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术炼金士 (1-30集)-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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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话　直捣黄龙
　　我忍不住笑说∶“战败就得身死，我还以为西瓦龙是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的生物。”
　　西门摇首道∶“人类就是人类，龙族就是龙族，人类永远不能理解我们，既然被擒你们尽管下手。”
　　盯着西门奸笑，亚加力最了解我的个性，他竟然向这条西瓦龙露出怜悯的目光。堂堂“残虐者”西瓦龙何曾会被怜悯，亚加力的目光弄得西门眉头大皱，我在西门身边蹲下，说∶“阁下知道本人是谁吗？”
　　西门冷然盯着我的俊脸，说∶“你是亚梵堤·拉德尔。”
　　“那你知否本人的职业？”
　　“你是军队的骑士。”
　　我终於忍不住大笑起来，除了亚加力以外，破岳和基鲁尔等开始感到不妙了。不妙的并非是我，而是这条老西瓦龙，我拍拍他的肩膊说∶“抱歉，本人没有骑士执照，我是百分之百的链金术士，皇城里的封印正是小弟杰作。”
　　西门摸不着头脑，反问道∶“你到底要说什麽？”
　　我一拍手掌，逐根手指数起来说∶“对链金术士来说，龙可是十分珍贵的原材料，龙鳞、龙皮可以做锁甲或盾牌，龙角、龙爪、龙牙可以制作兵器，龙血、龙肝、龙心、龙髓、龙肉可以炼秘药，龙骨可以煮汤，龙阳具更不能浪费，炼成高级壮阳药可以卖几百金币，嘿嘿嘿嘿……”
　　西门的面色转成铁青，惊吓得说不出半句话，亚加力等禁不住摇头，都为这条西瓦龙叹气。西门好不容易道∶“你……你……你们这些人类比我们更残忍！算你狠！要剥皮要挖鳞随便你，反正十八年後又是一条好龙！”
　　我再次大笑起来，说∶“十八年後？你知道龙最值钱的是什麽？”
　　西门已经气得不能说话，我举起手掌运起魔力，地系元素在掌中转动，结出一个细小的封印雏型。西门动容道∶“这是……没可能……浩泛是龙之岛的帝皇龙秘术，你怎麽会懂得封龙印？”
　　我一边阴笑一边盯着西门，看得他的面色越来越白，良久始道∶“有眼光，这正是龙之岛的封龙术。龙最值钱的其实不是肉身，而是龙的灵魂。”
　　原本慷慨就义的西门终於崩溃，奢望发力挣脱束缚的咒印，可惜我们有魔法师，更有几件“哎呀”谢迪武士撑场，他的挣扎只会让我看得暗爽。所谓上兵攻心，趁着他惊惶之际我接着道∶“当今世上有本事将灵魂封进武器的，恐怕不会超过五位链金术士，而区区在下就是其中之一，我会将你的灵魂封入假阳具内，高兴吧！”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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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咬碎银牙，疯狂地扭动束缚结界，但他已是强弩之末。在迪矣里的历史里，向来只有西瓦龙捕猎和玩弄人类，但人类玩弄西瓦龙却从未记载，现在这一刻简直是首创先河，就连佳娜亦忍不住以警戒的目光看我。
　　我悠然欣赏陷阱中的猎物，笑说∶“你干嘛不高兴……啊……哎，你希望被封入肛调棒吧？真对不起呢，小弟一时疏忽估不到西瓦龙会有这种嗜好，请别见怪。”
　　西门要不是体能强劲的龙族，大概会步上巴纳後尘被我活活气死，佳娜等现在终於明白，世上仍有比西瓦龙更阴损的生物，嘿嘿嘿嘿。
