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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还真(修改版)1~36-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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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的性格不允许他在此时向命运低头,他无法容忍自己被悲伤夺去所有的心智。玉堂走了,那么无论再辛苦,他也要好好的活下去,连带玉堂的那一份,认真的、努力的活下去! 
喉头铁锈般的血腥味儿呛得他闷咳数声,慢慢站起身子,将巨阙归鞘,再抹去嘴角的血迹……凝望着已被夜晚浓雾掩盖掉一切的崖底,心还是不可抑制的剧痛……玉堂……………………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展昭一震,猛的转身——眼前却一黑,昏了过去。在他看清来人之前,那人已经点了他的昏穴,将他轻柔的揽进怀里。 
水然默默看着怀中脸色苍白的人,唇角未拭净的鲜血红得刺眼,刺到他心底,在那颗坚硬却只为月来留出的一块柔软上狠狠划上一刀,同样鲜红的,还有他心底的血。 
本是想除去白玉堂的,所以才会设法拦住了宅内的其他兵士,也真的狠心对之前的那一战袖手旁观,谁知却在看见白玉堂坠下山崖,展昭心痛得吐血倒地时蓦地呆住——那一幕,如一把尖刀硬生生的插进了他心里! 
曾经设想过展昭的种种反应,可是在真正看到以后,却发现,自己还是会为他的心痛而心痛! 
……你若真的变心,我又能做什么……明知自己不可能伤你……明知最后结局……却还是傻傻孤注一掷来试探…………我何时也开始学会自欺欺人了?! 
心里好恨,也好苦! 
月来,你不仅让我无法恨你,就连你爱的人也要让我恨不下去么?我这一生……终究是逃不过你的手心了………… 
“救人。” 
站在旁边的潇湘和芙蓉早就一脸不忍和难过,这时听到他这句话,立刻欣喜的领命纵身而去,他们这一去,崖底的那两条性命应是保住了。 
……伸手轻轻抚上那微薄的唇瓣,极小心的柔柔一吻,冰凉,还有血丝甜腥的味道,化成了心底最酸的苦涩。千年来梦寐的相思,到如今,只有这么一个浅浅的还带了血腥味的吻。 
值得么? 
……值得。 
“你爱着的人……我断不伤他性命就是……”水然紧紧圈住怀中柔韧的身子,双眼望着夜色茫茫的远山,心中所想,已不是旁人所能揣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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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他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偎着阑干睡去了。身上披着“千雪”,水然的东西。想是他来过,但见着他在睡便未叫醒他吧。 
昨夜里被芙蓉痛骂一顿,说他不知好歹不报恩宠,他也没放在心上。何必呢,她如此冲动的骂了,虽然出了一时之气,却换来水然大发雷霆,累他还要为她说情,多生些是非。 
其实说到底,她无非是不悦他对水然的冷淡罢了。说来也是好笑的事,作为水然的枕畔之人,她不妒忌水然对他好却恨他对水然无情,让他不得不疑惑这一个“情”字是否为天下最愚蠢之事。 
他生来无情。 
既然第一眼见到水然时便对他毫无感觉,却为何人人都要他回应水然的心意?他日日想要清净,偏偏那些人却时时不让他得片刻安宁,吵的闹的,骂的劝的,实在烦心。 
真是烦透了,所以才只身一人住进了这西楼。水然似是懂其中道理的,倒也没拦他,而且这几日也少来打扰。其实就他这人对自己的态度而言,实在如其他人所说,天上天下都难找的好。只是对他太好却成了他额外的负担,既然无法回应他心意,他如此仔细反而令他更难受。 
——身子都给了他,他还想要什么?! 
淡淡的叹口气,将视线放到远处,无聊的数着那云雾变幻的次数,数着数着,就又想阖眼了。偏偏这时,眼角无意的一瞥,猛的回头,却发现身侧不知何时已站着了位身着墨衫的青年。那一衣墨黑如夜,只是零星的点了几朵白梅,极其简单。 
他抬头愣愣的望着那双沉稳内敛的黑眸,那眼好深好深,似是将天下都看进了眼底,似是能将人吸了进去。看得有些怔了,直到发现那人唇边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才有些瑟缩的问:“你是……?” 
