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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销魂 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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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有为什么?难不成把他丢出去?你已经是个苦命的了,又造这孽干什么!” 
  “那他为什么还待墨儿那么好?便不忍作践,也实在没道理宠爱。”我不知想证明什么,固执问道。 
  倾雨若有所悟,顿了半天,才道:“销魂啊……” 
  我扭头,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这爹爹当得太差?” 
  “差不差还说不上,只是这牵扯家世、亲系的事,哪能计较多少清楚明白呢?墨儿虽不是我哥亲生,可既然默认了,该做的便不能搪塞,虽然担份责任担份苦,可人不就是被这些束着,才能踏踏实实在这世上!” 
  踏踏实实——是么,我眼光流转,心里仿佛到了开花结果,饱满的收成终于落定,沉甸甸的,却压得舒服、惬意。 
  突然,哑仆敲门进来,引着我向门外望去——竟是陈松。 
  我犹豫着,终于无计可施,便道:“陈松,你进来!” 
  陈松依命,行过礼,见到倾雨和深帐中的墨儿,略有分神。 
  “你不是跟王爷去广陵办差,怎么自己回来了?”我问。 
  陈松忙收回注意,道:“是王爷叫我来接七少爷,说是七少爷娘亲想念七少爷了,趁着王爷也在广陵,想一起过去聚聚。” 
  我心里一沉,面子上却平静——这个千云戈!背着我竟去见娘,这两人,不知又商量了什么! 
  心有芥蒂,我随口搪塞:“这事说的这么急,我也没个准备,而今铺子里正忙,你叫我如何走得开?你回去告诉王爷,就说我一时去不了,他自己尽兴便可——另外,替我给我娘还有休先生问好。”说完,起身,我又转向倾雨。 
  “倾雨,你和墨儿先住下,有什么就跟哑仆说,我出去给你们备些用度,去去就回。”瞥陈松一眼,我也懒得避讳,于是又朝墨儿走去。 
  我站得挺拔,巍然道:“你头个爹爹已经没了,难受也没用,他活着也不想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以后我就是你亲爹爹,你不听话,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听话。 
  待会儿我回来,你若还不吃不喝,晚上我就让鬼婆子来治你——他不但治了你,还要到地府里打杀你先个爹爹,你就看着他被你带累吧!” 
  墨儿总归是个孩子,听我此言,脸色不免有些难看,小脸抖着,就要落下泪来。 
  倾雨忙过来,锤我一下、恨道:“平白无故你吓他干吗?” 
  “哼,我可是说真的。”我边说边去看墨儿,果然,他双手死死攥着,眼看就要梨花带雨——梨花带雨?不过也是,这孩子,只怕长大了…… 
  唉,又是惹人伤心的东西。 
  倾雨嗔怨着,已去安抚墨儿。 
  我正要离开,看见陈松还在,便道:“陈松,你陪送我一会儿!” 
  陈松应了、与我一同出去。 
   
  我与陈松无言,半天,他看看我,才道:“七少爷,王爷说,这回务必请你过去看看,终归是儿子和娘,老不见,别人不说当娘的,只会怨儿子不孝。” 
  我冷哼一声瞥眼陈松:“王爷几时学的这话?不孝?我就是个不孝的,他不喜欢,尽管去找孝顺的!” 
  “七少爷……” 
  我别过头,一副置之千里外的姿态,其实心里已敲起鼓来。 
  总不知为什么,我信千云戈待我绝无二心,也信娘已不再多情,但,一想到他们曾经温情爱意,心里就万分不自在。 
  落居郡州的几年,我也去见过娘几回,每次都是匆匆来去,见了未免也是尴尬,说不上几句,便草草散了——散了,还总要别扭几天;千云戈体谅我的心病,所以从不难我,反时常柔温开解。 
  这回倒叫我务必过去,固然知道他也不会落什么圈套给我,可事情跟娘扯上关系,就是显得诡异和使坏。 
  “七少爷……”陈松却不肯罢休,仍是要说:“恕我直言,看刚才光景,那孩子是七少爷的……” 
  “陈松!”我喝了声、猛然回头,不由得冷笑:“告诉你也无妨——那是我的孩子,与杜家儿媳文惜卿生的,此前一直养在杜家,而今才接来;这事,本来我也没想瞒着王爷,墨儿既是我儿子,我自然抚养他,王爷也干涉不了!” 
  陈松也笑了,看着我道:“七少爷倒不必和陈松说的这么清楚——陈松只想说,父母待子女的心哪有不同,七少爷自己不也是……为什么不体谅一下自己的娘亲?” 
  我登时无语,滞了半天,也不知如何答对,倒是心有所触——以前这话不是没听人说过,总不过“可怜天下父母心”云云,现在真落在自己身上,才有些入怀,道理一样,只是那滋味,又怎能只字道得清。 
  于是一下午心事重重,办事也就无精打采。 
   
