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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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舍得？”
“你少罗嗦！”宋秋含推着岳佳人往外走。
楚君看着那扑克脸大夫锁住宋秋含的深情目光，心中却想起梦中那些女人的‘热情视线’，心中百味杂陈。愣愣的跟着她们出了门。
墨茗居。
三人在二楼雅座喝茶。
“你还真有钱。”宋秋含咂嘴，“居然领我们来这种高级地方喝茶。”
“免费的。”
“咦？”宋秋含拐她，“什么时候傍了新的大款，不要你家那只猩猩了？”
“去你的！”岳佳人笑骂。“姓钟的免费提供的。”
“怪不得。”宋秋含也笑了，既然是那家伙的店，不吃白不吃。
看着二人的笑闹，楚君心里很是羡慕，呆呆的捧着茶杯——
“小楚啊，”宋秋含摸摸她头上的‘包’，“别难过，你终于找到组织了，别怕，有我们给你当靠山，你就好好的收拾你家老爷吧！”
“你应该叫我老楚——”她撅嘴，“我28了。”她继续强调，“我比你们大。”
“什么？”她还以为她是个工读生，没想到这老女人居然长了一张骗死人的娃娃脸。
“同喜，同喜，咱们同岁！”继续摸她可爱的丫鬟头包。
“你哪个星座？”
“干嘛？”
“我肯定比你大！”拜托，又不争江湖排名，有必要那么清楚吗？
“好，好，小老鼠。”
“是楚——”没想到啊，她没头昏嘛！——还摆出一副弃妇嘴脸！
“小岳——”宋秋含玩上瘾了。
“好啦，我26，比你们都小，行了吧！”岳佳人马上投降。“讲正事行不行！”
“你要做什么行当？”
“只要是能赚钱的生意都行。”
“你不是已经很有钱了吗？”
“拜托！”岳佳人睨着宋秋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个行业不是长久之计。”
“什么行业？”她很想了解。
“……”岳佳人瞪着捂住她嘴的宋秋含。
“不要教坏小孩子！”宋秋含还在调侃楚君。
“我比你大！”
“好啦，好啦，”宋秋含被二人瞪得有点不好意思，只好作罢，“讲正事，讲正事。”
“我想我们在这里总要有点生活来源，免得被那些男人拴着经济命脉，”岳佳人回归正题，“只是，这里的条件有限，具体做什么？我还没想好。”她喝了口茶润嗓子，继续道：“你们也来想想看！”
“可是我只有去年卖身的二十两银子，恐怕不够投资……”楚君有点担心。
“有钱出钱，没钱你不会出力啊！”岳佳人敲她的头。
“一般的小生意没什么赚头，”楚君挡住宋秋含持续的摸头攻势，“一定要有店面才能做得起来。”
二人迅速对她投来赞同的眼神，她也奉上哀怨的眼神：“早说了我只是为情所困，不是大脑僵硬了嘛——”
“那要留意店面了……”宋秋含沉吟。
“有了店面做什么呢？”岳佳人也思考着。
“点心铺子？”楚君小心翼翼的提议。
“好——”
“点子！”
达成共识。
“谁来做？”两双眼睛扫向她。
“呃，——你们怎么知道我会？”果然是高手。
“岳姑娘，今日怎么有空来这里光顾？”
门外清朗的声音打断了三人的商业密谋。
一个高瘦的男人从门帘外掀帘进来，身穿宝蓝色绸缎长衫，面冠如玉，楚君见宋岳二人起身，只好也礼貌性的站起来。
“原来宋姑娘也在，失礼，失礼！”男人微笑施礼，眼光却瞄到楚君，“这位姑娘是？”
“她叫楚君，”宋秋含坏心的推她，“我们的同乡。”顺便向岳佳人递了递眼色。
