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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驯养-无间道-蓝星碎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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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仁脆弱敏感的□,无休无止的挑逗。

     两次,三次……被永孝强迫着发泄了一次又一次,永仁只觉得那腰已经酸软的好像不是自己的,浑身的筋脉都随着永孝的动作不断痉挛,好像要溺死在这无穷无尽的快感中似的。终于在永孝再次轻咬着自己的颈项的时候,呜咽着开口求饶。

     “倪先…我……”

     “嘘,叫我什么?”甜蜜而温柔的轻吻着永仁的耳廓,永孝的声音腻的几乎能凝出糖来,手下的动作却半点没有松懈。两只手指在永仁下面打着转,不疼不痒的挠弄着他已经变得异常敏感的会阴,却偏偏不去碰触已经被巧妙的手法迫得充血挺立的欲望。

     “不要!……倪…啊!!”

     “什么?!”

     似乎是不满于永仁的称呼,永孝的爱抚停下来,一根手指狠狠的埋进永仁的体内,抵在那最敏感的一点上。不知道是疼或者是快感的触觉一下子冲进永仁的脑袋,已经脱力痉挛的身体猛的弹起来,又瞬间颓倒。

     永孝不再动作,只是顶着那一点却并不施力下去,只是接着永仁的呼吸和挣动不断的蹭着那里。连续不断的微弱快感一点点涌上来腐蚀了全身的力气,永仁几乎没有办法呼吸。张口想要向永孝求救,却什么也叫不出来。

     “阿仁,叫我什么?”

     “……永孝……啊!”那里被狠狠地顶了一下,永仁猝不及防的惊叫出声。

     “还有呢?”

     “不要!!阿孝!哥!!!不要…哥…放过我……呜……”仁几乎是狂乱的拼命摇头,一边痉挛一边难以自制的挣扎,想要逃开这恐怖的快感地狱,却一下子被永孝扶住了后颈吻上来。

     永孝的手指埋在永仁短短的黑发中,死死的抓住了几束发丝。然后,一个滚烫的东西代替了手指一点点侵入。

     永仁一下子窒息了,因为缺氧而恐惧的死死抱住永孝的脖子不肯放手。

     再次攀上□的时候,永仁在一片白光中失去了意识。只是依稀记得,永孝的脸上一直有着那样满足的微笑。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当永仁醒来的时候,永孝已经离开了。抓着床头的栏杆艰难的坐起来,才看到自己的衣服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床边,而床头的时钟恰恰正指向代表了9点整的位置。

     筋疲力尽的倒回柔软的床褥中,永仁很快的再次昏睡过去。

     十五分钟之后,黄志诚带领的重案组闯进了劳工体育会回归晚宴的会场。

     在这个名为无间地狱的无尽苦旅中,奏响了终回的序曲。 


17

     那天傍晚,永仁回到倪家之前,已经听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黄志诚心急了,在并没有确定陈永仁的答复之前,便贸然行动打破了倪永孝的计划。也许在这场历时了倪家两代人和黄志诚一辈子的比斗中,输赢胜负其实都已经不再重要。大家已经失去了太多,剩下的,不过是求个结果。

     可永仁想要的,却恰恰相反。不论黄志诚或者倪永孝,他们两个谁会笑到最后,对永仁来说都是一场难以想象的悲剧。如果可以,那样注定是悲剧的终结,永仁不想看到。他甚至忽然觉得,每到自己不得不选择的时候,现实总是格外的残酷。在警校的天台上,在尖沙嘴的路边……

     正义,还是罪恶。

     这道摆在永仁面前二选一的习题并非如此简单。如果这世上再没有什么事情比杀人更不可原谅,那么倪永孝犯下的命债很多,可黄志诚却也并非白璧无瑕。如果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感情比付出的爱更神圣,同黄志诚相比,倪永孝所付出的只多不少。