  才跟陈松出了宝玉斋,相中一块香梁玉包给墨儿,哪知便有瑞戈轩的伙计容哥儿急火火来找我,不等到了面前,已呼喝起来:“七少爷、七少爷!” 
  我踹他一脚,道:“大庭广众的,乱叫什么!” 
  “你……你快回家吧,哑仆满身是血,刚来铺子里找你不在,似是……似是……你家里出什么事了!” 
  我惊诧,着急想着,却实在猜不出所以然。 
  倒是陈松还算镇定,道:“怕不是小少爷出了什么事吧?” 
  我听了心猛地一沉,又恨陈松胡猜疑,瞪他一眼,也顾不得许多,便大步往回赶。 
   
  果然让陈松说着,墨儿翻墙又要跑,被倾雨一喝便掉下来,正磕到头,流了一地血,呼吸也没了。 
  倾雨本是医家出身,也很通医道,可一来身边没带多少药用,二来心里慌乱,所以倒有些应对不来,只得让哑仆赶来找我。 
  我已没心思听她哭哭啼啼自责不断,嗔道:“哭有什么用,还不快去找大夫来!” 
  哑仆此刻倒机灵,听我说完,便跑了出去。 
  我把墨儿抱在怀里,发现他瘦的过分,头上的血渍又衬得小脸儿分外惨白,心里不禁难受起来。于是一边安抚、一边用净巾子给他擦拭,越看越辨出些自己的模样,又不禁记起自己早年寻死觅活、受尽挫折,更是悲切。 
  泪珠在眼眶转转,却赌誓一般,生咽回去——墨儿啊墨儿,你若有个好歹,爹爹这辈子也赔给你,不叫你再一个人受尽伶仃;你若好起来,爹爹必疼爱你,让你开开心心过一辈子,你要的,爹爹拼了命也找来给你,只盼,你再别吓爹爹;爹爹此生也极是艰难,好容易跟自己喜欢的人过上几年快活日子,你忍心让爹爹再落进伤痛中?好墨儿,爹爹的好墨儿…… 
   
  守了近两天,墨儿也不见醒,那伤处包了,也看出些好的迹象,只是呼吸时弱时足,反反复复。 
  我看着心里发怵,却不敢多说,只怕倾雨太过自责,把自己逼出病来。 
  大夫也是请了不少,都只说淤血所致,无法一时痊愈,唯有慢慢等——等,这字儿听着就让人害怕,这一等、就没了尽头,一丝确信都把握不住。 
  我片刻也不敢离他,生怕稍有大意,他便趁机没了,直熬得自己越发虚脱;哑仆也是陪我耗着,且更小心我的脸色。 
   
