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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还真(修改版)1~36-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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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府外不远,展昭见水然竟是只身一人走在身旁,不由奇道:“芙蓉与潇湘呢?” 
“我让他们守在开封府。白兄现在有伤在身,若是此时有强敌上门便难以应付,留下他们可策万全。” 
展昭见他如此细心,心里有些感慨,此人若不是与自己有太多纠缠不清的利害关系,能结交为挚友倒是件极好的事。可惜苍天弄人,事无两全。 
“对了,展兄,你说约了人……你约了谁?” 
展昭回头见他一脸好奇,笑道:“宫里有人说庞妃今日要驾临太师府,你说我们是否该‘应邀而去’?” 
水然却是似笑非笑:“宫里的事展兄也知道得如此清楚,我倒不知展兄你也是个善用眼线之人。” 
展昭听了只淡道:“不是眼线,只是些朋友。”说话时却眼色微沉,似有些恼。 
他挂名御前四品带刀,为人又侠义,于宫中进进出出自然少不了认识些朋友。人家也不是贪他名利地位,只是敬他一副忠肝义胆而已,水然这么一说,却有些作践了他那群朋友的心意。 
水然立刻觉察到不对,又笑道:“我说错话了,展兄见谅。” 
“无心之失,展某不会怪的。”他抬头望了望日头,道:“看来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赶去太师府吧。” 
30 
二人施展轻功不多时便到了那修得气势恢弘的太师府。一路上两人万分小心,隔着一条街的时候便以屋瓦飞檐为蔽,躲过太师府的暗哨轻巧翻进府墙内,又提气一纵,跃上一棵参天大树。整个太师府此时已是豁然眼下。 
展昭眼中微寒,每看这搜刮民脂民膏修起来的府邸一眼,他对庞吉的轻视也越多一分。旁边水然却在对着墙头机关好奇打量。 
那墙上每隔尺远便有一只铜制油灯,口径比寻常百姓家用的大了数倍不止,其内加满味道刺鼻的特制灯油,灯芯双指粗细,若是点亮数十丈外也能看清。 
展昭轻道:“那是无风夜里用的,一旦点上墙头便不能站人,就算有人强以轻功掠墙而过,带出的风劲也会刮灭灯火,灯火一灭,府内的兵士们就知道有不速之客了。” 
“倒防得仔细。” 
“兴许是上次玉堂闹的那一回让他领了教训,这才用的。江湖上许多帮派都用这招防夜,倒不怎么新鲜。” 
“防夜?是做了亏心事,害怕夜敲门么?” 
展昭笑了笑,却不答话,只是做个手势指指下面鱼贯而过的一队仆从。这一队每人各端着些鲜果糕点,像是要去招待某位贵客,走得很是着急。他俩相视一笑,知道领路人算是找到了,便悄悄的跳到屋顶上尾随而去。盏茶工夫,两人来到一处旁院,见那队仆从全走进了一座绣楼,他二人便也悄悄攀上楼顶,掀了几片屋瓦,下面正对二楼花厅。 
庞太师怒火滔天的骂声正好传了上来:“说你蠢你还不认!什么不好做你偏偏要去下毒害那个叶常锋,你以为你稼祸给叶娉岚的手段很高明吗?有眼睛的第一个怀疑的还不就是你!” 
“女儿……女儿是想过,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嫌我不够烦是不是?!” 
旁边“噗”的一声嗤笑,有男人的声音插进来:“庞爷,贵妃娘娘也真有本事,毒龙锥这种慢性子的迷药经她的手竟能成入口封喉的剧毒——厉害,是真厉害!”他刚说完,笑声又起,只是这次却是另一个男人的。 
“你们——” 
“老二老四!”这时又一个男人沉声道:“休得胡言乱语!……庞爷,两个弟弟不懂事,还请海涵。” 
“……算、算了吧!”庞太师似乎万分头痛,开始在花厅内来回踱步。 
屋顶上的展昭听得心惊,原来花厅内除了庞家父女,还有那日来犯的三个刺客!这喝阻的声音他听得分明,正是那日与他对峙良久的老大。 
真是踏破铁靴无觅处,还在想该怎么找出这些人,他们却自己现身了。 
“……秦彪,老夫请你们来做事,你们怎么总是阳奉阴违?” 
那老大原来叫秦彪,他冷笑数声,道:“庞爷,您弄错了吧?我们是被人差来的,却不是你请来的。再说,我们怎么阳奉阴违了?” 
“老夫叫你们想法子把那女人弄成畏罪自尽的样子,你们为什么只给她下毒?还有,老夫什么时候叫你们把皇上也牵扯进去的——自作主张!” 
“我们没对大宋皇帝动手,而那个叶贵妃……她没有解药自然死定了。您急什么?” 
“可她现在还没死!她一天不死老夫就一天不得安稳!……你们不都是下毒高手吗?我要你们再下狠手,下多少药都没关系,总之要尽快解决她!” 
“……在下尽力而为吧。” 
