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穿越男-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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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利箭穿胸而过死死的将她钉在了身后的甲板上,在两只蓝色的眼睛,当场爆满血丝的激凸。
她的身影直向着李商眺望水面的视线,被钉死在船甲上一刹那细微表情都全部被他映入眼中。
刹那间,一阵翻滚的刺痛涌了上来。虽然心中明了却一直不愿意深想的问题浮上心头,对死亡的厌恶和对战争的唾弃感填满脑袋。
“轰!”
当山崖上被轰裂的巨石像决堤的怒河从天而降,每一块落下石头都那么坚硬巨大,别说打在人身上,就是落在船上都会砸出个大窟窿!船上和水上的人,不管是受伤的、救人的、找人的、躲人的,全都只能在求生的本能下做一件事——找一片可以挡御的船只躲避!如果水面上还有没被打穿燃尽的船……
铁锤已经指挥自己人撤离了乱石轰炸区,不到一刻钟,水面上连被烧焦的敌舰都没剩下几只……
最后,“清扫战场”的步骤开始了,一些侥幸爬上岸的牟得士兵,没有燃烧完全的船只,那艘只剩了半边却还在顽强抵抗的牟得主将战舰……
岸边的桥头展开了肉搏战:用斧子、用鞭子、马刀、长枪……咆哮、呐喊、火铳的突激声、牟得随军男人绝望的哭声……
……
“桑儿……”
李商背对着桑露站在窗口,宽阔的水面已经硝烟尽散,但是惨烈的战后景象还是触目惊心,水面上大片大片漂浮着船只残片和破碎的尸体,岸边和桥上趴浮着无数想登岸却被炸死砍死的牟得士兵,流出的血液染红了靠岸的水面,一圈一圈逐起红色水浪泛着泡沫拍打着堤岸……
他闭上眼,任由那从水面一阵阵浓烈的血腥气息恶心的自己喉头发干,捏住窗棱的手指卡的紧白,周身已经不由自主的僵硬。
“对不起,桑儿……下次再有这样的事还是不带你来了……”
李商尽量平复强烈的恶心感觉,转过身子,语调轻松的说:“呵呵……也不会再吓着你。”
“李商……”
桑露远远的坐在离窗口很远的塌上,以他的角度,是看不见窗外的。
桑露只挑了一撮头发简单束了个髻,戴着素净银簪,着一袭月牙白色织金蜀锦冬装,样式简约却舒适。行止间自然无拘,却出奇的可爱,一张清丽素面,清眉明眸,檀口轻轻掀开,吐出绵绵的话语:
“李商,你知道吗?你很像女人……”
第二卷 35 我的将军
“李商,你知道吗?你很像女人……”
桑露笑望着窗口的李商,在已经消散尘烟的晚霞中,他纯净乌黑的发反射奇异的流光溢彩,似一匹自有生命的绸缎。
……
“什……什么!?”
“呵呵……不要生气,我不是说你粗鲁啦!”桑露笑的自然,眼色很绵,如沐春风般的让人觉得舒畅。
“你平时也都这么顾及别人的感受吗?我觉得你应该更厌恶这一切,却先来关心我有没有受惊……李商,男子都是被保护的对象,没有谁会像你一样的总是习惯性的照顾别人呢!”
……
“呃……”李商无语。
这是在夸奖他吗?夸奖他像大傲国女人一般的习惯照顾弱者……
弱者?或许是吧,在他的脑海中女性都是需要被关护的,来到个男性弱势的世界,他又将其他的男人看做需要被保护的对象……
“所以……李商是个温柔的人呢!”