  “销魂!” 
  这日下午,我半趴在床边,捧着墨儿的手发呆,突然听到有人叫我,木了一刻回过头去——可不正是千云戈。 
  我心里憔悴,已没多少活气儿应他,又回复过来,看着墨儿,一霎那,泪水便忍不住往下掉落。 
  不多时,千云戈已在身后拥住我,宽厚的胸膛紧紧贴着,丝丝温热渗进我寒透了的心怀,他的脸也不停在我颊上磨蹭,轻声安慰道:“别急,我已经叫人去寻郡州方圆二十里最好的大夫,马上就能有救了!” 
  我只是垂泪,并不说话。 
  千云戈又道:“瞧把你自己消磨的,你去歇息,我守着就行了。” 
  我摇摇头,道:“墨儿要是治不好……” 
  不等我说完,千云戈突然吻住了我,这吻不深也不持久,却极尽温柔,再分开,我盯着千云戈半天,终于抱住他,把这些天的眼泪,全发散出来。 
  千云戈抚着我的背,也不说话,只是颇有耐性地吻去那数不尽的泪珠,终于把我也给厮磨不住,一拳打在他胸口,他不由惨叫一声。 
  “疼了?”我慌忙问道,疑是自己出手没轻重。 
  他装得更甚,又把我的手往他胸口按去,发现被他骗了,我接连又是几拳;直到他把我抱得再动不得、温润的嘴唇儿也在颈子上不住胶着。 
  我突然心里一窒,不由得问:“云戈,墨儿他……” 
  “你放心,我保他决不会有事——不过……” 
  “不过什么?”我别有用意,却不敢大问。 
  “他好了可不能跟我抢他爹爹!” 
  “你——”我一急,扭过头去,鼻子正和千云戈磕在一处,一阵酸疼。 
  “瞧你,想我了不是,可把你急的!”他说着就来捏我鼻子。 
  我忙挣开,才要气他几句,突然默住,小心问道:“我想把墨儿……留在我身边;以前有杜展臣,现在杜展臣也没了,倾雨来年就要嫁人,带着墨儿……” 
  “行了。”千云戈又搂住我:“不用说这么些,我堂堂均赫王爷——容的下你,自然也容的下他。” 
  我眼里又一阵发酸,痴痴望着他,终于了然、放心。 
   
  果然撑了几天,我累得厉害,才被千云戈催着躺下,便酣然睡去。再醒来,已是傍晚时候。 
  想起墨儿,我赶忙下地,三两步奔到里屋,只见一个医者风范的人正细细捏着枚银针,在火匣子上烤了,搁置须臾,就要往墨儿太阳|穴上没入。 
  “大夫!”我吓了一跳,大声叫道。 
  那人停下看我,有些不明就里。 
  “你怎么不多睡会儿?”千云戈起身过来。 
  “这是……这是针灸?”我问。 
  “正是。”那人答的自然。 
  “能治好么?”我又问。 
  “十有八九,化了淤便可好了。” 
  “那……”我还是有些心虚,知道千云戈必然会寻最好的法子医治墨儿,可看着那么长的针就要伸入墨儿头颅,我还是止不住害怕。 
  千云戈体贴地握住我的手,道:“放心,刘大夫自出师还不曾失过手,他肯相救,墨儿必是无事。” 
  我点点头,直把另一只手也跟千云戈握住,才大着胆子,看那刘大夫为墨儿医治。 
  …… 
  送走刘大夫,夜已深了,墨儿的呼吸终于匀称下来,脸上也多了些血色,看着是大好的迹象。 
  我在千云戈身边靠着,把我唯一的血脉看个不住。 
  千云戈终于有些不满,推推我道:“都看这么半天了,还没够?” 
  我不语,只觉的一阵心慌。 
  养个孩子,说着容易,可单想想便觉得难了。 
  墨儿一时不愿与我亲近,又是大病初愈,我这当爹的,到底收不收得住他?这孩子脾气秉性,到现在也摸不透,他与我、与千云戈到底能否相处得来?还有这将来,他也该做个有出息的人,不管干什么,总不致辜负了自己和亲人——亲人,若有一日,他知道了、我和千云戈是这样的“亲人”又会怎么想? 
  真是过了千山、还有万水,哪里的道路都不易行。 
  “销魂!”千云戈扳过我,筹着眉道:“你是只看他不看我了?我今天才从广陵回来。” 
  我焦虑一刻,道:“云戈,你这辈子就没孩子了?” 
  千云戈一愣,道:“可不是。” 
  “你不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他打量我,目色凝重起来:“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好歹你也是均赫王爷,连个子嗣都留不下,也让人笑话……” 
  “你……”千云戈一急、竟狠狠捏住我的胳膊,疼的我险些叫出声来;“你少给我胡思乱想!我要留子嗣,除非公鸡会下蛋,你给我生一个!”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努力挣开他。 
  “我胡说!我看是你胡想!你别把这些有的没的都往我身上安!” 
  “谁往你身上安什么了?我不过担心你百年之后没人尽孝,反正我有了墨儿,你——你一辈子断子绝孙……”我说着,知道自己话太过了,便不再继续。 
  千云戈脯伏着看我半天,终于叹口气,无奈说道:“我百年之后不是还有你吗?难道你不管我?” 
  我有些心虚,哽着嗓子:“我?保不住我还要比你早走……” 
  “不许胡说!”千云戈一把拽过我,像听到大骇人心的事一般,威吓。 
  我被他猛一下子诧得不敢再说,对望着——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 
  于是径自钻进他怀里,不无惆怅道:“对,你百年之后有我,我百年之后有你,咱们都有彼此了,还求什么!” 
  “那墨儿他……”他踟蹰着开口。 
  “我是他爹,养他、爱护他是该尽的责任,可他的路也得自己走,难道我管的了一辈子?看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安心地说,这一刻竟都足够了。 
  “销魂,有件事——我说了……我说了你不怪我吧?”千云戈小心翼翼问道。 
  我觉着好笑,仰头看他,贼贼打探。 
  “你看我干吗?”他显得心虚,却更没好声气。 
  “呦,不让看啊?不让看刚才你勾我!”我学着无赖,往他脸上摸去:“说,什么事儿,不然爷爷我饶不……” 
  “你!”他恨得几乎把我压在床上,碰着墨儿,竟闻到低低一声呻吟;我扭头,只见墨儿皱了皱眉,一副梦里不满的样子。 
  我们忙收住嬉闹,合身看去。 
  “厄澜和维寒明日要来郡州看你!”半晌,千云戈终于说道。 
  我愣了片刻,扭头看他,奇怪的,竟不似从前那么排斥了;于是漫不经心道:“来就来吧,反正我这院子再多住几个人也不挤。” 
  千云戈痴痴笑了…… 
  总觉他笑得不怀好意……又辨不出什么…… 
  瞪他…… 
  瞪他…… 
  再瞪他…… 
  终于不屑于故,冷哼一声…… 