“原来是楚姑娘，”男人笑得更殷勤了，向她施礼道：“在下……”
“这位就是城南钟家的大公子——钟述贤，今年二十有九，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经商才能更是人中龙凤，最难得的是至今未娶……”岳佳人抢着推销。
“我家老爷又不比他差——”楚君小声咕哝，被旁边的宋秋含听到，忍不住轻笑。
“岳姑娘过奖了，”钟述贤看到宋岳二人的眼神示意，自然也就配合着演起来，“在下只是多年打理家族生意，错过娶妻之大好良机，如今有幸得遇岳姑娘与宋姑娘，在下才翻然醒悟，若今生有幸得遇知己，遍足一人也罢……”
“又来拽文！”宋秋含替他倒茶，“罚三杯！”
“多谢！”他举杯饮尽茶水，顺势坐下。
“三位在讲什么？”他眼神里充满好奇，“可否与在下同乐？”
“我们……”楚君瞪着宋秋含捂着自己的嘴。
“不能说，”宋秋含微笑的警告楚君，“这是商业机密，绝对不能透露给这家伙知道！”
楚君愣愣的瞪着保持微笑的无害俊脸，——怎么一下子就从‘人中龙凤’变成‘家伙’了，果然是著名的‘ST’，起伏波动巨大！
“钟家之所以能在临沆坐得头把交椅，全仗钟公子的抢钱能力。”岳佳人好心解释，“只要是有利可图的地方，都会留下钟家的脚印呢！”
“小楚，你可别被这家伙英俊善良的外表骗了！”
“啊！”楚君恍然大悟，果然还是他家老爷好一点。
“楚姑娘芳踪何处？”钟述贤笑看着楚君可爱的娃娃脸，一丝丝兴趣在心里抬头。
“别说。”岳佳人提醒她，“说了你就没好日子过了。”
“哦。”乖宝宝点头。
钟述贤看着那两个女人摸上她的头，他也悄悄萌生了伸手的欲望。
“你敢！”宋秋含马上瞪他。她好不容易才把这宝贝哄笑了，他想下手？
“是，是——”钟述贤马上抽回伸出的手作出投降状，“在下唐突，在下唐突！”
他还真有点感觉了呢，起先认识岳佳人被她精明算计的经商能力和层出不穷的点子吸引着，心想自己身边不正需要这样一位搭档？不仅可以弥补自己的单一不足，闲暇还可以将其作为聊天的知己；再见到宋秋含，又被她特有的女性强势和美丽晶亮的双眼吸引着，心想，自己总是站立在别人之上，有个人来压着自己也是一件乐事，可惜二人现在都已经名花有主了，他打碎了一地的痴心。
如今突然又遇见了一个楚君，样貌讨喜可人，迅速激发起他强烈的男性保护欲——
“不知……”想要伊人的地址。
“不行。”岳佳人也开始保护乖宝宝。（也不知道刚刚是谁想撮合这俩人的？）
“我要回去了。”楚君瞥了一眼渐渐下落的阳光。——再不回去，又要被烦死了。
“那……”好喜欢宝宝来玩，宋秋含期待着。
“我明天去找你。”——看吧，宝宝可怜兮兮的眼神又来了。
“随时恭候。”得偿所望——又有得摸了！兴奋中。
隔天，‘西门药局’。
“这是什么？”宋秋含瞪着桌上的东西。
“我拿来请西门大夫看看的，”楚君严肃的盯着扑克脸大夫，“据说是龙井。”
“据说？”
“味道有点不对。”她摊开手绢。
“……”扑克脸医生仔细检查着。
“怎样？”
“有别的东西……”
“是什么？”
“莽藤。”他再仔细拨了拨，放到鼻前闻了闻：“不过量很少，这样你也闻得出来？”眼里升起佩服。
“是什么？有什么用？”追问中。
“这是苗疆稀有的毒物，主要用来提炼作其它毒物的毒引子，”他看着楚君的眼神，“还可以使男人不育……”
“果然。”楚君咬牙。
“但量太少了，又是原株，基本上是不会有什么作用的。”
“如果长期食用呢？”
“那就应该有一点危害性。”
“该死！”怪不得。
“难道是……”宋秋含盯着她的脸，不会是她家老爷吧。
“你们等我……”楚君话都还没说完，一溜烟跑了。
