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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四月流萤by吴沉水(弱受he)-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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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子璋的手指一颤,片刻又恢复了按摩动作,他轻轻地说:“黎箫,那个人,走的时候,没有拿走你给他的钱。” 

  “我想他也不会真拿,他那种人,死要面子,活该被气。” 

  “他也不是没拿,他把钱给了我。” 

  “呃?”黎箫睁开了眼睛。 

  周子璋微笑说:“他把钱给我,说要开一张月卡,以后每次来这消费划卡就行。” 

  “你给他办了?”黎箫紧张起来。 

  周子璋戏谑地看着他,说:“为什么不,我们小门小店的,可不能做把客人往外推的事。” 

  隔天下午,江临风就来了,来了也不做什么,只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热热的视线牢牢地盯在黎箫身上,看得黎箫心烦意乱,心神不宁,恨不得扑过去拿胶布缠住他的眼眶。周子璋见他满脸不高兴,便离了吧台,替他过去招呼江临风,说不上两句,又折了回来。 

  “他要你过去。”周子璋笑笑说。 

  “神经病,喝个东西那么多讲究。”黎箫低声骂了起来。 

  “没有你,人家也不会来咱们这种小地方啊。”周子璋回答。 

  “我不去。”黎箫赌气,转过身去。 

  周子璋轻轻一笑,忽然从后面环住了黎箫,以一种相当暧昧的姿势将黎箫抱入怀中。黎箫吓了一跳,回头说:“周,周老师,你,你干什么?” 

  “别动,你不是想气他吗?相信我,这个方式最有效。”周子璋低头极为亲热地把头靠在他的颈窝处。 

  黎箫放松了下来,任他抱着,一会后,周子璋说:“现在你可以过去了,我担保,他没法刺激你,因为他已经被你刺激得七窍冒烟。” 

  黎箫噗嗤笑了出来,周子璋松开他,在外人看来,就像一对情侣,一个闹点小脾气,一个温柔宠溺地上去哄,好容易哄过来了,小情人相似一笑,和好如初。江临风微眯着眼,拳头在桌子下紧攥,呼吸变粗,全身都冒出凛冽的寒气,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上前将两人拉开顺便揍人的冲动。他瞪着黎箫走过来,漫不经心地拿着点单问:“江先生,请问喝点什么?” 

  江临风再也忍不住,一把攥住他的手,咬牙问:“黎箫,你有种,那个人是你什么人?你竟然敢跟人大庭广众,打情骂俏,你当我是死的吗?” 

  黎箫眼神冷漠地看他说:“江先生,我跟谁在一起做什么是我的自由,就像你跟谁在一起是你的事一样,我们互不干涉不是挺好。请别在这找事,报警的话,我们无所谓,您的面子可不好看。” 

  “我绝不允许!” 

  “这就奇怪了,”黎箫冷笑说:“你左拥右抱,成天上娱乐版,倒顺理成章理所当然,我爱和谁在一块,还用你批准?” 

  江临风盯着黎箫,半天不说话。他往日积威犹在,眼神又象在冒火一样令人畏惧,黎箫就算不看他,心里也有些发毛。他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忽然听到一阵低笑声。黎箫诧异地抬头,只见前一刻还恨得牙痒痒,几乎要扑过来吃了他的男人,这一秒却嗬嗬地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什么滑稽笑话一样,笑得肩膀耸动,毫无形象。 

  黎箫被他笑到莫名其妙,不禁发怒,斥道:“笑什么笑,我找男朋友很好笑吗?” 

