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共怀醉 by 菊花公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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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老朋友了,但是非议自己偶像,还是要表达不满的。
到了衙门,知州大人薛逢便升堂开审。
两排衙役威威武武喊过,段斐便悠闲自得地走了进来,到了堂下,双膝跪下去,拜见知州大人。
知州大人抬眼扫了一下,问道,“下跪何人?”
“大人,您和我喝花酒那阵可没有说不认识我呀。”段斐嘻嘻笑道。
“啪!”薛逢将惊堂木一拍,厉声道,“好你个段斐,竟然敢藐视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大人,您得问人命案,这个先往后放。”段斐抬头眯起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桃花眼笑吟吟地瞅着端坐的知州大人。
“好你个段风流。”薛逢斜了他一眼,拿手指点点他,便道,“本官问你,昨夜黄昏你在何处?可曾与一卖花粉的小姑娘搭讪?”
“回大人,昨日黄昏时分,草民顺着大街瞎逛游,碰见卖花粉小女子,顺便买了一个荷包,然后便去了素衣姑娘处,这个半面妆的
人都可以作证。”段斐看着薛逢笑
眯眯道。
“段斐,大堂之上,放正经点。”薛逢白了他一眼。
“大人,我很正经呀?您看我哪里不正经了?我正经的眉眼,正经的心灵,对大人您可是一片赤诚之心呀!” 薛逢让他一气,不
怒反笑,这小子每次都没个正形,便故意板着脸,冷然道,
“可是有人说看见你和小姑娘搭讪,然后给了小姑娘一堆钱,又领着她到了城西的枫树林,本来是花钱买,可是小姑娘临到最后反
悔,欲把钱退你,结果你恼羞成怒
,掐住她的脖颈,强迫她与你交欢,事后又用重物猛击她的身体,致使她内脏破裂而死,本官问你,是也不是?”
段斐听着那小姑娘的死状,心下又悲伤不已,多好一个美人,这样就没了,真是令人扼腕叹息呀。
却听得薛逢问他是也不是,他心里道,这是,不是,都让你说了,我说什么?心中抑郁,便不肯再说话。
薛逢看他低头不语,却还道他认罪服法,顿时火冒三丈跳将起来,指着他破口大骂,“好你个段混混,我以为你是个风流不下流的
人,不过就是油头滑嘴,哪曾想你
竟然是这么个心狠手辣的下流痞子,来人,给我――给我拖出去先打个三十大板。”
不问案子,先打他个三十大板,鄢兰笙这么说了,薛逢自然卖面子。
看着段少被打,他也是畅快的很,这小子没少惹事,趁机教训教训他。
段斐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凭君愿意。
穆钢却上前对薛逢小声道,“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这段少最是个风流情圣,这美人一死,他便难过,即便让他殉情他都愿意,
我看还是先关进牢里,慢慢审,而
且还有事情得他帮忙才行。”
薛逢一听,也算借坡下台,重新坐下来,看段斐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气又不打一处来,指着他,“你――你 你看他那样子,快别
惹我心烦,扔进大牢去,让他清醒
清醒好了。”
穆钢得令,退下,然后走到段斐身边蹲下来,轻声道,“段少,这多情也不是这样多法,这您要是随意就认了罪,以后那些美丽的
姑娘,您可看不着了。”段斐一听
果然抬起头来,嘿嘿一笑,道,“我就是很久没看薛头发怒了,逗逗他,快带我去本少侠专房,再找几个弟兄,喝喝酒,掷掷骰子,除
了这里,我发现没地儿能让我玩得
痛快。”
那薛逢被他气得直拿了惊堂木扔他,他头一低,一个纵身轻踢,将惊堂木给他踢回去,“薛大人,要是耐不住寂寞,到下面来找我
,我随时奉陪呀!”说着笑呵呵地
快步走下去。
“给我拖回来!”薛逢却不肯饶他,“现在就打,别罗嗦。”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穆钢有点吃不准。
这个薛大人也是个反复无常的人,才和段斐勾肩搭背的不多久呢。
但看他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样子,穆钢也不好再多话,不禁低声埋怨段斐,“你说你就老老实实进大牢就好了,偏那么多话。”
“你没看他诚心就是要打我出气么?你们还是顺了他的心才好。”段斐笑得没心没肺。
大字状趴在地上,衙役们拿了红漆木棍等待法令。
穆钢再看薛逢,他半眯了眼睛,笑得贼。
伸手拉起那根竹签,一声“给我狠狠打!”便扔在段斐面前。
段斐捡起来朝他嘿嘿笑。
差役举起棍子,本待手下留情,却听薛逢冷哼,“谁要是手下留情,同他一起挨打!”