番外3 
  忍折衫 鸿已没 
   
  凤尾龙香拨,自开元霓裳曲罢,几番风月? 
  最苦浔阳江头客,画舸亭亭待发。 
  记出塞、黄云堆雪。 
  马上离愁三万里,望昭阳、宫殿孤鸿没,弦解语,恨难说。 
   
  辽阳驿使音尘绝,琐窗寒、轻栊慢捻,泪珠盈睫。 
  推手含情还却手,一抹梁州哀彻。 
  千古事、云飞烟灭。 
  贺老定场无消息,想沉香亭北繁华歇。 
  弹到此,为呜咽。 
   
  -------赋琵琶 
   
  宝蟾红鲤嬉,更暮白涟漪乖俊,黯泄风情。 
  独坐画栏英姿惋,胜世靡惆何染。 
  峰眉敛、犹握狰延。 
  踏碎鬼圃恨还绵,看残枝,不过轻空浅,今夕断,更长攀。 
   
  无处堪叹落长衫,此身卑、未敢染指,却铭永眷。 
  梦里依稀人幽厌,不忍玉魂微怨。 
  解衾寒、知是夜晚。 
  仍当心骨合君偏,宁自折腰成全逍遥。 
  云飞扬,子午天。 
   
  午扬衫头回见他,是在孝尉帝二十三年的中秋花宴上。 
  那时,午扬衫是平安王爷千云汀的清客——平安王爷的清客,当得都不简单,平安王爷好男色。 
  午扬衫很清楚自己的境况,平安王爷风流成性,虽不薄幸,也不长情。 
  他一非倾国倾城,二非风月池中尤物,三非才智超群独领风骚,不过靠着床地间讨好、谄媚博得龙子一时之欢,这样的机会,不狠捞一番日后只怕再没如此幸运。 
  本来靠着这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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