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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还真(修改版)1~36-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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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姑娘,叶常峰将军之死是否与你有关?” 
“是。” 
她干脆的承认令展昭眉峰皱得更紧,一想到她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出卖自己的身子,心中更加不忍:“你如此做,不怕玉堂伤心?” 
“……儿女私情在主子的命令面前,什么都不是。” 
主子?“你的主子是谁?!” 
清秋淡淡一笑,笑容说不出的轻灵好看:“展大人,清秋说过,该说的,清秋一定不会隐瞒;可是不该说的,无论你怎样问,清秋都不会回答。” 
“……好,那你说,为什么要害叶将军?” 
“清秋听命行事,不问缘由。” 
“你寄身青楼,可是早计划好的?” 
“是。” 
“你接近白玉堂,也是计划好的?” 
“……是。” 
“你对白玉堂的心意,你之前对我说的那些,也是计划之中的吗?!” 
清秋猛的一震,良久,一颗清泪,缓缓滑下:“不是!” 
“我可以骗他千次万次,惟独只有对他的那份情……千、真、万、确!” 
“……” 
该说她可怜吗?可怜之人,却必有可恨之处。眼前一枝海棠带露,且满心苦楚,真不知是该安抚还是骂?就算情意千真万确又怎样,若是让玉堂知道你所作所为,你以为他还会向以前一样对你吗?玉堂的性子……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啊! 
叹口气,将钳制解了。 
清秋一怔,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一脸不解。 
“姑娘若是真明事理,就请跟展某回开封府吧。展某不想强押姑娘回去,毕竟若是让玉堂看见……不好。” 
“……我若是去开封府,五爷就什么都知道了吧?” 
“你不去,他就不会知道了吗?” 
“……他当然一样会知道……他若是知道了,一定会看我不起……” 
“姑娘!” 
“与其这样,倒不如——”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指向自己喉咙划去!! 
“你做什么?!”展昭一惊,飞扑而上捉住她手:“别做傻事!” 
泪眼中不属于哀戚的光芒一闪,展昭捉住她手的瞬间,纤指一翻,呲的一声在他手背抓下血痕。 
一道黑气顺着伤口慢慢沿着手臂蜿蜒而上。 
展昭看也不看抓伤,似乎受伤早已在他预料之中,只是捉住她手腕不再放开,叹道:“姑娘何必做这种傻事。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玉堂也不见得真会容不下你,不是吗?” 
“你……”清秋嗓子颤了颤,像是见了什么鬼一样:“你明知有诈,为何还要救我?” 
“我若不拦,你只怕会真的自决吧。”展昭微微一笑,黑曜石的眸子清澈得令人无法直视。他相信刚刚在她眼中所看到的东西——那是决意赴死的惨淡,若是他真的不拦,她势必戳破自己喉咙! 
展昭柔和明亮的眼睛,刺得清秋越发酸楚,更多的泪水滚下脸庞。……再隐蔽的污秽,在那双眼中都会无所遁形吧? 
“……难怪五爷会对你情根深种,我这个凡人,自然与你比不得……” 
“姑娘……”展昭脸上的微笑已经有些勉强,清秋指上的毒见血既溶,只待片刻,他半边身子皆已麻木,再拖下去,他就拿她不住了!思绪一定,扭头想喊玉堂—— 
“此毒金针过穴便可解!” 
清秋突然说出的话令他一怔。 
“清秋本意是不愿害大人你的,只可惜清秋做不了主。” 
说着这话,清秋依然是梨花带雨,可是神色已见平静,她缓缓摇着头,悔恨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那时真不该答应来中原……”言语有些哽咽,顿了下,她突然又柔柔笑开:“展大人,我做了这么多坏事,你可会怪我?” 
“展某不会责怪姑娘的。” 
“多谢……”清秋得了他这声承诺,肩头如万斤重石卸下:“你不怪我的话,五爷……应该也不会太怪我吧……呵呵,清秋真是命贱,就算到了这当口,想的却还是那些风花雪月的事……” 
“姑娘不要这样轻贱自己,凡事都有转折,你若能悬崖勒马……” 
清秋惨淡一笑,摇头打断他话:“展大人,清秋也想,可是清秋今日……不得不死!” 
