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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晚清十大佬的生存智慧-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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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这样比较现实的考虑,偶像如果把矛头指向紫禁城,李鸿章、左宗棠这些既有实力又有信仰的家伙不会沉默。按照传统的忠奸观,全国上下的老少爷们也会边骂边打,阻止偶像的反水行动。届时,推翻满清未成,汉族势力内部先自相残杀了。不要忘记洪天王在金陵屁股未坐热,多少老兄弟就已倒在自己人的屠刀下了。因此,匆忙起兵,只恐人心不服,导致四分五裂,难以收场。   
  另一方面,紫禁城中的那批爱新觉罗们不会答应。虽说鸦片闹了二十年,洪杨又拆台,清政府衰落得是很快,但是,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支撑天朝大厦的石柱上的裂缝还未发展到坍塌的程度。在北方,清廷还有几支军队可以顶一阵儿,比如僧格林沁就不是吃素的。   
  以上的推测无论有多少花样,终归结局是已定的——曾国藩毕竟不是“曾反国”,他是国之藩篱,而不是二五仔。况且,曾在晚清政局中是个决定性人物,但并不是唯一的决定性人物。于是,当左宗棠一纸书信试探曾曰“鼎之轻重,似可问焉”时,曾国藩显得是那么木讷,这其实正是他的高明之处。   
  最终,曾氏识时务,中央给面子。曾国藩还是选择被封了个侯爵完事,而不是学习平西王吴三桂反水。   
第4节:怎样不战而屈人之兵     
  (四)怎样不战而屈人之兵   
  当时的政府军队,臃懒、涣散,所以战斗力很差。曾国藩对这一点看得很清楚,因此,他要重起炉灶,编练新军。   
  首先,从体制上来了个创新,堪称大手笔。他把世兵制改为募兵制。从兵源上来说,主要招募那些又壮实又憨厚的山野农民,不收小混混,也不要系统内的子弟,更不收奸狡之徒。从军官来说,主要招聘绅士、文生担任,曾国藩还提出湘军军官的几条标准:“第一要才堪治民,第二要不怕死,第三要不汲汲名利,第四要耐受辛苦。”可见其选拔很严。从军队组织来看,实行上级选拔下级的层层负责的制度,即统领由大帅挑选,营官由统领挑选,哨官由营官挑选,什长由哨官挑选,士兵由什长挑选。曾国藩认为,这样由上级挑选下级,上下级经常是同乡、朋友、师生等关系,而且下级会感念上级的知遇之恩,这样平时容易团结,有了危难也会相互照应。他说:“带勇之法,用恩莫如用仁,用威莫如用礼。”“吾辈带兵勇,如父兄带子弟一般。”这一手,很是凝聚了队伍的向心力,增强了战斗力。   
  其次,搞物质刺激,给大家发钱,涨工资。湘军的每月薪水是绿营兵的三四倍,这样,大家的积极性马上就上来了。看来,老曾不仅是口头教育,也很懂用金钱说话。   
  《曾文正公书札》再次,注意抓军队的教育工作。曾国藩很清楚地看到清军在百姓中口碑很坏,大家都不支持。为了得到民心所向的优势,他搞起了队伍的作风建设。曾国藩作为一位文化型的军事长官,他以理学家的身份,每逢军队操演都要亲自训话,对那些以农民为主体的军人进行儒家思想和精神的教育。他还自撰一首《爱民歌》:   
  三军个个仔细听,行军要先爱百姓。   
  贼匪害了百姓们,全靠官兵来救人。   
  百姓被贼吃了苦,全靠官兵来做主。   
  第一扎营不贪懒,莫走人家取门板。   
  第二行路要端详,夜夜总要上账房。   
  第三号令要严明,兵勇不许乱出营。   
  爱民之军处处喜,扰民之军处处嫌。   
  我的军士跟我早,多年在外名声好。   
  如今百姓更穷困,愿我士兵听教训。   
  军士与民共一家,千记不可欺负他。   
  日日熟唱爱民歌,天合地合又人合。   
  曾国藩是知识分子出身,有自己独到的带兵艺术。在他看来,军队不仅要能拼命,更要有信仰。有了信仰,才能产生强大的动力和自觉性,这也是他选兵要选农民,择将要择有文化的人的原因所在。   
  从政治策略上来看,在与太平军的争斗中,曾国藩很注意争取舆论的高地。   
  首先,他妖魔化对手,把镇压太平天国起义美化成不仅是“保国”,而且是“保教”,《讨粤匪檄》中攻击洪秀全最激烈的一点就在于:   
  举中国数千年礼义人伦、诗书典则,一旦扫地荡尽,此岂我大清之变,乃开辟以来名教之奇变,我孔子、孟子之所痛哭于九泉,凡读书识字者,又焉能袖手坐视,不思一为之所也!   
