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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是刘翔-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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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说到玩了,索性就让我说个痛快吧。大概每一个20世纪70年代末80年初出生的男孩,都会痴迷于电子游戏机。那时候流行任天堂的红白机,《魂斗罗》、《坦克大战》是我的最爱,但很快就觉得没什么挑战性了。后来去区体校后,周边的小游戏机房就成了我们的“第二训练基地”。我和几个朋友训练完了以后经常去打街机玩。钱花得不多,每天顶多用两三块钱。一块钱三个牌子,我们可以玩上两三个小时。我比较喜欢打《名将》,选刀手,来回刀抽杀,一般总能通关到底;《三国志II》也很拿手,一块牌子能打过吕布。

    当然,属于我这个时代的男孩子,还会被一样东西深深吸引,那就是变形金刚,这个至少影响过20世纪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所有男孩的神奇系列玩具。当时每集的《变形金刚》电视节目,我是一集都不落的,而更重要的是,我喜欢变形金刚的玩具。但相信经历过那个时代的朋友都知道,当时一个变形金刚的价格,对于大多数中国普通家庭来说,都是昂贵的。记得在我5岁的时候,有一次爸爸妈妈带我出去玩,我看中了一个超级帅的变形金刚玩具,那是我梦寐以求的一个组合啊!但看了看价钱:58元,真的非常贵。我知道这对父母而言是一笔很大的开销,但我又实在喜欢,只能在柜台前站了好一会,然后依依不舍地跟父母走了。一路上,我也不说话,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父母不给我买什么东西,我从来不闹,但我也无法掩饰自己的失望。爸爸妈妈怎会不知道我的心思,但他们还是硬着心肠拉我走。走了一段,妈妈心软,停了下来,小声问我:“你很喜欢那个变形金刚对吗?”我点头。“妈妈如果给你买,你就一定要答应妈妈做到一些事好吗?”我一看大有希望,忙用力点头。于是,妈妈无非提了一些让我准时睡觉、不能调皮之类的要求,我把头点得像鸡啄米!最终,我得到了那个变形金刚,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刻我的兴奋之情,一样看似不可能到手的东西,居然被我所拥有!晚上,我把那个变形金刚放在自己的枕头边才肯入睡,因为这对那时的我来说,是最珍贵的一件东西,正如16年后的雅典之夜,我把奥运金牌放在枕头底下才能入睡一样。

    到了入学前,我的身高其实已超过同年龄段的其他孩子很多了。当然,我后来会长高到1米89;恐怕我父母也没想到,因为他们俩的身高都不是太高。我妈妈分析下来的原因是,我外婆身材很高,而我几个舅舅也全超过了1米80;所以有些遗传成分。另一方面,可能小时候父母在营养方面比较注意,那时候我妈妈在饭店里做事,而爸爸经常出差,会带些小甲鱼之类的东西回来;另外,牛奶是不可缺的。总之,我在吃的方面可谓是得到了充分的保证。
 第一章第4节

  在我的印象里,我并不是很喜欢上学。上托儿所、幼儿园的时候,我和一些同龄人一样,似乎更喜欢待在家里。当然,也免不了编出一些借口来逃避每天被送去幼儿园。当时我比较常用的借口是“牙痛”,因为说自己咳嗽很难装出来,而发烧更是需要额头的温度来证明,只有牙痛是自己知道,别人看也看不出来。不过,聪明的爸爸妈妈自然是不会被我这套小伎俩骗过的,在我印象里,“牙痛”手法鲜有成功的案例。

  终于到了上学的年龄,我和其他孩子一样背起书包,快快乐乐地奔向学堂。记得一年级是在中山北路第一小学上的,后来因为搬家的缘故,二年级就到管弄小学去读了。

  必须承认,直到现在,我对上学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抵触情绪。不过在那时候,每个孩子都对能背着书包,坐到教室里听课有一种非常新奇的感觉。至于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将度过整整16年的读书生涯甚至更长,这就不是我们这个年龄的小孩子可以预见的了。