庞太师被他敷衍的口吻气得浑身直抖:“你……你竟敢如此和老夫说话……” 
“庞爷,看来您今日精神不佳,我们兄弟几个也不打扰了,告辞!”他话音一落,展昭他们就听见门吱呀的响了两声,三个人走得更是干脆。 
从瓦片空当向下看,却见庞太师站在中间已经是话不成句,被气得只能一手指着大敞的门直哆嗦。 
展昭听到这时,心中暗想这其中一大半的事竟然真的被玉堂说中,如此看来,那三人所为确实另有幕后之人指使。 
花厅内还传来庞妃委屈的声音:“爹,女儿当初只是想治治那女人,她得宠还不是因为娘家有个定远大将军,我想用慢性药控制了大将军不就等于制住了她,谁知我药还没下,他却莫名其妙地死掉了……” 
“够了!!我是你爹,还是当朝太师,一个将军算什么?!你就不会想想?!” 
“女儿只是……” 
“闭嘴!!” 
这时水然向展昭打了个眼色,两人便不再听下去,悄悄退出了庞府。他二人追着走了不远的秦彪三人而去,尾随两三里,竟然跟着他们来到京城赫赫有名的一座酒楼前。 
在外面等了两个时辰进去的三人还是没出来,展昭见此叹口气,对水然道:“你是生客,烦你进去打探一番。”水然点头去了。 
半刻工夫他便出来,道:“那三人好象住下了。” 
“……这里是酒楼,向来不住客。” 
“可他们分明是住下的,而且刚才我打听过,是老板娘亲自接待的。” 
“……那他们必定是这位老板娘的熟识。”展昭抬头看着那块篆刻着“昭阳楼”三个大字的红底招牌,心潮起伏。他思来算去,却没料到这事竟和二娘有关。 
“……如果他们之前就住在这里,展某不可能不知道。想来以前是住在庞府里的,只是和太师不睦,这才搬来了这里。” 
“哦?这里人来人往,他们不怕被发现?” 
“……水兄,你足智多谋,却为何总是明知故问?他们既然敢住在这儿,自然不会害怕被发现……更何况他们现在是巴不得我们早些知道呢!” 
“怎么说?”水然还是问。 
展昭闻言无奈看向他,心想这人终究还是表里不一不可交心之人,明明什么都看在眼里,却硬是装作什么都不知。他见水然只是抿唇淡笑等他回话,便也笑了笑,转了话题:“水兄,你想那些人会听太师的话再下杀手吗?” 
“……听他们方才的语气……似乎不会。” 
“没错,他们当然不会,因为他们不敢!” 
“噢?” 
“这几人……展某虽不知根底,不过他们兄弟情深却是一目了然的。上次丢下了那个老三也是不得已的事,若是我没猜错,他们现在必定在想尽办法救这个兄弟!……可这个兄弟在哪儿呢?——不在宫中人手上。因为若是在,庞太师一定早就想办法营救……或是干脆杀人灭口了,总之只要太师有动作,他们就会觉察。可是太师显然并不知情,因此,老三并不在皇上手中。” 
“……那会在哪里?” 
“不在皇宫天牢,自然就只能是被秘押在开封府大牢了。” 
“……” 
“他们知道开封府在查的命案与叶贵妃有关,无论破案与否,贵妃都不能出事——因为开封府担不起这个责任。偏巧现在贵妃身中剧毒,解药又攥在他们手里……水兄,你若是他们,会怎样?” 
“……若是笃定兄弟在开封府,自然会拿解药要挟换人。” 
“正是!也因为如此,他们才不愿意再对叶娉岚下手,因为他们不能用兄弟的命去做赌注。叶娉岚若死了,他们的兄弟自然也会赔命。” 
展昭分析得有理有据。他心思一向缜密,这些抽丝剥茧的事在他手中显得容易非常,可是听他款款道来,水然却意外的沉默下去。很久之后,他才缓缓道:“……展兄,你说了这么多,虽然句句在理却忘了那个老三早就死了,我们能拿什么去和他们交换?” 
他甫说完,却见展昭凝目注视于他,眼中闪烁点点光辉竟含了可怜惋惜之意。许久,才听见展昭仰天一叹:“…………你终不愿与展某坦诚相见。” 
“……水兄…………何必呢?” 
…………朗朗日光之下,人心秽暗之处似也被照了个清清楚楚,满心的机智在这时竟没有半分用处,仿佛与不可告人的心思一起……被这份阳光涤洗得透明………… 
……水然看着面上带着几分无奈的展昭,忽然想起那个已经久远得快要忘记的日子里,也有一个人,也是在这样明亮的日光下……如此……如此无奈的注视着他……对他说——你终不愿放过我…………………… 
……刹那间,痛苦与快乐的记忆或思绪都在脑中如风中飞花般零落散开如斯而去…………只是在那飞花飘零间……在那交错凌乱的一幕幕中……那张苍白悲伤的脸…………竟是如此……清楚……………………… 
心疼痛。带着一种无法挽回的懊恼,带着一丝难以原谅的可恨……痛得无法忍受……………… 
水然想那如水一样流逝不再的时光可能再来吗?那纵使怨着恨着却依然会乖巧的俯在他怀中的人会回来吗?……他注视着眼前的人,却像是在注视一个美丽却永远不会实现的梦…………梦的彼岸,便是尽头。 
耳边又听到那温润的声音缓缓道:“……展某可以不计较你对玉堂做了什么,但是水兄,事关人命,请将那人交出来吧。” 
……他微微怅然的笑了……不是平常温和无质地的笑,而是一种……从宿命与红尘中窥破的笑……极浅的……浮现在唇角………… 
“展兄,我并没对白玉堂做过什么……至于你要的人……我给你就是。” 

