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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颠鸾倒凤:小皇上,乖乖爱! 作者:不晞(红袖vip2012-07-17完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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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时她了明祁雪的意思,这是要在众人面前演一出激情戏。

    闻帐内出了声音,苏尧棠越发确定刺客就在里面,他丢了身后的侍卫,疾步上前,一下将床上的帷幔敛起。

    眼前骤然光亮了起来,祁雪惊呼一声后,忙扑到不期身上,将头深深埋在她怀中,佯作发抖,惴惴不安的模样惹人生怜。

    苏尧棠见此场景亦是一惊,敛住床帷的手固在半空中。

    闻声,一众侍卫也跟了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衣衫不整的皇上和女子身上。

    不期从一旁掀起被子,为祁雪盖住了裸露出来的背脊,她黛眉蹙起,狠道:“苏爱卿,今晚你可是吓到朕的爱妃了!”对于不期,苏尧棠多少还是忌惮的。

    她话带锋芒,将苏尧棠从失神中唤醒,他忙将帷幔放下,放了剑跪在帐外:“臣,苏尧棠有罪!”帐内的不期和祁雪相视一笑,两人交换了心意。

    不期系好缨结,披上软袍,一出帷幔,便见苏尧棠一行人整齐地跪了一地。

    “爱卿怎会深夜出现在这月华宫?”明知故问,不期暗自嘲笑自己。

    此时此刻,她百里不期张张嘴便可治他死罪,今晚之事,他不单苏尧棠扰了圣驾,更坏了她的好事。

    苏尧棠不敢抬头看她面上的表情,但是听她的声音,不悦之意可想而知,道:“臣今晚进宫本有要事与陛下商议,刚到昭阳殿之时,却发现您并未在昭阳殿,又闻行刺辰王的刺客逃到皇宫里来了……”

    不期淡看一地零散的刀剑,这些都是苏尧棠带来的侍卫匆忙丢下的,她巧笑道:“所以爱卿带兵是来护朕的安全喽?”

    “臣有罪!”

    静默许久,不期也未开口。

    一屋子的人都跟着紧张起来,似乎下一秒他们的头便不在脖子之上了。

    这种将他人心跳玩弄于掌中的感觉不期亦是爱极了,隔了半晌,她月眸弯起,朗声笑道:“爱卿关切朕心昭然可见,何罪之有?”

 028 在上或在下

    苏尧棠的事情解决了之后,不期便回了昭阳殿,一到殿门,便迎上冷冽、福宝、阿拉三人。

    “陛下,你可让奴才们好找呀!感情是躲在这月华宫……”

    话到此处,福宝细眉挑起,不坏好意地笑起来。

    不期一把夺过福宝掌中的浮尘,对他当头一敲。

    “陛下,和雪主子那个的时候,是你在上还是她在上啊?”

    福宝这厮存心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不期倒也愿与他玩下去,索性他想要什么答案就给他什么。

    “那还用说?当然是朕在上!”见福宝眸中即刻浮起欣羡之意,不期又沉了脸色,道:“冷冽,你给朕看看,这死太监是不是净身得不干净啊!”

    连平日里不苟言笑地冷冽也一并隐去唇角的笑意,得了令:“是!”

    阿拉瞋了福宝一眼,道:“对,陛下,就该给这死太监查查!”

    见另外两人的矛头指向自己,向来胆小的福宝忙求饶道:“陛下饶命啊!”

    主仆四人嘻嘻闹闹,如往常一般,福宝和阿拉正要随不期进殿为他置备就寝事宜,不期却道了句:“朕今晚想静静,天色不早了,你们都先去休息吧!”

    “陛下有了雪主子,看来是不习惯我和阿拉服侍了……”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福宝。

    不期揉了揉额角,一个手势作下,冷冽忙拖着福宝退下了。

    进了殿,不期将门扉掩好,正迎上紫溪淡淡一笑。

    离开月华殿之前,祁雪有告诉她,今晚夜探宫城的不是别人,正是紫溪。

    与祁雪一样,她的到来,亦是为了护她。

    “回来了?”她的声音向来就是如此,温柔中带了一丝冷绝。

    不期扯扯嘴角,亦是向她一笑:“嗯……回来了。”

    “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皮外伤而已,血已经止了,吃了益清散之后……”

    不期话未说完,便被她打断:“陛下,宫主,难道这七年来要你习武,就是为了今夜让你到辰王府去送死的吗?”