  相对而言,我对文科要比对理科更感兴趣一些,当然,我作为正常学生的读书生涯到小学四年级就画上了一个句号,也体会不到不少学生要为文理作出取舍的烦恼,但那时候,我确实更喜欢语文多一些,可能是因为我小时候看连环画看得比较多的缘故吧。那时候,我比较得意的是我字写得不错,从小学一年级写拼音开始,老师就夸我字好,还会把我的写的字贴在墙上给同学们看。我爸爸自然是不会轻易表扬我的,但到了奥运会之后,他看到我给别人的签名和我给别人写的赠言,也吃了一惊:“翔翔,你的字是不是专门练过了?”我说没啊。其实我觉得我的字非常一般,只是我写的时候尽可能让字自然一点,工整一点,别矫揉造作就好。可能做其他事情,也是这个道理。

  说到表扬,我得承认,我是个需要表扬和鼓励的人,我觉得这是我获得信心和动力的源泉。或许正因为如此,小学时的一次班干部选举,给我印象十分深刻。 

那是一次班干部的改选,由班主任主持。按照程序,是由老师报几个候选同学的名字,然后由同学们举手表决,如果同学觉得有其他合适人选,也可以提出。

  我对这样的选举方式颇不以为然,因为在我们那个时代,老师的话对学生而言无疑就是“最高指示”,由老师推荐的同学,得票率个个接近百分之一百,而老师没有推荐的同学,等于是老师并不看好他们,那同学们自然也不会“多事”。

  当然,必须承认,我认为这样的选举方式不公正,是因为我自己太过顽皮,在老师眼里已扮演了一个“皮大王”的角色,才没有资格做班干部的。而事实上,我那时的学习成绩同样很出色,也很愿意为班里做些事情,但我隐隐感到,老师不会给我这样一个机会。

  选举的进程自然是从大到小,先是大队长,我有自知之明,不吭声。然后是选举中队长和中队委员,其实我觉得那几个候选同学学习成绩和我差不多,有的还不如我,我开始有点急了。中队干部选举之后,是小队长的选举,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可老师报的候选名字里,还是没出现“刘翔”。

  我真的急了,因为我知道,错过这个村,就不会有下个店了。我咬了咬牙,举起了手。

  “刘翔,手可以放下了。”老师在大家举手表决后对我说,但我的手仍倔强地举着。“有什么事要说吗?”老师开始感到疑惑,但她给了我发言机会。我“呼”的一下站了起来,说:“报告老师,我要选一个同学!”老师笑了:“你要选谁?”

  “我选我自己!”我坚定地回答。

  全班哄堂大笑。 

在我读书的那个时候,选自己毕竟还是件非常新鲜的事,大家都抱着一种谦虚的态度来看待选举,在同学们的概念里,选举自然是要别人来推荐的,哪有自己选自己的道理?更何况我还这样理直气壮。而在我看来,我不行,我就不上,但如果我行,为什么不争取一个机会?

  老师也愣了一下,但她还是给了我机会:“那好,选刘翔的同学请举手!”

  稀稀拉拉地,举起了几只小手,我一看,都是平日里和我一起玩耍的几个要好男同学。

  毫无疑问,我的这次“毛遂自荐”行动最终以惨败而告终,并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成为同学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现在回想起来,这毕竟是一件小事,老师那样做也很自然。但不知为什么,从那次事件之后,我就开始对学习慢慢失去了兴趣,或者说,失去了一种动力。可见那时对能当一名班干部的荣誉感,在小学生心目中还是挺重要的。有时我在想,老师那次如果能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会用加倍的努力来回报她的信任。可惜,我没得到这次机会。

    刘学根:这件事情我也有印象,好像对他的影响是挺大的。

    那天他放学回家,闷闷不乐,很明显碰到了不开心的事。我就问他怎么了。一开始他不肯讲,被问得急了,终于告诉我,今天班里进行班干部改选了。 
我问他:“那你被选上了吗?”他把嘴一撇,说:“哼,我才不要当那班干部呢!”

