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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爱狱 作者:微妙微翘(晋江vip13.03.19完结,军旅)-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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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放弃1

    那天以后,苏嘉楠遵守了他的承诺,在我的生命里,他好像化成了一缕青烟。

    我也再一次被忙碌的生活淹没,晨曦微露离家,披星戴月回家,我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冥想爱人或者去祭奠爱情。

    我只能随着生活的潮水,不停的往前爬行匍匐,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三个星期……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他给了我那么漫长的时间,让我慢慢地,慢慢地,从这场刻骨却悲哀的爱情里脱身。他以为,这是对我最好的方式。可是,于我而言,我们之间破碎的爱情,就像一块丑陋的疤痕,再也抹不去,抚不平……

    慢慢的,寒假不期而至了。

    就在放假的前一天,带我们做实验的杨教授找到了我,说他忙着做新物质,问我愿不愿意给他打下手,我欣然答应了。

    对我来说,这是一种锻炼,也是一种解脱。

    我开始很积极地帮着他记录数据,记录物质变化……常常忘了时间,到了半夜才知道往回赶。

    年二十八那天,杨教授没来实验室,他在电话里交代我,中午12点的时候加药品,然后等着它变成淡粉色,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听起来挺轻松的,殊不知,我一直等到晚上10点,烧杯中的药品还是原貌,一点颜色变化也没有。

    我累极了,扭着僵硬地脖子,踱到窗前。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楼下几盏路灯正隐隐约约散发着微弱的光亮。我尽可能的朝着远处看,舒缓眼睛的疲劳。

    就这样,一抹军绿色的身影渐渐进入了我的视线,他端端正正的站在那儿,站在正对着我的那盏路灯下,我忽然觉得,他挺拔的身躯像极了一个人,便将身子趴在窗口,尝试着凭借昏暗的灯光,从六楼,看清的他的脸,结果却徒劳……我只能看见他模糊的轮廓,还有他两指之间忽明忽暗的香烟……

    我无力的转过身,靠着冰冷的墙壁苦笑,我想我是疯了吧,那个穿着军装的人怎么会是他呢?!他不是常常西装笔挺地蹬着发亮的皮鞋,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

    可是,在明明知道不是他的情况下,我还是在离开窗口的那一瞬间,再次朝他瞄了一眼。

    我以为他早离开了,不料,他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细看一下,他的目光似乎还追随着我……我有那么一秒因为他火热的视线而怅然若失,可是,下一秒,我便重重的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

    平复了好一会儿,我才想通,然后头也没回的从窗前移开,扶着胸口,走到实验台,再次投入到了无聊的等待中,无聊地等着药品的变色。

    一个小时过去了,时针指向了23点,烧杯中的药品才有了点起色,我身上的瞌睡虫,渐渐被赶跑了,瞪大眼睛,紧紧盯着它一丝一毫的变化。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黄了,红了,浅红了……吼,终于变成了粉红色了……

    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停掉了水浴锅,将药品放进保温箱,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便拖着疲惫的身躯锁门离开……哎,真没想到啊,又熬到凌晨了。

    我双手抱胸,静静站在电梯门口,时不时回头看看身后。

    触目尽是空空荡荡,伴随着昏暗的不像话的橘色灯光,让人不禁毛骨悚然。我有些害怕了,难免会胡思乱想,想那些恐怖的场景,越想越怕,不争气到了极点。

    好在,电梯很快就到了,门一打开,我便急急忙忙向前迈了一步。

    谁知,我的腰身竟被一双大手紧紧箍住,身子立马吓得出了冷汗,不自觉的尖叫出来:“啊——是谁?!谁?!”

    “是我。”

    直到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我焦躁的心才得以平静,身子也不再挣扎,颤颤巍巍的睁开眼。

    “青果,是我,是我,我是宋东风!”

    他的眼神怜惜又愧疚,无比激动的将我抱在怀里。

    或者是惊吓,又或者其他情绪,我的眼里,竟然涌现出了密集的泪水,就如同开闸了似的放肆的往外涌,一点一滴,全都沾染在了他墨绿色的军装上。

    电梯很快到达了底楼,他熟练地将我身上的大衣裹紧,搂着我,边出电梯,边伸手将我眼角的泪水擦掉。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

    “……”

    我仍在无声的哭泣,哭的停不下来,哭的莫名其妙。在这冰凉的黑夜里,居然有个男人愿意迎着寒风,默默地守护我,我为什么还要哭泣呢?

    到了门口,宋东风停下了,他抱着我,好一阵儿安慰:“都怪我,我们三个月没见了……我……我太激动了……”

    我这才吸了吸鼻头,用手肘将我们之间的距离隔开,低头问他:“什么时候到的?”

    “到了有一会儿了。”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本想问他,早来了,怎么不上楼的,光顾着站在路灯下?不料,还没张口,宋东风重又将我抱住,很绵长很绵长的跟我说:“青果,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略微有些挣扎,可心底老有一种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苏青果,你还在抗拒什么?难道,你还异想天开的以为,那个男人还会回来?他可是连离开的理由都懒得跟你说,你就这么非他不可吗?你的爱情,廉价也好,高贵也罢,都与那个男人没有关系了!