楚君一路气喘吁吁的跑回‘荷园’，直接冲进书房，却见到里面站着许多人。
“啊？”什么时候这里变出那么多人？
“没礼数的东西——”有人开始找岔，上来就要动手。
“好啦！”辛於荆出声，及时阻止惨剧上演，“小君，你下去吧。”
“啊？”这么多人，也不方便她讲是非。“——哦。”
——怎么不让那家伙得手，然后人家就可以大闹一场，然后以被主人的忠狗虐待为由退场，不刺激，不过瘾！
楚君只好愤愤的回房。
这个送茶叶的——顾爷，好像是老爷的舅舅，亲人相残啊！！
怎么办？她又心软了。
是谁说建立在同情基础上的感情不可靠，她怎么越陷越深？——谁来救她！！
扣扣——
她开门，是辛忠。
“陈二找你。”
“啊，您怎么没让他进来？”楚君看着辛忠脸上的奇怪表情，跟着他来到后门。
“小君——”陈二一见到她马上兴奋起来。
“陈二哥，”小君客气的打招呼，“怎么啦？嫂子怎么啦？”她记得那女人产后呼吸平顺，应该没什么事嘛。
“没有，没有，”陈二黝黑的脸上升起红晕，“我只是来谢谢你，”诺大的汉子在狭小的巷子里扭捏着，“还有我哥、我嫂子，也让我来谢谢你……”其实他的哥嫂是让他来把楚君搞到手。
“这没什么！”楚君的招牌微笑上脸，“大家都是邻居嘛，相互帮忙也是应该的。”看他呆楞的表情，她继续保持微笑。
“还，还有……”陈二开始抓头。
“什么？”
“那个……”叫他怎么开口？
“小君，福婶叫你去帮忙。”辛忠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陈二的非分之想。
——小君可是他们少爷的人，这小子想插足？——充分显示忠狗的护主本色。
“陈二哥，”小君转向陈二，“我还有点事，下次我去再看嫂子。”
“呃，……”人家还有话没说完，“——好吧。”
“那我先回去了。”楚君微笑点头，转身。
辛忠瞪着她转身后瞬间变脸的功力，呐呐的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原本看到她对着陈二的微笑还以为她对人家有意思，可转身后迅速出现的冷漠却又让人放心，这丫头还真难琢磨哩！
楚君一进厨房，福婶马上一把拉过她。
“小君，”福婶盯着她的眼神让她纳闷，“陈二那小子跟你说什么？”
“——啊？”她现在满脑子是茶叶的事，哪记得那么多，“你问忠伯嘛！”
福婶和义婶的眼神迅速扫过辛忠，辛忠只得回答：“陈二只是来谢谢小君到他家帮忙的事。”
“真是的！”福婶愤愤的转身准备晚饭，用劲在砧板上切啊切，“到底是谁介绍他们认识的？”平白杀出个陈咬金。
“你。”众人都斜她一眼，自己做的好事还好意思问？
“……”福婶一阵语塞。好像是耶，她开始自怨自艾，她什么时候这么没眼光？
“那——”她小心翼翼的盯着楚君若有所思的脸，“你对陈二……”还不太好问。
“什么？”楚君盯着架子上的茶叶罐，努力思考着最佳的解决办法。
“陈二啊？”福婶及众老仆的眼睛有如射灯一般的照着她。
“陈二怎么啦？”
“你没看出来？”他对你有意思啊？
“他想泡我？”楚君又见到久违的白目，“呃，他对我有意思？——知道啊！”那么明显，除非她瞎了才看不出来。
刷——
四双眼睛马上齐齐的对她行注目礼。
“你想怎么办？”义婶小心翼翼的问。
“看着办。”
“你的意思是？”辛忠不明白。
“不知道。”一个辛於荆都让她头大，再加个陈二她还活不活了？
八目相对，众人心里都有点急，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福婶，”楚君看着比平常多出许多的菜，“今天要招待客人？”不会是那一屋子的人吧，那她什么时候才有机会？
