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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家有个大草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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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妞!快来帮忙!” 
蔡互晓闻言,连忙脱掉外衣,扑通一声跳进水里跟他并肩作战。蔡嘉裕躲到他背后让他作挡箭牌,趁敌方只顾攻击蔡互晓的当口,他从后面发动突袭。双方笑闹着激战了半天,直到大家都筋疲力尽了才住了手。 
“呼……”蔡嘉裕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喘气,纤细的双脚悠载地在水里晃动。 
蔡互晓看见天色不早了,劝道: 
“嘉裕哥哥,我们要回去了,不然会被爸妈责怪的……” 
“才不要。”蔡嘉裕任性地吐着舌头,“我还没玩够呢。” 
“嘉裕哥哥……” 
“住口!你好罗嗦!”蔡嘉裕霸道地命令,蔡互晓只得闭上嘴。 
蔡嘉裕调顺了气,眼睛不经意地瞟来瞟去,他很快发现了在水底游动的小鱼儿,再度兴奋地跳下水,追逐着这群小生物。 
他在水里跑几步又游几步,位置距离水闸越来越近,蔡互晓在后方追赶着他。 
“嘉裕哥哥!不要过去那边!” 
蔡嘉裕充耳不闻,我行我素地继续游。 
这时,一百米以外的水闸大门,忽然亮起了闪烁的红灯,接着是一阵尖锐的“嘀——嘀——”长鸣。 
那是将要放水的警告! 
其他孩子手忙脚乱地爬上河岸,抓起自己的衣服撒腿就跑,蔡嘉裕殊不知道这声音的意思,他愣愣地停下来,望着对面的水闸。 
“嘉裕哥哥!快上岸!”蔡互晓冲上河边叫嚷。 
蔡嘉裕反应还算灵敏,赶忙从旁走上去。水闸这边,巨大的闸门开始打开—— 
哗啦啦!! 
水流像一只巨大的野兽,从出口喷涌而出。 
蔡嘉裕本已上了岸,可新增的河水很快又淹没了他的小腿,他这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拼命奔跑。 
蔡互晓捞着两人的衣物跑上较高的位置,回头却看到蔡嘉裕还在水里挣扎,他焦急地喊着: 
“嘉裕哥哥!跑快点!” 
蔡嘉裕何尝不想跑快点?可水流的阻力让他寸步难行,他步伐紊乱,几乎摔倒。眼看水位越涨越高,水流也加快了,他又急又怕,哭丧着脸求救: 
“我走不了!” 
蔡互晓丢下衣服,不怕危险地往回跑,刚才跟他们嬉戏的孩子聚在河堤边担心地张望着。 
蔡互晓三步并作一步,冲过去拉住蔡嘉裕的手,后者像抓到救命草似的死劲揪住他。蔡嘉裕吓得脚都软了,只能任蔡互晓拖着上岸,围观的孩子也过去帮忙。众人其心合力,终于将他们拉离水面。 
危险还没解除! 
大伙死命往更高的地方跑,蔡嘉裕脚步踉跄地被蔡互晓半拉半抱地扯着走。底下的河水急促奔流着,蔡嘉裕回头,看见自己刚才站的位置完全被淹没了,惊恐地意识到自己差点要到鬼门关报道。 
“已经没事了。”蔡互晓安慰,他拉着他站在高高的河岸上,众人总算脱险了,但不少人的衣物都被河水冲走——包括蔡嘉裕的游泳圈。 
“我们回去吧。”蔡互晓对心有遗悸的蔡嘉裕说,后者这回再也不敢任性,连忙点头。 
两人穿上抢救回来的衣服,迎着落日的余晖走回家。一路上,蔡嘉裕垂着脑袋半声不吭,蔡互晓救他一命他却连“谢谢”也没又说。 
蔡互晓心想他大概是吓呆了,也没计较。 
两人走回村口,还没回到自家门前,就见以三叔为首的众家长脸色铁青地奔出来。 
两个小鬼立即心虚地一抖。 
“你们上哪去了?”三叔口气阴沉地问,酝酿着暴风雨来临的气息。 




 



(小妞要倒霉了~~好孩子们,绝对不能随便玩水呀~~) 




 