第三十一章 


寸心乱,北随云黯黯,东逐水悠悠。 
谁念断肠南陌,回首西楼。 
算天长地久,有时有尽。奈何绵绵,此恨难休。 
拟待倩人说与,生怕人愁…… 

站在院中仰望一轮明月,清华难收,无边黑幕似如水下,雾湿朦胧。自古月如水,长照天涯离恨。饶是清平天下,几人能无愁? 

……“月来”…………展昭想着这个名字,便想到了那个深沉难懂的男人……他说,我并没对白玉堂做过什么……至于你要的人……我给你就是。 
……又是半真半假的话。很奇怪,为何明知自己所言别人不信,却还是要一成不变的说下去?假亦真时真亦假,这世上怕是没人能懂他复杂如斯的心思…………唉,既然他说会交出人,便再信他一次吧………… 

“哇——” 
白玉堂一声痛叫划破长夜。 
展昭闻声猛回头,赶了几步推开一间房门,却见白玉堂跌坐在地上,身上衣物凌乱不堪,缠得手上腿上到处都是。“可恶!麻烦……麻烦死了!” 
展昭先是一愣,随即忍俊不禁的上前将他搀起:“都说我来帮你,你偏不肯,现下可好了吧?怎样,摔到手没有?” 
“没有!”白玉堂红着脸挣脱他的搀扶,他长这么大还从没在人面前丢过这种脸——而且是在猫儿面前……尴尬死了!“好了你快出去吧,我自己能行!” 
“……真的?” 
“当然了!” 
瞥他一眼,正色却心存不良道:“那你做给我看。” 
“……你、你这只猫……什么意思啊你?非要看我笑话不是?!” 