    念及此,我缓缓地伸出双手,颤抖着圈在他的腰间,给了他肯定地回应。

    “哔哔哔哔……”

    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地汽车鸣笛,我们不得已,放开了彼此,避到路边。

    这刺眼的灯光,打得我眼花缭乱,让我觉得羞愧不已,有种被人窥探隐私的慌乱。

    汽车离我们越来越近,里面的人仍在不停的按压喇叭,在这深夜无人的校园,太突兀,太高调。

    我的情绪慢慢由羞愧转移至气愤,就算刚刚我们挡了他的道儿,也没必要这样宣布不满吧,我们都让开了,还想怎么样?

    “吱——”这是急刹车,很难听的刹车声。

    它在我们身边停下。

    我与宋东风四目相对,还是决定靠近一点。

    宋东风抬起了手,轻轻敲了几下窗户,车里的人毫无动静,把车窗关的死死。一片宁静祥和,只有汽车后面的排气管,不停的往外喷洒着废气。

    我一把怒火上了心头,避开宋东风,压低声音,朝着他墨黑的车窗叫喊:“你给我下来!开名车就那么了不得了么?!下来!”

    不是宋东风在旁边将我抱住,我还得继续撒野,发泄。

    “什么人呢这是?!明摆着欺负人么?!”我在他怀里挣扎着,朝那名贵的车门踹了一脚,方才解恨,一步三回头的瞪着车。

    快到大门的时候,那辆车追上来了,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在拐角处来了一次很霸气的漂移,我却从他一连串的动作里看出了,气愤,恼怒。

    当然,这只是我的直觉,很大的可能是,我太气愤,太恼怒了,以至于看什么都觉得气愤,恼怒,就连毫无生命的汽车也不放过!

    那晚,我把宋东风留在了公寓。他舟车劳顿,我勤勤恳恳,由于疲惫,我们几乎没怎么交谈就各自进房准备睡觉了。

    可就在我预备熄灯的那一瞬间,我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对方不说话,光呼吸。

    我一下就猜出了对方是谁,想都没想,直接摁掉。正准备关机,不料,对方又打了一通,我继续摁掉。可他锲而不舍,我一旦摁掉,他便继续接着打……

    我实在忍不住了,接起:“苏嘉楠,你在骚扰我你知道么?”

    他不说话,很粗很粗的喘着气,像在生气。我有那么一秒心痛了,可我还是狠下心来,将电话挂断。

    电话没再震动了,屋里安安静静的,一点响声也没有,可我却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

    索性将外套披上,捧着热茶,走去了阳台。

    这个点儿了,小区里的人大多睡了,外面漆黑一片,除了隔壁还亮着一盏灯。

    人的眼睛在黑暗中,尤其受不了灯光的诱惑,我便索性面朝隔壁的阳台站着,轻轻抿了一口热茶,驱逐驱逐身体里的寒冷。

    隐约中,我仿似听到了一声声闷响,像是摔坏东西的声音,而且就在隔壁公寓。

    真不知道,这公寓的主人到底是受了怎样的委屈?需要这么狂怒的将东西摔得如此大声?让隔音效果如此良好的公寓瞬间成了摆设?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原来,大晚上睡不着觉的,何止我一人啊,只是不知道,那家的主人,又是因为什么在大发雷霆?是不是也像我一样,遇见了一个混蛋,然后花光了所有的春天?

    我苦苦的笑了几声,从阳台慢慢踱到客厅,翻出了我的随身听。很疲惫的蜷缩在沙发上,开始了我孤单的心路旅程,今夜注定无眠。

    张小娴曾说过:最悲哀的一种分手,不是双方轰轰烈烈地吵一场,不是大打出手,不是一方移情别恋,也不是大家不能结合,最悲哀的分手是无声无息地分手。

    我一直以为我释怀了,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是会想起苏嘉楠,我想起了他,无非是怨恨他,怨恨他给我了一场最悲哀的分手。

    他不如他说的那么爱我。

    我心里忽然有股冲动,我冲动着想跟宋东风,试一试。也许,会有所不同,因为我知道,我没有像爱苏嘉楠一样爱他,所以,即便他离开了,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的痛苦。

    这个世界上,苏嘉楠赋予我的绝情,我已然承受,那么无论什么伤,也再没有比这样更痛了吧!跟宋东风,我何不就试一试呢?!

 23新生

    宋东风原本是没有假期的,幸好,他在部队再次立了功,上头才批准了他一个星期的假期。我想着,有宋东风陪着我,这个年,我也不至于过得那么凄惨。

    年二十九那天,我照常去实验室,依旧实验到很晚,过了半夜,杨教授实在不忍心了,才叫我先行离开。

    我裹紧身上厚重的羽绒服,出了实验大楼,一抬头,便看见了宋东风。他站在门口,着一件灰色的呢大衣,双手顺着裤腿插在口袋,侧脸是那么的柔和温情。

    往红肿的双手吹一口热气,我快速的走到他身边,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等很久了吧?!”