     人无完人。

     这该死的人无完人。

     陈永仁混乱了,在这个紧邻着期限的星期一的傍晚,仰在倪家书房角落里的躺椅上,摇摆不定。

     这个时候,在永仁眼前上演的,是一场关于利益和背叛的残酷角逐。然后,当律师走出那扇雕着华丽花纹的大门的时候,又只沉淀下了满满的亲情。

     当倪家四姐弟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的时候,那份默契和信任,能够将任何一个外人隔膜在外。看着这几乎可称为感动的一幕,永仁从没有这么强烈的感到孤独。被排斥在那个靠着时间和血缘凝聚起来的情谊之外,永仁移开视线不忍再去看那四张干净整齐的面孔,因为不忍心发现到最后自己终究是一个孤单可怜的人。

     永仁决定不去听、不去看也不去想,只等到倪家人全部走光了,才放松下来。偌大的家宅忽然空荡起来,连永孝小小女儿的笑声也不见了。然后永孝回来了,永仁知道他在看自己,却假装没有发现。

     “阿仁。”

     明知道永仁在逃避,永孝却依然笑着走过来,轻轻的挤上躺椅揽住永仁的腰。温暖轻柔的拥抱,永孝的声音里甚至有着略微调侃的调子。“昨晚累坏了吧?”

     “倪……”

     “嘘…叫我什么?”挑起眉毛,戏弄一样的看着永仁不安的眼睛,永孝打断了他的话。

     “……”

     “阿仁?”

     “……永…永孝……哥。”

     在与永孝的争执中,似乎永仁从来没有赢过,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想赢。

     “为什么你要留下来?”

     听者永仁的话,永孝的笑意竟然深了些,又把永仁搂的更紧一点。“责任,是需要有人承担的。”

     淡淡的说着掷地有声的话,永孝抱着永仁的手依然是镇定有力的,心却乱了。

     永孝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千方百计的努力了这么久依然是失败告终。做了正行的兄弟姐姐、不插手黑道的妈妈还有时刻散发着纯净味道的永仁,这些永孝爱着的人们根本就不适合在黑暗中生存,可为什么却没有一个洗白的机会。

     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永仁的时候,自己想到过的话。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出身是什么,就是什么,就算拼了命的想要改变,也改变不了世人的偏见。所以黑帮老大的私生子陈永仁永远也当不了警察,而三合会大佬倪永孝一辈子也洗不白。

     原本正义和道德,也不过就是如此残酷的事情。

     可是永孝不甘心,他总想着怎样也好,永仁都是干净的。起码在自己怀里微微颤抖着的这个孩子,一直都是干净的。为了全家人,为了永仁,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搏到底。

     “警方这么做,一定是拿了什么确实的证据,情况对我们很不利。倪…你不如也到夏威夷去比较安全。”

     埋在永孝怀里,永仁的声音变得闷闷的,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永孝也无法反驳的。永仁毕竟曾经是最优秀的学警,条子那一套,他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于是,永孝还是笑,焦躁不安的心情一下子被永仁难以掩饰的关切抚慰了。抬手摸摸永仁软软的头发,忽然压下去,吻得他喘不过气来。

     “如果真的那样,也没关系,我做过什么自己最清楚。做错事,是要负责任的。”

     永仁喘息着,听着永孝缓慢坚定的声音漫在耳边。

     正如永孝说的,做错事,终归是要负责任的。而不论永孝做过什么都好,不论是情人还是兄弟,他都依然是那个值得自己尊重和爱的倪永孝。

     对,是爱……忽然想通了一切,当爱遭遇到职责和正义。

     永仁再也逃避不了自己一直压在心底的情感,他知道这不是迁就不是无奈更不是什么作为卧底的牺牲。是爱,归根究底,陈永仁还是爱上了这个温柔的坚强的敢爱敢恨、敢做敢当的男人。

     那些自己两年来收集起来的证据,毋庸置疑的会让永孝坐牢。可是不论永孝做过什么,就凭这份肯担当,他都是一个值得去爱的男人。永仁想着,等到一切都结束了,就立刻去申请当狱警。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一辈子都不怕,他愿意陪着他,一同承担起这份责任。

