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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拼命三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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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沙少琪好笑地瞅着凤九菁。「我有什么居心,凤帮主倒是说来听听吧!」

  「你故意将皇甫少庄主的为人说得如此恶劣,就是希望我们能敬而远之,之后沙三小姐便可轻轻松松地到皇甫少庄主身边,简简单单的得到他的青睐。」凤九菁凄凄冷冷地勾了勾唇角。「沙三小姐果然聪明哪!」

  沙少琪贬了眨眼,似乎有些忍俊不住,却硬是憋着,同时瞥向濮阳南。「胖子,你听到她说什么了吗?」

  濮阳南很配合地摇摇头,「当然,三姑娘,濮阳南还没年迈到耳背的地步。」他一脸非常正经严肃的表情,眸底却笑意盎然。

  沙少琪的唇角微微地抽搐着。「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吗?」

  濮阳南再摇头,「濮阳南驽钝,望三姑娘不吝赐教。」他依然很配合地摆出一副聆听指教的神情,酒窝若隐若现。

  「这代表……」她轻咳一下。「代表这两个花痴已经无药可救啦!」

  「你这……」

  除了她以外,所有的女人在同一瞬间爆发了,可见沙少琪的功力果然有所精进,居然能同时点燃那么多火药,眼看现场就要炸成一团,血肉遍地、尸骨无存了,正当此时……

  「咦?皇甫少庄主!」

  冰水骤然当头浇下,什么大火小火全都在瞬间灭得一乾二净,接着,所有的视线不约而同地全转向同一个目标——刚从官道上弯进来的皇甫雷,而他的目光却仅盯住沙少琪。

  「皇甫少庄主!」

  黎玥和凤九菁同时迎上前去轻唤,可皇甫雷却视若无睹他从她们的身边掠过,笔直地对着沙少琪而来。

  「三妹。」

  他依然是那般斯文儒雅、风度翩翩,只有沙少琪和濮阳南知道在他美丽包装下的腐烂败坏。

  「皇甫雷,你不配叫我三妹,你这个卑鄙下流的家伙,」沙少琪咬牙切齿地骂道,「我没去找你算帐,你居然敢先来找我?你以为我一定打不过你吗?你以为狂剑山庄没有找上鬼刀山庄是因为我们怕了你们吗?」

  濮阳南忙用力按住她的肩头,「少琪!」他希望她能冷静一点,不要太冲动,否则一不小心激得峨媚派和神凤帮出手帮皇甫雷的话,可就不太好收拾了。

  一听濮阳南居然如此亲密的唤她的名字,皇甫雷的眼神倏地浮现寒光,却又立刻消失,他尔雅地朝濮阳南抱抱拳。

  「不知这位是?」

  刚刚被皇甫雷当作空气一般忽略过去的黎玥大花痴赶忙跑过来献一下殷勤,希望他能注意到边边这厢还有一个比沙三更美的双十年华大美人,而且,比沙三温驯多了,只会心甘情愿的让他骂,才不忍心对他多说一句重话呢!

  「皇甫少庄主,他是黑道上有名的妙手无影,真不知道沙姑娘怎么会跟那种人在一起,想来是被他带坏了,才会对皇甫少庄主如此无礼吧!」

  妙手无影?

  皇甫雷的双眸蓦地大睁又眯起,瞳孔中有抹阴狠之色一闪而逝。

  难怪,只有妙手无影才能在警卫森严的鬼力山庄中如入无人之境,也只有他才能轻易地开启任何不可能开启的锁,却没想到,一向对黑道敬而远之的狂剑山庄竟然会与妙手无影有交情,而且看样子……他瞄一下沙少琪,是和他心仪的女人有交情。

  「原来是你!」

  他的声音轻细柔和,仿佛春风微拂,但沙少琪立刻能感受到那四个简单的字底下所蕴含的切齿怨恨,她警觉地赶紧移到濮阳南身前戒备着。

  「你想干什么?」

  「我想要干什么?我所有的苦心安排全都教他破坏得乾乾净净,你认为我会想要干什么?」皇甫雷脸上的微笑是这般的温文和气,好似正在跟好友品茗闲聊似的。「既然他如此努力的『帮助』我,我当然要给予他应得的『报偿』罗!何况,有他在,我有很多事都无法进行,所以……」他温柔地微微一笑。「我想,就算我不说,聪明如三妹也应该知道我要干什么吧?」

