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外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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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却来摆尾乞怜,希图逃脱刀斧。我若今日赦免你们时,后日再以何法去治天下?(不朽之论,可破续传招安之谬。)况且狼子野心,正自信你不得!(不朽之论。)我那刽子手何在?”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声令下,壁衣里蜂拥出行刑刽子二百一十六人,两个伏传一个,将宋江、卢俊义等一百单八个好汉,在于堂下草里,一齐处斩。(真正吉祥文字。)卢俊义梦中吓得魂不附体,微微闪开眼,看堂上时,却有一个牌额,大书“天下太平”四个青字。(真正吉祥文字。古本《水浒》如此,俗本妄肆改窜,真所谓愚而好自用也。)诗曰:
“太平天子当中坐,清慎官员四海分。但见肥羊宁父老,不闻嘶马动将军。叨承礼乐为家世,欲以讴歌寄快文。不学东南无讳日,却吟西北有浮云。”(好诗。)
“大抵为人土一丘,百年若个得齐头。完租安隐尊于帝,负曝奇温胜若裘。子建高才空号虎,庄生放达以为牛。夜寒薄醉摇柔翰,语不惊人也便休。”(好诗。以诗起,以诗结,极大章法。)
*注:括弧之内,尽皆金圣叹文字。
宗泽简介(转摘)
宗泽(1060…1128),字汝霖,婺州义乌(今属浙江)人,宋名将。元进士。靖康元年(1126年)知磁州,募集义勇,抗击金兵。康王赵构使金,至磁州,被他所留。旋被任副元帅,南下救援京师。次年任东京(今河南开封)留守,招集王善、杨进等义军协助防守,又联络两河八字军等部协同抗金,并用岳飞为将,屡败金兵。他多次上书力请高宗还都,均被主和派排斥,遂忧愤成疾,临死时连呼三声「渡河」。著有《宗忠简集》。
陈桥兵变之柴世宗(转摘)
后周显德六年(959年),世宗柴荣突然一病而死,宰相范质受顾命扶助柴荣幼子柴宗训继立为恭帝。这时恭帝年仅7岁(一说5岁),后周出现了“主少国疑”的不稳定局势,一个由殿前都点检、归德军节度使赵匡胤,与禁军高级将领石守信、王审琦等人策划的军事政变计划正在酝酿着。
翌年正月初一,伪报契丹和北汉发兵南下,赵匡胤起兵。当其时,后周执政大臣范质等人不辨真假,匆忙派遣赵匡胤统率诸军北上抵御。正月初三日,赵匡胤统率大军离开都城,夜宿距开封东北20公里的陈桥驿(今河南封丘东南陈桥镇),兵变计划就付诸实践了。这天晚上,赵匡胤的一些亲信在将士中散布议论,说“今皇帝幼弱,不能亲政,我们为国效力破敌,有谁知晓;不若先拥立赵匡胤为皇帝,然后再出发北”。将士的兵变情绪很快就被煽动起来,这时赵匡胤的弟弟赵匡义(后改名光义即宋太宗赵炅)和亲信赵普见时机成熟,便授意将士将一件事先准备好的皇帝登基的黄袍披在假装醉酒刚刚醒来的赵匡胤身上,并皆拜于庭下,呼喊万岁的声音几里外都能听到,遂拥立他为皇帝。赵匡胤却装出一副被迫的样子说:“你们自贪富贵,立我为天子,能从我命则可,不然,我不能为若主矣。”拥立者们一齐表示“惟命是听”。赵匡胤就当众宣布,回开封后,对后周的太后和小皇帝不得惊犯,对后周的公卿不得侵凌,对朝市府库不得侵掠,服从命令者有赏,违反命令者族诛,诸将士都应声“诺”!于是赵匡胤率兵变的队伍回师开封。守备都城的主要禁军将领石守信、王审琦等人都是赵匡胤过去的“结社兄弟”,得悉兵变成功后便打开城门接应。当时在开封的后周禁军将领中,只有侍卫亲军马步军副都指挥使韩通在仓卒间想率兵抵抗,但还没有召集军队,就被军校王彦升杀死。陈桥兵变的将士兵不血刃就控制了后周的都城开封。
这时后周宰相范质等人才知道不辨军情真假,就仓促遣将是上了大当,但已无可奈何,只得率百官听命,翰林学士陶谷拿出一篇事先准备好的禅代诏书,宣布周恭帝退位。赵匡胤遂正式登皇帝位,轻易地夺敢了后周政权,改封恭帝柴宗训为郑王。由于赵匡胤在后周任归德军节度使的藩镇所在地是宋州(今河南商丘),遂以宋为国号,定都开封。历史上习惯把赵匡胤建立的赵宋王朝称作北宋,赵匡胤死后被尊为宋太祖。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陈桥兵变、黄袍加身”故事的真相。
历史上有没有高俅这人?