展昭哈哈笑了,平日总是自己被吃得死死的,今日难得他出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不过看他气鼓鼓的样子确实可怜,当下还是忍不住道:“你呀,何必逞强?你手伤没好,行事不便又不能沾水,还是我帮你吧。”说罢却见白玉堂双眉高高耸起,一付你竟然看扁我的怨怒模样! 
展昭颇感无辜,他只想帮忙,怎么这也踩到他痛脚了吗?这只小白鼠……受伤后愈发的敏感,丁点小事也会计较半天,看来真是在房里关得久了,憋出了怨气来。 
“……玉堂,你再不动,水可就要凉了。” 
白玉堂一听掉下眉,回眼瞪向房内那一大桶清亮亮的洗澡水。他受伤几日都只能粗略的擦下身子,以他爱净的性子,能忍到今天也不错了,如果真错过这个洗澡的好机会,怕会要了他的命。犹豫半天,终于还是输给了对洗澡的渴望,于是回头对展昭丧气的道:“好吧,你要帮就帮——不过有一点:你可不许乘机偷吃爷爷我的豆腐…………哇!!”一声惨叫,原来是被展昭一掌推向水边险些栽了进去!他惊怒之余大喝:“死猫你做什么?不会小心些吗?我左手可不能沾水……”却在见着了那人一脸面红耳赤的怒瞪后,喃喃的停了话。 

——展昭真不知他怎么有脸说这种话!想当日也不知是谁……把别人吃抹得一干二净的………… 
……他脸上烧得实在厉害。虽如今心里一直想不能再像以往那样含情不露,可是他再怎么下定决心,也没眼前这只老鼠脸皮厚!这还是失了忆的,若是没有,还不被他逮着机会戏弄得自己羞恼交加几天抬不起头来?!——真是心术不正口无遮拦!想到这里忍不住再瞪他一眼:“别动,我替你脱衣。” 
“诶……喔……”白玉堂也觉出了什么,不怎么好意思的乖乖听话。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那些之前被白玉堂笨手笨脚弄得打结的衣物全褪下后,两人皆已是面红过耳。展昭将白玉堂扶到水里坐好,把他左手搭在桶沿儿外,便拿起一旁的澡巾过水后在他身上轻轻擦拭起来。 
柔软织物贴肤而过,说不得是水的温度,还是……还是那只在身后小心擦拭的手的温度,白玉堂只觉得颈背一片滚烫,心里阵阵酥麻…… 
他不回头也知道身后展昭是什么面貌。其实早先他死活不愿展昭帮他就是因为他想,猫儿脸皮薄得紧,怎么做得来?现在从水面上看映出的猫儿面孔,虽然一副心无旁骛,但擦过身上时那只顾颤抖的手却是骗不了人的。心里忍不住笑了,他从小到大常被人说逞强,如今看来,比他更逞强的人也有! 
……想看他又不敢回头,于是悄悄斜眼,却只能从眼角瞥见几缕随他动作飘散轻扬的青丝……还有从窗缝里悄悄露进半张面孔的月亮…… 
天下最美的一幕竟被这贼月偷窥了去……可惜,可惜。 

耳边突然喷来一股热气,白玉堂心刚一跳,就听到展昭低声说:“玉堂,今日我见着那天的三个刺客了。” 
“哦?” 
“我还跟着他们去了昭阳楼。” 
“昭阳楼?!……这三人是和二娘有什么关系吗?” 
“……大概是有关系吧。至于什么关系,我会找机会探的。……不过,玉堂,日后昭阳楼的女儿红可不会好喝了。” 
“……哼,猫儿你这话好笑!莫非天下就只有一家昭阳楼吗?”他转身面向展昭,正色缓道:“天下的酒,只要知己对饮便都是好酒,又岂会真在意这酒的出处?你看那些樵耕之人一碗黄酒不照样喝得畅快淋漓!”说到这里,他又停了一顿,半晌,眼中绽开一抹凛然清冽之光:“……我知道你在可惜,只是何必?我们与二娘的一番情谊,她若是不珍惜,我们又何必在意?——她不要的东西,我就会要吗?!” 

他这几句话斩钉截铁掷地有声,虽然杀伐气重却着实说中了展昭的痛处。 
今日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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