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鸾倒凤:小皇上,乖乖爱! 作者:不晞(红袖vip2012-07-17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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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死了,而且都是她杀的陵。
是他亲眼看见她拧断了一个宫女的脖子,将那人的尸体丢进枯井之中。
福宝看不清,眼前的这还是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宫女吗?他从没想到与自己朝夕相处的阿拉竟是个杀人的恶魔。
“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死吗?”阿拉冷声续问道。
因为他们同他一样,发现了百里不期的秘密!
这大昭的君主实则是个女儿身!
阿拉将他带到这里也是要杀了他吗狺?
福宝本能性地踉跄着后退,摔坐到地上,还不忘与阿拉拉开距离。
福宝满目惊色地看向阿拉,但见她螓首低垂,月光在她姣好的面容上落下浅浅的影。
“知道了宫中的秘密,就只有死路一条。”
阿拉一面说着一面向福宝步步逼近。
福宝回眸,他再没有退路,难道就只有死了吗?
“但是我不会杀你。你走吧!”
什么?她不要杀他!
福宝目瞪口呆地看向阿拉。
“没有听清我说的话吗?”
阿拉睥睨着福宝的一脸惊色,从腰际摘下一记荷包,扔到他身前。
福宝若有所思地拾过那荷包,那荷包装得鼓鼓的,一打开,便自里面溢出闪着光的金子。
“你收拾好……不……你也没什么宝贝,不用收拾了。若你不乱花,这里面的金子是够你活上大半辈子了。拿了金子,你人连夜离开!”
福宝呆呆地望着手中的荷包,听那熟悉的声音絮絮地说着。
“在这宫里,你就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出了宫以后,你那贱命,依然不能由自己掌握,可要记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他再抬头看之时,阿拉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福宝起身走在去往宫门的长廊之中。
他将那阿拉给他的荷包抱在怀中,无论那要将所有所有知道百里不期秘密的人赶尽杀绝的幕后主使是谁,他都不管了,总之现下他的小命保住了。
他回头望那宫城中的灯火暖暖,这个他呆了十几年的地方要他离开,他真的舍不得。
福宝低头看了那鲜红如血的荷包浅浅笑着,出了宫他要买下几亩良田,再盖上间大瓦房,若是有可能的话,再娶上个小媳妇……
蓦地夜风迎面拂来,席卷着薄沙,让他睁不开眼。
夜就快尽了,他要赶紧离开才行。
福宝疾步走在长廊中,身后传来似有若无的跫音。
他回头向身后看,那长廊之中,除他之外,再无他人。
难道是错觉?
他再回首之际,眼前忽地闪过一道光影,那来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钳住他的喉咙。
夜风再呼啸而来之时,那长廊之中只留下了那只荷包。
鲜红如血。
……
这一夜,不期都没有睡,她一直坐在书案前,比对着礼飞羽与顾新凉交给她的两张字条,一并亲自比对了这几年苏尧棠交予她的国库的账目。
她提笔欲挥之际,却发现砚台内的墨汁早已已干涸。
“福宝,在一旁傻站着做什么?快把墨给朕研好!”
“是!”
嗯?这声音不是福宝!
不期抬头,迎上眼眸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不期将毛笔放下,看着那小太监问道:“福宝哪儿去了?”
“奴才不知。”小太监低垂着头答道。
“他呀……怕是又躲在房内偷懒呢。”阿拉端着两碟不期爱吃的糕点走了进来,她笑盈盈地将糕点放下说道。
不期浅笑:“说得也是,昨儿他怕是吓坏了,让他在房里歇着吧!”
饿了一整夜,看见那阿拉端来的糕点,不期顿觉胃口大开,正将那糕点放到嘴边之时,却见冷冽没有通报一声便提了剑径自走了进来。
慌慌张张,这不是冷冽的作风啊!
“什么事?”不期问道。
“陛下,有宫人在御花园的池子里发现了一具男尸。”
“嗯?”
冷冽看了看在场几人的表情,又道:“那人是……福宝。”
福宝二字落下,不期执在手中的糕点霎时掉落在地上,摔成了几瓣。
……
冷冽的话,不期是说什么也不会信的,她非要亲眼去看才会相信。
待到那张被池水泡得惨白的脸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便不得不信了。
怎么会这样?
不过几个时辰而已,他怎么会,怎么会就死了呢?
走在回昭阳殿的长廊上,不期只有扶着栏杆才能走稳。
是谁杀了他?
是苏离吗?
不会,苏离那人再笨,人再仰仗这自己的家世也断然不敢在宫中作出这档子事来,传出宫外,她苏家的颜面何在?
难道是有人栽赃陷害苏离?
没有理由啊,比起苏离,那后宫当宠的人是祁雪,怎么会有人想到要陷害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呢?