尽管这里的差役和他混得熟了,可是大人如此,那便是一定要教训他了。
谁敢徇私?自然是卯足劲打。
“啪!”一声,棍落肉上,发出一声闷闷的响声。
段斐并不运功,一棍下来,只觉得屁股顿时开了花一样,火辣辣撕裂地痛。
比起老娘的巴掌,可是小巫见大巫。
他老娘的一脚比什么竹板子烩肉片可结实。
本来还以为要结结实实来一顿,可以让他松松筋骨,解解痒。
结果失策了。
一声“要不你打死他,要么我杀了你们。”冷霁尘就那么神清气爽地看热闹。
薛逢就听见自己那些手下不争气的吸气。
这样的男人简直是妖孽,还让不让人活?薛逢咽了口唾沫,他可不好男色。
薛逢自然知道他说反话,鄢兰笙说了,就是等他,他来了就停手。
他来了就让他去破案子,靠段斐没个破。
段斐就是个说大话不要命的主,正经事不能指靠他!
薛逢低头看看段斐,他笑嘻嘻地扭头回去看,“小冷,还是你最好!”
薛逢制止了衙役的动作。
冷霁尘抱臂站在一边,冷眼盯着趴在地上傻笑的段斐,皱眉忍耐边上那些抽气的声音。
冷霁尘冷眼居高临下睥睨着他,又抬眼看薛逢,眼神如寒冰横扫,薛逢顿觉衙门内阴气森森。
笑了笑,便让人将段斐送进大牢,却邀请冷霁尘一谈。
段斐大喊着,薛逢你要是敢图谋不轨,见色忘义,小心我半夜扒光你八夫人衣服挂到城门上去。
本来还想说上面写字,再挂个猥琐男人。
但是冷霁尘一眼杀来,他闭了嘴,老老实实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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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兰笙坐在紫檀木椅上翻弄着一些文卷,旁边站着鄢回。
鄢回等了半天也不见鄢兰笙放下手中的卷宗,抬头与他说话。终于忍不住,低声道,“公子,这段斐也太不是个东西,真是走到哪
里惹到哪里!”语气里诸多不满。
“鄢回,这事情摆明不是段斐做的,你担心什么?”鄢兰笙头不抬,嘴角含笑,手上依然翻阅着卷宗。
“可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要是有一丁点的正经,人家也不会找上他,且还有人半夜看见是他,就算陷害也是他得罪了什么高人
。”鄢回嘟着嘴不满道。
“鄢回!”鄢兰笙拖着尾音,加重了语气,抬眼看他,鄢回一碰上鄢兰笙的眼神立刻低头,鄢兰笙身上自有那么股气势,英俊无暇
的容貌,深邃黝黑的瞳眸,让人不
敢逼视。
鄢回就不明白,为什么如此冰清玉洁的公子会对那个段斐混小子格外关照,有时候竟然到了自己要刻意提醒他,不要有违德操。
幸亏他跟得紧,所以没有发生任何过分的事情。
他不能让公子一世英名被那小子给污染了,华山,青城那些个门派可都虎视眈眈等着抓盟主的错处呢!
