一问,具是兴致勃勃,难得的和谐,逐渐聊到了卧室布置。月菀设计的屋子物件简单大方,倒是看不出像个女子闺房,更多得是考考虑到薛子封,甚至特意设计了一个刀架摆设。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薛子封不免激动,仗着自己魁梧有力,直接俯身亲吻月菀,来回碾压,月菀生来心气平和,根本做不出大怒大叫的行为,索性破罐子破摔,闭眼让某人亲了个够。
  唇齿交缠之间,或许两人不曾觉得,心却不断靠近……
  两人又闲聊一会,薛子封支支吾吾,最终还是把知道月菀的顽疾之事,说了出来:“月菀,我初次见你时,便认出了你!后来派人打听你的姓名和情况,偶然得知你小时候冬日里落入池塘;一直痼疾在身,我听李吉瑞推荐,寻了个江湖神医,明日来给你看看,可好?”
  薛子封问得小心翼翼,唯恐一句话不慎,误让揭月菀觉得自己暗自调查她,很害怕她不悦。
  揭月菀听此心里确实咯噔了一下,近日事多,自己竟忘了还有这么一件事情,本想着婚后坦白,即便薛子封知道后不悦,可是圣旨赐婚,怎么着也拿她没有办法,再替他娶上几房妾室生儿育女,自己抱养一个,倒是能把日子过下去。事情突然被挑破,月菀措手不及,知他所言有理,不恼他的擅自调查。如果是自己突然遇到疑似心心念念又只在小时候只有过一面之缘的恩人,必然也是要打听清楚。
  虽是这么想的,可是被人挑破隐疾,终归又心虚又尴尬,面上也维持不住大度沉稳,脸色阴郁下来。
  薛子封一看,慌忙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成长轨迹,却想不到你受了那么大的罪……”
  “其实你不必自愧,这件事……实属我的不对。我不能生育……我不该隐瞒如此重要的事。你也知道,我们是圣上赐婚,退婚或者和离都无可能。所以,等我嫁过去之后,我不会……”揭月菀顿了顿,而后一脸坚定地说道,“我不会阻拦你纳妾,也希望你能维护我身为正妻的尊严!”
  薛子封从未想过揭月菀早已生了为他纳妾的想法,震惊不已,眼神忧伤。
  他知道月菀还没有真正喜欢上他,他也不介意慢慢走近她的心里,可是……他难以容忍心爱的人竟然能欣然接受他纳妾室……母亲每日痛苦不堪的面容,父亲的冷淡,嫡母的责难嘲讽,亲兄弟的冷笑捉弄,不堪的回忆一幕幕不断呈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薛子封压抑住满心的愤怒和悲伤,一字一句,向月菀说道:“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我不在意……但是我难以接受你对我感情的□□……想必要让你失望了……我已经奏请圣上获得了终身不娶妾室的圣旨,我这一辈子也就有你一个女人!”
  说罢,欲转身离开,忽然瞥见月菀整理的图纸,眼神又是一黯,即使不是我薛子封,她也会为拥有‘夫君’这个名号的任何人贴心准备吧……
  最终,还是顺手将所有图纸塞入怀中,飞步离去……
  揭月菀每每和薛子封在一起时,总觉得两世的头脑也不管用,最终自暴自弃,任他所为,眼看两人相处步入正常轨道,偏偏又整了这么一出!她自己忍住心中的不自在,做出了大周朝最贤良淑德的决定!简直堪称封建妇女的表率!可……好吧!某人像犯病一样怒了,而且什么请求圣旨不娶妾室,这真得是正常男人能做出了的事吗?天啊!薛子封不会有心里疾病吧……
  揭月菀平生第一次发挥自己的吐槽潜力,心里吐槽不止,面上却展露出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淡淡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完本章,问题来了!
  为啥此章如此短小尼?作者君是真的粗长直!(腰粗,头发长,身材直桶……)
  皆因为本姑娘真不擅长写人与人之间的相处(男主和女主的肉麻兮兮)
  本来开文的时候,准备统统用某一动作混过去……你懂得,脖子以下不能写!
  所以,答案是,绝对归因于和谐大军,给和谐掉了

  ☆、神医谨风

  喝了谨风随手推过来的一杯茶,李吉瑞闹了半宿加一整天的肚子,拉得腿脚酸软无力,说什么是为了给自己排排体内的杂质、浊气,想起谨风说此话时的一副小人嘴脸,李吉瑞咬咬牙,小肚鸡肠,男生女相的贱人。
  虽是这么说,第二日谨风随薛子封到揭家替揭月菀看病时,他还是屁颠颠跟了过去,兴许能遇到安璇儿呢?最近几日,家里忙着送二伯和三伯离京上任,有很长时间没见梦中的姑娘,李吉瑞想得很。
  也许是老天可怜他,安璇儿正与揭月菀坐在花园小亭中赏雪、闲聊。本来亦步亦趋跟在薛子封和谨风之后的他立刻窜到了两人前面,捉摸作样地向月菀和安璇儿作揖行礼。
  谨风眼珠一转,顿时心里和明镜似的,原来如此,怪不得拉的都起不来身的某人要强装精神,顶风冒雪地跟过来。
  谨风心思一转,从容不迫地走到月菀和安璇儿面前,嘴角带笑,声音如金石相撞,甚为悦耳:“刚进揭府,就觉得雪下得急了,想必是雪也知道佳人在此,催促着我莫让佳人久等!”
  谨风生得美,杏眼朱唇,肤若凝脂,青蓝色衣袍系得松散,露出一角月白色丝绸里衣,大片白皙的皮肤luo露在外,绽放着满满春意,丝毫不惧冬日的严寒……
  安璇儿和揭月菀皆是心神一晃……
  安璇儿皱皱眉,听声音看妆扮是个男子,可这长相也太妖艳了,说话如此轻浮,难道是李吉瑞的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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