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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水浒外传-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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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烟花之地来。暗骂着,又吃了两盅茶。便见一个老鸨模样的女人迎上前来招呼,一脸笑容,做作道:“呦,官人好生面生,怕是头一遭光临寒舍?”戴宗道:“妈妈说得是。”老鸨道:“官人一身精猛,老身便撮合一个浪姐与你。可好?”戴宗道:“且不劳妈妈费心。小可清扰,只想求见一人。”那戴宗一心要见那叫化,哪有心情作乐。老鸨道:“敢问官人要会那位?”戴宗道:“便是那个装扮叫化的哥哥。”老鸨听了,眼中闪过不欢神色,道:“官人见谅,老身不知你说那一位。”说完退了出去。
  那戴宗心下不是滋味。在花厅等了一晌,不见那叫化子出来,便抬了脚,依原路出了门口来。见那几个小厮依旧张罗不停,只不理会他出来。便心下一动,暗想,一不做,二不休。今儿便匿在院落无人处,看他出不出来?主意定当,便望来到厢房外首树荫下,由树桠掩着坐了。
  果然工夫不负有心人。那戴宗坐了一柱香工夫,见得后门探出一个东张西望的脑袋。看看没人了,走了出来。那人手里提了药囊,正是那一身破落的叫化子。戴宗看的细了,益发感觉那人眼熟。当下也不打话,只匿身看那叫化举动。当下见得那叫化子步如流星,直楞楞到了院子中央,看兔子跟前停了。俯了身,打开药囊来,拿出药刀针线,看准兔子施起法来。戴宗一心好奇,睁开大眼看了半晌。见那叫化动作忘情,便到他身边一起蹲了。那叫化也不察觉。戴宗便在侧旁打量他的颜脸来。见得一盏破旧方巾下面,掩住一张污垢的面皮。那污垢后面,却是一脸标致的五官,三停匀称。一头乱糟糟的蓬发散落下来,遮了半边脸,再看不清了。见得那叫化子手里拿了针灸,看准兔子经络穴位扎去。一连扎了上百针。毕了又用手指看四处推拿,似是帮兔子活血。不移时,见的那兔子四肢微微一抖,活过命来。叫化子便舒一口气,擦擦额头的沁汗,又来救治另一只兔子。只片刻工夫,见有了气息来。老叫化微微一笑,伸了伸脖子,舒口气出来。当下起了身,到井口勺了一瓢水来。回到原地,把兔子上肢提了,喂他喝水。见得那兔子顺喉吃了水,当即张开了懵眼来,不一阵便落地活蹦活跳开了。戴宗心想,真神医也。
  脸上却不声张。见得叫化又是舒心笑了一笑,戴宗道:“兄弟,你怎地也来了东京?却不来找我。”那叫化听了说话,全身一震,方留意到戴宗来。当下别了脸出去,掩口道:“兄台恐怕错认他人了。”戴宗笑道:“决计错不了!你便是我安道全兄弟。来来来,再不要玩儿,招呼哥哥进屋吃茶。”叫化听了,又道:“兄台当真错认人了。小可姓王,单六字,却不是你甚么兄弟。”说着便站了起来,转身要走。戴宗心下益发疑惑,便连忙起了身,拦了他去路,道:“兄弟何苦改名换姓来。再别要捉弄哥哥。”叫化道:“老叫化与兄台素昧,哪敢捉弄兄台。兄台请回了。”戴宗道:“你乔了装,我虽认不清你的脸,却认得你手腕上的瘢痕。”叫化道:“老叫化手腕瘢痕怎地?”戴宗道:“往日兄弟帮公明哥哥医治背疮,因去深山采青,给那响尾蛇咬了一口,染了一手毒气来。”那叫化子嗤笑道:“胡说!”戴宗笑道:“兄弟,你虽不认,却否不得口。你中毒那遭,还仗了我去买药解毒。山上湿卤,罕有那满天星药青。为兄连夜到济州城内,买了二十斤回来,救了你一命。心下欣慰,是故记得。莫非你到忘了?”那叫化听得戴宗说话,半晌不吱声,只顾在地上冷冷笑着。戴宗道:“到我回山时,你的毒势已见发作,右手红肿溃烂。后来虽说用满天星止了毒来,却落得满手疤痕。”叫化又是一声冷笑,道:“恁你说得怎生动听,我只不是你兄弟。”戴宗道:“兄弟,怎生这遭你这般教人不解?为兄便算错认了你的手腕,终不成天下另有他人,有兄弟你这般神奇医术?兄弟只招了罢了。”
