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发情犬by蓝旗左衽(m攻女王受he)-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噢…』缓缓的发动车子,向大马路开去,『只是刚才在举排等您的时候,看见那位先生一直跟在您的背后,深情的凝视着您…』语毕,还咯咯轻笑两声。
『呵,你太夸张了…』意大利人果然浪漫,怨恨仇视竟然被说成是深情凝视。
深情这词用甄尉身上,实在太过抬举…那只狗只懂得发情,只懂得纵欲,感情对他而言,就像是胡椒,偶尔会拿来调调味,不会拿来当主食。
矮矮的轿车,在异国的公路上奔驰,和机场渐行渐远,也和甄尉越分越离。
大约一小时左右,车子抵达了司马玄度的五星级饭店,气派辉煌的大厅,展现出文艺复兴时的华丽风格,既壮观,又带着强烈活泼的生命力。
啧啧…挺不错的…在这儿住三个星期,再大的压力也会消失…
他踱向柜台,进行登记手续。
『我是台北的司马…事先有定房。』
『台北?』柜台小姐重复了一次,彷佛不太理解。
『是的,台湾、台北…帝唐集团的司马。』他耐着性子重复了一次,从台北到罗马这段旅程太长,虽然座位舒适,但仍无法完全消弭舟车劳顿所带来的疲倦。
他现在极度想在静止的地面上,找一张床彻底休息。
柜台小姐在键盘上打了几个键,看了看计算机,接着又翻了翻台面下的本子,看起来有点手忙脚乱。
『可以请你快一点吗?』他咬着牙,用意大利语,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暗示他的不耐烦。
『噢噢噢,抱歉。』小姐惊慌的翻着本子,『你刚说…台湾,台北?』真要命,为什么中国人的名字这么复杂?那一串罗马拼音看的她眼花撩乱…。
『是。』
『是十三号订房的吗?』
『是。』f
『台湾,台北市,s…smart?。』是这样念吗?
『是司马…』他不悦的纠正,『就是我本人,刚才你也对过身份了。现在可以请你给我钥匙吗?』
『噢噢噢,好的好的…』她赶紧将两把钥匙放上桌面。
『一只就够了。』他顺手抽走一把磁卡钥匙,头也不回的朝电梯门走去。
『先生…』柜台小姐细小的声音隐隐的从后方传来,但是司马玄度压根儿不想理。
八成是要交待早餐时间和用餐位置,要不然就是其它设施的使用说明…有时候,服务太周到反而是种累赘。
他踏入白金色板面的电梯,按下了所属楼层,接着习惯性的按着关门扭,让电梯门迅速关闭。
『先生…另一个人是等一下登记的时候在给他钥匙吗?先生…』
柜台小姐奋力一喊,将这最重要的话喊出,很可惜,喊得太晚,被阻隔在电梯门外了。
『抱歉,请你再说一次。』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司马玄度凛著脸,阴骘的双眼牢盯著柜台的小姐不放,冰冷的眼神,让对方直打寒颤,彷佛被剥光衣物,丢到西伯利亚。
『非,非常抱歉…这是我们登记时的疏失…』啊…真要命,这部分明明就不是她负责的,为什麽她必须站在这里被这冷到极点的华人男子拷问?
『疏失?』
『这…因为两位是同一天登记的…而且登记的时间只相差五分钟。地址又几乎一样…都是台湾,台北,中…中…』她念不出那拗口的罗马拼音,结巴了半天接不下去。
『中正区。』甄尉浅笑著开口,帮对方解围『所以说,贵饭店的人以为我们是同一个定房的人?是吗?』
『是的。』噢…同样都是华人,为什麽一个温柔的像天使,一个却冷厉的像梅度沙…『负责订房的人员以为你们是一起的,所以安排了双人房给您…』
『双人房?』司马玄度不悦的扬声,『那,为什麽要安排双人床的房间?』该死,那根本就是蜜月套房吧!