她话音未落,突然猛的将银牙咬下—— 
“清秋姑娘!!”展昭拦阻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她闷哼一声,黑血自口中缓缓淌下。 
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她竟然早已在口中备下剧毒……今日,她怕是早就抱着必死之心了吧! 
“你……你这是何必……” 
只来得及托住她软下的娇躯,那张清丽可人的俏脸上血泪交织,偏偏微挑的唇角犹带笑意,只听她用极弱的声音喃道:“我死了……五爷会难过么……” 
声音抖了几下,出口已成颤音:“……会的,一定会的,毕竟他最疼爱的便是你。” 
清秋缓缓扯开笑意:“……骗我,他最疼爱的……明明……” 
……是……你…… 
柔弱的女声,终不可闻。 
如遭雷噬! 
“玉……玉堂……玉堂!玉堂————!!” 
门外传来急跑的声音,随后,门被乓的一声踹开,白玉堂飘逸的身影赫然出现于门口:“猫儿!怎么了?!是不是清秋使什么手段…………”惊问在看清房内情景后嘎然而止! 
展昭缓缓抬头看向脸色渐渐苍白的白玉堂,无奈痛道:“她……自尽了……” 
她本是一个……如此爱你之人啊!一腔爱意未得半分回应,却就这么……失意的去了…… 
“清……清秋……?”白玉堂颤声走近,一脸无法置信。 
展昭想起身,好将清秋仍然温暖的尸体交给他,偏偏此时毒已弥漫全身,身上一软,他只觉眼前一黑,人便倒了下去…… 
“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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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惨淡,照满一室凄凉,照在不会再醒的厢室主人身上…… 
夜色中缓缓走出三道人影,默默凝视眼前的情景。 
清秋已无生息的身子孤单单的躺在床上。 
芙蓉有些不忍:“白玉堂真不管她了吗?他只带走展昭,就这么把尸体丢这儿?” 
潇湘睇她一眼:“再过会儿开封府那些官差自会赶到,这尸体不会没人管。再说,展昭身中剧毒,白玉堂不先带他回开封府救治怎么办?难不成为了守着一个已死的人还要再陪上展昭一条命不成?!” 
“……也对……公子,”她回头看向水然:“这里秽气极重,您还是不要呆得太久。” 
他们三人今日悄悄跟着展昭、白玉堂到此,好戏自然是没有少看。方才展昭舍己救下这女子,她那时便想出面,偏偏被公子拦住,结果只好眼睁睁看这二人最后一死一伤。公子那时若不拦她,现在的局面必定不会如此糟糕!“公子,我们早些回开封府吧,展昭似乎中毒很深……” 
“不用。” 
“公子?” 
水然微微一笑:“开封府也不全是些无能之人,你何必紧张。芙蓉,你到阎君那里去走一趟。” 
“阎君?”芙蓉一怔:莫不是公子想要回这女子的魂魄?可是如果想要她生,刚才为何又见死不救?“公子,我们久未在仙班,为避追杀又不能施过强的法术,您要我去阎君那里,岂不是要冒着我们被追兵发现的危险?为了这个女子,值得吗?” 
水然闻言唇角一翘,凤眼微眯,有趣的看着她:“芙蓉,旧事我还没来得及与你计较,怎么,你倒置疑起我的决定来了?” 
芙蓉大惊,慌忙跪下:“芙蓉不敢。”她最怕便是见他这脸笑容! 
水然令人畏惧之处,不是他那身超凡入圣的无边法力,也不是他诡谲莫测的诸多机谋,他真正令人胆寒并成功令众仙不敢稍惹的,却是他从来不被人所轻易察觉的阴狠!知道他真性情的人,必定是在他手下吃过大亏的人!而她与潇湘是他现在身边常侍之人,对他的脾性,自然比旁人知之更详。他越是发怒,面上便越是和善;他杀机越重,笑容便越和煦——总之这人,表里不一! 
对这样的人,谁又能揣得到他心思? 
