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8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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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玉如狡黠的笑:“嘻嘻。师姐,咱们逼着他答应便是,是不是呀,先生?!”
萧月生放下书卷,起身伸懒腰,打了个呵欠,点头道:“玉如所说不错,咱们可使逼字诀。”
杜文秀沉吟,片刻过后。说道:“可是将消息散播出去,逼他不得不应战?”
“嘻嘻,果然瞒不住师姐!”孙玉如娇笑连连,露出赞叹佩服的神情来。
“莫灌我迷魂药!”杜文秀白她一眼,轻哼道:“他也能撑起偌大的东海帮,自非易与之辈,小心玩火自焚!”
孙玉如瞥一眼萧月生,以感叹地语气说道:“师姐,有先生坐镇。咱谁也不怕!”
萧月生笑了笑,横她一眼:“你去东海帮,定是跟人动手了罢?”
孙玉如点头,愤愤道:“我本不想动手,奈何他们逼我,只能教训他们一下,莫要再狗眼看人低!”
杜文秀微微色变:“你真是胡闹!”
孙玉如娇嗔:“师姐,别人欺负到头上,岂能忍着?!”
杜文秀默然。点点头:“须得努力练功。三日后若是输了,可是无颜面对师父了!”
“嗯!”孙玉如点头。神色郑重,也知道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儿意外情形。
第二天傍晚,黄昏时分,夕阳将天空地云朵点燃,宛如燃烧。
萧月生三人收拾停当,准备出去吃饭膳。
在小院内练功一天,杜文秀倒没什么,孙玉如却觉得憋闷异常,须得出去透透气。
刚一踏出院门,萧月生忽然一顿,停了下来。
“先生,怎么了?”孙玉如见他停下来,忙好奇地问。
杜文秀按上剑柄,双眼熠熠,侧耳倾听,似是若有所觉。
萧月生摆摆手,朝外面一指,低声道:“外面有埋伏,应是冲着咱们来地。”
孙玉如轻哼一声,大声道:“定是东海帮的人!”
萧月生点点头:“嗯,你们去动手,好好给他们一个教训,免得看轻了你们。”
此事极是显然,知道他们来宁海城的,寥寥无几,而能派人前来暗算,定是地头蛇所为。
“先生你呢?”孙玉如忙问。
“我嘛,”萧月生一笑:“我且看看热闹。”
孙玉如娇嗔:“先生!”
杜文秀按着剑柄,轻声道:“玉如,先生自有道理,咱们出去!”
说罢,身形一晃,蓦然出现在外面,剑光挥动,形成一道光罩,将自己笼罩其中。
叮叮声响,数道乌芒闪过,击到她剑光上,发出清脆响声,纷纷荡了开去。
杜文秀长剑挥动,毫无停滞处,脚下轻动,身形幻为一团白影,施展起了玉兔步。
两个瘦长地汉子跳出来,手持长剑,一齐攻向杜文秀。
两人都是用剑的高手,剑光如雪,长剑挥动间,嗤嗤作响,宛如划破了空气。
杜文秀却是剑光绵密,她的剑法绵里藏针,极擅防守,二人即使剑法凌厉之极,仍未能突破她的剑网。
她脚下步法玄妙,在二人的视野中,她忽焉在前,忽焉在后,身法变法莫测,无法摸清。
孙玉如一见二人围攻自己大师姐,极是气愤,娇叱一声,拔剑冲了出去,便要去助大师姐一臂之力。
但忽然又从旁边地院子跳出一个人,挡在她身前,却是一个中年男子,相貌平常,她即使看过一次,再想什么样子,却也想不出来。
中年男子挥剑便刺,又疾又狠,毒辣异常,逼得孙玉如只能小心应付,不敢分心。
孙玉如剑法轻盈迅捷,对方剑法却截然相反,沉凝迟滞,但一剑挥出,却又狠又辣,容不得半点儿疏忽,让孙玉如紧张异常。
孙玉如这一次实是碰到了克制自己的对手,除了落霞剑法,其余剑法完全施展了一遍,却皆无效,对方沉稳如山,孙玉如的剑则如劲风吹动,无法撼动。
那一边,杜文秀身置两大高手之下,旗鼓相当,这两个人亦是难得的用剑高手。
杜文秀与孙玉如心中皆是嘀咕,没想到小小地宁海城,竟是卧虎藏龙,有如此厉害的剑法高手。
萧月生负手站于门槛上,身前有孙玉如挡着,心安理得的欣赏着他们交手情形。
转眼之间,两帮人已经斗了约有百招,胜负难分。
萧月生微微一笑,左手一缩,再伸出时,食指与拇指间已夹着一枚莹白地棋子。
“嗤”的一声厉啸,一道白光横跨空中,朝孙玉如地对手射去。
中年男子虽然沉稳,反应却极快,马上退后一步,长剑一横,恰挡在自己地喉咙前。
“叮”声音清脆,白光恰好撞到了长剑上。
中年男子凝力于长剑,白光撞到,他身子一颤,长剑保持不动,脚下却平平滑出,留下两道笔直轨道,宛如身在冰上,平平滑出三尺,脚已深陷一尺于地下。
他脸色凝重,忽然涨红起来,他有秘功在身,如今的脸色涨红,却是秘功之后地反应。
他目光锁住萧月生,冷冷望来。
孙玉如不理会他,心想交由萧先生来解决,先是帮大师姐料理了这两个人才是正经,双剑合璧,威力无穷。
“嗤……”一道白光闪过,萧月生再次施展了弹指神通。
第三部 笑傲 第359章 救险
白光直朝那中年男子飞去,声音凄厉,奇快无伦,转眼即至。
中年男子施展秘功,目光陡然锐利几分,见到白光,并不在意,仅是轻轻一扭身子,脚下斜跨一步,恰到好处的避过白光。
萧月生手上拈着一枚莹白棋子,“咦”了一声,能这般轻巧的破去自己的弹指神通,这个中年男人,可不是寻常人物,小小的东海帮,真能有这般奇人异士?!