  那叫化子道:“老叫化家传医术,不见得怎生高明。兄台错认了人,还是快快请回吧。”戴宗喝道:“兄弟!你恁地不认兄长!终不成忘了往日情义?忘了梁山所在?”叫化冷笑一声,点头道:“梁山?叫化子知道是有这么一个地方,有这么一拨强盗,专门杀害忠良,残害无辜。”戴宗厉声道:“安道全,你胡说甚么!你便不认我戴宗,也断不得诋毁梁山好汉。”叫化冷笑道:“好汉?那一个是好汉来?”戴宗道:“那一个不是好汉?那一个不是响当当的好汉?鲁智深兄弟行侠仗义,武松兄弟舍己予人,林冲哥哥忍辱负重,李逵兄弟敢作敢当。你说,那一个不是好汉?”叫化冷笑一声,道:“鲁智深?老叫化只知道他一个玷污神灵的蠢人,终日在神殿幔帐后拉矢。武松?清河县杀害兄嫂,何仁何义?林冲,沧州杀害庄稼老翁,专勾无辜性命。李逵,只宋江身边一条狗!再看其他,那个称得上好汉?”戴宗骂道:“臭叫化子,没出息,是非不辨!依你说,梁山没有一个好人。那宋公明哥哥一世忠义,又怎地说?”叫化道:“宋江罪大,不折不扣一个魁首!一生专为些为非作歹的勾当。”戴宗道:“直娘贼!你说说来,哥哥做了那些为非作歹的勾当?鸟嘴乱叫,含血喷人!”叫化冷笑道:“宋江设计陷害卢俊义,累他家破人亡的,可算为非?打大名城之时,只为身上疽疮小疾,不顾卢员外石秀等人死活,执意退兵。可算作歹?此人好称忠义,我不见丝毫忠义所在!”戴宗道:“直娘贼的!不通便闭上你的鸟嘴,不要放出屁来!当日宋公明哥哥兵退大名城,原是为了晁天皇梦中托言,方无奈退去了。你懂小鸟鸡毛?”叫化冷笑道:“说是晁盖托梦!何曾见过给你我托过一个梦?捎过一句话来?那宋江本来心生退意,又别无他法。便撒了谎言,好施施然归山去。”戴宗道:“臭叫化!你再罗嗦,我便杀了你,省得两耳干净。”叫化道:“杀便杀,杀也要说话。戴院长,你心肠倒好,终是缺了心眼,跟了宋江此种屑小,自毁了一世英名。”戴宗道:“讲活讲全套,救人救到好。你要说不明白,叫你成为刀下亡魂!”叫化道:“那宋江素来装神弄鬼的。便不算这遭,说他忠义堂里石碣受天文那回,不一般做了手脚?便你等蠢人尽信了他。”戴宗道:“撮鸟,闭嘴!满口胡说八道,少不得我真一刀喀嚓了你。”叫化笑了笑,道:“我也是一心为你好来,不想你受人蒙蔽。若然说到你恼处,杀了我便是。”戴宗道:“臭叫化的,再罗嗦我可真不客气了!”说着,举手作势要砍过去。叫化笑了一笑,道:“来来来,望脖子结实处砍来。”说着,指了指自个后颈。戴宗听说,果真恼了,便抬脚噌一声踢了过去。叫化子来不及闪躲,打得跌在地上,哎哟哎哟喊叫起来,引得一拨青衣前来帮腔,要拾掇那戴宗来。戴宗原本一时气恼,方起了一脚。见真伤了那叫化子时,心下好生不忍。便蹲了落来看他伤势,帮他揉了揉痛。叫化子道:“滚!滚!少来装腔。叫化子自个料理得了。”戴宗笑了笑,道:“自个料理得了,那便最好。”说着,把叫化头巾扯了落来。
  那叫化子少了头巾遮掩,露出了一张文儒面目来。戴宗收在眼内,道:“再抵赖不得,你便是我安道全兄弟。”叫化道:“便是,又怎地?再无兄弟情份。”戴宗嚷道:“哎吔吔,说上说下说人负义,你便是最负义之人。”安道全道:“我怎地便负义了?”戴宗道:“可记得在建康府别了张顺那时?我怎地对待你来?平时又怎生待你来?”安道全道:“自然记得。我说些你不中听说话,也只是为了你好。”戴宗道:“多谢。若果然为了我好,好歹叙个兄弟情份。”安道全一阵默然。那小厮见了,便要揪了戴宗来打。安道全喝道:“住手!不可对我哥哥无礼。我兄弟二人拌嘴不必你等干预。”戴宗听了哈哈一笑,道:“正是。”安道全道:“罢罢罢,好歹一场兄弟,且随我上楼歇歇脚儿来。”说完,举步便走。戴宗一笑,也跟来上去。 