     忽然明朗起来,永仁不自觉的环住了永孝的脖子搂得紧紧的。然后察觉到永孝搭在腰间的手滑了下去,暧昧的玩弄着皮带的环扣。

     永仁的身体因为前夜的疯狂还在酸疼,可为了永孝,依然顺从的放松下来。

     接受他的一切。 



18

     天黑,然后天亮。

     星期二,墓碑前给陆SIR的敬丨礼。

     是致敬,也是道歉,连同永孝的份一起。

     “拜托你赶快办完这件事情,调我回警署。给我一个舒舒服服的位子,我要向海。”

     6年了,永仁都快要忘记自己还有另一个可以站在阳光下得身份。他想着恢复了身份,在自己曾经无数次憧憬过的警丨察局办公室里,有一个面向大海的座位。他一定要坐在那把怎么看都很宽大柔丨软的椅子上,去填写那份长长的迁调申请。

     要挑选一个温暖的午后出现在永孝面前,不论他愤丨怒也好、冷澹也罢,永仁什么都愿意接受。就算得不到谅解都没所谓,只要永孝不会独自留在那些阴丨暗的拥挤的牢丨房里面。一切的一切,永仁都愿意接受。

     “多谢你啊,警丨察。”黄志诚的声音很轻,只是那样落在永仁耳中。

     回到倪家的时候,永孝坐在花园里,澹澹的笑着,却挂不出半分暖意。

     后天就要上庭,就算身处劣势,什么都不作也不是永孝的对应方式。永孝沉默着在等什么消息,永仁感觉的到。可如果永孝不开口,永仁也永远不会问,在过于漫长的卧底生涯中永仁已经习惯了各种各样的等待。

     于是,本已经冷清的倪家,一片寂静。

     永孝冷静的挥动着高尔夫球杆,在夕阳最后的一丝挣扎中准去的击丨打着练丨习球。永仁坐着,等着。终于彷佛忍丨受不了这样的氛围一样,抓起桌子上的苹果,食不知味的咬起来。他一直很喜欢的甘甜味道,滑丨进喉丨咙里,耳边拂过的却是球杆在空气中摩丨擦出的风响。

     直道那个电丨话打进内线,永孝才动了,走进屋来看着永仁的眼睛。那样笼在黑丨暗中的悲悯神色,让永仁不由得去揣度那个电丨话的因由。

     “阿仁,出发了。”

     永孝这样说完,便当先走出去,不再看永仁一眼。

     顺丨从的跟上去,正如自己一直在做的那样,永仁忽然有了一些不安的,关于那终末的预感。

     结局,不论谁输谁赢,对陈永仁来说都只是一个两败俱伤。可他却什么也做不到,只能沉默的,等待这个悲剧的降丨临。

     于是,旺角,大排档。

     韩琛,倪永孝。

     警丨笛的尖锐声响,黄志诚。

     在这个决定了输赢胜负的最后关头,所有的人物都已经到齐。

     威丨胁,对抗,所有的桥段上演完毕,胜负已然在冥丨冥中给了答丨案。

     当倪永孝拔枪的时候,永仁几乎要扑上去拉住他的手,却立刻被身后的警丨察用手丨枪顶丨住了腰眼。

     然后,枪响。

     '不要!!!!!!!!!!!!!!!!!!!!!!!!!!'