“你们刚才去哪了?”三婶又问,她的口气比较温和,蔡互晓张着嘴正要回答,蔡嘉裕轻拉他衣角,这到嘴边的话又给吞了下去。 
李美娟插嘴: 
“嘉裕,你是哥哥,你说。” 
蔡嘉裕也不合作,低下头去躲避着她的目光, 三叔看他们不敢回答,对着蔡互晓一瞪,对方怯生生地全盘托出: 
“我们去水库了……” 
三叔嘴角一震,扬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立即被蔡健豪拦住。 
“三弟,有话好好说。”蔡健豪比弟弟宽容很多,好言劝道。三叔压着火气放下手,蔡健豪回头对两个孩子交代: 
“跟我们回去。” 
蔡嘉裕跟蔡互晓胆怯地对往一眼,硬着头皮跟上前去。 
三叶风扇在客厅的天花板转动着,制造出一阵阵微弱的凉风,蔡嘉裕跟蔡互晓站在父母跟前,一副准备受罚的样子。 
“说,你们去水库都做了什么?”三叔阴沉地问。 
“游泳……”蔡互晓颤抖着说。 
三叔拍案而起,咆哮着: 
“好啊你这兔崽子!活腻了是不是?!” 
“三叔现别气。”李美娟还是很理智的,她追问蔡嘉裕: 
“嘉裕,你是哥哥,你说,为什么去水库?” 
“我不知道……”蔡嘉裕支吾其词。 
“你不知道水库是危险的地方吗?”李美娟瞪眼。 
蔡嘉裕不敢承担责任,头越垂越低,三叔又把矛头最准自家儿子。 
“小牛!嘉裕他很少回来不知道危险,那你呢!” 
“爸爸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蔡互晓赶紧求饶。 
“知道错你还去!水库今天放水没?!” 
“放……放了……”蔡互晓知道这回大难临头了。 
果不其然,此话等于火上加油,三叔想象到当时的景象,气得头顶冒烟。 
“你存心找死!”他像头疯狮子似的到处找“武器”,随手抓起一根木柴奔回来,众人拦也拦不住。他凶暴地挥舞着木柴,没人敢上前阻止。 
“跟你说几次了?!叫你不要去水库!” 
第一棍落在蔡互晓的手臂上,他痛得脸蛋都皱起来,可不敢躲。 
“你偏不听!当我的话耳边风!你自己不要命就算了还要带着嘉裕去!” 
第二棍落在他穿短裤的大腿上,一道红痕立即显现。 
“三叔!不要动手!孩子要慢慢教!”李美娟勇敢地扑过去想抢他的棍子。 
“二婶你别管!”三叔像个夜叉般吼叫着:“这种兔崽子不教训,他将来不把老子放眼里!” 
李美娟斗不过他,蔡互晓又挨了几棍,三婶向来被丈夫威严慑服,从不敢插手,蔡嘉裕则在旁看着呆傻了,蔡互晓每挨一下他的心头也跟着痛一下。 
“老公!你劝劝他!”李美娟对丈夫嚷,蔡健豪知道三弟个性固执,一时也不好开口。 
“养你这么大!你现在骨头硬了就不听话了!我今天就打死你!我当没生过你!”三叔打红了眼越来越用力,蔡互晓笨得不会躲,手臂上连挨两下,他痛叫出声,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蔡嘉裕看到他臂膀上的棍痕几乎渗出血来,而三叔的棍子还要挥上去!他心脏提到喉咙眼上,来不及思考就冲过去。 
啪啦! 
“唉!”蔡嘉裕惊呼,棍子打中他的肩膀——蔡互晓被他推开了。 
大人们齐声惊叫,三叔也吓得丢下了棍子。 
“嘉裕!”李美娟奔过来,蔡嘉裕被痛楚逼出了泪水,哭得淅沥哗啦。 
几个大人全围过去。 
“嘉裕你跑出来做什么?”蔡健豪心痛地给他揉手,蔡嘉裕哭得更凶,胡乱叫喊着: 
“是我叫小牛去的嘛!是我要去水库的!” 
“什么?” 
众人呆滞,蔡嘉裕呜呜地抽搐着,蔡互晓也眼眶红红地按揉着自己疼痛的手臂。 




 



