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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以老娘之名!-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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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声惊天动地,如燕毫不犹豫地抽上面前男人的面孔,却见他连眼睛都丝毫未眨,那一双狩猎时候的狼一般恶狠狠的眼,仍旧死死盯着自己,从头,一直看到了下 身。
  这样毫不避让地挨打,倒是多少抑制了她紧接着脱口而出的气势:在一个丝毫不觉愧疚的人面前,再多唇舌相争,显然是毫无作用,
  “谁准你这样对我?!”
  “……”于寒没有说话,死死地盯着她眼睛。
  “谁准你这样枉顾我的意思,随意地对我做出这种事情?!”
  这声声质问,都是问在了点子上,于寒没有辩驳,还是默默地看她。
  质问个哑巴真是再傻没有的事情了。如燕猛捶他胸口,瞪过去,
  “说话啊!哑巴了?!你真当我是你随手捡来的东西,可以任意妄为?”
  “……我欢喜你。”
  像是不经意从嘴角泄露的秘密,于寒的声音极低极沉,但却在这密林里,显得尤其清晰。
  “听你胡说八道!”
  如燕还没从暴怒中缓过神来,顺口就驳回去,一脚踢上他小腿,
  “谁准你打如沐?谁准?!”
  于寒皱了眉,闷哼一声,却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
  “我欢喜你。”
  他一字一句,拔高了声量,又重复一遍。
  周围鸟语花香,密林幽静,虽然二人之间气氛诡异,到底还算是个适合你侬我侬的曼妙时分。
  谁料偏就有人毫不留情,连犹豫的意思都没有,
  “若是信了你,我便不信邢!当初在洛城,是谁心心念念要取我性命,给你治伤?在旖兰,又是谁一步步算计,拿了报恩的借口来觊觎我嫁给你?你当我真是个尝了甜头就忘了苦的傻子,不记得之前你对我都在算计些什么了,于寒,我告诉你,”
  如燕顿了顿,看着面前漆黑的、带着迷茫和期待的于寒的眼睛,只犹豫了一秒,就顺利说出口,
  “若真要利用,麻烦你说明白些,做彻底的些,用完了你我便分道扬镳,江湖不见!”
  她看到于寒的瞳孔轻微地缩了下,像是面临绝境的,收到惊吓的野兽。
  钳制她的手松开了。
  如燕看也不看他一眼,拔腿就走。就算对周遭并不熟知也无所谓,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疯癫的男人。
  “……是真的,”背后响起了轻柔的,呢喃一般的话语,
  “邢如燕,你不知道我是谁,可我知道你是谁,所以我说的,都是真的。”
  “闭嘴!”
  不知是从何而起的愤怒,如燕一把拽下脚上鞋子,回头丢上他面孔,在上头印了个可笑的灰黑印子。
  于寒没有说话,就这么默默地看着没了鞋子的如燕,一步一个蹒跚,朝着远离他的方向走去。
  现在依旧是白日,太阳在头顶热烈地照耀着,可是为何他却觉得冷,觉得孤寂,觉得害怕。
  或许他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的,或许这一走远,就再也回不来了。

  【暗伤】

  也不知究竟是该朝哪个方向,如燕几乎是依靠着本能,赤着一只脚,只想尽可能地远离于寒所在的地方。
  太胡来了,这个人是被岳如一附身了还是怎样,竟大白天地,就跟只发情的公狗似地,打都打不走。
  脚下胡乱生长的断枝,因为她蹒跚动作,直直刺进肉里,疼得如燕倒吸一口冷气,心里对于寒的责怪更深了:要不是他把自己劫持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自己怎么会还多受这些皮肉之苦。