  沙少琪娇躯一震,一股深沉的恐惧感立即从她的、心头迅速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令她有如置身冰窖一般。

  沙三小姐有天大的胆,沙三小姐从没怕过任何人、任何事,除了……她惊惶地瞄一眼濮阳南,她实在很害怕再看见濮阳南受伤了。

  她永远忘不了濮阳南伤重危急之时,那种刻骨铭心的忧惧无措与心痛不舍,仿佛有刀在割、针在刺,教人痛苦得几乎承受不住;还有,当她以为濮阳南身亡时,那种彻底的绝望与心冷,绝望得令她不由自主地放弃了人生,心冷得整个人都麻痹了。

  没有人能一辈子都走运的,每次都在鬼门关前转一圈又回来,总会有那么一次不小心跌个跤就再也回不来了!

  濮阳南已经逛过太多次鬼门关,天知道是不是就是下一次他便再也回不来了!

  她不想再有那种痛苦的经验了!

  不想再尝到那种唯恐会失去他的椎心恐惧、更不想再经历失去他的绝望了!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强自按捺下心中那股畏惧与恐慌交织而成的愤怒,让自己的声音冷冽到最极点。

  「皇甫雷,我警告你,你要动狂剑山庄,可以,狂剑山庄随时候教,可若是你打算动南哥,我劝你最好赶紧放弃那种卑鄙的主意,因为只要你敢碰南哥一根寒毛,我发誓……」她的神情变得更为冷酷狠辣。「我发誓一定会教你后悔莫及的,我会剥你的皮、拆你的骨、断你的四肢、残你的五官,让你像个畜生一样生不如死!皇甫雷,你最好相信我的话,我一定会做到的,只要你敢碰南哥一根寒毛,我发誓我一定会做到的!」

  皇甫雷惊异地看着满脸寒霜的沙少琪,他认识沙少琪多年,也注意了她那么多年,自认为已经相当了解她的一切,然而,他却从来没见过沙少琪这一面,他感觉得出来,沙少琪绝对会做到刚刚她所说的每一句、每一字,可越是如此,他越是决心要除去那个男人!

  那个如此熟稔地呼叫沙少琪闺名的男人、那个让沙少琪如此护卫的男人、那个沙少琪亲昵地喊他南哥的男人……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强烈的妒意和愤怒逐渐贯穿他全身,直到占据他整个人……他突然仰天大笑!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从不知斯文的皇甫雷也会有如此放纵的大笑,更不知他为何突然大笑。

  他是哪根神经断了吗?

  或者,只是没拴紧而已?

  好半晌后,跟开始时一样突兀,笑声猝然中断。皇甫雷忽然凑近沙少琪,以只有三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低语,「你知道吗?你越是这么说,就越坚定了我除去他的决心,而且,我本来只是想爽快的结束他的生命,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慢慢的折磨他、摧残他,让他尝尽所有非人所能忍受的痛苦,教他生不如死的度过每一时、每一刻,令他后悔生而为人,使他……」

  他还没说完,沙少琪的忍耐力就超过饱和点了!

  她蓦地娇喝一磬,「我宰了你!」抖手便是七七四十九掌飞旋而去。「我今天一定要宰了你!」她怒吼着,又踢出十一脚、八斩、九砍。

  「你这个卑鄙下流的男人,你害南哥还害得不够吗?」她狂怒的尖叫着,手下的攻击却毫不稍歇。「不是你,他会一次又一次的伤重濒临死亡吗?而你却只想到你自己,只想到你要什么就不择手段的去夺取,像你这么自私的男人,我一看到就恶心,还想得到我?你去死吧你!」