  江临风乘他不备,一把将他拉过来,黎箫收势不住,直直扑到他怀里。江临风抱住他,似乎很愉悦地说:“差点被你气糊涂了,别人还难说,就那个男人,和你,绝无可能。” 

  “为,为什么不可能?老师比你好看一百倍,温柔一百倍,懂的又多,人又好,我,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黎箫恼羞成怒,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因为,如果他真是你的谁,他绝不会坐看你这样过来还没有反应,而且,”江临风按住他,凑近了黎箫的耳廓,暧昧地低声说:“你那个老师,和你一样。” 

  “呃?什么意思?”黎箫傻傻地问。 

  “不能,跟你说。” 

  他发傻的样子配上傻气的黑框眼镜,可爱到不得了。江临风飞快啄了一下他的脸颊,等黎箫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得逞,正开心地冲他笑。黎箫又窘又怒,一把推开他站好了,把餐牌用力摔他面前骂道:“再做一次我就拿开水泼你,要喝什么,快说。” 

  江临风很是高兴,说:“宝贝,有什么好的,你看着办吧。” 

  “行啊,”黎箫眼珠子一转,说:“本人特制的意大利咖啡,150一杯,喝吗?” 

  “荣幸之至。”江临风微笑颔首。 

  黎箫翩然而去,过了好半天,果真托着一杯热气腾腾的东西,闻着也是一阵醇厚的咖啡香。江临风未尝先点了头,仅从味道,就可判断咖啡豆纯正,煮法确实有讲究。黎箫将杯子轻巧放在他面前,脸上带了令他目眩神迷的甜笑说:“临风,快试试看,这可是我亲手磨的咖啡豆,亲手煮的哦。” 

  他这句“临风”叫得缠绵动人,令江临风不由想起那夜床第之间,激情之时那一声声销魂的呻吟,他濒临高潮之时一声声魅惑的回应。江临风情不自禁,端起杯子。闻起来那么香浓的咖啡,一入口江临风却差点要吐出来。这都是什么味啊,极咸极甜,咸到发苦,甜到想吐,两种极端的东西糅合在一起,江临风一尝之下,一张表现柔情万种的脸,霎时间皱了起来,怎么看怎么滑稽。 

  “哈哈哈哈……”黎箫大笑了起来,江大总裁吃瘪,这真是多少年都难见一回。他初时还拿托盘装模作样挡脸,笑到后来,腰都直不起来,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揉着肚子,还“呵呵”笑个不停。 

  江临风目不转睛地看着黎箫,忽然说:“原来逗你大笑就这么简单,原来只要我喝这种东西,你就会这么开心。”在黎箫有些笑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以一种毅然决然的姿态端起面前那杯加料的“咖啡”,闭着眼,皱紧眉头,“咕噜咕噜”地把整杯东西咽下肚去。 

  黎箫的笑声停止了,他吃惊地,愣愣地目睹江临风将这杯难以下咽的东西照单全收喝下去,再也笑不出来,也说不出什么。片刻之后,对上江临风宠溺而纵容的眼神,黎箫脸色沉下来,冷冷说:“150块,别忘了买单。”说完,径直转身离去。 

  江临风苦笑了一下,垂下头,别说,这杯不知被宝贝加了多少勺糖和盐的东西,喝进胃里还真是难受,喉咙此刻都充满古怪的甜腻感。“啪”的一声,一杯白开水被重重放在桌子上,他一抬头,正看到黎箫没好气的脸。 

  “宝贝,”江临风笑了,趁机抓住黎箫的手:“谢谢你。” 

  “谢什么,白开水,15块。”黎箫甩开他的手,又转身“蹬蹬”地走开。 

  至此,江临风每日必定来“小可”书吧报到,每次报到必定会带点小礼物。他现在送东西花了巧心思,有时候是一套瑞士手工水晶饰品,有时候是一只日本的陶瓷招财猫,有时候是一把精细难觅的蒸馏咖啡壶,有时候是正宗的南美或西亚咖啡豆,有时候则是一盏古旧的装饰用的尼泊尔纸灯。看起来全都不是很昂贵,却全都不是轻易能买得到的东西,每每能让周子璋眼前一亮。黎箫就算心里不甘愿,见东西入了周老师的眼,也不好反驳退回去给人家。 