“啊——”众人才想起今天的重头戏，“今天是辛家各商号汇报业绩的日子，往日都是在大宅那边办席，可今天少爷想在这边。”福婶开始动手，众人也就只好先放过楚君，开始忙碌起来。
楚君心事重重，一改往日见到美食必先偷吃的馋猫行径，只是锁着眉头帮忙，却不知她的表现却让一干老人家以为她在左右为难，厨房里充满严重的的低气压，让甫一进门的辛福也不知所措。
“呃，——少爷那边差不多了，可以开席了。”
看她一脸的愁眉苦眼，众人怕她去宴席上惹祸，只好将她留在厨房帮忙。
这宴席持续的时间很长，从前厅传来的持续笑声也知道宾主相谈甚欢，众人忙着跑前跑后，也再没人顾得上楚君。
楚君一边洗碗，一边发呆。脑子里全是茶叶的事情。
告诉他？
一想到他那种落寞的表情，还是不要了。
偷偷的把茶叶罐扔了？
只怕是，一个茶叶罐倒下去，一堆茶叶罐站起来。
难道要自己像何绣莲那样，嗲着声音倚过去：“老爷，人家不喜欢这种茶叶，你换一种嘛！”
吖……自己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怎么去演嘛！
哎呀——烦呐！
难道要她像灰姑娘一样把那叫什么莽藤的东西从一堆茶叶中挑出来？——她不干！
一想到那种痛苦的经历，她就一个头两个大。这完全是自虐嘛！
可还有其他什么好办法？
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恐怕还只有这个办法才行。
她一面哀嚎自己的心软，一面等待机会。
趁众人不注意迅速将茶叶罐里的东西全倒出来包在自己的手绢里，揣在腰上。——还好古代的这种大裙子可以让自己不露痕迹的藏个西瓜。
“小君，”福婶好意赶人，“你累了吧，回房去休息吧！”
“哦。”——对不起，福婶，今天我有别的事，就暂时不帮您干活了。
众人都以怪异的眼神盯着楚君难得的顺从，以往都要抢活干的她今天是怎么啦？
福婶和义婶对望一眼，——陈二，你死定了！
摇曳的烛火，照耀着埋头苦干的小脸。
楚君在桌上铺开布巾，将茶叶一股脑儿全倒上去，她找出一些颜色比较浅的叶梗开始嗅，然后把所有的浅色叶梗全部都挑出来。——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走一个。
然后她再闻了闻布巾上剩下的茶叶，——好像还有。
继续。
辛於荆推门进来就看到楚君在闻茶叶，看她东闻闻，西闻闻，他嘴角微翘。
清晨的争执在见到她的一刹那，心中的乌云随即散开——
“你喜欢？”他来到桌前，“我让舅舅下次多带点过来。”两道寒光迅速扫过。——这白痴！
“你不喜欢？”他心中诧异，那她闻什么？
“还在生气？”轻轻坐在她的身侧，悄悄贴近她。
“……”楚君专心的挑着茶叶，懒得理他。
“你陪我吃消夜吧！”听福婶说她今晚吃得少，光忙着打下手了。——他恨自己的白痴决定。
“我不饿。”她现在哪有那个美国时间。
“可你今晚吃得太少了。”他悄悄拉她的手。
他不是一直在前面花天酒地吗？他是怎么知道的？楚君抬眼，看到辛於荆眼中的关切，“×○×○”低头在嘴里嘟囔了一句脏话。
她的心又软了。早知道他眼神的杀伤力，她就应该把头插到茶叶堆里。
义婶推门进来，手里端着香气四溢的‘锦绣莲子羹’，——她的最爱。
“来，多少吃一点。”辛於荆继续哄她。
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