  狂啸十八掌、狂峰八掌、狂蝶九掌、狂月二十一掌……沙正严成名于江湖的狂掌招绵绵不绝,如狂风暴雨般的笼罩住皇甫雷,后者则镇定沉稳地一一档开所有的攻击。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都这么自私?你是!二表哥也是!你只想要得到我,却不想想我要的是什么!二表哥也只想到他要我,却害得我只能嫁给一个牌位、做一个凄凄惨惨的未亡人!」

  刚避开七腿三掌的皇甫雷脸色骤变。

  「更混蛋的是,那个唯一一个会为我着想的人,却想得太多了,甚至从不为他自己想一下,一心一意的只替我着想,真是个愚蠢到家的滥好人!我是那么那么的爱他,他却因为替我设想太多而宁愿让我做个守着牌位的未亡人,甚至杀了他自己来让我死心……」

  

  

  第五章

  如果有人送来你儿子的小指,叫你要屈服于他,否则下一回就是手臂了,你屈是不屈呢?

  沙正严屈服了。

  沙少卿屈服了。

  沙少琪也屈服了。

  就在濮阳南留书带伤离去,沙少琪在南雁荡山区团团乱转的当天,沙正严就主动回到鬼刀山庄了,而到镇集采购的沙少卿听到消息,为免沙家老二沙少远一点一点的被分尸,他也只好拉着沙少琪去自投罗网了。

  距离上回被关禁不到半个月,他们又回到了鬼刀山庄,在不同的地牢内,沙家六口同样被千年寒铁做成的锁链扣住了琵琶骨,制住了功力,包括才十三岁的沙少宣在内。

  「等毒龙堡堡主配好了新的散功药,我就会放了你们。」皇甫雷温文尔雅地挥挥衣袖。「大概再五、六天左右吧!自然,婚礼也会在那个时候准备妥当,而伯父呢!希望你不会临时忘了狂天十一剑和狂心十九掌的口诀才好。」

  沙家六口冷冷地瞪着他,一语不发。不过,在这种时候,就算骂哑了嗓子也是拿他没辙的。

  「我不知道上回是谁救了你们,不过……」皇甫雷微微一笑。「这回想要救你们,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光是要进鬼刀山庄,就不像上次那么容易,何况,那锁链非刀剑所能斩断,亦非掌力或内功所能震坏,锁链上的锁除了我身上的钥匙之外,也无人能打开,所以嘛……」

  皇甫雷闲闲散散地踱开两步。「我可以很放心的上毒龙堡那儿催促毒龙堡堡主动作快一点,或许婚礼能提前也说不定,而我爹呢!也可以放心的去参加点苍派掌门人的寿宴。你们应该知道,如果能先得到那些老头子的支持的话,将来鬼刀山庄想要统领武林,可就容易得多了,对吧?」

  他的唇角微微翘起得意的笑容,「好了,既然你们都了解了,那我要告辞了。」说着,他尔雅的一揖。「放心,如果又有人来救你们而被擒的话,我会吩咐手下带他来这儿,让你们好好谢他一下,等我回来之后再宰了他。」语毕,皇甫雷就悠然地离去了,只余下一个守卫无聊的丢着骰子玩耍。

  沙家六口齐齐的退到牢房角落,沙正严首先无奈地低语。

  「除了濮阳南和我们之外,没有人知道皇甫雷父子的真面目,现在,濮阳南又伤得那么重,这回恐怕没人来救我们了。」

  「该死!那个笨蛋也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一提到濮阳南,沙少琪就忍不住又气又焦急地开始咕哝个不停。「会不会倒在哪个无人地带没人看护、没人照顾,甚至……甚至任由野兽……」

  「别说了!」沙少卿喝叱。「濮阳南是个好人,上天不会这样虐待他的!」

  「可是……」沙少琪咬紧了下唇。「可是他是个滥好人,上天不会虐待他,都是他自己在虐待自己嘛!」也许他有自虐癖也说不定。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大家。」沙少远突然插进来一脚。「如果不是我傻傻的带着四弟和五妹跟着他们来鬼刀山庄,大家就不会一起被困了。」

