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学士之女 作者:阿满蟹(晋江2014-12-15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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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没有听清自家妹妹的讽刺之语。
未料揭月馨越说越气恼,竟在马车上站起身,莫是不要命了!马车颠簸,要是磕着碰着了如何是好?揭月菀听妹妹的质问,心里万分心伤,想自己一直对她关爱有加,又是同一个世界而来,自认一直把她当做自己最疼最爱的亲人,今日这桩破烂事,竟能惹得她怒目而骂!可即便再心伤,再失望,再不想搭理她,她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子,自己到底是她的长姐,对她的爱护如对自己的生命的心情是不会因任何事而改变。揭月菀此时神情严肃,声音严厉,却不忘立马拽过月馨,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搭住她的胳膊 ,阻止她再次起立,以免不慎摔伤!
“你好好冷静冷静,这岂是个好事?!谁知道这薛子封是何人?!让你平时多用脑子细细琢磨人心,你偏不听!历史经书简直是全白读了!”
揭月菀其实一直把月馨看做女儿,而且还溺爱非常,想要星星绝对不摘月亮,从未如此严厉训斥过。揭月馨一时有些傻眼,随即嚎啕大哭,刁蛮任性道:“你从来都不凶我!你现在如此凶恶!这姐妹情谊果然都是假的!你根本就不爱我!……呜呜”
揭月馨越说越过分,月菀气得火冒三丈,这多年的疼爱难道全喂了狗?!气恼地抬起手欲打她,看见月馨仰着头,梗着脖子,眼泪哗哗地流着,眼里却是传达着“有本事你就打啊!”的倔强,气得又扬了扬手掌,最终堪堪停在月馨眼前,迟迟不能下手!
恰好,马车停下,听见车夫刘老翁说“两位小姐到家了!”
揭月菀暗自松了一口气,猛甩衣袖,不再多看这没心没肺的妹妹一眼,直接掀开车帘,跳下车来!
刘老翁还未将马凳放稳,就见大小姐忽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面带怒色,疾步离开,不等他惊讶片刻,二小姐也是大跨步地蹦下来,同样一脸不渝地离开!刘老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在揭家当了半辈子车夫,老爷一家皆是重视规矩礼仪之人,两位小姐更是优雅懂礼之人,今天怎得这般不顾礼节?莫不是这次进宫出了什么大事!刘老翁想到此,心里担心非常,主子一家都是大善的好人啊!
揭家姐妹自是不知家仆的担忧,两人一前一后快步来到客厅。
揭家姐妹离家后,揭父便对揭母说出赐婚之事,以及这件事情的厉害关系,两人都是坐立不安,毫无办法。揭母焦急忧心,眼泪忍不住流下来,焦心的揭鸿星只好揽着妻子,细语安慰。
揭家姐妹进门,便看到这么一副景象!揭月菀疾步向前问道:“爹爹,娘亲这是怎么了?”
于明慧见女儿回来,还未止住的眼泪流得更汹涌,她挣脱夫君,握住大女儿的手,哭喊道:“我可怜的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
揭月菀一脸诧异,忙问道:“娘亲,出什么事?”
于母啼哭不止,断断续续道:“儿啊!儿啊!我苦命的儿啊!怎么,怎么,就有这般的婚事?!”
揭月菀见母亲一脸哀痛,轻拍母亲后背的爹爹也是一副愁容,本来不安焦躁的心因着浓浓的亲情抚慰,渐渐平静下来,她摆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娘亲,爹爹,您看您一脸悲痛欲绝的样子,别人见了还以为我死了丈夫,成了寡妇呢!我这是要嫁人,是喜事,还是嫁得二品大员!”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于明慧听见自家女儿不避忌讳,胡言乱说,忙“呸呸”几声,随后道:“你是不知这桩回事的厉害关系,你可知嫁给这个指挥使,就要不断牵连朝堂纷争!再也难得如今的悠闲日子!更何况,那还是个莽夫,你嫁过去岂不是受罪受累?!”