　　心理攻击之道，就是一口砂糖一口屎，轮流地喂它吃，我拍拍西门肩膀，说∶“其实封印灵魂的材料成本很高昂，而小弟的金币每个都有血有汗，只要你合作一点，大家当个朋友又何妨？”
　　西门的挣扎放轻，终於露出动摇神色。
　　杀败西瓦龙的行刺部队後，我率领着骑兵团潜入山丘内，为了避过帝路的侦察网，我们的骑兵只有区区四十多人。人数虽然少，但实力却超强，当中包括了破岳和八名长官级翼人皇家近卫，基鲁尔及他的四名恶犬状家臣，亚加力带领十五名黑龙军千骑队长，露茜带领十位御林军高级偏将。
　　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两头西瓦龙――佳娜和西门。
　　这样的阵容，足够在战场上打横行。
　　作者亦实在太过分，结婚後竟然不让我进洞房，而是跑到狗不拉屎，蟑螂不生蛋的鬼地方狙击大壁虎，最可恨是我不敢跟作者算帐，唯有将怨气发泄在帝路身上。根据西门给我们的情报，帝路和他的党羽位於皇城西南方，靠近祈愿河的一座小山丘。
　　帝路给予西门的任务已经失败，增加了後者倒戈的理由，加上被小弟轻轻一吓，想不变节也很困难。然而西瓦龙始终是狡诈凶残的生物，所以我亦向他施下血刽轮术，以妨被这条老龙反过来咬我。
　　四十多匹轻装戎马越过小草坡，全军以最快速度前进，我们的心亦随着接近帝路而紧张。照我推测在刺杀失败後，以帝路的狡滑将在一小时之内察觉到问题，如果不尽快赶上，我们的反偷袭将会失败。
　　一边赶路，我们一边向西门问情报，露茜问道∶“你们尚馀多少同族？”
　　西门眼角瞄向我，略微犹豫了片刻，才叹气说∶“尚有十名，其中帝路和舒儿正在山上等候，在西北及西南各潜伏四名伺机行动。”
　　基鲁尔问道∶“猛虎义军人数多少，动向如何？”
　　“猛虎义军的十二万兵团正开往皇城，目的是牵制力克的军团。”
　　露茜瞪一眼佳娜後发出冷哼，这当中关系到非常复杂的情况，佳娜故意隐瞒部分资讯，露茜因此而感到不满。至於西门，我不会相信这家伙如此老实，他只是被我吓怕了才吐露一点有用情报，但谁都不能保证他收起部分资讯，以便将来讨价还价。
　　我仰望天空，淡然问道∶“西瓦龙族为何跟帝路合作？”
　　西门面上掠过微仅能察的动容，长呼口气说∶“理由其实很杂复，有些因为私人感情，有些纯粹渴望杀戮，有些胸怀大志想建立人类牧场，事实上我们各怀私心，不过目标是一致。”
　　听到人类牧场四个字，基鲁尔等忍不住两眼冒火，不过我却闪过遐想，将来派美隶过来迪矣里，把佐治的後宫调教成美女犬牧场，真是一个相当吸引的计画。在当我陶醉於幻想之际，西门沉声道∶“亚梵堤先生，我们快将接近帝路的警戒范围。”
　　将马基。焚解下来递给西门，说∶“帝路认得此剑，你将它呈示给他看，他一定会相信你的说话，破岳老师请你跟他配合。”
　　屠龙的最後任务由破岳负责，他点头说∶“从帝路现身开始，我需要一分钟时间锁定位置，你的工作是让帝路分神一秒钟，只要有这一秒钟，破岳的千中之一会让帝路饮恨此山。”
　　西门冷笑道∶“一秒没问题，在呈剑的一刻我会出手偷袭，你可别失手就好。”
　　正当破岳愤然怒瞪西门时，佳娜突然勒住马匹，从马背潇洒地跳到地上，说∶“从这里开始我们不能再骑马，也不要说话，否则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我向众人点头示意，各人收拾好自己的兵器改为徒步上山，一路上都放轻脚步，更没有人敢发出声响。天色渐渐转黑，山里更是灰暗，我向着基鲁尔打个手势，他取出两条长长的麻绳，由佳娜和西门各执一条引路，我们分成两组握住麻绳尾随着。
　　龙族跟我们人类不同，人类主要的官感是依靠视觉，失去光芒我们无法在山上行动。虽然打火摺可以照明，但如此一来等如通知帝路我们正在偷袭他，最後变成大笑话一个。龙族的官感并非完全依赖视觉，爬虫类生物可以依靠嗅觉和热感反应辨路，所以才会让佳娜和西门当一下导盲犬。