桑露低低的说完自己的话,随后轻轻的偏了头,灿然一笑,华光流溢——
日与夜的分隔线——
李商充分考虑了西水峡谷的地形和质地结构,用很合理的火药和不同炮弹分别安置在了山崖、陆地、水岸和河底。
派遣飞鹰队积极探查牟得军队的情报,而且做了很多吸引敌方注意力的工作,掩护了峡口的弹药埋伏。
让对炮弹和火器最熟悉的铁锤指挥重中之重的火箭队制约敌人最有攻击力的重型战舰,派兵士埋伏在两岸和桥头伏击逃上岸的漏网之鱼……
这一仗赢的很风光也貌似很轻松,不到一万的人马几乎没有损伤的消灭了牟得的四十艘战船、八万士兵……
可是铁锤心里明白,敌我双方兵力的巨大悬殊不可能仅靠那几门大炮和还没有大规模生产的火器可以弥补的。
李商一直非常轻松的告诉她和其他人说没问题!
……放心吧铁锤如果这次不能全部剿灭她们我就再送你十门大炮,全用我的私房钱……
我可是立志要帮月成为世界第一军火商的,怎么可能连这样的小仗都打不赢?……
铁锤您就等好吧,她们一进来我们就瓮中捉鳖……
打仗杀人的事情绝对不是轻松的事情,如果真的这么有把握那你眼下无法掩饰的青黑是从何而来?
如果真的简单到挥挥手就能将敌人的八万精兵弹指湮灭那你为什么要连续两个日夜不眠不休的在地形图上来回演习?
胜券在握十拿九稳的激扬神采都是大家士气高昂的原因,深夜伏案紧皱眉头的疲累是我眼中最真实的你。
今天下午从西水收兵就收到消息,贺莛玉将军的部队两日内就会到达西水渡口了。如果你和马公公分析的没有错,牟得此次的南下是要里外夹击大傲出征金谒的大军,那么深夜的你又趴在地图上睡着了,是为了策划保护大小姐的方法吗?
铁锤推开虚掩的门,绕过了铺着地图的宽大书案,心里不停的在想着李商。
他歪歪的伏在案角,束缚头发的带子都不稳的零落开,墨黑的长发散乱下来,丝丝缕缕在他胸前环绕,不规则的搭落在桌案上,纠缠的不清不楚,仿佛铁锤此刻的心境……
挠了挠后脑勺,铁锤暗自懊恼,她果然是不善言辞的,都无法表达自己现在想的是什么。
趴伏的人仿佛听到了来人的声响,本来很均匀的呼吸变的不规律,两个多月来更加匀称修长的身形顿了顿,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坐了起来。
“呦……铁锤?不是说今天晚上不用陪我熬夜了吗?你两天都没睡了,快休息去。”
这个世界的男人普遍羸弱,就算是女人,能像铁锤一样朴实耐劳又没有怨言的也不是很多了,李商觉得应该好好“保护”。
顾不得没有擦干净的眼角,他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送给立在屋里一脸严肃的铁锤,她永远都是那副样子,李商怀疑她是不是不会“严肃”以外的任何表情。就连白天她戏称他将军的时候也是那副雷打不动的铁锤式样板脸孔。
……
他的衣服颜色又是寻常年轻男儿不穿的暗暗的绿,他说那叫军绿色?
桌案之上只有两盏烛光,昏暗的打在他的身上,一顺的昏暗加昏暗,却让她感觉满室辉煌,太过刺目,眼睛一时都承受不住……
“我……”铁锤话中踌躇,“你是要随贺将军顺西水深入金谒腹地吗?”
她望向了地形图中被折腾的很厉害的那片儿——金谒皇宫所在地。
“铁锤你不光是个好将领还是好的军事家啊,你也看出来金谒的猫腻了?”