第33章:地灵定计 

  (起点中文网更新时间:2004…3…1 1:07:00 本章字数:3557)  当下两人上了楼,到了厢房坐下。便见一个丫鬟看了茶,由安道全陪在身侧叙话。戴宗道:“兄弟何故到了东京来?”神医道:“为弟见山上开战,便问卢员外告了假,作别归来。”戴宗道:“兄弟好生糊涂。目今我梁山兄弟与官兵作战,你却私自走了开去。万一兄弟们有个疾苦的,怎生是好?”安道全道:“山上自有皇甫端。小弟一人之力,那里顾得许多?哥哥可不教人为难?”戴宗恼道:“怎生为难?梁山乃你我命根。真没了时,到哪里安身去来?”安道全道:“只是哥哥等人命根。小弟没了他,一般无碍。”说着,淡淡一笑。戴宗听得暗暗来气,道:“兄弟再这般说话,我便去了。”说着,站起身来要走。安道全见了,只缓缓一笑,也不应答,看戴宗抬脚望门口走去。
  却说那戴宗方出了门口,见得门口打外进来了一个丽人。只见那丽人双十年纪,一身浅绛颜色装束,步若凌波,行近前来。那少妇人汲了一双镶珠布鞋,手里轻握了一把仕女圆柄扇,双腕戴了两个玉镯子,项挂一块玉坠,发堆处斜插了一支金簪。一身装扮,趁了胜雪肌肤,委实明艳动人。笑颜如花,浑身散发不可抗拒的诱惑来。活象一朵二乔茶花,清新而妩媚。只见他轻轻移了步儿,朱唇浅浅一笑,纤腰浅浅一摆,到了面前。呼吸已是清晰可听。戴宗听了,不由得呼吸急促上来,血气上涌。当下心下一荡,一种异样感觉攀上心头。却见得那妇人站住了,启齿道:“叔叔方来,怎地便要辞去?” 目光轻轻滑了一眼戴宗。见得面前此条大汉眼光直勾勾看准自己,不禁有些羞涩。便拿扇子掩了脸,偷偷笑了开来。那戴宗原本心动,心下正暗骂自己下流。听了妇人说话,作答上来,不由得话语有些结巴。听得戴宗道:“大大嫂,我我有些上要事情,先先去了。”妇人抬头看去,见那戴宗一脸窘迫。心下暗想,一个大男人的,好生怕羞,却是何缘故?忖度之间,听得内里一个道:“那曾见他有事来,只怕心下不自在要走。” 正是安道全说话。戴宗诘道:“哪个教你没了兄弟情份?”安道全道:“只你焦躁,别人说话入不得耳。”妇人道:“叔叔且用了膳,再去不迟。”那安道全也上来拉了戴宗手腕。
  那戴宗气息少少平复,便坐了落来。听得安道全道:“哥哥,可愿意听我片言?”戴宗道:“你且说来。”神医道:“哥哥知得,弟弟被迫落草,出在那张顺做得好事。”戴宗点了点头。神医道:“上山以来,为弟心下万般难受,每日只想早早下山来。”戴宗道:“你既不愿落草,作甚却上山去了?任谁也迫你不着。”神医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当日见呼保义担病,便好心上山看他一看。不想那宋江哥哥病愈,只不许我下山去来。”戴宗道:“既如此,争不如一早不要上山。如今作别,徒伤了兄弟感情。”安道全道:“为弟一腔委屈,无处控诉。当日那张顺不着李巧奴拦阻,心下着恼,一气把他断为两截。当晚又连杀了几口人,连厨子也不放过。当时见他红了眼睛,便有些惧他,不得已跟他投上山去。”戴宗道:“那张顺说那个甚么李巧奴偷人,教他起了杀机。真实怎地?”安道全道:“却是那厮一口胡说,你等却信了当真。”戴宗道:“此事真真假假,也断难说。只是此遭你作甚要下山来?”安道全道:“我问那卢员外谎报了个丧假,来了东京,只为了这个宝贝。”说着指住身侧那妇人。那妇人秀秀笑了一笑,却不则声。