“庄主,那不说这个,峨眉和青城的事情可不是冤枉他,他夜里独上峨眉上女弟子卧室,□了静圆师太的俗家弟子杨曼臻,虽说是
俗家弟子,却深得掌门喜爱,他这
一闹,静圆师太是发誓要砍了他,要么让他娶了杨姑娘。”鄢回愈发不满,但是看到鄢兰笙浓眉纠结面色不悦,他还是闭上嘴巴。
鄢兰笙也倍感无力,这个段斐简直就是个惹祸精,整个江湖没有他不惹的,泡美人泡到峨眉寺去,要不是他极力压住,那静圆师太
简直要闹上秋水坞去,若是这样,
那洛秋水怕是要让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给气死了。
真是想教训他,自己又舍不得下手,不知道那薛逢是不是真打他,又不知道打得重不重,心头一阵烦躁。的
让他长点记性也好,省得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叹了口气,抬手按上自己的唇。
又听得鄢回令人烦躁的声音,“峨眉掌门愿意退一步让您帮忙去秋水坞提亲。”
“什么?”鄢兰笙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子站起来,这事也赖到他身上?鄢兰笙头疼道,“这事我不管,等峨眉掌门来了再详谈吧。
”站起来,觉得依然烦躁,负手来
回走了几步,深吸了口气,又道,“薛逢那里如何了?”
鄢回垂手低声道,“也没什么,才挨了几棍子而已,”鄢回一副为什么不多打几棍子的架势。
“几棍子?”鄢兰笙蹙起眉头,“冷霁尘没去么?”他认定冷霁尘肯定会得知这个消息的,不可能不去。
“去了,不过站在边上看热闹,等段斐挨了打才出来说话,他是想让知州大人打死段斐的。”鄢回笑得舒畅,真是解恨。
那小子还真是不知好歹,这武林山庄又不是他秋水坞的管家,段斐惹了什么都由盟主给顶着?这小子现在也那个长得比女人还好看
的人在一起,肯定还会起什么风波
。
鄢兰笙听得踱回檀木桌旁又坐下去,白玉一样的手抚过书页,沙沙作响。
接着又听鄢回不满道,“那小子现在在知州府衙大牢里喝酒掷骰子呢,过得要多快活有多快活。”
鄢兰笙不由得嘴角微勾,剑眉斜挑,他竟然在大牢里如鱼得水,倒也不错,让他多呆几天,没得东跑西颠,看他还怎么去惹些桃花
债。
抬眼看了下鄢回道,“关于血杀门的事情要加快行动,这次武林大会必定会有动作,我总感觉没有那么简单,秋水坞那边也提前打
好招呼,暗中继续派人保护。”
“公子,血杀门在各大门派中都有暗线,最近有公开活动的迹象,您交待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安排好了,若是他们想在武林大会上捣
乱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容易。”鄢 回低声汇报。
鄢兰笙点点头,轻舒眉头,笑道,“也不用紧张,但是一切小心就好了。”
又想了下低头刷刷修书一封,交给鄢回道,“现在我们集中精力处理血杀门的事情,关于粉青竹这件事情我们山庄就不管了,让薛
逢大人自己看着办,要杀要剐随他
了。也省得你唠叨得我心烦。”
又抬眼看看鄢回眉眼带笑暗自高兴的模样轻叹摇头,便又道,“庄内房间以及佣人调度都安排好了吗?到时候不要出了什么岔子。
”
“庄主您放心,轻车熟路了,这些事情不会出什么差错的。我先派人去送信了。”看见鄢兰笙点点头,便拿了信喜滋滋地出去了,
这小子看你自己怎么折腾,没有人 罩着你,你还能做出什么妖蛾子来。的
鄢兰笙待鄢回走出去,却又不看卷宗了,挺直了后背,双手交叉脑后靠在椅背上,深邃的黑眸微微眯起,眼中宛若浮起一层水汽,
朦胧湿润,完美挺拔的鼻梁勾勒出
完美坚毅的曲线,一张英俊的脸被斜射入室的阳光镀上一层明亮的颜色,神采飞扬。
鄢兰笙亲自去看过死掉女子尸首,竟然是一直逍遥在外的粉青竹江米。因为如南方一种叫青竹蛇一样毒,且喜着粉衣,心狠手辣,
在浅笑轻颦间取人性命。
都说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不毒,最毒唇上亲。就是说粉青竹唇上之毒剧毒无比,顷刻取人性命,毒发时间都是看她心
情如何。
他多次想出手,但是因为于己并无多大妨碍,也不愿意管人闲事,所以即使她杀人无数,他也并未出手。
段斐竟然跟她扯上关系,他的眼睛眯缝起来,深邃的眼眸便清冷凛冽起来,而且能轻易杀了粉青竹的人,恐怕也不是等闲之辈!
