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沙漏计(赤司bg) 作者:疯子小艺(晋江2013.9.2完结)-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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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黎倒在宿舍里的床铺上,里面没有舍友在,她可以大叫一句而不会有人说她吵。
她和她的几个室友都合不太来,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唯一比较和她熟悉的就是她下铺的女生,因为她就是顺手接住了那女生掉下来的杯子,帮了一个小忙。
她趴在被子里沉默了一会,爬起来把放在床尾的包拉过来,拿出一本红色的笔记本。
里面零零散散写了很多事情。
她手一抖,抖出了一张照片。红发少年湿了全身,刘海粘在脸上微微遮住了双眼,金色从眼眸中泄露出来,水打在上面模糊了屏幕。
少年站在雨中垂下双肩仰望天空,嘴角平直没有弧度,白色的衬衫被湿透贴在身上隐隐约约显出身子。
阴沉的天空此时无限接近地面,像是要压下来。
没有表情的红发少年站在这灰暗的天空下,原本鲜艳的红发都被不鲜亮的色彩弄得黯然失色。
她指间划过他的面庞,轻点。
“小征,那边一切安好?”
想你了。
好想你。
想死你了。
所以真的很想再见你一面。
见证你们的奇迹。
下铺的那个女生曾无意中看到过这张照片,惊讶呼道:“好帅的coser!而且好形象!”
云黎只是微微一笑没做回答。
“能不能介绍他给我认识,他是本校的么?我想要把他拉来cos社啊!!”那女生越来越激动了。
云黎却板起了脸:“不行哟。先不说他不是本校的,就算是——”云黎说到这里眯起了眼睛,声音上下起伏带着霸道,“他也是我的~”
她的小征,才不要别人去碰呢。
她把照片夹回去,翻到最后一面。
还真的被当初三年后的她给说准了。那句话就像一句魔咒。
只要她是云黎。只要她是云黎。只要她是云黎。
“小征真的是太狡猾了。”让她对他放不开的时候就这么消失掉。
怎么办呢。
有人说,脑子就像一块会渐渐消磁的磁铁,一点一点记忆就模糊了;
有人说,脑子就像一个漏水的龙头,一滴一滴水就流逝了;
有人说,脑子就像一棵进入衰老期的树,一片一片叶子就凋零了。
那些我们以为会永远记住的事,它们会被名为时间的东西,慢慢慢慢磨去尖锐的棱角,不再在心里留下深刻的划痕,平了,圆了,模糊了,再也看不清了。
也许仅仅会记住一个不清晰的画面,有一两点记忆鲜明。
比如记得一个阳光午后开的灿烂的花,却不记得站在花丛边淡然处之的人的模样;
记得那件干净的白色衬衫,却不记得拿着那衬衫的人的表情;
记得夜晚时他手指的触感,却不记得灯下人影晃动两个人像挨在一起。
可是再怎么变,任时间流淌,任时代变更,任她身边的环境怎么换,她却不会忘记他居高临下俯视她的那一幕,如同帝王俯视臣民。
不会忘记,那份对他异于别人的感情。
想要看见他,想要听见他的声音,想要他对她笑,想要他对她说“云黎”。
屏幕上的那个对着火神挥出剪刀的人是赤司。可是不是她的小征。
因为他不会对名为“云黎”的女孩淡笑、冷脸,以及叫她的名字。
云黎笑着想,自己果然中毒了。
中了一个名叫赤司的毒。
她重重的倒在床上,望着离自己很近的天花板,眨眼看了很久。笑了。
笔记本最后一面,有着她的笔迹。
——耐心等待。
捂住自己跳的很快的心口,她闭上了眼睛。
她觉得,他们以后会相遇,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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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肌病是一组由于心脏下部分腔室的结构改变和心肌壁功能受损所导致心脏功能进行性障碍的病变。(摘自百科)
云黎面无表情关上电脑,这资料实在太讨厌了。啰啰嗦嗦了一堆堆,要查的却什么都不清楚。
她想,自己一定要学医,然后把别人给解剖了。这种东西是难不着她的。
还有……她把电脑放在一边,躺在床上,左手枕在脑下,右手抬起来,五指张开向前伸着,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可掌心里只有空气。
赤司的手指一直都是微微凉的,被她握着的时候不仅他感到舒服,她也这样认为。
现在她手中却只有空气。
她闭着眼睛努力伸手,似乎是要溺水的人想要找到一个拉力,想要谁来伸出一只手帮她一把。
她把被子闷到头上:“我真的会溺水的。”
因为赤司一举一动,一眉一眼都让她沉沦。
“你在哪呢?”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码完自己混乱了,这章过渡的太混乱。
主要交待一下云黎遇上赤司之前还有在赤司走后的各种……怪癖咳咳。
下一章正剧……军训已死。
你们说我是BE掉它呢还是BE掉它呢还是BE掉它呢【喂】
在3031号月底完结它……可结局我还没想好真的只写了一半OTL
想要HE的亲们你们的呼声在哪里?!!!!