事情的始末水落石出。 
蔡嘉裕被关进漆黑的房间——作为他任性妄为的惩罚。 
因为他的任性,蔡互晓白挨了一顿打,为此,李美娟严厉地批评他了他一番,他被罚写了份几百字的悔过书,晚饭也不许吃,接着就被锁在阁楼的睡房里,闭门思过。 
窗外卷起夜风,院子里传来蟋蟀的鸣唱,现在已是夜深。 
蔡嘉裕知道自己害惨了蔡互晓,受罚也是活该。他搓搓自己哭得红肿的眼睛,倒头睡下。他拉过薄被包裹着自己,身体蜷缩成一团。 
咕噜咕噜…… 
没吃晚餐的肚子大唱空城计,蔡嘉裕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门锁上一阵悉悉嗦嗦的声响,蔡嘉裕被这没来有的声音吓了一跳,起身怯怯地问: 
“谁啊?” 
木门咿呀地开了,手电筒的微弱光线透了进来,接着是蔡互晓圆圆的脑袋从门边探出。 
“小牛?”蔡嘉裕又惊又喜。 
蔡互晓腋窝里夹着手电筒,鬼鬼祟祟地闪进来。蔡嘉裕马上看到他手上捧着的饭碗,里面盛着满满的白饭,还有几块半肥瘦的猪肉跟青菜,菜色虽不丰富,但饥肠辘辘的蔡嘉裕还是看得猛咽口水。 
“你从哪拿来的?”他问。 
“我趁妈妈不注意,偷偷留下的的。”蔡互晓把烫手的饭碗呈上,“我放进锅里热过了……” 
蔡嘉裕刚伸手,但很快又犹豫地退回去,蔡互晓在昏暗的环境里无措地望着他。 
“你不吃?” 
“妈妈罚我不许吃……”蔡嘉裕闷闷地回答。 
蔡互晓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得一动不动的捧着碗。两人沉默了半晌,蔡嘉裕的肚子忽然发出抗议的咕噜声,他脸一红,抬头观察对方的脸色,蔡互晓依旧不折不挠地拿着碗站在他跟前。 
蔡嘉裕内心挣扎了一下,终究伸手,接了过去。 
蔡互晓坐到他旁边,拿着手电筒给他照明。蔡嘉裕猛扒着饭,想起白天的种种——自己死里逃生,害得蔡互晓无端受打,对方不计前嫌还给他送饭,他心里忽然冒起阵阵酸涩,热气也蒙上双眼。 
蔡嘉裕缩了缩鼻子,把咸咸的泪水混着饭菜往肚里吞。 
蔡互晓为难地看着他的眼泪,想安慰也不晓得从何说起。直到饭碗见底了,他们始终没有交谈过一句。 
蔡互晓收起碗筷,起身要走,一只小手揪住他的衣摆。他转身,见蔡嘉裕欲言又止。 
“嘉裕哥哥,什么事?” 
蔡嘉裕扁了扁嘴,声音哑哑地说: 
“你陪我一下好吗……” 
蔡互晓将碗跟电筒放到一边,坐下了。蔡嘉裕爬到床的内侧,盖上被子躺下,他很自然地掀开被子一角,蔡互晓愣了愣,会意过来。他脱下鞋子,躺倒他旁边。两个纯真的孩子半眯着眼面对面,依旧没对谈。 
黑暗中,蔡嘉裕低声问: 
“你的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 
“小牛……” 
“嗯?” 
“对不起……”蔡嘉裕的声音低沉得仿佛从身体的最深处发出,但在寂静的房间里,这声“对不起”还是显得格外响亮。 
“……” 
蔡互晓没有回答,而蔡嘉裕,说完后也翻过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眼。 
这一晚,他们的关系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至少在蔡嘉裕内心,蔡互晓的形象已经变化了。 
友谊的幼苗刚刚萌芽,但来不及培养就告一段落——隔天,蔡嘉裕的爸爸收到单位的通知,他们要赶回定居的城市。 
蔡嘉裕万般无奈,跟母亲收拾好行装。离开之前,亲戚们都来送行,蔡嘉裕提着自己的背囊,闷闷不乐地站在车门边,他的双亲还在不远处跟家人们一一惜别。 
蔡嘉裕左顾右盼,始终看不见蔡互晓的踪影。 
李美娟跟蔡健豪提着大包小包的土产走回来,蔡嘉裕帮着他们放进车尾箱,这时,蔡互晓越过送行的人群奔了过来。 
“嘉裕哥哥……”他上气不接下气,将一个沉甸甸的小布袋交给蔡嘉裕。后者打开,见里面装满了紫红色的小山稔——那是他爱吃的野果。 
蔡嘉裕嚯地抬头,嘴唇嗫嚅着,李美娟凑过来,热心地问: 
“小牛,这是你刚才去摘的吗?” 
“嗯。”蔡互晓难为情地点头,“嘉裕哥哥可以在车上吃。” 
“小牛真乖。”李美娟连声夸奖,她推了自己儿子一把,“快谢谢小牛。” 
蔡嘉裕压抑着内心的异样情绪,颤抖着声音道: 
“谢谢……” 
这边的蔡健豪已经上了车,回头催促道: 
“要走了!” 
李美娟拉着蔡嘉裕跟众人道别,终于上车了。蔡嘉裕一直低着头,用眼角余光瞄着蔡互晓,对方站在他们车子后面,傻乎乎地挥着手。 
银白色宝马奔离杏花村狭窄的小道,驶进宽广的公路。杏花村洁白的小房屋被抛在后面,蔡互晓的身影也消失在后方的地平线,蔡嘉裕手里捏着满满一袋山稔,眼泪夺眶而出…… 




