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记事-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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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体生异,你闻什么?”
“你身上味道……真暖和。”
笨蛋,哪有什么味道是暖耗?
“我装好看吗?”
他沉默了下:“差不多。”
“怎么会差不多呢?”
他恼火了:“大男人,穿装好看有什骄傲的!”
“那到底装,男装哪个更好看?”
他认真思索:“不穿。”
啊啊啊……锦梓居然,居然……会用言词调戏我了!
我的投资回报很快,锦梓的身子很快就能当暖炉了。
年轻男人果然体热,我舒舒服服地窝在他怀里。
锦梓也放松了,紧紧搂住我。
我惺忪着眼睛望着他,下巴形状真好看,尤其从我这个角度看,脖子和锁骨都很感,纤细而有力。
我所依偎的胸膛比往日似乎宽广了些,没有一点赘肉,肌肉坚实,肌肤光滑,弥漫着年轻的温暖馨。
我忍不住吻上他脖子。
我向阑大主动,这个行为使锦梓很惊讶,并且立刻开始热情回报。
“你的头发……真漂亮。”
手在我腰间抚摸……
“腿也很……”
嘴唇堵住我的呼吸……
“你也很……锦梓……”
锦梓不大这样称赞我,所以我并不吝啬回报他的赞赏。
身体绞缠,手足交织,相互抚摸亲吻,颠倒热烈……
我们最终在疲倦中睡去,烛火始终未熄,直至在晨曦中快乐地燃到最后。
让我们彼此都很愉快的一晚。
锦梓睡得并不久,清晨便走了,起身穿衣,为我细细压紧被角。
“你不要起来了,接着睡吧。”他低声嘱咐,“我明日去做点别的事,后天晚上来接你。”
“锦梓……”我虽然想撒娇,然知道说什。
他低头在我眉边眼角轻轻一吻。
恋恋不舍,却还是要暂别。
他走了。
我独自在被窝里蜷着,没有了他的体温,被窝里便慢慢冷下来,我只好缩起双脚,等到缩到最小也还是冷的时候,便只好起了。
枕边上,什蜜迹也没留,仿佛不过是一场梦。
我穿好衣服奶妈才匆匆进来。
“今天不知怎么崔(睡)糊涂了。”她为晚起抱歉,并没有怀疑什么。
第二卷 色狼
这两天的时间我要怎门能彻底说服公主呢?
这么想着,不由有些犯愁。
锦梓后天来,是绝对要把我带走的。
或许今晚再斋主谈一下?
我决定出去走走,便信步到了马厩,把壁炉牵出来,喂了些草料,便骑上它去小遛一下。
如今的草原也是光秃秃寸草不生,一片冻土,虽然没下雪,走起来也不怎么舒坦。不过壁炉还是很喜欢出来遛,在寒冷清冽的空气中张着鼻孔深深呼吸。
我看它高兴,就多遛了会。
于是碰上不大想碰到的人:沮渠无定。
这位仁兄拦住我的马头,我便侧着头,冷眼看这位匈奴的左贤王世子:
据说他其实二十岁,但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大,总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可能是北方风霜凛冽所致,穿着件朱红的皮裘,炕出是什么皮,但衣服华文锦饰,在北方殊为少见。
匈奴的传统发式不大漂亮,素显彪悍,但他加了很多黄金珠玉为饰,至少华贵是显出来了。
说句良心话,其实沮渠无定长得不难看,面目清秀,轮廓分明,不过鼻子是鹰钩的,颧骨也高。要是放到现代,也是一个帅哥。
但我从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位仁兄,这家伙比起自己族人面要白皙不少,甚至有几分青白,眼睛光泽不正,疑似眼,眼角发肿,上唇松弛,总之面相看就像个纵无度的阴贽家伙。
不喜欢归不喜欢,我还是冲他点了点头。