『呃…因为没有两张床位的房间了…』这个时期,欧美来的旅客很多呐…。
司马玄度咬著牙,在心底咒骂著命运,咒骂著上苍,咒骂著自己和甄尉的孽缘。
混帐…为什麽会出这种蠢错误?现在可好,那只发情犬一定在心里嘲笑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他转过头,不悦的瞪著甄尉。却意外的发现对方并没有他想像中的反应,而是带著浅浅的笑容看著他。
『你打算什麽办呢?司马玄度?』甄尉好整以遐的开口。
『我要换房间。』他转过头,以威吓的口气对著柜台小姐开口。
『这…』她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很抱歉…房间已经满了…。』
『那就换饭店。』山不转路转。
『呃…其他饭店的状况可能一样…』她好心提醒,『小旅舍或许还会有空位…但是…可能不太好…』但是那种旅舍,如果不是行家,经常会遇到服务糟、价格高的黑店…
『听起来颇不安全的。』甄尉在一旁附和,接著慵懒的转向司马玄度,『看你罗,司马,反正我是无所谓…』
『我和你不一样。』他可不想和这发情犬同寝三周…而且还同床!『贵饭店犯的疏失,希望在我返台之前能有个完善的补偿措施…』语毕,踩著不悦的步伐,愤愤然的踱回房间。
『你要去哪里呀?』唷,妥协了吗?
『拿行李,换饭店。』他跨入电梯,按下关门键,将甄尉隔於电梯外。
看著反射著白光的电梯门,甄尉无耐浅笑。
还是和学生时代一样固执啊…会长大人…
只是,这个时间出去…不晓得有哪间饭店还有空位…
『祝你好运。』轻笑了一声,朝著与房间反方向的地下室酒吧走去。
司马玄度一定会回来的…而且不会太久…
在那之前,先去酒吧消磨时间,等著迎接那高傲的皇族归来吧…
甄尉边喝酒,边和店里的义大利辣妞搭讪调笑,愉悦欢乐的渡过两小时,直到四点酒吧打洋,才意犹未尽的回房。
打开房门,里头还是一片漆黑。显示房间的另一个主人还在外头游荡,尚未回来。
别扭的家伙…看他还能撑到几时…。
伸了伸懒腰,打出了个充满酒器的嗝。
去冲个澡好了…
他将衣服脱下,随性的往椅子上一扔,裸著身子,哼著小调走入浴室。
浴室里的地面是湿的,空气里的水份还未蒸发,室内弥漫著前一个使用者所留下的味道,除了清草香的沐浴乳味,还有一股独特的男人味…
是司马玄度留下来的味道。r
甄尉闭上眼,深深了吸了口这湿热的空气,沉醉在这气息里。
会长…他的司马会长…。还是和六年前一样冷傲,和六年前一样诱人…。
和六年前一样讨厌他。
※※※z※※y※※z※※z※※※
四点半,当甄尉还在那高级的浴池里享受按摩水柱时,房间的门再次开启。
司马玄度带著挫折、疲倦,以及恼怒,悻悻然的回到了这个房间。
跑了三个小时,得到的结果如柜台小姐所说的一样,大饭店全都客满,只剩那些来路不明的小旅舍。他曾试著进入一间看起来门面光鲜的小旅舍投宿,但是柜台老板那淫秽的打量眼神,令他不悦的转头就走。
混帐…结果还是得回来和狗同住!算了,就忍个几天…等到办完事,他就可以离开罗马…到时候再…
浴室的门赫然开启,甄尉带著笑意的声音接著传来。
『回来啦?』三小时。比他想像的还久。这种天气能在外头走三小时,还真是有毅力…『找到投宿饭店了吗?』他明知故问。
司马玄度低咒了声,不屑的回过头,『请你闭…你在搞什麽!』他皱著眉,看著一丝不挂的甄尉,赤裸裸的站在浴室门边。
甄尉无辜的耸肩,『怎麽了?有什麽不对的地方?』他刚洗完澡,正要出来穿衣服…。没想到和司马玄度撞个正著。
『你出现在这里就是最大的不对。』该死的,所以他才不想和畜牲同寝…没品没格调没羞耻心…。
甄尉的身体有著强烈的存在感,精壮的小麦色身躯,极度抢眼。司马玄度的视线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只能盯著对方的眼睛,直勾勾的注视著对方的眼睛,专注的表情,让甄尉觉得内心一阵燥热。
『这是我的房间。』他有权在这私人空间里做任何事。
『可以请你先穿上衣服吗?难道说当畜牲太久,连人类的基本能力都退化了?』
『呵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司马先生三小时前还信誓旦旦说要换旅馆…怎麽现在又回来了?是舍不得我这只畜牲吗?』
『你以为我想?』他冷笑,『要不是其他的饭店客满,我一点也不想在跨进这间饭店,一点也不想踏进这间房间…』
『噢,真是委屈你了呢…』甄尉虚假的哀吟了一声。
『的确是。』牛冀同一皁,鸡栖凤凰食…他彻底体悟了。『这麽晚了才洗澡,是不是又在哪儿和母狗勾搭上了呢?』
『你可不可以讲话不要这麽贱?』他耐著性子熬夜等人还得接受羞辱?再好的脾气也会被激怒!『你从以前就这样目中无人,过了六年还是没改!』
『你也是和以前以样我行我素,过了六年还是没变。』睡眠不足加上在外奔波,一把怒火就这样熶上心头,『你在学生会时就是这样,恣意妄为,毫无法纪!会里办的活动几乎全被你恶搞破坏…。』
『你以为只有你记得以前的事?』甄尉咬牙低吼,『要翻旧帐大家一起翻!』
他奉陪!