  当以大清的名义已经很难唤起百姓支持的时候,他便抬出了孔子、孟子,攻击太平军信仰天父、天兄,其要害是要灭亡儒教、荡尽传统文化,那么他的镇压就成了为延续中国文化血脉而进行的正义行动。曾国藩的这一做法,确实赢得了一些人的支持。   
  其次,他还注意安抚百姓,叫他们不要逃亡,为此,他自撰了一首《莫逃走》的安民歌:   
  众人谣言虽满口,我们切莫乱逃走!   
  我境僻处万山中,四方大路皆不通。   
  我直天下一大半,惟有此处可避乱。   
  走尽九州并四海,惟有此处最自在。   
  别处纷纷多扰动,此处确是桃源洞。   
  若嫌此地不安静,别处更难逃性命!   
  我境大家要保全,切记不可听谣言。   
  任凭谣言风浪起,我们稳坐钓鱼船。   
  一家安稳不吃惊,十家太平不躲兵。   
  一人当事不害怕,百人心中有柄把。   
  本乡本土总不离,立定主意不改移。   
  地方公事齐心办,大家吃碗安乐饭。   
  由上述分析来看,曾国藩很善于搞宣传教育工作,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在对太平军的战争中取得最后胜利确有其内在的原因。在镇压太平天国的后期,他又以理学家的身份,开近代风气之先,发起了洋务运动。其实,他也算搞了一辈子“教育”和“宣传”工作。   
第5节:官场生存原理     
  (五)“黑”“伪”“滑”的官场生存原理   
  曾公出生入死戎马半生,终成沧海枭雄。一个读书人,能有这样的成就,不可不说是个异数。   
  最牛的是,他得以善终。不似韩信、年羹尧、隆科多等“飞鸟尽,良弓藏”。   
  前面说了,曾公虽然念书刻苦,但仅仅是这样还远远不够。如果只要勤奋学习就能成材,那天底下都是人才了。曾公赢在情商。正如那句众所周知的名言:“性格决定命运,气度决定格局。”有人要说了,情商难道也是可以学的?那么,天底下的励志类图书的作者个个都应该先富起来了。   
  其实不然。研究问题和解决问题虽然密切相连,但也各事各码。正如经济学家未必能当企业家也是一样的道理。   
  我们不妨先走进曾国藩的心理世界,当然,只是能合理推测的那一部分。   
  关于他的性格白描,第一种感觉是“黑”。“黑”,就是“理智冷酷”。   
  他表面上还是很温和的。但恰恰是这种温和更让人心生敬畏,更说明其城府之深。香港电影在塑造黑帮老大形象的摸索中也逐渐意识到了这一点。20世纪七八十年代以成奎安为代表,那种凶悍全写在脸上,肌肉鼓鼓的,嗓门大大的,现在看起来简直是搞笑。九十年代初则是出现了吴镇宇那种神经质的老大,杀起人随意得很,像吃饭喝水一样,很明显地比成奎安狠了一层。但是,比起好莱坞的“教父”那种温和优雅的老大形象,还是缺了一层。   
  《曾国藩像》国藩先生就是教父型的。虚伪毒辣是他,有情有意也是他。国藩还要求自己“多用理智,少用感情”,追求一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容,惊雷响于后而不变色”的大将风度。可当攻克金陵的捷报传来时,他还是晕了过去。他为气度压抑了个性。这种对自己的压抑,说白了,就是能超越自己,战胜自己。对自己冷酷才是真的冷酷。   
  所以,后人常用“用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来形容他。   
  关于他的性格白描,第二种感觉是“伪”。“伪”,就是“城府的高深莫测”。   
  民间传说:清朝有西山八戾,包括多尔衮、老佛爷、袁世凯等人,他们不是皇帝实际上却是曾经控制中国的实权人物。比如慈禧是狐,袁是青蛙,而曾是蛇。蛇是狠毒阴柔而善于伪装的。   
  他这个一生靠读书来不断改变自己的演员,已经完全融入了政坛角色,高超的演技、激情的演出使他自己都难辨真伪。伪装得久了,假面具变成了真面目,真真假假实在不易分清了。当一个人自己都忘了自己原本是什么样子,谁还能把握他、控制他呢?   