沮渠无定就冲我笑开了。
他一边笑着,一边故意柔声说了间什么。
我虽然听不懂,也被他的声调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遂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挥挥手,令手下人退后些,我警惕起来,勒马望着他。
他望着我笑起来,又柔声说了间什么,还伸出手来拉我的马辔。
可惜壁炉怎么会轻易被陌生人牵住,看他伸手,轻轻一个小跳步,避了开去。
沮渠无定脸上有点挂不住,说了句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骂壁炉,又伸手去抓马辔。
我也有些恼了,一提马缰,转头朝另一个方向跑,沮渠无定骑术甚好,冗马挡住我去路。
我沉下脸来,冷冷看着他。
正僵持中,远远几骑奔来,有人叫着,以我刚刚学会的匈奴语几个单词,能听出来是叫“大哥”。
沮渠无定住了手,回头看,我也回头望去,果然是沮渠狐城。
沮渠狐城这个年轻人比起他哥哥要让人愉快得多,虽然不算太英俊,但是黝黑的皮肤透着健康的红,眼睛不笑的时候也像在笑,态度平易近人。
沮渠狐城策马奔过来,后面只带了两个从人,对他大哥说了间什么话,又对我点头微笑。
沮渠无定让像不大高兴,冷着脸对他弟弟爱理不理的,狐城起初还耐着子好言以对,沮渠无定却一会儿冷笑连连,一会儿怒声责备,狐城似乎也怒了,说话便也大声起来。
两人拌了间嘴,其中还曾经拿手指着我,似乎也有与我有关的争吵内容。
最后沮渠无定怒气冲冲地走了,狐城驱马到我跟前,朝我欠了欠身子打招呼,微笑着说了句话,估计是安抚的话。
我勉强回给他一个微笑,然后打手势比划表示我也要走了,他笑着点点头,我便拍了拍壁炉的臀部,壁炉扬蹄跑起来,跑出一小段我回头看了一眼,狐城果然正遥遥凝视我,见我回头,开心地冲我挥手。
我可不想让他自作多情,便没有表示地跑了。
我此后一直在想如何让公主坚定立场。
一直到晚间,终于有一件事给了我契机。
有很多计谋都是产生于灵机一动,粗糙而随意,不过更加不着痕迹,也不易防范。
我不是什么智多星,当时想到的时候也不过是如此而已,况且这本身就是不什么高明的计策,我当时完全没有深思熟虑,也根本没想过有很大几率失败,以及失败之后必须要面对的局面。
但是我很幸运,成功了。
事情是这样的:
晚间继续为了匈奴的盟友设宴,这不是什么盛宴,只是常规晚宴。但是沮渠无定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烦恼,还是回鹘舞们妙曼的舞姿使他不知不觉喝多了。
公主号称身体不大舒服,一早退席了,估计也是不大喜欢和这哥俩应酬。
我当然更不想了,所以也退了席。
回去之后我想来想去,还是去斋主了。
我的营帐离公主的本就不大远,远远都能看到,甚至可以看见公主可能早预料到我要去,把卫兵都撤了。
所以我便继续穿着装,坚定地走上去公主营帐的道路,感觉像个男扮装去情的情夫。
一直到这里为止,都没有沮渠无定什么事。但是我走出营帐没多远,居然被黑暗里的一只手捉住了
当然,我狠狠吓了一跳。
这只手很用力地捏着我的手腕,把我往黑暗中拉。
我的手腕很疼。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没有尖叫。
也幸好我没有尖叫,接着我就闻到冲天酒气,然后看到沮渠无定那张始终令我不愉快的脸。
他明显喝多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小心跑到这儿来,还是有心来埋伏我的。
不过从他能神不知鬼不觉混进眷营地看,很可能他是收买了什么人的。
我用符合我身份的惊慌看着他。
他的笑几乎可以命名为笑,嘴里含糊不清嘟哝着什么,我能听出来是匈奴语,看来他已经醉得不记得要用回鹘语和我交谈。