仲夏,豔阳高照。校园内虽然种满了树,覆满了林荫,但仍无法消去蒸腾的暑气。
暑假刚过,当校内大多数师生仍处於假日和开学的过渡期时,学生会早已进入忙碌奔波的状态。
校园里很热,学生会办公室很凉,甚至让人觉得寒冷。而降低温度的,不只是冷气机,而是N大的学生会长,司马玄度。
『会长…我我们想成立新社团…』一名男同学战战兢兢的递上了一本厚厚的资料,『里头是我们的社团计划,包括成立目的和宗旨,还有学生连署…』
『嗯,很详细。』司马玄度接过了那叠文件,边翻边赞许。
男同学的眼睛露出了希望的光茫,『那麽会长的意思是…』答应罗?
『否决。』
『为什麽!?』男同学不解的怒吼。
『你们连署的人再多,社团计划得再详细也没用。』司马玄度将本子搁回桌面,『校内社团数量膨涨,已经没有多馀的社团教室供你们使用。』
『但是…』e
『很抱歉,不只是你们而已,其他的申请者也一样。请回吧。』司马玄度冷冷的下逐客令。
『你不要欺人太甚!!』妈的,他豁出去了,『你知道这份档案是我们花多久时间才完成的吗?为了成立这个社团,我们从上个学期就开始…』
『那又怎样?』司马玄度面无表情,漠视著眼前这位激动的同学。
『你…。』男学生一掌拍在桌上,恼怒的瞪著学生会长。气氛剑拔弩张,待在一旁的其他干部完全不敢插话。
『哎唷哎唷,何必这麽严肃…。』一个悠閒慵懒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众人朝著声源一望,只见迟到已久的甄尉,一手拿著冰棒,一手拎著背包,像是在渡假一样,从容的步入这冷飕飕的办公室中,旁若无人的走向中央的桌子,并且,自顾自的绕到桌子後方,拉开司马玄度身旁的位置,大摇大摆的坐入其中。
『你迟到了…』司马玄度不悦的望著身旁的人。甄尉不守规举的迟到,不守规举的在开会时吃东西。言行不规举,甚至连衣著也不规矩!天蓝色的条纹衬衫,扣子解开三个,从衣领一路敞开到胸前,若隐若现的露出带著汗珠的结实胸膛…
一整个不检点!