  关于他的性格白描,第三种感觉是“滑”。“滑”,就是“圆滑善变”。   
  这种善变的习性使他的适应能力超强。既能钻研学问又精于江湖气,既能玩玩笔杆子还能指挥军队平天下,莞尔一摇身,还能把封疆大吏做得功德圆满。这境界,不是善于变通的人,哪能做得来?   
  何况,晚清官场是何等地波澜起伏,深不可测。内忧外患、派系相争之外,还有个“满汉之争”,皇帝太后也很是出了名的难伺候,为一个红顶子,门生可以出卖,朋友可以反目,甚至父子相害,手足相残。宦海风高浪急,非圆滑善变者根本就不能生存,何谈发展?   
  在这种环境下求发展,你就必须看透官场上的潜规则,必须既有能耐又有技巧,无能耐不可立功业,无技巧不可稳根基。否则,就早点踅摸个山洞隐居,别玩了。   
  曾公不怕,曾公能适应,还能玩好。你满人不是不信任汉人吗,那我就提拔一个满族将领让你放心;你地方官不是不支持军队吗?那我就识时务了,坚决不压地头蛇,当妥协处就妥协。这不禁令人联想到杨元庆总裁评价柳传志:“我从他那里,学会了妥协。”笔者认为,妥协绝对是做人做事的大艺术,军事上称为“以退求进”。可惜,人们往往对这一艺术持不屑的态度。   
  关于曾公的性格,以如椽巨笔在天地间挥洒,也难画得周全。笔者只能略道一二个人观点。   
  我对曾公性格的白描肯定片面,但不是丑化。理智冷酷,城府高深莫测,圆滑善变,这些词汇,对于政治家是褒义的。你若说他善良单纯,他会认为你是在骂他。政治家是不能用俗人的道德观来衡量的,否则,要么是小看了他,要么是戏弄了这份独特的职业。   
  同治十一年三月十二日,曾国藩因病在书房逝世,享年六十二岁。   
  世人道:“曾文正公以中人之资,成就非凡之功。” 
第6节:拿什么拯救你,我的总督     
  第二章   
  李鸿章:在死棋局里博弈   
  李鸿章是个非常地道的现实主义者,出来混就是为了当官,当大官,这是他经常的表白,痞子思想是他的外交哲学,龟缩大法是他的保官秘籍,自然,从曾国藩老先生那学来的“挺”经也不无用处,所以他的一生非常成功,“少年科第,壮年戎马,中年封疆,晚年洋务,一路扶摇”,成就甚至超过了他的老师。他绝对不是一个悲观厌世的人,他也不缺乏勇气和智慧,二十四岁就中了进士,使他顺利地进入官员们的游戏圈。“笑骂他人由之,好官我自为之。”面对强大的舆论压力,李鸿章是看得很开的,他没有心理障碍,甚至还开口向朝廷要官,至少在政治上,他是很专业的。   
  (一)拿什么拯救你,我的总督   
  “吾敬李鸿章之才,吾惜李鸿章之识,吾悲李鸿章之遇……”这是梁启超对李鸿章的评价。   
  前两句还算有理,李鸿章的才识是公认的,举世公认的强悍。出道头几年,诗写得相当“言志”,后来,拼了命地做官,官越做越大,学术这一块儿就耽误了。   
  后一句呢,颇有矫情之感。人家李鸿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少年科第,壮年戎马,中年封疆,晚年洋务,一路扶摇”,可你梁启超呢,变法让老太婆搅和黄了,跑外国后又跟康老师闹翻了,孙文革命党坐天下了也不统战你,又跟袁大头恩怨起来,最后到底也没搞成政治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你还悲什么李鸿章之遇?   