那人微微的笑了,只是在唇角拉出一个极浅的弧度,眼眸也随之微微的弯起,全身透着一股令人安心的暖意,怎么看都是个极温和的人。他也未走近,只轻轻的笑道: 
“你便是月来吧?我是水然的朋友,琼崖赤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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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展护卫……展护卫! 
展昭微微眯了眼睛,觉得头痛欲裂。刚才似乎做了个什么奇怪的梦,现在却记不得了。他用手挡住落在眼上的光线半晌,这才缓缓张开眼睛,一睁眼,看见的便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景物——他在开封府的房间!心里先是微微的一惊,随后便想到,定是自己被人送回来的了。 
再转过头游移着视线,却发现窗外日已中天,他这一昏睡也不知是过了几日,最后只得将疑问的视线落回床边一直看着他的人身上。 
公孙策松了口气,对他笑道:“谢天谢地,展护卫你终于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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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松了口气,对他笑道:“谢天谢地,展护卫你终于醒过来了!” 
他轻手轻脚的将展昭扶了坐起,端起床边温热得恰好的药碗,送到展昭嘴边。“你并无大碍,只是急虑攻心伤了内腑,养几天就好。”展昭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一样,只安静喝药。 
公孙策没见过这样的展昭,仿佛一夜之间多了深沉少了洒脱,往日那个对事总能释怀一笑的展护卫,却不知为何开始在那表面平静的面具下沉淀情绪。痛的笑的,再也看不出来,全成了那双深邃的幽黑的眸子里波澜不惊的一汪深潭,只是粼粼的闪着碎光,却再也看不到潭底。 
他微怔的看着展昭将药喝完,将碗放到床边的小几上,慢慢抬起头来看向他,问道:“我睡了几日?”声音有些嘶哑,沉重不堪。 
公孙策这才回过神来,勉强笑道:“不久,不过一日而已。”从水然将他送回来到现在,未到十二个时辰,只是在这短短的几个时辰内却发生了太多的事。贵妃中毒生死不明,包大人被急召入宫祸事难料,就连……唉!公孙策实在有太多的事想问展昭,但见着他疲惫不堪的样子,却怎样也问不出口,只好闭上嘴,默默的为他摸脉。 
展昭心思细密,岂会看不出他的苦处。只是他方才从痛失挚爱的巨大打击中冷静下来,心中针扎似密密的疼痛亦未停息,如何开得了口讲述发生的那一切?哪怕是已经平静下来后的现在,只要微微一阖眼,那张熟悉而清晰的脸庞便会立刻浮上脑海,一次次绞痛已伤痕累累的心。 
可是痛便痛罢,肩上的担子,却是不可撂下的。以后将走的路,也是不可避开的。——必须走下去,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该做的,仍然得做……就算以后,身边不再有玉堂为伴………………刚想到这里,酸涩的液体便又开始在心底翻涌,死活不让它冲上眼底,所以紧紧合上眼。 
痛到极至的泪水,只在心底默默的流淌。又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然后就对上公孙策担忧的视线。不得不扯出一抹淡笑: 
                  “……先生,有劳您了。” 
公孙策一愣,随后叹口气,摇摇头:“我也只能做些无妨的小事而已。”他抽回手,眼望着展昭疲惫的靠着床栏,微微的半合双眼,仿佛迄今为止所有的倦意都在这一刻席卷而上,全压在这付并不十分宽阔的肩上。不由一阵心疼。 
耳边又听到他轻轻的问:“皇上安否?娘娘的情况怎样?” 
“……展护卫,你先安心的歇个几天……” 
“包大人被召进宫了吧?公孙先生,你应知道现在是非常之时,你若瞒着展昭,展昭如何安得下心?” 