     喊不出声的撕心裂肺。永仁扑上去,捞住了永孝颓然倒下的身丨体。

     一瞬间,枪啊、警丨察啊、生啊死的全忘了,什么都没有了。永孝的身丨体还是温暖的,永仁抱着他搂着他,只是放不开手。

     '哥!孝哥……'

     哽咽着,想要叫永孝的名字,想要叫那个永孝一直希望自己叫得称谓,可是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死死把永孝瘫丨软的身丨体抱在胸前,不知所措的浑身发丨抖。

     那个黑色的发丨报器,就这样碰到了永孝的额头。黑色的外套下,黑色的背叛证丨据。永孝抓着那只发丨报器,力气大的彷佛不是个中枪垂死的人。就那样死命抓着,用了不可思议的目光,瞪大眼睛看着永仁润丨湿的瞳孔。

     那眼角的一滴泪水,在倪永孝生命中的最后一秒,落在永仁的手臂上。隔着层层的衣服,烫伤了永仁的皮肤,在心脏里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伤痕。

     陈永仁空白了,四肢百骸、脏器心肝一下子都没了。

     恶狠狠的扑向韩琛的方向,只知道这个该死的溷丨蛋害死了永孝,只想用这双抱过永孝的手掐死他,刨开他的胸膛,咬碎他的心脏。不论是谁,让他变得和自己一样,在撕丨裂的痛苦中失去一切。

     被什么不可抗丨拒的力量拉住了,压在地上。

     永仁僵直的、颤丨抖的拉着自己的头发,无比怨毒的看着黄志诚的面孔。恨!恨的心肝五脏都烧着了,煎丨熬着胸膛。

     世界都没有了,空白,一切,全部崩溃。
     世界都没有了,空白,一切,全部崩溃。 



19

     陈永仁在拘留期以及之后的日子里,失语了。

     黄志诚不断的打电话到陈永仁的手机上,每一次都会接通。然后不论他说了些什么,另一边除了呼吸便没了任何回应。

     “我欠你的,一辈子也还不清,你就算要我拿命来偿还也可以。”

     “……”

     “阿仁!说话啊!你随便说点什么都好!说话啊!!!!”

     “……”

     “你不要这样,过来警察局一趟,我帮你恢复身分。”

     “……”

     ……

     没有人,没有声音,陈永仁就好像是个死人,一个再也不想站在阳光下的死人。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比1个月还要久的时间,直到黄志诚终于做了那个决定。

     连黄志诚自己都知道,他给陈永仁铺下的是一条死路。可是,如果这样能够挽救现在的陈永仁,黄志诚已经在所不惜。

     “阿仁,我安派你去做韩琛身边的线人。”

     “……韩…琛……?”电话里,陈永仁的声音那样阴郁的仿佛纠结了几生几世的恨绝。沙哑的,冷淡的,已经不像是活生生的人声。

     “我知道韩琛的手下找过你,要你去跟他。”

     “好。”

     永仁不再听下去,干净利落的切断了电话。其实陈永仁明白,这个任务意味着自己有生之日将永永远远的挣扎在这黑白交汇处的微妙之地,至死方休。然而,他心甘情愿。

     听着电话里冷冷的盲音,黄志诚把后面要说的就这样生生咽回了肚子里。他知道自己欠永仁的,已经不止是杀父弑兄的仇恨这样简单。所以,这条死路,就让他们两个一起走下去。他黄志诚这条性命,就陪在陈永仁身上。

     就这样决定了,如果一定要牺牲,那么黄志诚要比陈永仁先死。

     所谓无间地狱。

     时无间,公历1997年。

     空无间,金沙嘴的歌厅包房。

     受者无间……

     韩琛夹着雪茄烟,仿佛漫不经心的打量着站在面前的陈永仁。细狭的眼角上满是锐利精明的光芒,可语气又轻松的仿佛这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攀谈。

     “我知道阿仁你以前一直干的不错。”不紧不慢的捻着手中的烟卷,韩琛抿着嘴,似乎只是开个玩笑,却偏偏不勾个笑容出来。“不过,也是。听说阿仁哥以前在警校的时候,也是一把好手啊。是不是?”

     陈永仁盯着脚下的地板,慢吞吞的抬起头,只是一脸的漠然。

     “琛哥,总不会怕我是卧底吧?”

     “怕!我怎么不怕!!!所以下礼拜那单生意就交给你了!”忽然放开声量大笑起来,韩琛一下子站起来,用力拍拍永仁的肩膀,好像他说的当真不过是个有趣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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