  靠坐在一旁树干,如燕小心翼翼地低头,想把肉刺从脚心里取出来。
  背后树叶一阵沙沙响,有人拨开了遮挡视线的绵密植被,走到她面前,
  “……我送你回去。”
  虽然这声音听起来像是只认错讨好的小狗,但是如燕的气还没消,继续认真地拔肉刺,连头都不抬。
  “……”静静地立在一边的于寒,手里还拿着如燕的一只鞋子,看她被肉刺伤了的脚上脏兮兮的都是灰尘,低头不言不语,丝毫不打算理会自己,心里微妙的一阵酸楚。蹲下身,半跪在她旁边,轻轻握住她脚腕,放到自己膝上,
  “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不知是为了那不经思考脱口而出的告白,还是为了之前热血上涌的冲动。
  于寒全神贯注地擦拭着如燕脚背上的泥渍,像是端着个非常重要的宝贝,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了她。拔出那肉刺之后,伤口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这两个人倒也心有灵犀,都未说半句关于这奇象的话。
  擦干净了脚,被伺候着穿了鞋子,抬头一看,于寒面孔上头半块脚印还赫然躇在那儿,他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竟然也不知抹一把脸。因为这半块鞋印,如燕胸中那股子被冒犯的怒气,多少缓和了些。
  “我送你回去。”
  这回,于寒轻易地拦腰抱着她,在征得她同意后,脚下使力,往回路赶。
  从四面八方钻进来的凉风,都被于寒的外衫牢牢挡住,如燕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绷紧的唇角。他的脸色仍旧难看,在如燕的眼中,却是一次比一次失去了凶悍的威力。
  这算是独属于他的妥协吗?
  又或者,看似温情脉脉的关爱忍让,其实也都只是觊觎她身子的伎俩。
  ——
  如燕在于寒平稳得不可思议的怀抱中,几乎昏昏欲睡了,可这丝毫不见温暖欢喜的念头,却也挥之不去。她多么希望自己能轻易地相信在这世界上,每一个对自己好的人,都是没有任何其他心思,没有其他用意。
  可无论是如沐付出的代价,自己不正常的身体,还是梦中鬼仙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都让她无法回归到单纯无杂质的心思。她已经失去了轻易相信别人的资格了。
  将如燕放在院门口,这一回,于寒似乎礼貌得有些出人意料:将自己外衫留给她遮挡身子,微微点头致意,这就转身离开。
  连半句话都没有多说。
  两个人终究还是分道扬镳。
  如燕看着于寒走得额外缓慢的步子,心里也知道,他是在等她叫他的名字。这种被期待的感觉如此强烈,几乎让她喉咙发痒,真要叫出声音。
  于寒。
  如果她真开口叫“于寒”,那这个背脊异常僵硬的男人,会不会猛转过身,用带着难以克制的笑容的脸,朝她扑过来?像是只压抑许久的兴奋的大型犬,将她整个地牢牢包裹在怀里,嘴里必定是硬撑了许久之后的释怀,对着她的耳朵,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一句话,
  “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欢喜你。是真的欢喜你。”
  这样明显地在等待着她的于寒,看起来如此可怜,她几乎真要脱口而出叫他的名字。
  “如燕!”
  背后如沐的声音成功地夺取了她的注意力。回头一看,正是满面焦急的弟弟,从远处疾奔过来,
  “如燕,你有没有怎么样?!”
  仅仅数秒,如沐就成功地将她护在身后,虎视眈眈地瞪了于寒背影半天,这才转身上上下下地看她,
  “他有没有对你怎样?受伤了么?有没有收到惊吓?”