☆、章四十八。回归。
章四十八。回归。
红发男子站在天台楼顶,俯视着这个校园。
闭眼感受着楼顶吹来的阵阵凉风,发丝扬起飘动在空中。
“小征陪我出去玩吧!”
“赤司君我们回去!”
“征你别走可以么?”
“阿卡酱我来帮你擦头发!”
“征十郎你怎么不和小绿绿他们多出去玩玩呢?”
“……”
很多事很多事犹如就发生在昨天。
没想到关于她的记忆这么鲜明。对她的话语记得如此清晰。
无论是对他,还是对他。
国中时期的他承认了长大后的古灵精怪的云黎,高中时期的他接受了高一面无表情思维古怪的云黎。
两个他都认可了云黎。
“赤司君?”耳畔传来黑子无起伏的声音,他转过身看到穿着校服的黑子站在那里。天蓝色的眸子和倒映在其中的天空混在一起。分辨不出来哪是他瞳色哪是天空倒影。
一下子,他把国中三年级的黑子的影像和现在的他重叠起来。
那时黑子面无表情问赤司:“赤司君不打算去找回云桑么?”
“她不是在你那么?”他掀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看着他。既然在你那,还说什么找不找回的,她不是都打算不回来了么?而且,她对他没用处。
她回不回来对他都不会带来利益或造成损失。
自然赤司也不会去拉下脸找她回来。
“嗯。”赤司简单的应了一句,接着把视线放回天空上。
“赤司君在想云桑么?”
“……”
黑子你要知道有些事是不能说出来的。
“赤司君,云桑她当初对我说,如果再来一次,她会选择先堵上紫原的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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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黎一直都没有去帝光。要么待在黑子家学做饭,要么去绿间家找柳芸插科打诨。
……黑子一直无力的告诉云黎不要再浪费食材了,绿间回来就可以听到云黎和柳芸两个人在楼上折腾出来的声响于是炸毛。
黑子越来越沉默,眼中的阴影越来越多,情绪越来越淡然。
就这样,迎来了他们在帝光国中最后一年的全中大赛。
连去年那重压都消失了,因为他们已经强到把别人狠狠的甩出一大截,光芒越来越刺眼。
他们并不怕失败。因为他们自信没人可以打败他们。
没有所谓的团队配合,每个人拿到球自己决定怎么打,反正他们的才能足够让他们晃过其他人把球轻松送进篮筐。
他们有着绝对的自信。他们相信着自己。
这就是奇迹的世代。
云黎没去看比赛,一场都没去。
今天是最后的总决赛。
“云桑,真的不去么?”黑子看着她,他眼睛里还是有散不去的伤心,为了他的好友,也为了这样的奇迹。现在他已经能隐隐约约看到云黎了。她还是那么喜欢米黄色,穿着那个颜色的衬衫戴着眼镜。
她沉默的摇摇头,转身出去找柳芸。
和柳芸沉默的望着远处的天空待了好久,她心里暗下了一个决定。
“你去哪?”柳芸看着突然起身的云黎,问道。
“去一个一直想去而又不想去的地方。”云黎背对着她,如此说道。
“所以,差不多,时间就到了对么?”
“啊……”
……
很熟悉的摆设。
床抵在墙角,床头是一个柜子,上面有台灯和几本书,床尾放置了桌椅,笔纸课本练习本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上面,椅背上还搭着一件白衬衫。
她随意的倒在床上,取下眼镜,略显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现在是下午两点,阳光洒进来,烈阳让房间的一切都变得滚烫,但是云黎不在意,她本身就没有温度,这反而让她觉得舒服。
躺在床上,鼻息里都是他的味道。少年身上特有的,淡淡的清冷的味道,她蜷缩起来,这样就像在他的怀抱里。
赤司晚上回来一打开门,灯照亮了房间,就看到一个背对着他的身影。黑色的长发,米黄色的衬衫以及短牛仔裤。
能随便进入他家他房间而让那些警卫或者监控都无法发现的只有她了。
赤司在开门看到她的一瞬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幻觉。
“黎儿?”试探的,他叫了一句。
“唔……”床上的人坐起身,腿随意的曲起,衣服松垮垮的露出锁骨,一支手臂搭上小腿,头微微放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揉着眼睛,带着朦胧的睡意看向门口明显没睡醒,声音里有像刚睡醒的猫一样的懒散:“征十郎?”
他关上门的动作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的回答道:“嗯。”
“回来了啊……”她拉长了音,伸手拿起床边的眼镜戴上。突然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劲——上次就是他叫她走,结果现在这平静的对话是怎么回事?!闹哪样啊?