《宋史》洋洋巨著,只字不提高俅。那么,历史上有没有高俅这人?据《挥麈后录》(南宋王明清著)所载,卷七记载有“高俅本东坡小史”一节,内容如下:
“高俅者,本东坡先生小史,草札颇工。东坡自翰苑出帅中山,留以予曾文肃,文肃以史令已多辞之,东坡以属王晋卿。元符末,晋卿为枢密都承旨时,祐陵为端王,在潜邸日已自好文,故舆晋卿善。在殿庐待班,邂逅。王云:“今日偶忘记带蓖刀子来,欲假以掠鬓,可乎?”晋卿从腰间取之,王云:“此样甚新可爱。”晋卿言:“近创造二副.一犹未用,少刻当以驰内。”至晚,遣俅赍住。值王在园中蹴踘,俅候报之际,睥睨不已,王呼来前询曰:“汝亦解此技邪?”俅曰:“能之。”漫令对蹴。遂惬王之意,大喜,呼隶辈云:“可往传语都尉,既谢蓖刀之況,并所送人皆辍留矣。”由是日见亲信。逾月,王登宝位。上俊宠之,眷渥甚厚,不次迁拜,其儕类援以祈恩,上云:“汝曹争如彼好脚迹邪!”数年间建节,循至使相,遍历三衙者二十年。镇殿前司职事,自俅始也。父敦复,复为节度使。兄伸,自言業进士,直赴殿试,后登八坐。子侄皆为郎。潜延阁恩倖无比,极其富贵。然不忘苏氏,每其子弟入都,则给养恤甚勤。靖康初,祐陵南下,俅从驾至临淮,以疾为解,辞归京师。当时侍行如童贯、梁颇成辈皆坐诛.而俅独死于牖下。”
由此可知,高俅确有其人,与《水浒传》第二回大体相同。至于后面高俅三打梁山,毒死宋江等人等迹,却是子虚乌有之说了。这里不提。
陈抟简介
陈抟(871-989年),字图南,亳州真源(今安微亳县)人,或谓西蜀崇龛(今四川安岳)人。少年奋好学,“及长,读经史百家之言,一见成诵,悉无遗忘”。(《宋史.隐士传上》)后唐长兴中,举进士不第,遂不求禄仕,以山水为乐,过着隐居的生活。先在武当山九室岩,服气辟谷二十余年,后“移居华山云观台,又止少华室,每寝处,多百余日不起”。(同上)周世宗闻其名,召见命为谏议大夫,他辞而不受。北宋太平兴国时,太宗待之甚厚,曾三次派遣使者前往华山宣诏进京,前两次皆撰答诏诗以辞之。第三次“太宗召之,以羽服见开延英殿,甚礼重之,赐号‘希夷先生’”。陈传一生于《老》《易》皆有建树,他的老学“通过弟子张无梦传给陈景元,推动了宋代之后道教教理的研讨。”(詹石窗《道教文学史》上海文艺出版社1992年5月版第411页)在易学方面,好读《易》,读之爱不释手,常自号“扶摇子”,以传《易》而闻名,宋人易图(包括龙图、太极图、无极图等)多传自陈传。陈传生平事迹主要见《宋史.陈抟传》、《东都事略.陈抟传》,陈抟著述很多,据《宋史.陈抟传》载,有《指玄篇》八十一章,又作《三峰寓言》及《高阳集》、《钓潭集》及诗六百余篇。又据郑樵《通志.艺文略》著录,陈抟著有《赤松子八诫录》一卷,《指玄篇》一卷,《九室指玄篇》一卷,《人伦风鉴》一卷。《宋史.艺文志》有《龙图易》一卷,《宋文鉴》有《龙图序》一文。今除了《龙图序》文,其他皆佚失。
序言
我從不寫書。究其原因,是怕寫不好,落個貽笑大方,不是耍兒。如今要寫,大半爲消磨時光,不敢更有他想。
2003年,我由一介小豪紳,淪落到露宿街頭,內心是惶恐的。2004年,相士說,這個凶年,比以往有過之而無不及。我聽了,真乃不寒而慄。老實說,我是個迷信的人,事無巨細,都必問吉凶而後行。相士這一說,真把我嚇壞了。於是我椋чT不出,躲在屋裏看地板,看樓頂。略有些瘋言瘋語,都吐在紙上了。