不过虽然听不懂,我还是可以猜出他说的无非是“小宝贝,想死你了,让大爷亲亲,有你的好处”云云,而且他的动作神情搭配也非常典型:先是来抬我的下巴,被我扭开脸之后,又企图用酒臭难闻的嘴强吻我,我死命推开。
这位仁兄估计十分庆幸我是个哑巴,根本不费心捂我的嘴,而是十分托大,直接用手来摸我的胸。
我的胸是假的,岂能让他摸到,于是我狠狠踩了他一脚,趁他痛得直跳时候扭头就跑。
为什么是踩他一脚而不是直接飞踹重点部位呢?因为就是他企图非礼我时,我脑子里灵光一现,产生了一些想法,此时,我就不想让他过早丧失战斗力。
我脱身的时候,衣袖被他拽住,“撕拉”一声,被拽了下来。
这个声音似乎想来可以刺激男人的,沮渠无定果然紧追上来。
而我跑的目的地就是公主的营帐。
这段距离根本不长,让一个醉鬼追不上我很容易,我甚至中间还停下来等过他一次,他看见了以为我跑不动,当然更加要追着不放。
这一切其实是以很快的速度完成,何况门口没有任何守卫,我毫无阻碍冲了进去。
公主在灯下穿了一件红寝衣,可以说得上十分感,几乎酥胸微露,半卧在榻上,看来她算准我还要找她,并且想继续昨晚的试验。
看到料想中的人却以一种料想不到的方式冲进来,还云鬓散乱,气喘吁吁,衣衫不整,公主自然惊讶地坐起身来。
我喘着气,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沮渠无定就昏头昏脑冲了进来。
我连忙往旁边一躲,沮渠无定果然不负我所望,朝着在他看来这里唯一的人,何况还是衣着火爆,等在上的人扑了过去。
可怜公主还没坐好,就惊呼一声,被他压了个正中。
沮渠无定把公主压在上,乱亲乱摸。
第二卷 杀夜
沮渠无定扑到公主身上乱来的时间大约持续了三秒。
这三秒,自然是公主的反应时间。
毕竟,未免荒缪了点。
然后,公主就回过神来,狠狠一脚,踢在了菹渠无定身上。只听一声惨叫,这醉鬼立刻就被踢飞,在空中几乎翻了1个圈,重重落在帐幕上,我倒抽一口凉气,从我站的角度可以看出个公主充满怨气的一脚,落在十分关键的要害部位。——这家伙大概是废了。
当然,这时候我也没闲着,鼓足肺活量大声尖叫:“来人啊——”
事实证明奶妈是尽忠职守的好同志,来的速度远比110专业。
她不到一分钟就带着几个卫兵出现,简直像是等着抓奸的。
我联想了一下公主的感扮相,大致也便明白了:公主打算和我纠缠的时候让奶妈和侍卫冲进来捉奸,我就不得不娶她了——这馊得不能再馊的点子绝对是奶妈出的。
而奶妈显明被眼前多出一人的场景搞晕了。公主在忙于愤怒和七手八脚把单往身上裹,顾不上理她。
我只好不情愿地停止大叫,指着明显已经晕过去的沮渠无定对奶妈愤怒地说:“此人如此大胆妄为,竟然闯入内营非礼陛下!”
奶妈对她奶大的公主十分护犊的,一听这话急红了眼,立刻挥手让卫兵上前将他捆了个结实。
而此时,我显然不止惊动了早婴谋的奶妈,而是如我所元动了所有人,外面人声鼎沸起来。
于此同时,我连忙把身上服脱下,迅速拾起沮渠无定的一件外袍往身上套,顺便把身上的首饰胡乱扯下,捡起一个衣袖在脸上猛擦一阵,把发鬓也散下,胡乱束了一番。
在短短几秒钟恢复男装。呵呵。
外面已经很多人,但显然不敢乱闯王帐。
一个浑厚男音响起,略带焦灼,我认出是当初把我请来的那个将领。
虽然听不懂,可以想象他必定是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公主正了正声,刚要开口,我从她神态已经看出她想要把这件事压下去。
这可不行!大大违背了我的初郑
我灵机一动指着昏迷的沮渠无定大叫:“沮渠无定,你想干吗?!”说着一下扑过去,装作一个踉跄,狠狠一脚踩在他肚子上。
沮渠无定本是疼晕过去的,这下又惨叫一声,疼醒了。