“……我知道你是一天都歇不下来的……好吧,我都跟你说。”说到这里,虽然心疼他如此强撑,却因为知道他认真的性子,便还是将他睡去的这段时日所发生的事全都细细的讲了,从叶娉岚被送回皇宫,到庞太师落井下石,再到仁宗的左右为难,说到最后,强忍了哽咽:“明明是皇上的任性,到如今,却是大人来背这个‘私放重嫌’的罪名……展护卫,我知道你下定决心要将这命案查个水落石出,可是这背后利害关系错综复杂,你若要查,就定须万分小心。现在我们开封府四面楚歌,本来之前皇上暗地里还是帮着我们的,可是现在,他也不敢做些于我有所助益的事了,谁叫这口实是落在太师手里的呢?还有就是白少侠伤重难起,我们府上现在也只有你和水公子他们…………”他突然发现展昭猛的张大了眼睛,吃惊的瞪着他却说不出话来,表情十分的怪异。 
“展护卫?” 
展昭本来是略有些昏沉的听着公孙策说话,其实种种利害他早记在心里,现在听他讲也不过是应证了些自己的推测,可是到了最后,却听见一句“白少侠伤重难起”…………再令他心潮翻涌的,也不过这一句! 
公孙策却只见着他愈加苍白了脸色,还以为他伤势有变,却不知眼前之人心中已经上天入地了几回的思绪! 
展昭颤抖的一手扣住了床沿,握得指节发白也没发现,只是厉声的追问:“你说玉堂怎么了?!” 
公孙策吓住,他从没见过如果激动的展昭,那突如其来的激烈情绪像是要点燃空气一样,燃烧着未名的火焰。“白少侠……受了伤,现在待在水公子那里照料……”他也只能说到这里了,因为展昭还没听完便已经挣扎着下了床,跌跌撞撞的跑出门去。 
只是片刻的功夫,偌大的屋子里就只剩下公孙策一人,还有静静散发着残留的药香的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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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端着敷伤的药膏来到水然的房间门前,他和潇湘在里面呆了一夜为白玉堂治伤,直到现在才准她进去,可是刚走到门边,她却被里面的争吵声吓了一跳。 
那声音是潇湘的,大得可怕,像是积攒了多日的怒气终于在这时喷薄而出,也不管自己面对的是何人。 
印象中潇湘从不敢与公子这般说话,别说什么争吵,就连抗命也不曾有,但是现在却分明听见他在里面咆哮。然后是公子冷静得几乎无情的声音:“你不是也曾想让他忘记展昭吗?” 
“我是想过,但我现在不想了——我无法忍受去伤害他,尤其是如此自私的伤害!” 
“……潇湘,你也不是今天才知道我的自私的。我不是赤松子,你不能指望我与你以前的主子一样。” 
“……” 
“我不要他的命,已是天大的恩赐了。” 
门突然咣啷一声被猛的拉开,芙蓉一惊,连退几步,却见潇湘难掩愤怨的冲了出来。水然面无表情的站在里面,正对着门口,双眼闪烁着难以解读的光。他只扫了她手中的东西一眼,冷道:“拿过来。”芙蓉心头一颤,那从水然身上散出来的难以抵御的寒意迅速袭击了她的身体,她只能装做什么也没看见,什么都不说,听话的将药膏递到水然手中,然后再聪明的退出门去。 
“关上门。” 
她福了一下,伸手去关门——却被水然森冷的目光一扫,手臂僵在半空。 
水然又说了声:“关上门。”这一次声音不大,却令已经冲出了十几步远的潇湘停下了脚步。半晌,他缓缓转过身,水然依然站在门内,与他静静的对视。 
芙蓉的呼吸在空气中停滞,她看着这两个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男人,脚下不自觉的退得越来越远。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芙蓉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时,潇湘终于慢慢的走了回来。 
他缓缓回到门前,水然露出一丝淡笑,恢复了平常那付和善的样子。 
“关门。” 
潇湘恭恭敬敬的拉上门,将水然的面孔隔在了门的那一边。芙蓉却见着他放在门上的手在不自觉的颤抖。 
……她没想到潇湘真的用情如此之深。 