而且被人一招致命,击碎内脏,尽管后来又做了伤痕之类上去,恐怕也太拙劣了,到底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
要是自己来查这个案子,倒也好查,不过――他不由地轻笑,嘴角微微勾起,那个面色苍白眼神清冷的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查不到
他的身世,一如白纸,天下间有
如此干净的人么?
不肯人家知道你的过去,恐怕要么耻为人知,要么惧为人知。
眸色骤然清冷,修长玉色的手指紧紧捏起。那么就让他和段斐去查案子好了,看看有什么好戏。
段斐虽然也是坐牢,可这日子滋润的哪里是坐牢?他简直把这知州大牢当作休闲渡假消灾躲祸的地方了。
单间牢房,干干净净,铺了新抱来的麦秆稻草,中间一八仙桌,挪到门口,开了牢门,几个狱卒也围着桌子坐了,掷骰子,喝烈酒
。
惹得旁边牢房里的人干瞪眼。
一听他来坐牢,几个熟识的牢头都带了烧鸡,烧刀子酒,轮流地找他喝酒唠嗑。
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掷骰子也嗓子喊哑了,众人开始让他讲讲他的那些个风流韵事。
“段大哥,我可是听说你连红衣罗刹那娘们都敢惹,那娘们长的是朵花,也是朵带刺的花,那刺比花还厉害。”其中一个白净面皮
,颇有几分英气的牢头说道。
“就是呀,听很多来此地的绿林好汉说过,那娘们,真是个狠角色,长的一张桃花脸,不过手上那对也是桃花刺,都不知道被他废
了多少英俊侠少了,人家多看个几
眼,她就受不了,破口就骂。要是有个不开眼的,敢对她动个心思,那就是嫌小命长了。”另一人呷了口气,打个饱嗝道。
“其实也就是那些个不开眼的,武功又不咋地,象盟主鄢兰笙那样的人,连看都不多看一眼呢。”一人咔甭着花生,起身给段斐倒
了酒。
“那鄢兰笙也就是个假正经,”段斐端起酒杯不屑道。
“段少,我们也知道你是心直口快,有啥说啥,不过这话也不能乱说,盟主在武林间声望颇高,我们可不能让你乱说,万一得罪了
什么人,到时候也不好打点。”几 个人劝解他。
段斐冷笑了下,将酒一饮而尽,真是扫兴,本来好好的,偏说到他。
“段少,我们不说这些正经事,来给我们讲讲你和红衣罗刹贾红梅的风流秘史。”几个牢头嘻嘻笑着,油头粉面地打趣他。
人就是喜欢听人家那些个风流八卦,在正经的正事也没那个来得过瘾,听了随意的点评吃笑,茶余饭后也就是这个经久不衰,那些
个正经事谁会天天挂在嘴上?正经
时候都够要命的了。
“就是,段少,快讲讲。”几个人纷纷催促。
段斐抬头将脖子转转,放松一下,旁边一人会看眼色立刻站起给他捏肩膀,敲背。
“现在有什么好说的?那都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了。”段斐摆着手摇头道。
他也红衣罗刹有什么好讲的?他暗笑,贾红梅个性爽朗,不似其他女孩子娇柔文弱,却有男子气概,自己认识她也算偶然。与她一
同饮酒,几醉方休,自己与她也非
常投缘,她如同一个年长的姐姐一样。
“那就说说您和峨眉小师太的事情?”其中一人眼神发亮,一脸兴奋之色。
“嘿,你们这帮人,消息还怪灵通的。那个――更没说的。”段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