  很明显,是梁启超自作多情了。世界上总有一半人不理解另一半人的快乐。   
  梁启超是才子,思维细腻,内心敏感,相对玩政治的人,还是相当地脆弱。李鸿章的政治生涯中,的的确确有不少挫折,对此,梁启超产生了悲情,而李鸿章是漠然的。这也恰恰是梁启超搞不了政治而李鸿章搞得了的原因之一。   
  透过厚厚的史料,我始终看到的是李鸿章的政治家面目,他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这里,我用了“合格”一词,因为这种表述更多地带有价值判断的色彩,而不是“好坏”这个简单而粗暴的词汇。   
  国人做事,总喜欢在道德上进行PK,评出个是非对错,仿佛一旦占据了“道德”的高位,便可为所欲为,做什么都是对了,都有道理了。与此对应,如果要反对什么,一定要将对方“妖魔化”,因此起义军们一定要将皇帝称为“昏君”,而统治者一定也会将造反者斥为“贼寇”。对李鸿章之评价亦是如此,仿佛捧上他,自己就是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改革派;而反对他,自己就成了坚决维护国家主权利益的爱国者了。无非就是想从一个死人那得到心理安慰,其见识远远不如几十年前之梁任公(注:即梁启超)。   
  《李鸿章像》李鸿章,他不仅不可能超越历史阶段,以现代政治理论武装头脑去搞政治,以市场经济学武装头脑去搞洋务,也不可能超越职务权限,对一切决策负责,他要听皇太后的领导,要向皇太后汇报工作,要受一大群守旧派的钳制。够不容易的了!换一智商情商平平的当这份差,说不定没几天就推午门外边了。   
  或许,真正值得悲哀的是,习气,民族习气——从来不指责那些什么都不干的人。   
  对李鸿章的另一个骂点,在于发迹历程过于血腥。   
  嘿嘿,谁也别说谁了,电影《无间道》里,琛哥“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一声长叹,尽显黑老大的饱含沧桑的厚重。哪个大人物的原始积累不是血腥的呢?专制政府的事情,向来是成就了个人,苦了百姓。李鸿章也不例外。最诚实直白的,还是董卓。他说:“吾为天下计,岂惜小民哉!”   
  首先,李鸿章的原始积累,跟师傅曾国藩一样,靠的是清洪天王的场子,也就是杀人起家。中国人写历史,比较会黑色幽默,往往喜欢把“杀人无算”作为被描写者的功绩,毫无悲痛之心,而老百姓居然也津津乐道,浑然不知其中的危险和恐怖。   
  对此有深刻反思和精辟见解的,在鲁迅之前,便只有梁启超先生了。在他的《李鸿章传》中有这么一段话:   
  抑中国数千年历史,流血之历史也,其人才,杀人之人才也。历观古今以往之迹,惟乱世乃有英雄,而平世则无英雄。事势至道咸末叶,而所谓英雄,乃始磨刀霍霍,以待日月之至矣。盖中国自开辟以来,无人民参与国政之例,民之为官吏所凌逼、憔悴虐政,无可告诉者,其所以抵抗之术,只有两途,小则罢市,大则作乱,此亦情实之无可如何者也。而又易姓受命,视为故常,败则为寇,成则为王。汉高明太,皆起无赖,今日盗贼,明日神圣,惟强是祟,他靡所云,以此习俗,以此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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