而在回首看过来的大家看来,却像极了沮渠无定醒过来,想摸摸干什么或是逃跑,被我冲过去一脚踩在地上。
卫兵立即条件反射纷纷撤出兵器。
里面的动显然让外面的人着急了,那将领连声呼喊,带着手下人冲进来,还有另外几个回鹘大将。
然后大家都愣住了。
公主也没料到事情闹成这样,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奶妈气愤愤地跟大将们说着什么,然后大家便用杀人的目光看着痛得缩成虾状,绑成粽子状的沮渠无定。
为首那个更是恨得大喝一声,拔刀朝沮渠无定冲过去,幸而被大家拉住了。
沮渠无定被这么折腾了一番,估计酒也醒了,开始忍痛大声嚷些什么,估计是为自己辩解,但是显然回鹘人并不想听他的解释。
正闹腾的时候,突然外面有齐整的马蹄步伐兵刃声,大伙儿连忙令手下出去看,却见沮渠狐城领着他们的三千人马,装甲肃然,把这里团团围住,都张弓搭箭,手执利器,举着火把,回鹘人在外面的纷纷喝问,两边似乎要动上手。场面很混乱。
为首的沮渠狐城一挥手,身后的兵将们都闭上了嘴,一时鸦雀无声。
沮渠狐城开口用回鹘话责问回鹘人为什么扣押他的兄长,他一贯温和甚至总带点俏皮无赖的声音依然温和,但是里面多了一种坚定不可动摇的成分,让听得懂听不懂的人都不由自主侧耳倾听。
公主用匈奴话冷冷回了一句什么,匈奴那边的人都倒抽一口凉气,有点小小动。连狐城都似乎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看向这边沮渠无定。
沮渠无定仓惶失措,气急败坏地大声说着什么,一副看到主人的落水狗模样。甚至还一手指着我,估计说是被我骗的,或者说他本来是想非礼我。
我一言不发,提起旁边一把剑,一下架在他脖子上,用我唯一会的汉语大声说:“沮渠狐城,你哥哥丧心病狂,想要强行非礼王陛下,以为如此就能强迫王陛下嫁给他,满足他的野心。他是咎由自取,你还不快放下武器,难道还想包庇他吗?”
狐城听到我的声音,狐疑地看着我,我连忙配合地把头发往后理,把脸尽量露出来,好让他认出我来。
狐城不负我厚望,果然认出我来,大惊失:“张青莲!”
他回顾一眼身后将士,大声决然说:“这是个阴谋!回鹘人早就和圭朝人勾结了,连张青莲都在这里,是故意要骗我们兄弟烂抓住我们要挟父王!大家冲上去,救出大哥!”说着领头射出一箭,拍马直冲过来。
那一箭险些射中沮渠无定,幸好我把他往旁边拉了一把。
“慢着!”我大喝,“狐城,你不要你哥的命了?你们快放下武器,否则我就杀了他。”说着我微一用力,剑锋在他脖子上拉出一条口子,血涌了出来。
惊魂未定的沮渠无定杀猪般叫起来,用匈奴话大声叫着什么,估计是让他们不要再动手。
很多匈奴人都犹豫起来,不再往前,这些人都是沮渠无定的卫兵,听惯了他的命令,其中一个貌似级别比较高的校将甚至大声质疑沮渠狐城。
沮渠狐城面无表情,突然一扬手挥刀把那个校将斩于马下,血如泉涌。他用铁一般的声音说了一番话,这段话据后来奶妈翻译给我大致是这样的:“回鹘人早有蓄谋,要抓住我们威胁我们匈奴大军。匈奴的大好男儿不能成为别人的负累,宁可我们一起在这里战死,也不能投降!”
当时我当然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只知道他慷慨激昂的一番话后,所有匈奴人都热血沸腾起来,马上就要大声呼喊着冲上来。
而我从他的眼中和声音里明白了一件事:
沮渠狐城要沮渠无定死。
即使和回鹘人交恶,即使以整个战争的输赢为代价,他也要沮渠无定死。
沮渠狐城是个野心勃勃的可怕的人。
那么,很好。
狐城要沮渠无定死,好取得世子的位置。
我也要沮渠无定死,以使回鹘和匈奴彻底决裂。
我们各取所需,沮渠无定就只好死了。
我毫不犹豫,一剑贯穿沮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