于明慧和丈夫一样,最不待见这些个武将,一个个都是些虎背熊腰,出言成脏,鲁莽的粗鲁人!自家乖巧懂事的女儿嫁过去岂不是受欺辱?再者,指挥使的厉害关系,以后少不了要和达官贵人的太太们虚与委蛇!想自己不过是个五品学士的夫人就要不时和其他官家太太走动,少不得一些口是心非,不尽如意的事!自家大女儿,心软善良,又文静少话,可怎么应对这些个心眼如蜂窝,狠辣似老虎的女人啊!
月菀见母亲眼泪不断,气喘不休,害怕她昏过去,故意说道:“娘亲,您是嫌弃我嫁给指挥使而给父亲带来麻烦,不得不加入朝堂之争吗?”
于明慧听到女儿如此说,气恼不已,一掌重重拍在月菀的手心,道:“你个不孝女,你娘亲和爹爹岂是那样的人?!我们揭家自然不惧这朝堂之乱!这戳人心窝的话,你竟敢说?!”
揭月菀笑着握住娘亲的手:“既然娘亲和爹爹不怕这朝堂乱象,那女儿嫁给指挥使又有何妨?这薛子封其人咱没见过,先不下定论,但是敢在圣上之前执意求娶我这五品学士之女,必是真心爱慕我!我嫁过去得夫君宠爱又享荣华富贵,难道不是我的福气?!”
于明慧听女儿之言,觉得句句在理,心里的担忧稍息,止住眼泪,仍是不放心地问道:“福儿,你可曾认识这薛子封?”
揭月菀摇摇头,见母亲眼中雾气又起,心里倒有几分真的哭笑不得,娘亲哟,你再哭,女儿的心可要碎了!于是,灵机一转,道:“我突然想到前些日子,在李老将军府上,我倒是偶遇一人,和他交谈了几句,离开时似隐约听到有人唤他‘子封’!想必就是此人。”
其实,揭月菀哪听到那惊吓自己之人是谁,只是依着这件事随便编的,只有这般说母亲才能放心些,若不然,知道一个与自己素不相识之人竟然求婚于自个,母亲必要胡思乱想出各种阴谋论,自己吓到自己!
“原来如此。想必是他对你一见钟情,只要是真心钦慕于你,我的心就安了不少!”于明慧自然相信女儿之言,想自家的女儿,个顶个的美若仙人,性子又好,得人爱慕最是正常不过。
揭鸿星见夫人的泪可算止了,顿时长舒一口气,自家夫人倒是不爱哭,可哭起来,便是一发不可收拾,怎么哄也哄不住。想起夫人上次大哭还是怀幸儿的时候,自己不过一句‘酸男辣女,此胎必是个男儿!’,自家夫人就哭泣不休,说是她生个女儿,自己铁定不再疼爱,直喊命苦!无论怎么哄劝,还是一直哭,哭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幸好福儿出现,三言两语便成功让夫人止住了哭声!这大女儿,果然是夫人的止泪丸,爹爹的贴心小棉袄!
“夫人就切莫忧心啦。我听说薛子封是李老将军义子!想李老将军儒雅有礼,刚正不阿,正气凛然,不似那些个莽夫武官!这薛子封身为他的义子,人品必定能信得过!”
“不行!揭郎,这关系到女儿的下半生,你可好好打听打听!”于明慧和丈夫感情深厚,多年来私下里一直以‘揭郎’相称。
揭鸿星挽住妻子,急忙应道:“那是自然,我马上差揭喜打听打听……”见夫人一个嗔怒的眼神飞来,立马改口道:“不,不。我亲自去打听,亲自去打听!”
“不仅你要去,揭喜和家中其他小厮都要去!”于明慧补充道。
揭鸿星自是连声应是,自家夫人哭过之后,一向会娇蛮几刻钟,这时候切莫反驳,不然会很惨的。
揭月菀见父母这般恩爱,心里异常温暖,眼神不由柔和起来。
揭月馨进来就看见自家母亲哭得伤心,担心非常,还未向前言语,就见自家大姐三言两语成功让母亲平静下来,见父亲不时对姐姐露出赞许的表情,见母亲无时无刻不关心担忧姐姐,竟是全都忽略自己!