  回答当然都是否定的。眼见如燕身子无恙,如沐多少放下心来,轻轻将她推送进屋子,在背后神神秘秘地道,
  “你放心,我已经找到鬼仙的仇人了,一切都会顺利的。今后你我,都会好好地过下去。”
  如燕虽然听到了这句话,却只当是他被于寒行动刺激到的一时激愤所言,并没有放在心上,只随意地应了一声,便进屋去。
  今天发生的事情未免太多,她一时半会,恐怕很难缓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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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睛里像是着了火。
  欲念的火,愤怒的火,终将得到自己所要追求的结局的火。
  这火从身体里燃起,因为无限的渴望而不断蓬勃壮大,渐渐地、几乎吞噬了整个心房。
  ——
  那个人就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离得很近。
  只要将这柄刀刃刺入他身体,他就会死去了,自己,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东西了。一切都是可以逆转的,一切都是可以回到最初的、最原始的模样的。
  那个人似乎因为存了心事,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一边,倘若这时候攻击过去的话……
  他嘴角扬起了得偿所愿的角度,鬼魅而充满了奇异的魅力。
  唇瓣开合,变作一句短短的诅咒,
  “你该死。”
  “哧”一声,利刃刺进血肉,多么叫人激动的声音。他看那顺着血槽不断往外流淌的血,染红了自己双手,填满了每一寸的肌肤,温暖让人陶醉。
  他终于如愿以偿!他终于成功了!
  激动得难以自持,却在拔刀的时候,意外遇到了阻力。
  他低头看:分明已经被他刺中一刀的人,竟牢牢握住刀刃,丝毫不顾及被割开的口子和撕裂一般的疼痛,那人以非常人所能及的意志力,牢牢地收住了这柄杀人利器。
  “……只是为了报仇?”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模糊的声音,却丝毫没有软弱败退的迹象,
  “那时候你也见到了,人不是我杀的。”
  持刀者似乎是被这句话激怒了,一声怒吼脱口而出,似乎要拔刀再刺入对方身体里。可这柄刀简直就像是长在了对方身上,无论他怎样用力,居然都移动不了半分。
  外面的走廊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有人被屋子里的打斗和争执,吸引过来了。
  “我可以替你保守这个秘密,”被人重重刺了一刀的人,竟能在对话中占据主导地位,他声量不大,口气却很坚定,
  “但同样的,不要阻挠我们两个人。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
  外面的脚步更加接近了,原本作为攻击方的男人,此刻却全然变作被动一方:若是执意留在此处,预备拔出这柄利器,再补上一刀,自己势必就会落入敌人的手中;但若现在逃走,那么这次的攻击,显然就无功而返了。

  【隐瞒】

  如燕连着好几天都没有看到于寒。
  自从上次在后山那一回闹剧,于寒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地避开她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两个人名义上的“新房”,自从新婚之夜后,他就未再度过夜,屋子里豪华装饰,都成了给如燕一个人的讽刺。就连平日里总会见到一两次面的早膳午膳,也都统统地避开与她相见的机会。
  虽然过去也不是日日都能见到他,可如此刻意地被躲避开,连面都见不上,更勿论说话了,这种明显的、“我同你毫无瓜葛”的姿态,紧接着前一日同她告白后出现,就算铁石心肠如如燕,虽然嘴上没有问,心里多少还是不痛快。
  果然那些个什么欢喜、照顾,统统都是于寒的花言巧语,才不过一天的时间,就索性连假意的讨好都一并收回去,男人就是这么两面三刀、靠不住。
  ——
  兀自下了结论的如燕,在外人面前表现得愈发风姿绰约,面含春日般微笑,好似就是要拿自己的得意劲头和于寒的避而不见做个对决,誓要看看究竟是谁的戏码,能演得更好、更久。