 



第二章 
刚回到家的那几天,蔡嘉裕一直闷闷不乐,每当回想起在乡下跟蔡互晓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就忍不住一阵心酸,对对方既是挂念又是愧疚。李美娟心疼的同时不忘笑话他,称他是“假期玩乐思亲后遗症”,蔡健豪向来宠溺儿子,他一再保证:下一年一定再带你回去。蔡嘉裕盼了又盼,好不容易到了新年假期,但在水利局工作的父亲接到上级邀请——请他们全家到香港旅游,于是这回乡计划又耽搁下来了。 
到了暑假,蔡嘉裕已经是准备升初中小学毕业生了,丰富多彩的暑期活动充斥他的生活。他有了更多的朋友,有了更多的活动,杏花村的风光跟蔡互晓黝黑的小圆脸渐渐被淡忘。 
孩子总是健忘的——十一岁那年的水里逃生,那一晚吃着剩饭剩菜的感动,蔡互晓辛苦摘来的小山稔,这一切,都被时间的巧手抹去。 
蔡嘉裕忘记了杏花村的养鸭场,忘记了漫山遍野的野果实,忘记了物资不多却热闹繁华的市集,要不是父母时不时提起,他可能会连同自己爷爷,三叔三婶,蔡互晓也一并忘记。 
十二岁到十八岁的六年时间里,由于各种原因,蔡嘉裕没有再踏进杏花村一步。 
父亲蔡健豪的官职越做越高,如今已是“林业局”局长,他们一年前搬进这所三层高的小别墅,家里的轿车增添为两辆,母亲李美娟也平步青云,成为市中心小学的副校长。双亲都很忙,待在家里时间不多。蔡嘉裕放任自流,成天跟着朋友鬼混,不是上馆子就是去舞厅,再不就是呼朋引伴来家里开烧烤大会。不过好在李美娟平时家教甚严,蔡嘉裕结识的朋友也多为家世清白的孩子,众人贪玩之余也不敢过于放肆。蔡嘉裕天资聪颖,加上母亲的督促,经过一轮昏天黑地的备考,他最后还是以中高成绩考上了当地的重点大学,他的朋友们有的靠实力有的靠关系,最终也大部分过关。 
当“小牛”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号再度被清晰的提及,已经是蔡嘉裕接到大学入学通知书的时刻。 
这是炎热的一天,他将客厅里的空调开到最低温,斜卧在精美的布艺沙发翻阅着介绍流行资讯的杂志。李美娟今天难得没出门,中午时分,她接到一个电话,接着就躲在二楼的房间咋呼了一个多小时。 
蔡嘉裕约了朋友晚上去舞厅,现在稍作休息。他漫不经心地翻着杂志,打了个哈欠,家里的佣人正忙碌地在他四周打扫着。 
母亲叮零咚咙的脚步声由上往下,她激动地奔到蔡嘉裕跟前,兴奋得口齿不清: 
“嘉裕!好消息啊!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蔡嘉裕盯着杂志上的新型号音响组合,漠不关心的问。 
“他考上了!他也考上了A大了!而且他还是入学最高分!”李美娟一开口就“他”个不停,而蔡嘉裕不知道“他”是谁,他只知道自己考上的也是A大。 
“‘他’是什么东西?”蔡嘉裕撰起秀气的眉心。 
李美娟一屁股坐到他对面的茶几上,叽哩呱啦说道: 
“我刚才打电话到教育局帮‘冯书记’的儿子问入学成绩,他也是跟你一起升大学的。教育局那个‘股长’不经意告诉我,今年升学全市最高分的孩子也是姓‘蔡’的!我一好奇就打听下去了,结果,你知道那是谁吗?” 
“谁?”蔡嘉裕爱理不理。 
“就是小牛啊!”李美娟迫不及待地宣布。 
“小牛?”这个似曾相识的怪异名字让蔡嘉裕嗤笑出声,“一只牛考了全市最高分?” 
“你这孩子!”李美娟轻敲他额头,“就是你的堂弟,蔡互晓啊!他小名叫‘小牛’!别说你已经忘记了!” 
蔡互晓在蔡嘉裕记忆中的影像已经非常模糊,蔡嘉裕耸肩。 
“我是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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