李商喜滋滋的拉近铁锤走到那片西水的支流金河流域,那片金谒皇宫坐落的地方。
“她们内政混乱好久了,自从她们的老皇帝生病,已经五年了,党争啊,经济危机啊,权臣排挤太女啊什么的闹的很凶。现在国库空虚,军队不济的时候她们竟然三次偷袭大傲,现在牟得的军队竟然还有南下助威的。她们肯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大祸事要发生,不然也不会铤而走险的去啃大傲这三口……”
看见铁锤还是万年不动的表情,李商也没指望她能给自己多大的反应,继续骄傲的说:
“月把她们太女号称天兵的金麟军给打败了,她们太女金麟将军都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牟得的支援部队又被我们‘强奸’……哦不,是被拦截了。她们肯定没有想到贺莛玉将军能够这么顺利的躲开牟得的包围攻来西水,主力军队都调去边境的战场去抵抗月去了。更不会想到我们要从西水直达她们的皇宫!哈哈……”
他指完了地图上的一片片军事重地,大笑的倒入背后铺垫了厚毯的靠椅上,很是兴奋。
“月守在防御牢固的大营一个月肯定没什么问题,只要有一个月,只要一个月!我们就可以把金谒的首都拿下,到时候月的危险就全没啦!”
李商的两眼精光闪闪,像深夜偷到食的老鼠一样泛着绿莹莹的光,兴奋的无法形容。一想到马上就可以拯救他的心肝宝贝奥月脱离被“围攻”的苦海,他连续三天的不眠不休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了!
“我……”铁锤还是想说点什么。
“铁锤你可千万要谨慎,你和马公公带人守在西水口,看紧牟得的动静,如果让她们顺着河从我们屁股后面追上来我和贺将军肯定死的连裤子都找不到……”
呃……他收口,拿眼睛去瞄铁锤,看她生气了没有。他今天貌似太兴奋了……先是“强奸”后是“裤子”,不管是他以前的家乡还是现在的世界,在一个女人面前说这么粗鲁的话都不合适吧?
……
“铁锤你可千万要帮我们把守好门户啊,有事情多和马公公商量,贺将军带的有八万精兵过来,一半都留给你。我们去偷袭金谒的首都是速度第一,也不能带太多人……”他说着说着就想声泪俱下的表现一下西水渡口是多么重要,直接左右他还有没有命再跟月过两人小世界……
“呃……”铁锤还是言辞模糊的说不完。
李商有些纳闷的看见她好像有点变化的脸,弄不清楚那细微的五官变化是什么意思。
“铁锤啊……你还有什么难处吗?不想留守在这里?还是嫌火炮不够?人手不够?”
大炮和人手不足是最难解决的了,前者需要大量时间、精力和技术。后者几乎必须动用政府力量……
“不,不!没有!我一定守护好西水渡口!末将向将军保证,人在,渡口在!”
……
“啊哈哈……哈哈……铁锤,你每次都用这种一本正经的表情说搞笑的事情,但是真的好可爱哦。”
肚子抽筋,李商已经笑的在宽阔的椅子上滚成了一团。
……
好笑么?铁锤一本正经的行着军礼,站的挺直。
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将军……——
就这样,李商和铁锤拿书房当卧室的又混了两天,争取做好前置工作,等贺莛玉的队伍一到就可以直接从西水渡金河直达金谒王庭。没想到却在迎接贺莛玉将军到达的当天,又迎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第二天下午
从中原到三国交界处,感受到冬天的寒冷尤为突出,雪漫天飞舞,整个大地都冰冷一片,连带的李商现在的心境也更郁结。
不宽的马道上,一小列车队在这纷飞的雪季里舍弃宽阔的官道疾驰在上面。
车轮转的飞快,将带着草末的飞雪卷的紧随飘荡,看来马车的主人的确很急。
“那个什么……李商啊……”
车队里打头的一辆体型最大的马车上,歪靠在松软毛塌上的华服女子搓了一下手指上残留的糕点末,稳住因为马车行驶太快造成的身体颠簸,又出声唤了一下旁边貌似在睡觉的男人。
“你要真心的睡觉,不能光摆个姿势的。”
出声的女子是洪王,她对着李商发愁,虽然贺莛玉带来了老七中毒的消息,但是也说了她中毒量不深,而且也已经离开了战地,不会再有危险。
虽然那什么衣……李商应该着急,但是自出发两天来一直连觉都不睡算怎么回事?而且,据说他在西水口歼灭牟得的前后五天都没怎么睡……现在,应该是第七天?