以往她都以为他对白玉堂的好感只是缘于那次错误而已,只是因为错认了白玉堂是月来,错认了自己是水然,因而错误的延续了一段错误的感情……却没想到他也许是真的被白玉堂所吸引。 
他一直将感情隐藏得很好,至少除了公子与她,旁人都没有看出。可是她在旁边看着,却不懂,他为何动情?“为什么呢……你为什么偏偏爱上白玉堂……” 
潇湘没有回头。“……我只知道看着他,心里会痛……也会欢喜。” 
“你明知他不可能回应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 
“……”这次潇湘却偏头看了她一眼——“你呢?你不也一样吗?”说罢甩袖而去,头也不回。 
芙蓉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站了许久,心里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挖出一个大洞,鲜血淋漓。有些事,不说出来时可以骗自己,却骗不了别人;一旦说了出来,又会将多年积蓄的情感在一刹那流泻得一干二净,留下一片永远无法填满的麻木的空虚…………所以在名为纠缠的宿命下,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欢笑,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感谢上苍所给的命运。 
……至少……她就做不到………… 
身后传来一阵虚浮却急促的脚步声,芙蓉回过头,展昭正好踉跄的扑进院子。苍白如纸的脸色,深黑的眸中却洋溢着希望与喜悦的绚烂,对比如此强烈的一幕令人心微微颤栗,芙蓉如水一样的眼里再也止不住泛滥的波光,她用强忍下哽咽所以变得沙哑的声音低声道:“白玉堂在里面。”说到这里,并没忘加一句:“是公子令我们救他的。” 
她无法形容在那一瞬间展昭脸上所闪过的种种情绪,那是一瞬而逝的事,也由不得她看清楚。只是那明显的惊喜、安心背后浮现的痛苦却是令人如此惊讶!那痛苦是为白玉堂?或是为自己? 
她闭上眼,听见展昭从身边走过的声音……隔了很久才迟疑的推开门的声音……还有踏进门后颤抖且破碎的轻唤——“……玉堂………………” 
………那声用一个人一生的深情所凝铸的轻唤告诉了她……为什么痛苦………………因为爱慕……………… 
她终于阻挡不了滚滚而下的泪水,想到自己问潇湘的话,想到潇湘反问她的话,想到这话一样可以拿去问公子——你明明知道的……却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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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展昭一踏进门便发现白玉堂已然清醒,正靠在床头对那水然怒目而视,这时听到他的声音,转过头一看,顿时满目惊喜!“猫儿……”躺在床上的白玉堂微微笑着叫他。 
可是更该欢喜的人却愣住了。 
……展昭以为自己在看见白玉堂的那一刹那应该是欣喜若狂的,可是为什么在看见他……看见他一如往日黑玉般熠熠生辉的双眼,听见他虚弱却带着安抚和笑意的一声“猫儿”后,心头却压上难以承受的沉重?朦胧的视线后恍恍惚惚出现的是那个占据了他一切的人,而且是在那和煦温暖的日光下,在那如荫似锦的春光下,灿烂的笑着的人…………他好象还听得见那阵阵畅快的笑声,他的声音,玉堂的声音…………那是……哪年哪月的春天……………… 
那时,他们只是朋友,或许也有隐约的情愫,却都藏在默契又闪躲的笑容里…………只是在月下对酌时看着对方眼底明亮的晶莹,只是在安静的听着对方说话时,从那缓缓流淌的话语中品味一丝浅浅显露的深情…………那些已经过去如此久远的,早该忘却的平日里寻常的点点滴滴,没想到此时却发现那一切竟是如此的……如此的……刻骨铭心………… 
纵爱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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