再說,我除卻迷信,還有狂人本性。如今獨處斗室,身邊又無人叨擾,樂得異想天開了。我想,既然要吐真言,索性吐個痛快,將往日束之高閣的想法,付諸實邸那跋氲降模珱'有做的,統統付諸實邸9芩兀f自己的話,寫自己的文字,天馬行空,爲所欲爲。
我這樣做了。
多年來,我在人世沈浮,見識了國民劣根性。親眼目睹的,都是急功近利的人,物欲膨脹的人,貪得無厭的人。確切地說,那不是人,是狼,是一群不知羞恥的傢夥!我日夜在想,知書達理,守望相助,莫非只是個美麗傳說?我不太敢肯定。但我有些不安了,我要將我所見到的人和事,付諸筆端,寫進《濁世圖》裏。用我僅存的良知,講述我的惶恐不安。
我平常愛讀書,尤愛讀小說。但我的眼福實在不好,看到的不是流水帳,就是人云亦云的庸俗之作。看那一篇篇口頭文——請允許我這麽說,不是白話文——我驚呆了。你看,那一部部小說,裏面的用語與口頭語毫無二致,一成不變的照搬過來了,實在平淡無味,通篇混帳!我在想,口頭文先生的筆墨,必然是佳妙的。然而寫出這等粗劣之作,莫不是藐視我等讀者諸君,視我等只有小學生水平?若然如此,這實在令人汗顔。
曾幾何時,主張新文學邉拥南容厒儯卧系轿膶W已退化成一句說話?就象喝白開水一般,人人都能喝下去,一個咕嚕嚕,便入了喉。然而論及滋味,實在是不敢恭維的。這究竟是誰的錯?是先生們的錯?還是時代的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急功近利了,我們退化成黃鼠狼了,我們瞎了雙眼,聾了耳朵,分辯不出好壞了。悲哀啊!我們還追求文學嗎?或者,僅僅是說話就足夠了?把口頭語照搬過來,就足夠了?我不得其解。我只知道,小說不是政客演說,不是附在機箱裏的說明文,不必追求一目了然。如果能意味深長些,則儘量意味深長。能精練些,明快些,文縐縐些,總是好的。
現在,有人提起古文學、明清小說,便蹙眉不已。論其心思,只怕是將‘舊’等同於‘朽’了。我只想說,所謂‘舊’,不過區別於‘新’而言。而所謂的‘新’,不過是那些留洋歸來的青頭小子,翻臉不認人,造祖宗的反罷了。論其手段,不見得比前人高明。而其所用的言語,多半不洋不土,現在讀起來,還感覺酸溜溜的。罷了,這都罷了,新文學邉樱贿^是剪了文學辮子,換了文學長袍,原本無傷大體。而傷筋動骨者,卻是那個整風邉印W源宋膶W色變,面目全非了。其實,整風邉邮且豁楉敽玫倪動,貼近生活,切中時弊。在當時民族存亡的危急關頭,文學作爲救國工具,滐@易懂,是大有必要的。然而時過境遷,今日該變化變化了。不必唯湴资呛谩V灰虚f情逸致,寫寫八股文何妨?寫寫駢體文何妨?不必視作洪水猛獸,也不必視爲老古董。平心而論,著書也罷,讀書也罷,統統如品飲料,如果純喝白開水,不沾些香茗美酒,終歸是不健康的。
初時,我爲寫作睿乃涯c刮肚。我想,如果用傳統語系,來寫現代睿模喟霑腥朔亲h,說我食古不化了。我有些惶恐。後來,我想到了一條快捷方式,大喜。何喜之有?我欲借《水滸傳》之埽鼩ぃ休d我的創作主張。這一點,讓我沾沾自喜了幾下。畢竟,能和小說鼻祖拉上關係,那是我莫大的榮幸。爲此我通宵達旦地寫。直至寫了幾章,才發覺大事不妙,事情不似原想的簡單。於是開始犯愁。犯甚麽愁?一是鼻祖過於高大,我怕高攀不上,反掉下來,落個粉身碎骨;二是意識到自己的拙笨,怕狗續貂尾,挨人笑柄了。這樣惴惴不安,過了好幾天。直至許久以後,我才豁然開福В嚎裢K須付出代價。於是心下釋然。