“你见了阎君,跟他说我要了这个人,他若不肯,你就让他自己洗干净脖子等我;此外,潇湘与你一起去,他若是敢泄露我们行踪,潇湘剑可灭仙杀神,你们直接切下他脑袋就行了,不用再知会我,我也省得跑一躺。” 
“是!” 
水然走近床边,用衣袖裹了手再轻轻捉起清秋皓腕,细细检查一番,蓦地一声轻笑。 
这样的毒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凡人可真是可爱!想到这里,他心底对这些人的轻视又多了几分。 
他这人本来眼界就高,别说凡间,就连天上也没几个人入得了他眼,能让他另眼相看的,除了赤松子,就只有那朵让他爱入骨髓的白莲。 
瞟一眼脸色死青的清秋,他心中万分嫌恶,只是脸上没有表示。半点惜香怜玉之心都没有,随意将手中玉腕往床上一丢,再弹了弹衣袖。 
芙蓉踌躇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公子,寻回她魂魄后又该如何?” 
“……总有用处。实在不行,拿来作个娃娃消遣也勉强。”怎么会让她死得痛快?伤了月来的人……哼。 
“我现在回开封府,交待给你们的事要尽早办好,若是办不好……你们也不用回来见我了。” 
“……遵……遵命。” 
22 
夜已三更,金波淡。一灯如豆,在阵阵夜风之中忽明忽暗,映在墙上的影子也随之不停摇曳。白玉堂走到窗边,将半开的窗合上,屋内灯火立时明亮起来。 
他坐回床边,注视着床上安静睡着的人,心中百味搀杂。 
他把猫儿搀回来时,公孙先生吓了一跳,慌忙诊治下却又松了口气,说猫儿中的毒虽霸道,却不难解。也正如他所说,一个时辰的金针过穴之后,猫儿就安静的睡去了。公孙先生和开封府众人虽然小小虚惊了一场,但见他守在猫儿身边,也都安心的离开,偏偏是他自己,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刚刚衙差回报,说赶到朱槿轩时清秋的尸体已经不在,心里不禁难过:本想为她做最后一件事,将她好好安葬,现在看来却是办不到了。 
尸体……多半是被幕后之人带走了吧。之前回开封府的路上,猫儿中途也醒过好几回,断断续续的将一些重要之事对他讲了。也亏得他毒发昏沉之下还能讲得条理分明,听他讲完后,自己也明白了个大概。 
——原来自一开始,自己便是别人陷阱中的猎物了。 
想到这里,冷笑一声,不过抚在展昭鬓边的手却是温柔无比。“猫儿……”你一路强打着精神把要处拣出来讲给我听,是想即使自己伤重,知道了来龙去脉的我也可以将案子追查下去,而不至于令案子悬而不决吧?你呀,张口闭口公务,半醒半梦间也是查案,自作自受的劳碌命。偏偏我又见不得你一人挑万斤的担子,只好替你分担一些了! 
叹口气,弯下腰在他苍白的唇上偷了个香,纷乱的心绪也渐渐在他沉稳的气息中沉淀下来。放心吧猫儿,我会替你把事情处理妥当的。 
我白玉堂,可不是吃素的! 
突然几声轻敲门响,推门而进的是水然。 
“是你?”白玉堂站起身,“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展大人。” 
“哦?”白玉堂眼睛一转,笑道:“刚才开封府为救猫儿忙得人仰马翻之时倒没见你,现在一切尘埃落定才来,不嫌晚了些?”他这话说得揶揄,暗地里却是一番试探。“我还在想,也不知你们几位仙人去了哪儿,要是在府中,法术一施,猫儿这伤岂不好得更快!” 
水然淡淡一笑:“白兄说笑了。方才我回了趟宅子拿些东西,潇湘他们自然也是跟着我的。” 
“是这样。呵,我可是长见识了,原来仙人取东西还是得靠两条腿,不是弹个手指就能变出来的。” 
“白兄,我有苦衷。芙蓉与你说了的,你也该知道,我们是逃下凡间的,法术这东西不能乱用,因为一个不小心便会引来追兵。若真因此暴露了行踪,我是无所谓,可是月……展大人就麻烦了。” 
“那是那是。”白玉堂呵呵笑了两声,不再追问下去。 
转头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展昭,白玉堂又回头向水然道:“你来了也好,这样吧,你就替我看着这只猫,千万别让他下床。” 
水然微微一怔:“白兄?” 