赤司显然对此特别淡定,他把包放在椅子上,再走过来在床上坐下,注视着眼前的她。
少女的刘海变短了不少,露出面貌,带着大大的眼镜,手臂还是很细感觉会被他轻易抓住折断,眼睛依旧澄澈,隔着镜片看着他。
云黎望着眼前的他,觉得自己一开始打算说的话都被哽住说不出来。
少年的表情不如一年前温和了,永远都是冰冷冷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头发长了,都已经有点遮眼了,发底下露出了一部分的眼里也不再是温润如水,反而带着压迫和冷淡的气势。也越来越帅气逼人了。
他并没有带有达成了三连霸的喜悦,这结果是毫不意外的,对他来说就像是喝了一杯水那样的简单。没有值得高兴的地方。
两人的心里都是复杂无比,闪过了无数思绪。
赤司看着云黎,动了动嘴唇,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她望向他的眼睛里带着一些隐隐的期望。期望他能开口,期望他能做些什么打破这让人发疯的寂静,也期望着他说出一些话,还有……期望着她自己能做到些事。
“征十郎……”她缓缓开口,仅仅是呼唤了一句他的名字,就再也说不下去,嗓子哽的疼。
赤司最终还是微微动容,回了她的应答:“嗯。”
“征十郎。”
“嗯。”
“征十郎。”
“是我。”
“征十郎。”
“我在。”
听到这句话,她终于忍不住,扑进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颈子不给他推开她的机会,眼里晕染起了水汽,不断的蹭着他感受他的温度。
赤司为她突然的行动手滞了一下,之后缓缓抬起搂住她的身子,闭了闭眼:“黎儿。”
他被她影响了,所以另一个他也不例外。只是相比起来,另一个他更加不在意,她于另一个他来说,仅仅是比别人重要了一点点。
“征十郎……”她也闭上了眼睛,歪过头,鼻尖亲昵的蹭着他的脸,仿佛是要把这几个月的亲热全部补回来。
脑中闪过在高一时与他相处的情景,也闪过一帧帧一年前的画面。
“我想你。好想你。”
怎么会这么喜欢一个人呢?
最初,只是对他感兴趣。这个人身上仿佛有着很多很多的秘密。每发掘一点,每了解一点,才会感悟到这不过是冰山一角,之后又提起更大的兴趣去钻研。
她对他充满着好奇。
想要更多更多的了解这个人。
看到他的样子就很满足。心里那满满的感觉似乎是要溢出来。而且有时看到他心里仍然在想着他。
她或多或少有着改变,尽管不是太多。她已经在尝试着学习做各种各样花式的菜了,她关注着他的口味他的习惯,默不作声的把很多事都安排好。
她想尽力把自己能做到的做到最完美。有资格有能力可以跟在他身边。
她不想自己太弱,当个弱者从来都不是她的风格。她需要的,是可以与他比肩的实力。
她未必要在他擅长的领域做好一切,但是她要在他的身边做好一切。
她不需要保护,她有困难可以让男生在前挡着,大男子主义这种东西她无所谓,可是如果靠一个人挡不下来或者需要并肩作战的同伴时,她也要有能力去帮忙而不是在一旁看着。
或许,这就是……喜欢?
只是,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先不说他是否会喜欢上她,单是“世界”这个鸿沟就让她感到遥远。明明在那么近的距离。
以及,她根本就不是人啊。这样的她,怎么会被他在意呢?
晚上她经常醒来,一睁眼就看到身边的孩子的睡相,这才让她缓解了惊吓。
她在担心,不知何时就会像以前那样,像他离开她一样她远离了他然后再也不回来。
两条直线相交于一点,再彼此错开,最后愈行愈远,再也不见。
她想,她肯定不乐意。
她仰起头,努力把头朝上伸着,把唇贴在了他额前的发上,把姿势换成跪在床上直起身子。这样就可以轻松触碰他了。
她的食指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眼眸,脸,鼻尖,薄唇,下巴。她的手一转,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了他的下巴,朝上一挑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迫使他抬头,一个很有流氓范的动作,再然后,她就直接吻了上去。
她生气了。
在以这种方式告诉他她的不满。
咬着他的唇,皮微微破开鲜血流了下来,她并没有放轻力度,反而更加用劲了起来,不在意满是鲜血的嘴唇,伸出舌尖舔去他嘴角边的血迹,然后和他拉开一点距离,那抹鲜红触目惊心。
一抹弧度自她嘴边扬起。带着血。
她说:“这是对你丢掉我的报复。以及,征十郎是我的。”
不带有那个姓,是他自己本身,那个征十郎。
是征十郎,不是赤司。
身为赤司,他会丢弃没用的棋子。
而身为征十郎,他得承认这个孩子影响了他。
只不过……
赤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带着那抹血,嘴角挑出冷冷的笑意:“我从来不会在别人对我做出如此挑衅的事情后还无动于衷。”
他迅速伸手将云黎手腕一扣,猛的一推,反应不及的她顿时被力度给带着倒了下去不得动弹。
他制住她想踹过来的双腿,直接将她压住,两只手撑在她的身侧扣住手臂,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光几乎都被他给遮住,他周边晕染着橙色的灯光勾出他的轮廓,面部很暗看不清神色,她只能发现天花板上似乎倒映出了哪儿看不到的池塘,能看到水在其中晃荡。
血顺着他的唇滴下来,滴到她的脸侧,再慢慢划下粘湿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