  江临风通常中午以后来,一直呆到华灯初上才离去。他来了也不骚扰黎箫,只是静静地坐那,偶尔用笔记本电脑处理自己的事情,多数时候和店里的客人一样拿本什么书看看。哪怕黎箫将自己这辈子没做过的恶作剧全冲着他使了个遍,江临风也不恼,只微笑地看黎箫诡计得逞后兴奋的眼。黎箫初时还觉得捉弄江临风,有些许快感,这个男人令自己受了那么多的苦,这点小惩罚算什么?可他天性中的恶劣因子有限,用来用去,也不过是那几招,人家不烦,他自己先觉得没意思了。而且江临风一付甘之如饴的模样,看着他的眼睛总是柔情似水,带着浓浓的宠溺,仿佛看一个淘气的孩子,让黎箫忍不住疑心他是不是为了讨自己欢心才假装上当。 

  店里的人也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周子璋现在看到江临风,会像看到所有熟客一样给予一个亲切的微笑,会记得他的偏好,烘烤了小点心,也会免费赠送他品尝。江临风对这个和煦如风的男子,竟然也没了最初的敌意,有一次甚至还当面感谢他这段时间照应黎箫良多。周子璋客气了几句,两人对话好像幼儿园的老师与家长,交换了关于黎箫小朋友的若干表现和看法,把彻底晾在一旁的黎箫气得牙痒痒的。 

  黎珂的态度也很奇怪,在店里看到江临风的那一瞬间,确实呆了一下,两人视线犹如霹雳火线一样针锋相对了一番。可片刻之后,黎珂就掉头,宛如没见到这个人一样,径直与黎箫他们打过招呼上楼去。江临风也没事人似的低头继续看他自己的电脑,倒让一旁的忐忑不安的黎箫惊诧不已。江临风回去后,黎箫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自己期期艾艾地到黎珂面前坦白交代。他张了嘴,却不知怎么开口,自己和江临风现在算怎么回事,其实他也弄不清楚。要说有关系吧,自己分明拒绝了江临风复合的要求;要说没关系吧,先前那次一夜情又该怎么算呢? 

  黎珂面无表情地抱臂站着,看着黎箫,也不说话。黎箫小心地看了他一眼,说:“珂珂,江临风来这里,不是我叫的。” 

  黎珂“嗯”了一声。 

  黎箫说:“真不是我叫他来的。” 

  “我知道,你叫的话,他就不是坐在下面了。” 

  黎箫轰一下脸红了,小小声说:“我,我会想办法赶他走的。我真的已经试过很多办法了,珂珂,你,你不要生气好吗?” 

  黎珂叹了口气,走过来将黎箫拥入怀中,说:“箫箫,我不生气,真的。其实,在你上次入院的时候,我就跟江临风说过,如果你醒来,要将选择权交给你。可惜,那一次我弄糟了,江临风,当然也好不到哪去。” 

  黎箫靠在黎珂的胸膛里没有说话。 

  黎珂抱着他继续说:“箫箫,你知道吗?在我心底,你从来就只是我一个人的哥哥,是我全心全意照顾呵护的宝贝。所以当初你与江临风在一起时,我感觉很愤怒,很伤心,因为我好容易守护着的哥哥竟然要去跟一个男人。我讨厌江临风,非常讨厌他,他后来伤害你,我简直想拿刀捅了那孙子。等到他终于放你走,我简直高兴坏了,觉得这个碍眼的家伙可算踢开,我们从此又可以过上以前那种,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的生活。” 

  黎箫抬起头,眼睛湿润地看着弟弟。 

  黎珂摸摸他的头发,苦笑说:“可是,这两年来,我看着你努力和以前一样,努力笑,努力给我一个朝气蓬勃的模样,努力做一个自食其力的人那样生活,可我从来没觉得你真正开心。箫箫,你以为你常常陷入回忆里,夜里常常偷偷躲在被窝里哭,这些我都不知道吗?而我听周老师说,自从那个人出现后,你的表情多了很多,原先那么内向害羞的性格,竟然也会生气,也会淘气,也会做很多恶作剧。箫箫,走到这一步,我已经不能自欺欺人说,只有离开江临风,你才能获救,才能活得更好。我只能承认,江临风尽管是个混蛋,可正是这个混蛋,让我天使一样美好的箫箫,变得鲜活起来,灵动起来。” 