眼泪唰唰地流下来,朝着家人哭喊道:“你们都只疼姐姐,不疼我!姐姐许了个好人家,有什么可担忧的!呜……呜……我站这半天也没人担心,我进宫一句话没说上,还受了皇后的白眼,你们也不心疼!你们眼里只有姐姐!呜呜……”
说完,不待众人反映,哭着跑出去。
“这,这,这孩子!”于明慧一时呆愣在原地,不知这幸儿闹得是哪出。
“胡闹!简直是胡闹!”揭鸿星知二女儿刁蛮任性,可是向来进退有度,从未想今个这样无礼,竟责难父母长姐,一股子怒气涌向心头,连斥两句,随后仍是不放心地摆摆手,对侍立在一旁的丫鬟文竹说:“还不追上二小姐!”
揭月菀无奈地摇摇头,对父母道:“爹爹和娘亲,请放宽心,妹妹年龄稍小,不过一时之气,等她心情平复之后,我定当劝说安慰。”
“月馨年龄比你小,性子又活泼蛮横,平时最听你的话,你好好安慰安慰她,你性子稳重不争,万事让着点。”于明慧叮嘱道。
“女儿省的。”月菀点点头,刚要把圣旨交给父亲,猛然想起,把圣旨忘在马车上真真是气糊涂了,遂急急向父母说明,疾步返回去取。
揭鸿星看着女儿疾步离开的背影,不由摇摇头,喃喃道:“大女儿一向仔细周全,怎也有这般粗心的时候?”
因着二女儿聪明活泼,常常和于明慧撒娇聊天,大女儿贴心是贴心,可性子沉闷稳重,不爱说话,有时严肃起来,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有些害怕。所以,于明慧更偏爱月馨,此时更担心二女儿是否因着大女儿有个好亲事,又未在皇后那受到该有的重视才不满伤心!
“揭郎,未儿今年十三岁,也不小了。你暗中考察一下京城的青年才俊,找个有真才实学的家里最起码也是二品官职的年龄般配的公子,早定下来吧。”于明慧知道,依未儿争强好胜的性子,夫婿的家世一定要比大女儿强,再不济也得和大女儿一样。
“这、这……”自己不过区区五品官,权贵之家最讲究门当户对,怎会娶未儿为正妻,揭鸿星看到自家夫人脸色一沉,立马改口道:“夫人尽管放心,今年年底必定给未儿找个好人家!”
看着夫人露出笑脸,揭鸿星自我安慰地想:未儿才华横溢,又具倾国倾城之姿,多有仰慕者,找个权贵之家应当不难!
作者有话要说:
☆、安璇儿
揭月菀取回圣旨交给父亲后,亲自下厨做了月馨喜爱的桂花糖蒸新栗粉糕,前往竹清院,看见丫鬟夏荷焦急地在门前转来转去。
“大小姐,您可来了!小姐回屋后,就将我撵了出来!” 夏荷看见大小姐,向前几步来到跟前,心急非常,忘了行礼,着急地说道,“一直在屋里哭着,也不让人进去,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您可好好劝劝她!”
揭月菀点点头,眼神示意夏荷无需担心,“你忙了一天,先回自个房间休息吧!等小姐入寝前,再来伺候!”
“是!”夏荷心里虽还是很担心,幸而大小姐一向是有法子的人,两位小姐感情极好,大小姐既然如此说,必是有办法,于是行礼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揭月菀暗自好笑,真是个实诚的好姑娘!她手端着粉糕,推门进入,暗想,今个我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任性的小妮子。
揭月馨坐在板凳,生着闷气,委屈地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啪啪啪地流着。瞅见姐姐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糕点,心里生出一丝窃喜,又有几分得意,故意偏过头去表示不愿搭理姐姐。
月菀缓步来到妹妹面前,晃了晃手中的糕点,发现这妮子又一扭头,傲娇非常,心中本来的些许怒气也随之销声匿迹,还是个孩子,说得也是些气话,自个何必较真呢!