  甚至就连知晓了掌门同如沐之间的那一场冤孽,即使心中,恨不能把掌门那张笑如菊花的老脸,给撕得稀巴烂;她表面上,都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同对方虚与委蛇。这么看来,还真是多亏了于家这两兄弟的折腾,如今自己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的虚伪面具,真是越戴越顺手。
  这天吃早膳时,又看到同坐一桌的剑舞门掌门和颜悦色,嘱咐她多吃些,甚至还一边说,一边动手夹了酸菜到她碗中,满嘴都是笑呵呵地亲昵模样真叫人看了恶心。
  真没想到看似到貌盎然、文质彬彬的武林豪侠,暗地里竟都是这么一番禽兽不如的做派,对她弟弟做出这种软硬兼施、难以启齿的侵犯行为,竟还一做,就是三年。思及此处,如燕就连握筷子的手都忍不住握成拳,真想当场地将那些个酸菜豆腐,都丢上掌门伪善的面孔,砸他个满头满脑。
  “是啊,是要多吃些,如燕都瘦了不少。”
  及时出现在耳边的如沐的声音,就像是一片混沌里头的清泉,将她熊熊怒火从头地浇熄。如沐看似亲昵地拍了拍她的手,暗暗地将她握成拳头的手指掰开。从侧面看过去,如沐的神情几乎称得上是和缓的,他表现得越是不在意、越是坚强,对如燕来说,对自己的责备就越是深刻。倘若当初自己能够再强大些,明智些,能够保护住自己、保护住如沐,倘若……
  不断对自己重申“倘若”,是毫无意义的。
  已经过去的事情从来也不会倒回,已经做出的选择,就没有更变的机会;人们总是喜欢在失落悔恨的时候缩在幽暗的角落里,对自己生气,对自己犯过的错误不断懊悔,却偏偏没有改善它的勇气,没有下力气维持这个已经跌入谷底的现状的觉悟。
  她不要做这样的人。
  如燕终于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她知道自己该关心的,不是于寒为何不理会自己,而是如沐的计划,究竟进行到哪一个部分了。
  原本打算得好好的,于寒的刻意避开或许就是个契机,让自己重新走回征途,为鬼仙找到它的仇人,也好叫如沐早日达成心愿。可吃了早膳走出院子,抬头第一眼,便看到姗姗来迟的于暖。
  ——竟连他也在刻意躲避自己。
  虽然原本也就没怎么期待于暖的态度,他的一举一动,在如燕心里,就如同他习惯带着的假面具一般热情随和,但至少平日里见了面还会微微点头,多少算以示招呼的人,这两天也是见了自己就寻找各种理由回避。
  比如这会,脚都还没踏进大厅,一个转身就要落跑。
  心中郁卒而无处可发泄的憋屈心思,再加上连质问的机会都一并丧失的果决手段,如燕终于被逼到绝路,再也维持不住冷眼旁观、毫不在意的淡漠样子,决定果断出手。看你还给我往哪儿跑!
  这一刻说得再确切些就是:她,终于破功了。
  “于暖!”
  被指名道姓地叫住,再跑就未免太过奇怪,走到一半的男人只得无奈地停下脚,面对咄咄逼人的女子,
  “不知如燕姑娘找我……有何事?”
  果然又是“如燕姑娘”。
  如燕自然注意到,虽然自己同于寒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但于暖每次见到自己,嘴里仍然只称呼自己为“如燕姑娘”,而不是“嫂嫂”,不过自己同于寒之间有名无实的情况,她比谁都知道的清楚,这阴阳怪气、满含了怨怼的一声称呼,倒也从来没放在心上,只想快些说出自己目的,
  “于寒这两天,是不是身子不好?”
  她问得小心翼翼,对方却回答得斩钉截铁,
  “哪有的事,哥哥身子好得很。”
  “那怎么这几天都没见到他。”难不成真是存心地藏着躲着?
  “如燕姑娘倒是兴致很高,怎么哥哥围着你转的时候,你从来也不放在心上,转眼他有自己的事儿要忙活了,你却嫌他冷落了你?怎的……难不成,是思春了?”
  好生失礼的话!要不是心里真担心于寒出了事情,真想关门放狗,大大咬上你个不识相的于暖一口。
  如燕有求于人,腹诽再多,面上还是带了三分笑,
  “他真的没事?”
  于暖倒没料到,这女人竟没翻脸,连问两句关心自家哥哥的话,搞得他满腹预备出口的笑里藏刀、冷嘲热讽,统统都没了释放的机会,这时候再看如燕的眼睛。还是那双看似风情无限,小聪明不少,大智慧却不多的普通女人,真不知大哥是何苦,要为她忍到这份上。
  做弟弟的轻轻叹了口气,想起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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