    他回过头来,淡淡一笑,把我□在外的双手裹住,放进他温热的大衣口袋,很温柔很温柔的问我:“热乎不?”

    我缩着脑袋,冲他点了点头。

    今晚的夜空,星光点点,我们就这样漫步在校园,时间仿佛禁止了,很踏实的感觉。

    人,只有经历过了一场绝望的爱情,才能知道,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是欲罢不能,惊天动地。

    第二天,便是大年三十,我早早的起床了,打开手机,有两通未接电话,一通是家里打来的,一通是教授打来的。

    家里的电话无非是嘘寒问暖,意图做最后的挣扎,让我回家过年,从寒假开始,这样的电话,我都接过好几通了。

    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我回过去的时候,苏爸苏妈仍在拼命游说,可我态度一直很强硬,总以实验为由,最后,他们心不甘情不愿的,也只有随我去了,毕竟,我的理由也挺上道的,冠冕堂皇是为了学习。

    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将衣服穿好,立即又给教授回了一通电话。

    我从电话里就能感受到,他兴奋的模样,他告诉我,试验成功了,他要的物质做出来了。那一瞬间,我如释重负。到底,还是有件事情,我完成了。

    洗漱完毕,走去客厅,宋东风已经将早饭做好,偏小的围裙系在他白色的高领衫上,除了柔和,再无其他字眼可以形容,也许,这就是家的味道。

    我突然有点想念苏爸苏妈,想念苏家大院,想念那颗老槐树,想念那架老秋千。可我,似乎再也不能纯粹的回去,在那个家里,我失去了单纯的笑容。

    “青果儿,青果儿……”

    宋东风轻声的呼唤,将我从沉思中拉起:“牛奶很容易凉,快喝吧。”

    我这才回过神来,开始吃面前的早饭,看似平淡的问了一句:“你不回老家过年了?”

    宋东风咬了一口面包,支支吾吾地说:“我妈说了,让我陪你过年。”

    我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轻轻应声:“哦。”

    一场难捱的早餐结束了,我抢在宋东风的前面刷碗。就两个人的餐具,能有多少?我很早便刷完了,可又不想那么早出去,便开始擦拭柜子,流理台……

    我很热真的干着活儿,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走进来一个人,他火热的胸膛紧紧贴在我的背脊,薄唇在我耳后吐着热气,我一时之间有些呆愣。这是第一个,除了苏嘉楠以外的男人,与我这般亲密。

    我心想,这样,会不会太快了?我们从认识到现在,还没有半年?便微微有些挣扎。

    可宋东风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一样。他附在我耳边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样太快了?”

    “……”也许,我还没组织好语言。

    宋东风,轻轻钳住我的腰,将我的身子旋转,面对他:“青果儿,我知道,你这里——还有个人——”他隔着空气,指向我的胸膛,脸上有股淡淡的忧伤:“我们相遇还是晚了。可是,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去爱你,我不介意,你把那个男人放在心里,青果儿,接受我吧,让我疼你,呵护你,给你一个家,好吗?”

    他的表情是我见过的最诚恳的一个,我理智告诉我,应该接受他,他能给我很多苏嘉楠所不能给予我的东西,比如安宁,比如一个温暖的家……可我却犹豫了,眼神飘离,满腹愁思。

    “呵呵……没关系,你不愿意也没关系!”宋东风眼底的忧伤,是我望不进去的疼痛,他仍在努力笑着,轻轻揉搓我细软的头发,然后,转身离开:“我去替你打扫屋子。”

    我知道歉疚不代表心动,我也知道,宋东风不是一剂药方,也不是一台仪器,他这样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不能牺牲给我,用来替我治疗,苏嘉楠给我的情伤,这样对他来说太不公平,可我又急需要这样一个温和,善良的男人,带我走出阴霾,迎向明天……

    “等等——”

    我将双手攒的极紧,缓缓的接近宋东风。

    “如果我说,我现在还不够爱你,或者,我还忘不了心底的那个人,又或者,我跟你在一起很多年,很多年,我还是做不到忘记,或者……”在宋东风面前,我变得有些语无伦次。那模样,一定很滑稽,像个仓皇的,被捆在玻璃房里的小鸟一样,晕头转向,毫无逻辑。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宋东风一把揽住我的肩膀,将我整个人圈在他的怀里:“不管怎样,我永远等你。”

    “为什么?”我楠楠的问着他。

    “因为你值得!”

    他握住我圆润的肩头,透过朝阳,铿锵有力的对我说。他细细看着我的时候,我才发现,他有双和苏嘉楠相似的眸子,总能望进别人心里,脑海里……让人沉沦,再沉沦……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向我倾下来的脸庞,他想吻我。我心里百般滋味,在拒绝与拒绝中摇摆不定,可一当,他的唇触碰了我的唇,我整个人就像触电了一般,潜意识里的自己苏醒了,我开始挣扎,细细懦懦的喊着:“不要……”

    他很绅士的放开我,脸上有一丝的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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