    我一愣,想这小子难道真有那么“清高”?后来一打听,我乐了,原来我儿子哪里是不想当班干部,而想当得很,想当得都自己推荐自己了,结果还是没当上。但我还是觉得挺高兴的,想当干部,说明他有这份上进心,而自己选自己也没什么好难为情的,反而让我觉得这小家伙还真有点敢说敢做的魄力。

    第一章第5节

    喜欢打玻璃球,喜欢枪,喜欢变形金刚,和那个时代的所有男孩一样,我也拥有一个充满美好回忆的童年。站在现在这个角度再回首我的童年,感受到的,是无尽的怀念。

    奥运会回来之后,有一次回家,路过小区弄堂的时候,看到一群五六岁的孩子正在嬉戏追闹,在比谁跑得快,领先的一个男孩子大喊:“你们跑不过我的,我是刘翔!”后面几个叽叽喳喳:“我才是刘翔!”“我才是!”

    我不禁莞尔。幼年时的我,不正和他们一样调皮捣蛋吗?而这群玩耍的孩子中间,有谁能保证,今后不出另一个刘翔,另一个能为祖国去争荣誉的刘翔。

'自传连载'第二章 我的家人(全文连载)我父亲名叫刘学根,是自来水公司的一名司机,他让我从小就享受着金杯面包车“专车接送”的待遇。当然,打起我来最狠的一个,也是他在我的记忆里,最疼我的是爷爷。最著名的一个事例我听自妈妈的口中:爸爸打我,我哭,我爷爷转而打我爸爸,爸爸逃。

    夺得奥运金牌之后,我说我要感谢我的父母,这是肺腑之言。

    第二章第1节

    我的爸爸叫刘学根,是自来水公司的司机,所以我从小就享受着金杯面包车“专车接送”的待遇。但打起我来最狠的,也是他。

    可以这么说,我就是在我爸爸噼噼啪啪的巴掌声中“茁壮”成长起来的。我看到他发怒的样子是真的害怕。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带我去万体馆看马戏,出来时我恰好看到别的孩子手里拿着那种可以正过来倒过去翻着玩,还会一闪一闪的手动滑轮玩具,就吵着要买。妈妈不同意,我稍微犟一犟,爸爸的巴掌就无情地揍上来了。再比如,放学后明明和同学一起去打游戏机,回来却撒谎说是在同学家里做功课,一顿“生活”(沪语,意为“揍”)是逃不掉的了。

    不过话说回来,有的时候,我多少也有点“讨打”的样子。小时候,放学了和同学一起出去玩,去的时候书包好好地背在身上,“玩仗”一开始,书包就朝路边或随便什么地方一扔。等玩得差不多要准备回家了,这才想起来要拿书包———甚至有一次索性连书包都忘了拿———忽然发现,书包不见了,连带放在书包里的训练服、训练鞋都没了。知道事情严重,撒谎肯定是说不通的,回到家只好老老实实“交代”。爸爸一听,一脸莫名其妙:“什么?书包掉了?你人呢,人怎么没有掉啊?”在他看来,一个读书的孩子怎么可能把书包给玩没了?这哪像读书的样子,简直不可思议、岂有此理、荒唐至极。这样的事情都不教训,什么事情才要教训?该打,而且要打到我深深刻在脑子里,没有下次。
这样的一顿打,打得痛快,忘得也快。之后,书包虽然没再丢过,但也发生过我的书包和其他同学的书包换错的事情———玩好之后,随便一拿,两人书包的外表是一样的,也不注意看,也没感到分量轻重有什么不同。就这样提着别人的书包回家了———自然又逃不掉一顿打。