　　悄悄走上十分钟，赫然看见密林外的山顶处站着一男一女，男的化了灰我也认得，他就是西瓦龙首领帝路。至於那女的样貌陌生，但凭身材依稀可以辨认，她是在屠城时协助帝路的其中一人。
　　辨认女人身材这一项算不算绝技？
　　佳娜贴近我身边，她丰满的乳肉压在身上，朝我耳边轻轻说∶“哥哥的战力你心里应该有个底，至於那女孩也不要小看她。”
　　佳娜是第一次主动跟我亲近，原因可能是她见我降服了西门，激起西瓦龙族崇拜权威的习性，亦有可能是向露茜示威。我无暇理会露茜反应，一边享受佳娜热情贴着我身体，一边远看山顶上的那女孩，她长着罕有的灰白色短发，跟佳娜不同的是她皮肤雪白，俏丽的五官带着四分刚毅，要不是早知她身分，一般情况下绝对猜不出她是龙族。
　　据西门所说这女孩叫舒儿，大约是六百多岁，以人类的年纪而言是刚刚长毛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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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反手搂住佳娜的小腰，问道∶“你似乎很在意这女孩。”
　　佳娜苦笑说∶“舒儿是我跟哥哥的唯一弟子，同时具备体术和魔法修养，在西瓦龙族之中并不多见。”
　　西门依照我们的计画从另一条小路上山顶，向路帝汇报刺杀行动的结果，他所选的路亦较长，原因是要争取时间给破岳寻找有利位置，隔着重重的林木，距离必需在七百步外，否则会被帝路嗅到我们气味。
　　七百步已经超出弓箭手的攻击范围，除了拥有翼人族弓术奥义的破岳，其他人根本摸不到边。破岳手中的长弓名为千中之一，是风铃山脉的巧手名匠所造，任何长弓都有微乎其微的偏差率，但传说在制作数千把长弓中，往往会产生一把偏差率为零的弓王，而破岳手上的就是这把零偏差的长弓，故取名为“千中之一”西门亦是老奸巨猾，他带着马基。焚从小路上山顶，故意微微增加走路时的摇晃，装成腿部微伤的样子，那个叫舒儿的龙女亦十分谨慎，即使来者是自己人，仍然半步不离帝路身边。
　　我们四十多人全都潜伏於小森林内，通通握紧着兵器等待，破岳则拔出长箭挺直腰骨，闭着眼睛开始集中精神。只见西门终於走到帝路面前，为了让帝路站定一分钟时间，他最少要吹足一分钟的牛皮，不过观其尊容我相信他胜任有馀。
　　当西门将马基。焚亮出来时，帝路终於忍不住露出笑容，我心中暗笑狡兔落陷阱了，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西门会投靠人类。
　　帝路伸出手臂要取马基。焚，西门突然一拳打出，但却非攻击帝路，而是狠狠敲在凉亭的石地上。由於事出突然，帝路和舒儿本能地坐低重心保持平衡，这个动作出现了一刹那的破绽。
　　破岳倏地睁大眼睛，出奇地他手上的箭已经消失，我们都猜到箭已经射出，但变态的是弓弦没有发出震动声，箭在空中也没有破风声响，整枝箭藏在黑暗角度里滑行，我们连箭影也没法看见。即使我们都是魔武领域上的高手，但没有人能够明白破岳怎样射出这鬼诡的一箭。
　　翼人族刺杀奥义“暗谕”这一箭不但集合破岳的全身力量，而且射得鬼鬼崇崇，真不愧是一代箭神！
　　耶！
　　佳娜的娇躯轻震，似是意识到帝路的下场，我们亦紧张得不敢呼气。就在这生死一瞬间，原本失去平衡的帝路奇异地向後飘了半尺。就是这半尺，暗箭穿出了黑暗暴露在月光之下，取点是帝路的咽喉。帝路的反应亦是一等一的快，飞箭才出现，他已经出手向箭拍过去。
　　一声惨叫响起，疾箭竟然射穿了帝路的龙爪，而且划破他的肩膀，带着血花再度没入黑暗中。
　　我们没有时问抱怨，再不现身西门铁定被帝路和舒儿分尸，基鲁尔当机立断道∶“动手！”
　　基鲁尔及亚加力所率领的两组人马朝舒儿进攻，他们的任务是缠住舒儿，拦截帝路的工作就交由我、佳娜和西门负责，破岳和他的皇室弓手远距离掩护，而这支弓箭队伍则由露茜和谢迪武士保护。