《水滸傳》的成功與否,自不消筆者多言的。常言道,人怕出名豬怕壯。千百年來,關乎《水滸傳》之紛爭,有人褒,有人貶,意見不一。小弟一介鹵人,胸無半點墨水,原不夠格趁此熱簦АX夏蜕院脛樱‘打铡糙s上這趟混水。到醒悟時,已然悔不可及了。我原想,《水滸傳》之僞說太多了,於是忿忿不平,一心要爲古人翻案,以正史之姿態,爲人物打假伸冤。直至寫到最後,我才發現,打假的那個人,竟變成造假的人。這實在令人沮喪。而我也只好認命了。畢竟能力所限,學識與文采,都遠不及他人,於是認命罷了。或許文學本身,多少都帶有虛構性。而我所做的,已將原來的五十步,走出了一百步。雖然尚未抵達終點,但我已經知足了。
第01章:高布上山
话说一日,宋江和众好汉正在聚义厅议事。探子来报,有一拨人马片刻前过了水泊,要了马匹和干粮,说话工夫正望山上走来。宋江见报,也不打话,便差谴戴宗下山探个究竟。
且说这边厢戴宗领了喏,出了厅来,拣了个无人处,施起法来,拴上四个甲马,口念符咒,嗖嗖嗖下得山来,片刻便纵身到了山门。落了地,戴宗点点脚,挺了身子,停下来四处打量。便见到一拨人马黑衣打扮,方巾包裹了头,由一个白面汉子引着,望山上走来。此刻在山门牌坊下歇了脚。戴宗心里想:“不忙打照面则个,看他如何去来?”便找棵大树望后一闪,连忙匿起身来。好了再放目望去,已见山门当值的两个喽罗张备着热茶,招呼他们到舍廊憩坐。因隔的远,看不甚清,戴宗又一个纵身,靠得进了些。便见这拨人数目寥落,高矮瘦胖不一,从舍廊走了出来,稀稀拉拉到树荫下坐了。整一拨人,共是十三个,除却那白面汉子,个个面目丑陋,狰狞阴森,打坳黑的面庞射出两道精光,教人看了冷入心肺。戴宗心里一凛:“端的是绿林好把式。响马戎生,不知干了多少坏事!”转念间,便见有几个人到了溪畔浇水,洗漱颜面。漱毕,抓瓢打满溪水,仰着脖子,顺着口咕咚灌了进去。喝毕,喳喳嘴巴,伸手去拭,吆喝着将瓢递了下一位。
戴宗看着,心里一阵嫌恶,便别了头,回过神了看那白面汉子。只见那人三十五六岁年纪,五官端正,中等身材,举止利索,此刻正踩着方步细细行走。一身光鲜衣著打扮,端的是暗花绸缎儿面衫,皂色灯笼裤,大绿下褂,黑缎子长靴,腰间还挽了束,别了玄铁长笛。那汉子踱着步,来到一棵大树下的青石旁,驻了脚,愣了半晌,弯下腰来,张手扇动着石面,一时看看干净了,便弯身坐了下去。戴宗见了心里更觉不快,禁不住暗骂道:“挨笑柄的混球!千杀的小杂碎!装鸟模样!”兀自暗暗骂着,又见有几个人脱了靴,掰着脚趾,扣着痒痒。还有几个索性不理会光天化日,倒在树下便睡了,咕咕咕打起鼾声来。戴宗不忍入眼,寻思要走,便施起脚法来,回山上覆命去了。
且说及时雨宋江与众弟兄话事毕,携玉麒麟卢俊义与军师吴用出得殿来,便见戴宗正巧回到山上。施礼完了,戴宗说道:“有一拨人马, 约十五六个,看似河北大汉,此刻正在山门口候着。”及时雨听罢,抖手在胸前,道:“那快快请上山来。”说完,沉吟半晌,头却向左别了,望着玉麒麟,缓缓说道:“贤弟,有劳您走一趟,好歹看清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