“未儿妹妹,今天是姐姐不对,喏,亲手做了你最爱的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来赔不是,你可再默生气了。”说着,月菀捏起一块糕点,欲放入月馨口中。
揭月馨见姐姐一副赔不是的笑脸,可眼睛里却是云淡风轻,没有丝毫波折,心中的委屈化为难以名状的愤怒,她使劲拍开姐姐的手,厉声说道:“姐,你可知我为何如此委屈?不!你根本不懂!你每次都是这样,无论我气恼什么,任性什么,总摆出一副了然于心,不做计较的样子!我今个如此生气,不仅仅是因为在皇后那受了怠慢,也不仅仅是因为你得了个好夫婿,而我什么都没有。最主要的是因为你从未向我表达过你的心思,你的喜怒哀乐!我们姐妹二人从小便形影不离,我有什么事情都对你说!甚至是女儿家的小心思,我自问对你没有任何隐瞒。可你呢?你从小到大只会坐在我身边静静地倾听,趁机教导我几句,却从未诉说过过自己的情绪。我把我的喜怒哀乐都与你分享,却得不到你的喜怒哀乐!这难道不令人心伤?你总是那般平静,活像一滩激不起涟漪的死水,静默无波,压抑暗淡,了无生机!”
揭月菀看见揭月馨一脸冷意,脸上的笑意再难维持,她沉下眼眸,心中默默反省着自己以往的行为,或许自个放在现在就是个古板的自以为是的封建家长,一心担忧月馨走上弯路,平时只注意引导她,以严师慈母的心态对待她,从未把她放在和自己对等的位置上,从未表达过自己的喜怒哀乐,分享自己的心情!自己和她是世界上最亲的姐妹,却没有做到交心相处!
可是,月馨,你可知,经历过太多风雨,我已经难以再起心波,我的喜怒哀乐不过是为最爱的亲人存在,这其中最担心最心疼最爱的便是你。
面色严肃,眼神幽深黯淡,深深的哀戚笼罩着她,这是月馨从未见到过的姐姐,令人揪心!月馨哪还有刚才的满腹怨气,惊得难以附加,心疼得难以附加!
“姐!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揭月馨摇着月菀的手臂,急切地喊道。
月菀收起心中波涛汹涌的黑暗,回复往日的恬静,像小时候一样,敲敲妹妹的脑袋,笑道:“我们家月馨哪里有错?说得很有道理!姐姐以前却有不对的地方,以后有什么一定会给妹妹分享!现在,姐姐就对你说一件我心中深藏许久的秘密,附耳来听!”
月馨见姐姐恢复如常,心里长舒一口气,刚刚的姐姐希望永不再出现!听姐姐有秘密要于自己分享,忙喜滋滋地附耳过去。
月菀轻轻柔柔的声音,仿佛蕴含着无穷的爱意,她缓缓说道:“我最爱的人,便是那调皮任性的妹妹!”
揭月馨听到此话,耳朵、脸蛋如火烧云一般,明艳不可名状,咯咯地笑起来:“姐姐,你就会说些个甜言蜜语哄我开心!”
两姐妹相视一笑,冰释前嫌。
此时,夕阳西下,秋日的天空一片火热温暖。
第二日,仍是个天高气爽的好天气。京城贵族圈中一则消息昨日不胫而走,皇上赐婚于新进权贵薛子封和揭家大小姐。
大清早,安璇儿就迫不及待地来到揭家做客。
听到月菀许人的消息,正是昨日用晚饭之时,安璇儿不顾当时众多人在场,起身便要来揭府!安学士的夫人蓝含玉一个眼刀子飞过去,硬生生止住了安璇儿的步伐。
“大家闺秀,成何体统!”蓝含玉怒道。
安邦笑呵呵地坐在当家家主的位子上,不说话,这两个母老虎,他是一个也得罪不起。
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安璇儿是早点也没吃,便冲了过来。
当安璇儿到达客厅时,揭家一家正在用饭,揭鸿星和安邦少年时便相识,同一届科举出身,一个探花,一个榜眼,多年来又同为学士,两家感情自然深厚非常。安璇儿偶尔跳脱,揭家一家皆是见怪不怪,对于她失礼的容忍度慢慢地没了底线。
于明慧很自然地邀请义女安璇儿一同共进早点,安璇儿也不推辞,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早点过后,揭鸿星去上朝,揭月承去上学,安璇儿和揭家姐妹陪同于明慧闲聊一会儿后,终于和月菀姐妹两人来到闺房。
刚一进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