    刚换上的新衣服、新跑鞋,沾满着泥浆回来了,要打;功课不认真做,敷衍了事,也要打;饭不好好吃,更要打。我爸脑筋里信奉的是那套传统的老观念:“棍棒底下出孝子。”因为,他自己小时候也是被我爷爷一顿顿打教训出来的。他俨然觉得,自己教育儿子的方法千变万变,这一条属于“金科玉律”。轻的请我“吃毛栗子”(沪语,即用手指关节警告性地敲脑袋),严重一点的“吃”耳光,级别再高,就是打屁股,打完之后罚跪。他通过程度不同的“打”法,来告诉我犯下的错误性质恶劣到怎样的程度。不过,每次打完,他都无一例外地要跟我讲道理,让我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打,由此建立初步的判断能力———这种事情以后坚决不可以做。

    然而,不得不说,我爸爸打我“下手”虽狠,却着实讲究“打的艺术”。很小的时候,我跟小朋友们在小区附近玩,几个人一起去走什么“平衡木”。说是“平衡木”,其实是一堵两米多高的铁路围墙,我们争先恐后地爬上去,然后沿着宽度只有一点点的墙顶走。一边走还一边嘻嘻哈哈地笑闹。也是巧,那时爸爸妈妈正好要出去办点事,从边上经过。爸爸看见我竟然没有丝毫安全意识,在这么危险的高度上跳着蹦着,火气一下子蹿了上来。但他没有马上就大声喊叫着开口骂我。相反,他在下面和颜悦色地唤我:“翔翔,很好玩是吗?你现在下来一下好吗,爸爸有事情跟你说。”我信以为真,从上面“咚”地一下跳下来。他们俩都急着跑过来伸出手托住我。可等我双脚刚一落地,我爸抄起巴掌噼里啪啦就请我吃了一顿“竹笋烤肉”(沪语,意为打屁股)。我当时都被打懵了———三秒钟前还好好的说有事要跟我说,怎么三秒钟后就二话不说地打我?

    后来我才渐渐体会到,我爸打归打,心里还是很疼爱我的。他之所以笑眯眯先把我“骗”下来,而不是抬头大声把我吼下来,就是怕我一害怕一着急,慌不择路地往下一跳,万一摔了胳膊伤了腿,得不偿失。这顿打,大概是我印象最深的一次了长大了些,自以为是个男子汉了,我也曾严肃地跟爸爸“谈判”过:“爸,你可不可以别打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谁家的爸爸一天到晚动不动就是一顿打的?”妈妈就在一边起劲地“煽风点火”帮我忙:“就是就是,翔翔长大了,就算有什么地方做错事,好好说也可以的嘛。”我爸在这方面尤其固执己见,犟得连四驾马车都拉不回来:“什么好好说啊,你问他,跟他好好说他听得进去吗?只有打,知道痛了他就记牢了,以后不会再犯。”这时候,我就极识时务地退出这番争论,我知道,妈妈一定会替我“出头”的。“儿子长大了,也有自尊心的,你老是打他,他心里要恨你的。”妈妈说。“恨什么恨?我是他爸爸。爸爸教育儿子,天经地义。而且,我打他也是为了他好。这小鬼,要是不给他做做规矩,以后还要无法无天。”“哼,打打打,你只知道打,儿子脑袋打笨了我找你算账!”“好好好,那我答应你好吧,打儿子只打屁股,只打脸,不打脑袋。”“只许打屁股,脸也不行。我们儿子这么帅,脸上给你打个巴掌印,这像什么样!”
在这方面,妈妈每次替我据理力争,似乎也没什么效果。该打的时候,我还是一顿都逃不掉。哪怕我已经长大成人,快二十岁了,成绩突出,拿了不少好名次,只要我爸认为我犯了错、不听话,觉得该教训教训我的时候,他是向来“毫不手软”,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不过他也清楚,儿子人大了,再“打屁股”是行不通的。渐渐地,就换成用“打头塌”(沪语,就是用巴掌狠狠打一下头顶)或其他办法。

    有一次,爸爸来队里找我,我不在。他向我的队友一打听,原来我去电脑吧通宵玩游戏了。这下可好,我回到莘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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