  黎珂说到这里,嘴角浮起一丝自负的微笑:“箫箫,他江临风会放手来成就你的自由,难道我就不会放手来让你自主选择吗?你听着,这一次,无论你做什么决定,珂珂都无条件支持你,无论你的决定会带来什么后果,都不要怕。大不了,不就跟现在一样,我们哥俩还一起开书吧,还一起乐呵过活。最糟糕的事已经经历过了,我想,我们都没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黎箫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黎珂,半响才说:“珂珂,你,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嘘,别说。”黎珂抱紧了黎箫,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贪婪地吸取他身上特有的淡淡香味,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迅速逼回了眼眶里的液体,笑着说:“别说,箫箫,这个问题不重要,你只要记住,我永远是你最亲爱的珂珂就好了,只要记住这个就好了。” 

  “你当然是啊,你当然是啊……”黎箫紧紧地回抱了他。 

  第 36 章 

  越往后的日子,天阴得越发厉害,走到大街上,寒气几乎要轻而易举击溃身体的热量。店里生意淡得不得了,除了寥寥几对中学生情侣拿着当约会场所外,就剩江临风每日报到了。 

  天一冷,又阴,周子璋先前还没好利索的感冒又反复,撑不住发起烧来。黎家两兄弟忙责令他在床上躺了,喂他吃了药,黎珂又出去请来社区医生打了点滴。黎箫守在周子璋的床头,看着他沉沉睡去的柔和侧脸,叹了口气,对黎珂说:“要不,我们索性关门歇两天,等周老师病好了再说?” 

  黎珂点点头,说:“好,反正这店开了也是哄你们俩玩的,随你。” 

  黎箫白了弟弟一眼,说:“我们可没亏本。” 

  “可也没挣什么钱不是。”黎珂嬉皮笑脸,说:“行了,你好好照顾周老师,我公司还有事,得回去一趟。那个,记住了,要什么吃的去街上买得了,你可别碰厨房,别害得周老师病上加病。” 

  黎箫微红了脸,上次他执意要下厨学东西,差点没把周子璋吓出心脏病来。过后告诉黎珂说只觉厨房里锅碗瓢盆,刀具煤气,样样都是黎箫小嫩手的天敌,把黎珂笑得半死,至此严禁他入厨添乱。 

  “真是不放心你。”黎珂看着黎箫,说:“再重复一遍,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知道了。”黎箫乖乖点头。 

  好容易把黎珂赶出了门,黎箫回楼上探了探周子璋的额头,觉得热度仿佛下降了些,他略放了心。难得家里如此安静,黎箫想了想,还是下楼到店里来,开足了暖气,煮上一壶香浓的咖啡,抱着自己的手炉,抽出一本《印度旅游宝典》来看。 

  看了不到几页,门口忽然传来迎客的银铃声。黎箫诧异地站起来,发现进来两名身材颀长的男子。当先的一位一进门即吸引住他的眼光。他一身黑色长大衣,围着驼色羊毛围巾,三十出头的样子,英俊潇洒,正带着一脸笑容看着他。黎箫打量了他几眼,发现这人虽然看着笑容可掬,可身上带了相当令自己熟悉的东西。待到见他极为风度翩翩地在沙发上坐下,再习惯性地示意后面跟着的年轻人也入座时,黎箫终于明白这种熟悉从何而来了。这个男人,分明就跟江临风一样,身上带着惯于发号施令,居上位者的那种气势。虽然他此刻脸上带着教养良好的微笑,可对着他,却能令你有莫名的敬意和距离感。 

  黎箫一见这样的人就头疼,还没招呼人,就已经有些胆怯。他迟疑了一会,扶了扶脸上的眼镜,将高领毛衣再往上拉拉,鼓起勇气过去说:“对不起二位,小店今日没有营业,实在抱歉啊。” 

  “没有营业吗?可我看不到任何指示。”那人笑了笑,脾气很好地说。 

  “对不起,那个,我刚刚忘了,现在正要把牌子挂上去。”黎箫微红了脸说。 

  “呵呵,外面天这么冷,我们两人都快冻僵了。您看,就让我们在这里坐下歇歇,不碍多长时间,怎么样?” 

  “可,可是……”黎箫嗫嚅着,为难地看看天,外面确实很冷,这个时候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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