戴宗道:“原来如此。我在街头见你一脸蓬垢,又是为何?”安道全道:“小弟一人成行,到相州时,路上遇了强人。自个身手不佳,便被团团缚了,连衣衫也教人剥了精光,一身赤条条的。我见不是路数,便到一户农家偷了一身衣裳穿了。好在离东京已不远,便一路行乞归来。”戴宗哦一声,独自强忍住笑。安道全道:“我一心只想离开梁山,到个无人相识所在过活。是故见到你时,只假装不相识的。”戴宗道:“原来如此。却那兔子又是怎一回事?”安道全道:“因几个小厮斗气,直看对方牲畜出气,把那兔子掐断气息,抛出街去来。不料教小弟遇见,便拾了回来施救。”戴宗道:“却怕我见到了,便急急走了。也不敢相认。”安道全道:“正是。此间另一个缘故,却是逃避做公的耳目。”戴宗道:“原来这般。早说教为兄心下知了,也好舒一舒心。”又问:“只是此间嫂子大名?”安道全道:“外宅王可可。”
  原来,那王可可也是东京名盛一时的烟花娼妓,几与那李师师齐名。不单貌美如花,也生就一番菩萨心肠,因是人缘甚好,声价也高。且说那徽宗皇帝听了王可可的花名,心里生痒,也曾几番前来,却无缘得见。如此三番四次的,便失了兴致,只一心宠幸那李师师去来。且说那王可可生性如水,终于一日得了一种暗病。看过不少郎中,只不见效果。后来听闻那建康府有一个名医,名叫安道全的,专治疑难病症,便投去治了。那安道全又是针灸,又是抓药,消去三五个月的,便治好了王可可的病症。却说那安道全素喜烟花,今见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在跟前,有血有肉的,朝夕相对,不免生出些酒色心思来。那王可可见安道全一表人才,又受了他再生之恩,心下也是兀自喜欢。日子长了,两人便生出感情来。且说一晚,两人趁了旁边无人,便行了鱼水之欢。自此过了一月,夜夜如此。到了第六个月,那王可可见病已全愈,盘缠又将耗尽,便回去东京不提。那安道全也只好打起精神来打理药铺。两人郎情妾意,平日净靠些鸿雁传书,一般的恩恩爱爱。不料长久分隔两地,感情逐渐见了生分。又过了一年半载的,感情益发冷漠。那王可可自去招徕客人不提,安道全也勾搭上那李巧奴。两人已有些淡忘了。不想那安道全投上梁山去来,心里寂寞如猴,又见思慕起王可可来,便日夜靠脚夫递些信儿。王可可原本旧情不泯,见安道全来书,心花开放,也便一呼一应的复些信函。双方不觉又重燃了一番炽情。那安道全久旱思甘雨,在山上思慕王可可,感觉度日如年。见高俅来扰,便与卢俊义商议。那卢员外原本是好相与之人,见他每日神不守舍,自同意他去了。当下潜逃出来,一路到了东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成了好事。殊料遇了戴宗,怕坏了大计来,便装个陌生模样,与他一番嘈吵。怎奈那戴宗好生猴精,终究识穿了自己本来面目。那安道全再无计较,只得认了栽,把戴宗拉上楼来,活络活络感情,也好铺条后路。
  当下听得安道全道:“哥哥,如今你既知了我隐身此处,好歹为我捂上一捂。”戴宗道:“兄弟秉性,我原也略知一二。若不依你时,说不准生出些事端来。便依你一遭。只是尚有一样,你却不要遁身。兄弟们要找你时,也知个去处。”安道全道:“此般我却应了你。我虽个虚图舒坦,却也不是没有心肺。兄弟们果然有事来,我哪能不理?”戴宗道:“果然如此,我便由了你此遭。”安道全道:“如此,此厢谢过兄长了。”
  戴宗道:“我此遭下山,兄弟也知晓些其中原委。且说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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