白玉堂哼道:“我想到外面转转。如果我所料不差,今夜害得猫儿受伤的那帮人必定会有动静。” 
“……不如这样,白兄你还是呆在这儿,其他的事,由我去做?” 
“谢了,”白玉堂嘿嘿笑了声,半开玩笑道:“比起让水公子你在外面警戒,我倒情愿你呆在猫儿身边。” 
“……白兄信不过我?” 
白玉堂干脆的点点头。 
水然嘴角微挑,眸中光芒更盛:“既是如此,白兄怎么放心得下我照顾展大人?你应是知道我们之间渊源的!” 
“老实说,你唯一能让我相信的地方便是你不会伤猫儿——这点我没说错吧?” 
眸光一闪,水然但笑不语。 
“就这么说定了!我回来的时候,可要看见猫儿好好的躺在床上!”白玉堂交待完,真的放心就走。 
水然目送他而去,见他一路连头都不回,竟然是真的笃定他不会动展昭。低低一笑,心中感觉极为矛盾,一方面是对白玉堂的欣赏,一方面却是更深的憎恶。 
……这白玉堂,看来不是寻常法子除得掉的。 
转身,缓缓踱近床边,眼神也渐渐放柔。 
“莫怪你会喜欢上他……”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将你交给他。 
他认真的看着床上之人,眉毛眼睛,鼻梁嘴唇,没有一样与记忆中的那个人相似。尤其神韵气质,若是二十多年前,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的月来,一向清淡无欲、冷漠无情的月来,竟然会在转世后换了付火热心肠,虽然清淡依旧,却不若前世的疏离,而是阵阵平和的暖意。 
数日前,潇湘取剑鞘时惊醒了他,可是从孤寂的长眠中醒来,得到的第一个有关月来的消息却是星君传话:丹珠已碎。说不出当时的感受,只记得那时他狂笑了一场后,在昆仑顶不言不语整整坐了两天两夜。 
百年前,赤松子为月来下一符咒,若有心爱之人,丹珠立碎。赤松子曾告诫于他,丹珠碎,便是月来将自己甘愿给了某人,若是那时他再强求,恐会有难。 
当时他想,若真是如此,自己更不可能放手,又怎能不强求?只是赤松子叹道,你执念过重,害了月来,更害了自己。当时见不得他如此灰心,便敷衍地应了。 
可是,点头容易,做起来却好难!那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的苦思,没有一个时刻他不是在想大开杀戒,甚至于想,干脆一掌让月来神魂俱灭,这样一来,这世上便不会再有能扰他心神之人! 
……但这也只能是想想。 
终究是舍不得啊……当年,为了这朵折磨人的白莲,他不但公然叛逃天庭,令潇湘噬血,甚至第一次在众人前剥下了温柔随和的面具,尽显残虐阴狠的真性情。南天门一战,死在他手下的仙兵仙将无数,好好一个天庭血流成河,也正是这一战,注定了他再无回归天庭的可能。 
回不去就回不去,他本来就半点都不稀罕什么上仙的名分!可是痛心的是,他抛弃一切来到人间,却仍是一场空梦! 
残灯斜照处,初寒梦不成。 
“骗子……” 
三十年前,赤松子突然失踪,他没了可交心的朋友,不禁觉得寂寞,可月来那时却像突然懂了他的心意一样,竟然开始渐渐接受他的爱意。他自是高兴,直到现在,耳边犹在响他那时声声落下的誓言!只可惜,什么不离不弃,什么生死相随,到头来,却还是水中月镜中花!天庭一别,便是相见不相识,甚至另爱他人!这让他不得不想——痛苦如此之久,自己究竟是在追寻什么?值不值得?! 
愤然带潇湘下山,本是想以血泄愤,可是偏偏见了他后,却无论如何下不了手! 
千年情深,岂是一时之愤便可取代?再见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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