  「不,是我,」沙正严懊悔地叹道:「濮阳南先来警告过我了,是我不相信他,甚至骂他、赶他,是我害大家陷入困境的!」

  「爹,这也不能怪你呀!」沙少卿安慰道:「就算有人那样警告我,我也不会相信的,任谁也不会相信的,因为,皇甫雷父子掩饰得太厉害了,没有人看得出来。」

  「姊,」沙少雅怯怯地拉拉沙少琪的衣袖。「濮阳大哥真的没办法来救我们吗?他的轻功那么好,要是他来的话,一定有办法救我们的。」

  沙少琪摇摇头。「他伤得太重了,别说轻功,他连走都走不动了!」

  沙少宣看看这个、瞧瞧那个。「那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永远被控制在他们手里吗?」

  没有人回答他。

  回答似乎只有一个,但是,没有人愿意说出来,仿佛只要不说出来,就还会有别的答案一样。

  很阿Q的想法。

  不过,现在好像也只能这样骗骗自己了。

  **

  濮阳南花了整整一天的工夫才来到镇集里,这还是他途中遇上了好心的猎户顺手把他带来的,否则,他早就昏死在山区里被野兽当作甜点分食了。

  他拿出暗藏的珠宝变卖,找了一家客栈住进去后,就再也爬不起来了。还好不管走到哪里,人心的贪婪都是不变的,只要有银子就好办事。贪他慷慨的小费,客栈夥计努力的为他做牛做马,把他当皇帝老子来伺候,就差没有喊他一声亲爹了。

  是夜,当他睡得正熟时,却被隔壁房里嗯嗯啊啊的声音给吵醒了,他困惑地听了半晌,才发现是一对偷情男女。也许是因为这间客房位于客栈里最偏僻的角落,只要不是拉开嗓门大声吼叫,就不怕会惊动到别人,所以,他们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享受淫叫的乐趣吧!

  他不想听,但是,人的五官里就只有耳朵是关不起来的,所以,他只有暗暗的祈祷那个男的今夜稍微失常一下,最好是一碰就泄,那就皆大欢喜了——反正男人只要泄了就爽到了嘛!

  可没想到,那个男人硬是努力奋战不「泄」,甚至还有旁白。

  「怎么样?舒服吧?够爽吧?」

  「嗯嗯啊啊……」

  「好,叫得好,叫得越大声越好!」

  唉!老兄哪!难道你不知道隔壁有伤患,不能受太大的刺激吗?

  好不容易,那个男的终于「壮烈成仁」了——死得好,可他还是死不瞑目,连喘都不喘一下,嘴里就开始讲个不停,也不嫌嘴乾口渴。

  「什么时候要嫁给我?」

  「死鬼,我老公死了还未满百日呢!我就这样嫁给你,会让人说闲话的啦!」

  「有什么关系?我是鬼刀山庄里的人,谁敢说闲话?」

  「唉!他们说的是我,又不是你。」

  「一样、一样,说你不就是说我吗?放心好了,没人敢的!」

  「这样啊……」

  「对啦、对啦!嫁给我啦!免得我老是要跑到这儿来,麻烦死了!」

  「那……你说什么时候好呢?」

  「嗯……这个嘛……我想,至少要等到少庄主成过亲之后吧!」

  「你们少庄主又要成亲了?」

  「什么又要!是上次出了岔子才没完成婚礼,可这回不会了。」

  「你怎么知道这次一定不会再出岔子了?」

  「咦?人家狂剑山庄一家六口都来到鬼刀山庄了,还能有什么意外?」

  不……不会吧?

  濮阳南震惊得坐了起来,吃力地捂着胸口喘息不已。

  一……一家六口全……全进去了?天哪!他们怎么这么爱玩这种关关逃逃的游戏啊!

  这……这下子该怎么办?他这条命也只剩下一口气了,还能干什么呢?就算现在要去找帮手也来不及了,何况,他认识的人里,根本就没有半个人敢去向鬼刀山庄挑衅。

  可是……他能不管吗?

  濮阳南咬牙沉吟良久。

  好吧!这最后一口气也给他们了!

  两天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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