甄尉舔了口手中的清冰,『反正有听到重点…前戏的部分没参与到也没什麽影响啦…』
站在一旁的人看见甄尉出现,全都松了一口气,却又忍不住为他捏把冷汗。甄尉天生幽默风趣,总是能缓和气氛,让大家能轻松沟通,但,司马玄度却相当不喜欢这种嬉笑的沟通方式…
『副会长…』男同学见到甄尉,彷佛是看到包青天的百姓,哭丧著脸高声伸冤…
『我知道我知道,』甄尉背往後一靠,调整成最舒适的坐姿,『你们想成立社团是吧…』
『对,但是会长他…』边说,边含冤的斜睨了一脸铁青的司马玄度一眼,『他不肯。』
『学校没有多馀的社团教室给你们,再怎麽哀求也无法转圜!』他冷冷的开口,说给男学生听,也说给甄尉听。
『啧啧…』甄尉抓了抓头,『那,就不用社团教室呀。』
『什麽?』
『他们是电影欣赏社,那给他们一般教室当活动地点就好了呗!反正一般教室六点之後全都空著没人用,教室里的视听社备又齐全,不用社团教室也无所谓…』
司马玄度皱了皱眉,想开口反驳。『但是…』
『你们觉得呢?』甄尉无视司马玄度,反问底下同学。
『副会长的提议很好,我们只要一般教室就可以了!』男同学赶紧接腔。
『那就这样吧!』拿著冰棒的手向前一挥,宣告退堂。
『谢谢,谢谢副会长!』男学生千恩万谢,边拱手鞠躬边倒退,只差没下跪,高呼“大人万岁”。
大门关上後,室内的温度降得更低,冷到让人想穿羽绒衣。
『副会长…』
『叫我甄尉就可以了。』他冲著司马玄度,灿烂一笑,『有什麽交待吗?会长大人?』
『可不可以请你不要总是任意妄为?』胡来,简直是胡来!学生会的规矩和传统,全都被这匹种马践踏捣毁!『你这样不假思索的乱下决定,会对…。』
『你觉得我刚才的决定做得不好吗?』他反问。
『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
司马玄度咬牙,站在一旁的其他成员看出这是会长大人发怒前的徵兆,纷纷找了个藉口,一个接一个的溜出战场。
『喔…』甄尉无所谓的应了声,将椅子转了半圈,面向司马玄度。
『会长啊…。』他盯著对方,似笑非笑的将头凑近几呎内的俊颜,『为什麽你总是要这麽严肃呢?不能放轻松一点吗?』
和司马玄度相处几天下来,他发现这个冷傲的冰山会长,总是认真仔细的完成每一件事,就算是最细小的文书处理,也一丝不苟。字体的大小字形,段落格式,全都讲究统一到极至。
司马玄度是严以律己,严以待人的领导者。和得过且过,讲求变通的他,恰巧相反。
但是很奇怪的,他却不怎麽讨厌这个和他完全相反的死板会长。虽然有泰半的原因是出於司马玄度的长相…
他就是没办法讨厌漂亮的东西。
『不要转移话题…。』
『天气好热喔,会长…』甄尉衔著冰棒用手扇了扇风,『你不热吗?』
『我说,不要转移话题…』该死的,这只畜牲干嘛一直朝他靠近!
『会长,你的眼睛是褐色的耶…』甄尉像是听不懂人话似的,继续开口,『皮肤也很白,你是混血儿吗?是混英国?美国?还是法国?』
『德国…』司马玄度才回答完,立刻就後悔。
他为什麽要被这只畜牲牵著走?!
甄尉点点头,『喔喔!』德国,高傲的日耳曼民族,相当适合司马玄度…『家里哪一方是德国人呢?』
『外婆…』好了,够了,快停止这个话题…。
他从来没有和别人聊过有关自己家庭的事,第一次聊天的对像,竟然是这只最令他不齿的种马…。这种事…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司马玄度推了推眼镜,『甄同学,下次开会时…』
『你专注的表情很迷人。』看档案时像王者在批览卷宗,发言时像女皇在宣告政令。那副指高气昂,却又让人彻底臣服的语调和姿态,让他联想到西元五世纪时,统治整个东罗马帝国的普尔喀丽娅女皇…
『你在说什麽?』怎麽天外飞来这一句?他开始怀疑甄尉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不是应该请心辅系的同学来帮他谘商开导一番?
或者,请兽医系的来帮他作个诊断…
甄尉笑了笑,缓缓移开座位,『只是太冷了点,没有笑容,像块冰…』如果那张脸上能出现笑容…那就…
那就不妙了。因为到时候一定会有一堆人抢著倒追司马玄度。那时他这万人迷的行情可要下跌了呢…。
他不希望别人看见司马玄度的笑容…还有一个原因…
『你到底想说什麽…』司马玄度沉著脸,阴森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