福宝死了,昭阳殿的老人们都被换成新面孔,这之间难道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不期正想着,却闻身后一不知轻重的宫人自言自语地说了句:“难道咱这皇上真是女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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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宫中的秘密2【2000+】'VIP'
“难道咱这皇上真是女的吗?”
那婢子并没有注意到投到自己身上的冷光,续道:“按说那宫内的流言应不属实啊,这皇上若是女的,又怎么会娶了好几宫妃子,而这几宫妃子又怎么会不察觉呢……”
走在她身侧的婢子见阿拉侧首斜视,忙用臂肘推了一下那人,小声说道:“你又犯糊涂了是不是,乱嚼什么舌头?”
这对话,不但阿拉听到了,连那走在更前面的不期也听到了。
走在她二人前面的阿拉再忍不住,她蓦地转身叱道:“你们两个,才来了昭阳殿,就不知道怎么做事了吗?”
两个婢子噗通一声跪在阿拉面前,告饶道:“长宫女,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多嘴了!”
阿拉清了清嗓子:“下去领罚,一人四十板子!陵”
四十板子下去,非死即伤,这人的半条命可是都要没了。
两婢互相对望了一眼,二人连连叩首。
“怎么,还想要我罚得轻些?”阿拉冷哼道:“就凭你二人才刚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早该死上几千次了,居然还妄想罚轻些!”
“阿拉!”
是不期喝住了她!
“让朕听听这几日来宫中都传了些什么了。狺”
“你们两个,说地一字不落,便免了刑罚。可若是落下一字一句,你们的命朕便……”
其中一个婢子最沉不住气,抢着开口道:“这几日宫里宫人们私下都在传,陛下您……”
“说下去!”不期冷声道。
婢子一鼓作气:“传您其实是个……女的。”
不期冷笑一声,她一早就料到总有一天她是女子的这事会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快到她还不及打败她的对手们。
“怎么说?”
婢子抬眸偷瞟了一眼一脸素寂之色的阿拉,垂眸回道:“奴婢也是听另一个宫女说的,她说是前天夜里在昭阳殿值夜时,看见了陛下的身子,说是陛下其实是个女子。”
“你说的那个宫女,她人现在哪里?”
“奴婢有一整天没有见过她了,不知道她人在哪里。”说这话时,那婢子又偷瞟了阿拉一眼。
“阿拉,你去给朕核对,她口中的那个昭阳殿的婢子,是不是昨儿出了宫,朕要知道!马上知道!”
“是!奴婢这就去办!”
就在从那宫女口中得知那传话的宫女已失踪一天之时,不期就已将一切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那昭阳殿的宫人们其实不是到了年龄出宫了,而是他们同福宝一样死了。不同于福宝的是,他们是以出宫的名义消失在这个在世界上了。
是他,是他百里君绝。
那晚送她回来的人是百里君绝,派人杀人灭口这事,除了百里君绝,绝不会再有第二人。
不知是该感谢他,还是要恨他。因他这一举,她身上又背负了一笔血债。
又有人死了。死在这皇位之争中。
这是她知道的,她不知道的呢,还有多少人多少死得不明不白?
她要坐稳这龙椅,抑或那人要夺了这皇位,究竟还要踩下多少人的白骨?
这就是龙椅之争的残酷。
那个胆怯的福宝,多嘴的福宝,上朝时陪在她左右的福宝,死了。因她而死。
还有什么比这还要让她悲恸的?
而他和她,将会隔得越来越远。
***
但当阿拉告诉不期,那失踪的传话的婢女正是出自昭阳殿,她所有的猜想都被证实了。而她能做的,就只有命人好好安顿了这些宫人在宫外的家人。
数十宫人平白消失在昭阳殿这件事,她想追究,可是也没有办法追究。
这事是百里君绝做的,但却她做的无异,因为所有知道她的秘密的人都消失了,最大的收益者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她是该谢他,怪他,怨他,还是恨他?
“其月,你在想什么?”顾新凉的一声将她从思虑中拉回。
不期苍白回笑。
所有的悲恸都要化作她的动力,只有定了这天下,所有的纷争才会免除,所有无辜的人才会免于苦难。处理好宫中的事,她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她和顾新凉的三日之约,她与他约定的地方正是曦隐湖边。
“今晚要你探的人是谁?”朦胧的夜色之下,顾新凉一双星眸熠熠。
不期展开顾新凉的给自己的字条,点了点那字条上的第一个名字。
刘汉。四品朝臣。
不期有仔细比对过礼飞羽交予她的小册子,这刘汉官职不高,却与苏尧棠来往密切,那小册子上的账目有一小半是与他有关的。他可谓是一个突破口,若是能从他手中拿到苏尧棠贪赃枉法的证据,她要扳倒苏尧棠便是指日可待了。
“哎!姓顾的,与我行动,你真的不后悔吗?”虽然已经听过了他的答案,不期还是想要再次确认一次。
顾新凉瘪瘪嘴,蓦地笑了起来:“你尧其月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
说的也是。不期回笑,笑得月眸弯弯。
“话说那邀月宫的人你为什么不用?”