    如她所说,她们相识七年。这七年来,无论不期犯了多大的错,紫溪对不期,向来是不少礼数。

    听闻她的语气,这一次,她是真的气了。

    “百里一诺的死,我知你心伤,失去在乎的人的痛,我是有体会的。”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今夜若你身份暴露了,或是死在这宫城之外,明日大昭会是个什么情景?有多少人的希望破灭,又有多少人的冤仇没人去报!”

    “你今日为什么失手?一个杀手最忌讳的事就动情,你本有可以置人于死地的能力,但是你一时心软,葬送的是你自己啊!”

    紫溪这人向来少言寡语,今日一口气却说了三句话,字字铿锵有力地敲在不期心上,思虑了许久,她答道:“紫姨,你说的,我懂了!”

 029 她激怒了他

    次日,练武场。

    第九箭,正中靶心!

    连射九箭,箭箭正中靶心。

    眼前的这位还是他们那位连弓也拿不起的皇上吗?不过宠幸了宫女一夜之后,变化便如此天翻地覆?

    福宝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家主子,俯身不忘为她递上又一只羽箭。

    不期回眸嗤笑福宝的痴,接过羽箭,架在玉腰弓之上。

    正欲引弓之时,却闻耳边福宝低语:“皇上,辰王来了。”

    顺着福宝的眸光望去,对面的古树之下,那厮负手而立,依旧玄袍如墨。树冠如云,在他的银质面具上落下淡淡的影。

    熹微的晨光下,他嘴角噙着的笑意显得愈加明媚夺目。

    这射弈的一幕,他百里君绝尽收眼底。

    不期朱唇勾起,重拾玉腰弓,将箭矢转了方向,只瞄准他心房。

    玉腰弓拉满之际,一旁的福宝才意识到,这一箭刺的是他百里君绝,感情他家皇上不要命了要与这皇叔同归于尽?

    羽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风而过。

    福宝心知,这一箭射去,百里君绝非死即伤,忙闭了眼。

    福宝再睁眼之时,那支箭并未如期射在百里君绝的胸怀,却被他稳稳擒在掌中!

    不期眸底波光潋滟,百里君绝,我们就以这天下为赌注,赌对方永世不得安宁!

    对面那厮掌中紧握羽箭,嘴角溢出的笑意如薄雾一般,令人捉摸不透。

    不期旋即莞尔一笑,灿若春光,冲着对面那厮朗声道:“十三叔,你看侄儿的弓箭使得如何呀?”

    百里君绝理理玄袍,款款走到她身侧,将羽箭递到她手中,淡淡地道:“期儿果然长进不少,当真让本王刮目相看。”这种不愠不恼的语气,福宝等人在旁听得胆颤心惊。

    不期一个眼色使下,左右之人均被屏退。

    待其他人都散去,不期沉了脸色:“皇叔今日前来不单单是来看侄儿射箭的吧!”

    自他走近,那人的眸光就未离开过她手中的玉腰弓。那支弓,大昭国君主世代相传。

    他眸光一顿,亦散了唇边的笑意:“昨晚,你唤人侍寝了?”

    “皇叔是明知故问。今早朝堂上,朕不是已将那婢子封为雪妃了吗?”

    朕,单独与他相处时,她几时用过这字眼?

    “为什么?”从他口中,她听得话中竟有一丝落寞。

    不期两颊挂着浅浅的笑涡,仰起头看他,他在高,她在低,明明是俯视,她眸中的嘲弄之意,却如同睥睨着她视为最廉价的东西。

    “很简单。因为不想每天夜里都看见你那张肮脏的嘴脸!”

    脏,只一个字便激怒了他。

    百里君绝一把钳起她纤细的脖子,将她高高举起:“百里不期,你信不信本王在这里就要了你!?”