　　贵为迪矣里四大虎将的基鲁尔，他的武技不用怀疑；身为好战的变态狂魔，亚加力亦是悍不畏死，全不理会敌手并非人类而是龙族，剑和枪照头照脑敲下去。让我感到讶异的是舒儿一点也不打算出手帮助帝路，反过来闯入基鲁尔和亚加力的包围，从腰间抽出两条水磨钢鞭连环打出。
　　十数件兵器向舒儿招呼，然而钢鞭在空中划出一圈，与我方好手的武器擦过，於漆黑中闪出一连串火花。乖乖不得了，火光一闪後围攻舒儿的战士有如人肉飞箭般倒退，只有基鲁尔和亚加力勉强稳住身体。
　　很强大的臂力！
　　森林内响起声音，只听见露茜念出咒语，一顿火光照得四方通明。这是火系魔汰的火炬咒语，是照明专用的法术，露冰雪聪明，看出亚加力等人的窘态。舒儿的气力本来已经超乎想像，在黑暗中她的钢鞭更加鬼神莫测，要是不小心被鞭中身体，只有被分尸一个结局，盔甲基本上没有多大用途。
　　这一边的战况亦是精采，帝路屹立山顶之巅，右手淌血的他毫无表情地冷盯着我、佳娜和西门。西门将马基。焚向後一抛，我从後而上顺势接住，一人两龙杀气腾腾狙击帝路。
　　雷电划破夜空，当我们进入帝路的十尺范围时，他仰天长啸，身体猛然胀大，片片衣衫爆成碎块，帝路知道人形状态打不过我们，决定回复龙的形态战斗。西瓦龙是目前地上最庞大的飞龙品种，身体力量冠於同类，而我们眼前的帝路最少五十尺长，重量不会少於六十吨，在龙族中算是相当巨型了。
　　帝路的巨大龙躯来一个迥转，整个凉亭即时四分五裂，柱子般粗的大尾巴扫向西门，同一时间向佳娜吐出一团龙炎。正常情况下，不论是被龙尸尾打中或是龙炎喷到，基本上都是渣也没得剩。然而西门沉声冷哼，反手张开成蟹钳状，竟然半步不移，硬生生接住了帝路挥动的尾巴，而佳娜更加变态，不闪不避两手交叉只护脸门，正面硬挡帝路的龙炎，这肯定不是人类对龙的战斗方式，连我这战友也要目瞪口呆。
　　妈呀，我跟什麽东西联手啊？
　　佳娜破开龙炎而出，两手合抱搂着帝路的龙头，露出一张悲哀脸孔，凄呼道∶“哥哥，一起上路吧。”
　　一排疾箭破空而来，以破岳为首的翼人弓箭兵发动攻击，廿枝劲箭向着帝路和佳娜射过来。
　　我大叫说∶“佳娜避闲开！”
　　佳娜只露出一个苦笑，却没有放手的意思，她很清楚这些不是普通弓箭，而是经过特别链制，专门破坏龙甲的杀龙箭。
　　上次一役我吃了帝路暗亏，宝剑怎麽砍也砍不进去，今次当然有备而来，刚才破岳就是这样射破帝路的厚皮。帝路和舒儿发现不妥，舒儿的钢鞭挥动更急，可是短短瞬间岂能突破基鲁尔和亚加力两大高手的封锁。
　　帝路出尽所有气力挣扎，它的尾巴成功挣开西门柑制，可是任它如何用力也脱不了佳娜的纠缠。佳娜用尽力气搂住龙头，略粗的黛眉轻皱，带着苦笑的俏脸轻轻在那龙额上磨赠，就像是热恋少女在爱侣胸怀中倚偎般，对射向自己的杀龙箭半点儿不放於心上。
　　在我身边比佳娜美丽的女人甚多，但忽然之间却被她那唯美的气质所吸引，同时更被她的痴心激起了怜悯，女人的痴情往往会产生一份让人动心的气质。
　　生死一线间，帝路的龙脸放大开始冒烟。尾巴绕了一圈摆到前方，竟以尾巴遮挡了龙头，廿只杀龙箭全数射入他的尾巴。而其中一技更破开尾巴，射入帝路的左颊上，这一枝特强的箭是由破岳亲发。


　　接二连三被重创，帝路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叫。这个反应我可以理解。小鸟被刺一针也会很痛，何况尾巴被射入廿箭，幸好不是本少爷。帝路两手乱动。痉挛一般乱颤。好不容易从佳娜的搂抱中脱出来，飞上天空竭力吼叫。佳娜两脚一软，呆然坐倒地上。只不知是力尽还是伤心过度。
　　看向西门望一眼，道∶“趁他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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