“那个什么……李商啊……”
洪王又唤了一声李商,照样听不到什么回应,她无奈的抓抓头。
这次也是受母皇密诏,带兵去支援老七和贺莛玉的。谁晓得行到中途就听到了牟得的军队在西水与大傲国的非官方势力起了冲突,就一路寻了过来。哪想得竟然是老七的逃婚前郎君那个什么……衣晨,他还恢复了记忆晓得自己叫李商了!
而且,那个西水战役之惨啊……一言难尽!
所以洪王虽然很想调侃一下李商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窘样,但是想到牟得的八万人马还没来得及反攻就全被他的部下弄死在水上的事情,洪王就一阵哆嗦,到嘴的话也吞下去了。
桑露在一旁看的也忧心,李商从贺将军那里听到奥月遇害的消息以后就突然改变了跟贺将军深入金谒腹地的计划,仓促组了一只车队就往奥月所在的地方奔。
上了路他就一直魂不守舍的窝在角落埋怨传信的飞鸽:早不出事晚不出事非在穿报月中毒的信件中出事,害的他晚了好几天才知道月中毒的消息。
“李商!”
桑露也唤了一下他,他上了车就没怎么睡过,虽然知道他是担心奥月但是也不能连自己身体都不顾了撒。
“呃……”
将眼睛再闭紧些,李商继续窝在角落里装尸体……
睡觉,睡觉……我要睡觉。
“唉……”
桑露再次叹息,洪王再次摇头。
她们两个也都很挂心奥月的安危,洪王她愿意跟李商上路不光是为了躲那个将她虐了好几年的幼时教养师傅马公公,还有也是想去为自己的七妹出把力。桑露就更不说了,以他和奥月的关系,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但是看见李商这样吃什么都不香,怎么睡都睡不着的样子,他们除了自叹不如外只能无奈摇头了。
“睡不着就不要睡了。”
桑露只是看李商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昨天上了马车半夜就高烧了起来,烧得浑身抽搐满嘴胡话不停喊月,给他灌了两碗汤药他才不安稳的混混沌沌睡了两三个时辰,今天早上他就降温了但是又开始了心一轮的“失眠”。
看他茶饭不思的勉强扒了几口饭,桑露就强迫他躺下睡觉不许睁眼睛,不许看地图,不许看汇报的信函!结果他眼睛已经闭了两个时辰,除了越来越萎顿的面容和越来越深的黑眼圈,看不到一点要睡着的样子……
“好!”
刚才还萎靡不振的男人一骨碌爬起来掏出枕头底下的信笺又再次看了起来,有问题!一定有问题!为什么他看不出来问题在哪里!
“你是在想那个御酒的问题?”桑露看他确定是睡不着了,也不再勉强。
“贺将军说月是喝了皇帝御赐的酒中的毒……皇帝,皇帝没道理害月啊……”李商糊涂了,洪王都被皇帝派来支援月了,难道皇帝也知道了月会有危险……
乱,乱,乱!怎一个乱字了得!
“李商,你现在着急没有用的,月妹妹的症状没有亲眼看见根本无法定夺,贺将军说月妹妹提早就有防备,没有喝下全部的酒。相信我,我和毒叟师傅的医术仅在父亲之下,只要月妹妹还没有死我一定……唔……”
“呸呸呸!死什么死,月才不会死!月大富大贵,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你这个倒霉孩子……”
李商腾一下从被窝里跳起来一把捂住桑露滔滔不绝的小嘴就是一串的嚎叫。
“童言不忌,童言不忌!小祖宗你再说一句难听的小心得口腔溃疡!”怒目迎向桑露不赞同的眼神,摇摇头感叹桑露的不通世事。
“呵呵……一遇到月妹妹的事情你就混乱的没有一点条理,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