 030 他给的惩罚

    不期双脚腾空,摇摇欲坠如同一根羽毛。

    刚连射十箭,她的所用的力道,早已经将昨晚的伤口重新撕扯开来,之前她一直在强颜欢笑。

    疼痛自伤口漫延至全身,空气被一点点抽走,她面色愈渐苍白,却依旧笑靥如花:“我、不、信!”

    她一字一顿,将他的愤怒点燃至极点。

    百里君绝一把将她摔下,狠狠揉进怀中,如野兽一般侵上她的唇瓣。

    “百里君绝,你滚……”话还未说完,她的嘶吼就已经被他全数吞入喉中。

    她的唇瓣是干涩的,一遇他的,便如轻薄的纸落入烈火之中,燃得粉身碎骨。

    在他面前,她尚且还不能施展功力,更何况昨晚一战,早已让她元气大伤。

    百米之外再无他人,打他、踢他、骂他也根本于事无补,所谓的反抗犹如犹若困兽之斗。

    啃咬,撕咬,舌苔上阵阵甜醒漫延开来。

    他不爱她,对她的感觉与其说是厌恶,不如说是恨。

    没有任何铺垫,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柔情,这不是一个吻。

    如同猎物一般,她越是反抗,就能激起他征服的。

    不期的双手被他紧紧锢在身后,二人撕拉当中,她身上的伤口一再被扯开,此时中衣怕是血已被印透,再耽搁下去,只怕他会发现她的伤口。

    不期一口咬在他的唇瓣上,这一下咬得极重,那血肉撕裂的声音,令她一颤。

    他似是没有痛觉一般,疯狂地在她唇上掠取,口中的血腥愈渐浓烈,是她的血,抑或是他的,混在一起,早已不能分辨。

    那张面具下的鹰眸里,一片腥红血光闪过,没有理智,没有情感,便只有恨。

    不期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百里君绝,他疯了!

    他的阵地转向她颈间,她繁琐的龙袍挡住他的去路,他一手将她锢在怀中,另一手便开始撕扯起来。

    “陛下,雪主子问您午膳……”此声不期识得,正是祁雪身边的小太监。

    不期顿感腰上一空,百里君绝已如疾风之势将手掐在小太监的喉间。

    他指间一转,那小太监口吐鲜血,断了气息,那还哽在喉间的话便再没机会说出。

    眼见皇上与皇叔二人交缠的场景,那太监面上惊吓的表情永远定格在面上。

    这是不期第一次见他亲手杀人。

    那手法,果决、准确、疾速、狠辣。

    百里君绝从怀中取出帕子细细地擦着那只才碰过太监的右手,旋即随手将帕子丢在地上。

    洁白的帕子,摇摇晃晃地飘落在地上,对他的意义,如同这死了的太监。

    百里君绝正了正他的面具,破裂的嘴角依旧噙着笑:“百里不期,今日你嘴上的血,仅仅只是给你的一个小小的惩罚而已。”

 031 人前作暧昧

    不期心上一震,只是个惩罚?

    那抹玄色背影决绝地转身,清冷的眸光淡淡地扫过地上的尸首,只丢了句:“这太监是怎么死的,皇上你来编吧!”

    呵!于他眼中,蝼蚁之死,向来就是这么微不足道。

    不期拳起手掌,任由指甲深陷掌心,这一刻,她忽然懂了,有一种痛叫作无能为力。

    惨淡的晨光里,她只能目送那颀长的剪影消失于视野之中。

    不期擦过嘴角的血迹,那被他吻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灼痛着。

    她是傻了吗,才会这般激怒他?

    “陛下……”低声将她思绪唤回的正是福宝,他一双眸子一直定在那具尸体上,隐隐听见他呢喃着:“小路子……”

    福宝来得太急,急得她都不及找好说辞。

    “他……话冒犯了雪妃,朕……”她努力抑制住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如此荒唐的理由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信。

    福宝脸上再无嘻笑,他避开不期追逐的目光,极力掩饰面上的错愕,道:“奴才……知了。”

    他语气中的淡漠,竟让她觉得自小伴她长大的福宝,离她好远。

    思及此处,不期顿觉心中悲痛万分:“福宝,你替朕……好好安抚了他的家人吧!”