“对于苏尧棠来说,这刘汉的关键你是知道的。刘府必是戒备森严,你觉得邀月宫中的人有几个能进来?她们来,无非是送死罢了。”
不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你既准备好了,我们便出发吧!”
她侧首之际,忽见身后闪过一道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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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比这还要让她悲恸的?
而他和她,将会隔得越来越远。
127 爱若无觅处【2000+】'VIP'
顾新凉眼见不期骤地黛眉皱起,他也一并跟着不期站在原地,问了句:“怎么了?”
不期眸光沉下,淡漠地说了句:“你且到前面等我,我忽地想起来有些事要办。”
***
那隐于如墨的夜色中的人见不期二人停在原地不动了,忙将身子隐在苍天古树之后,遥遥地能听着二人细碎的交谈声。
但闻二人的声音被夜风吹散,他心道难道这二人走远了,他转身之际,却闻一声利剑划刀鞘而出的声音。
那剑正是从自己腰间抽出的!
冷光一闪,他顿感颈上冰凉。
“说!是他派你来的吗?”不期厉声道,声音冷得比那剑锋还要令人胜寒。
十七轻叹,这段时间他一直跟在不期身后,却没有一次被她发现。今天被她发现了,而且缴了她的兵器,难道是因为自己太心浮气躁了吗?
不期眸光扫过他腰间的水袋,她朱唇勾起,冷哼一声,饶有兴趣地说道:“怎么?他要你跟踪朕之时,还一并嘱咐你要你带了这物事来?陵”
说罢,不期一把从十七腰际取下了那水袋。
那水袋不大,她拿在手中掂了掂。
是空的。
“跟踪朕还用不着你十七随身带着一个水袋来吧?”不期一面嘲讽道,一面将手中冷剑向十七的脖颈抵得近了些。
十七垂眸瞥了一眼那抵在自己颈上的剑,淡色月光下,剑身反着冷冷的光。他一咬牙,说道:“是爷的毒……”
他话说了一半,不期便想起来了狺。
细算下来,她昏迷的两天加上今天一天,她都没有去过辰王府,那百里君绝应是有三天没有喝血咒的解药了。
“呵!朕明白了,你这是问朕要你救你们主子的血来了!”不期朗声笑道。
“他派你来的?”
十七张口要答她之时,却见收了眉梢的笑意,不期自问自答道:“没他的令,量你也不敢走这一遭!百里君绝,他果是贪生怕死之人!”
十七想要辩驳,不是,不是她想的那样的。
百里君绝这几日因断了解药而渐有咳血之症,他有提议过要问不期要,但是却被百里君绝驳回了。百里君绝那人的性子,是宁死也不肯求别人,宁死也不肯低头服输的。
但他却不能眼睁睁地看自己的主子死,所以这一遭他是冒死违了百里君绝的意愿来的。
话到唇边,却被不期打住了。
不期将那架在十七颈上的剑抽回,自锦靴中抽出短匕,挽起广袖,露出两道才结痂的细长的刀疤。
疾风一般,那短匕在她臂上一划。
那伤口极细,却极深。
血珠自她那伤口迫不及待地涌出,汇聚成流,顺着她藕臂的弧线蜿蜒流下。
见十七一脸木然地看着自己在放血,不期嗔道:“你傻愣着做什么!再不拿你那水袋接着,朕的血就要流干了!到时候看你还怎么救你们爷!”
十七回过神来,忙打开水袋的盖子,接着那鲜红炽热的血。
少顷,那半碗血便接好了。
十七小心翼翼地将盖子改好,将水袋重新系在腰际,他抬眸痴看着不期只手自衣摆扯下布条勒在那道新伤之上,草草地止了血。
他没有想过,百里君绝与她二人站在对立面,她竟然会如此待他。
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谢”字,这一刻,心中却是极感激她的。
不期蓦地瞥见十七的眸光,嗤笑道:“你莫要说些那些劳什子的谢朕的话,朕不需要!这是朕欠他的,早该还清的!”
“还有,接下来几天的解药,你无需再问朕来要了。朕有查过,那血咒的毒,只要是寻常的血作药引便可以解。本并非天子的血不可之说。你辰王府人多的是,自是不缺这个,休来再以这事为名扰朕!”
一想到那张冰冷的面具,不期收了唇角的笑意,厉声道:“还有,你且转告百里君绝,朕与他联手不假,但却不希望他插手昭阳殿的事。那昭阳殿人的生死自有朕来说了算,要他省了这份心思吧!”
不期说罢,放下锦袖,转身离去,那抹月白色的身影,于夜色之中,显得那么果决。
十七望着那腰际上的水袋,出了神。
……
顾新凉人一直就远远站着,向那古树之后看去,隔着薄雾,他依稀能看清那站在不期身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