    “奴才明白。”

    当日正午,拂雪宫。

    “陛下,你这伤是怎么弄的啊?”祁雪一面用帕子轻轻抚上不期唇角的伤口,一面问道。

    不期抬眸淡淡地看了眼远远立在一旁的福宝,那厮心事重重,靠在隅角中依然止不住地微微颤栗。

    福宝这人毫无城府,心中若有事便全反应在面上。那小太监的死,他必是吓坏了。

    他心中想的什么,不期知道,他在怕,如果有一天他和小路子一样发现了她的秘密,也会死在她手下,甚至会死得更惨。

    隔了许久,不期才笑着答道:“今儿朕见了十三叔,两人便对了几拳,不过是擦破了点皮。”余光之下,她的视线仍不离福宝。

    她笑意失了往日的澈然,一见她笑,祁雪便知她有心事,她坐到他膝上,将藕臂环到她颈上,盈盈一笑道:“那皇上是输了还是赢了?”

    不期捏了捏祁雪小巧的鼻子,眸中笑意尽是宠溺:“爱妃猜呢?”

    外人在场,必要将戏做足。

    祁雪眸光沉下,瞥见不期明黄的龙袍袖襟之处一片嫣红。

    轻轻握过不期的右手,祁雪意在提示她,她的伤口又裂开了!

    不期垂首苍白一笑,再抬首时目光依旧锁在福宝的表情上,那厮呆站在一旁,眸中全无平素风采。

    “依雪儿看呀……”祁雪附到她耳际,语带暧昧,“自然是陛下赢咯!”

    二人相视而笑,爽朗与娇媚的笑声此起彼伏,弥漫在整个拂雪宫。

 032 烟雨楼之行

    那笑声,仿若鬼魅之音,徐徐萦绕在耳际,缩立在一旁的福宝不禁身上一颤,惊吓赶走了所有的理智,他全然忘了此时应当识相地退下。

    但闻不期高喝一声:“福宝!还不退下?!”

    本能式地,那具矮小的身子一顿,怯怯地行了礼,匆匆离去。

    她嘴角霎时笑意全无,心竟如万箭穿心一般痛得窒息。

    无疑对于福宝来说,她百里不期是危险的。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愿坦诚相待,而是他若知道的越多,反而离死近了一步。

    她的身份一旦暴露,无论是百里君绝,还是邀月,都有能力顷刻要了他的命。

    今日对他残忍一些,让他意识道自己的主子并非他想像得那般神圣,心也跟着离自己远些。

    苟活的结果,总好过为自己的主子卖命,抑或日后死于他人之手。

    闻声,门外在无他人,祁雪这才从不期身上站起身来,取来药箱之后,忙为不期解了衣裳。

    一片濡湿、腥红跃然眼前,只差一层外裳,这血便会透溢过龙袍。

    那伤口裂开的程度似是比昨夜的还要严重些,祁雪暗叹,她究竟是有多会演,才能在一众人面前作得如此淡定自如?不敢想像,若是百里君绝看到这伤,她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对于这再次裂开的伤口,祁雪没有多问,只是熟稔地为不期上了药,包扎好了伤口。

    “祁雪,你没有话要问?”

    不期言下所指,祁雪心知肚明。

    祁雪一面整理好药箱,一面淡淡一笑,答道:“宫主,您不主动说,自有你的道理,祁雪又何必多问呢?”

    不期理好衣裳,唇角扯开一抹苍白的笑,笑中尽是对她的赞许,她暗叹道:不愧是紫溪看重的人,性子沉着,心智亦高于常人。

    私下相处时,祁雪的话是极少的,不期亦是找不到可以搭讪的话题,索性问了句:“这拂雪宫,你可还满意?”

    祁雪手上的动作一顿,答道:“满意。”说罢她转身走向内室,将药箱藏了去。

    帷幔外传来不期的声音,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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