他不信邪,再一屈指弹出,嗤的一声厉啸,白光破空而去,射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抬头,目光锁住萧月生,眉头轩起,脚下再一滑,斜侧两步,避过白光,身法看似不快,却是恰到好处,显然,他的眼力过人,洞察入微。
另一边,孙玉如跑到杜文秀身边,唰唰两剑,破开剑网,与杜文秀并肩作战。
趁着一人退后,压力顿减之机,杜文秀胸前蓦的闪现一团银芒,圆陀陀,光灼灼,看着耀眼,却是剑光所化。
一人见势不妙,欺身上前,一剑刺至,顿时发出叮叮叮叮的脆响,连绵不绝,似是雨打芭蕉。
他身子颤动,踉跄后退两步,手上长剑几乎把持不住,一脸震惊的望着杜文秀。
孙玉如见大师姐施展了落霞剑法,兴奋的娇叱一声,胸前也出现一团银芒,耀眼生辉。
两团剑光聚到一处,顿时一涨,融合为一,陡然变大,两人身前似乎出现了一面光盾,遮得严严实实。
两人双剑合璧。威力无穷。随着她们配合地熟稔。默契越来越足。威力也大涨。
这两个俱是剑法高手。非同寻常地高手。但此时面对二人地合璧之威。却也无可奈何。只绕着二人转圈。寻觅缝隙。宛如毒蛇游走。
另一边。那中年男子见萧月生一道一道白光地弹出。自己唯有避走。宛如靶子一般。心中愤怒。猛地一甩。将长剑抛了出去。像甩出袖剑一般。化为一道电光。转眼出现在他跟前。
萧月生侧身一闪。长剑“笃”地一下插到门框上。
侧身之时。他再次屈指一弹。嗤地一声厉啸。白光射向中年男子。嘴角带笑。
“啊……”中年男子仰天长啸。郁闷之至。呼啸一声。转身便走。转眼之间。消失在街角处。毫不拖泥带水。
另两个中年男子正在游走,寻觅良机。欲攻击双剑合璧的杜文秀与孙玉如,却寻不到机会。
落霞剑法的威力,二女合璧之下,尽显无遗,再加之玉兔步地辅助,几乎寻不到破绽。
见到那中年男子离开,二人对望了一下,点点头,转身便走。脚步如飞,转眼间消失于街角处。
孙玉如恨恨瞪着他们消失之处,娇嗔道:“打不过便跑,真是活活气死人!”
她扭头问杜文秀:“师姐,他们是不是东海帮的人?!”
杜文秀摇头,沉吟道:“照理来说,这个时候来生事的,应是东海帮的人,只是他们剑法高明。实是难得的用剑高手……东海帮真能有
这般高手?!”
孙玉如点头:“就是呀……他们的剑法,便是放在泰山派中。也是上乘高手啦,岂能屈身小小地东海帮?!”
二人扭头望向萧月生,见他正拿着一柄剑,细细端量,便凑过去,一块看他手上的长剑。
孙玉如圆眸一睁,惊奇叫道:“咦,先生,这柄剑怪得很呢!”
萧月生点头,翻来覆去的转着长剑,左手扣指弹剑身,发出铮铮的清声,如琴声般悦耳。
“真是好剑啊……”萧月生感叹一声。
孙玉如好奇,也屈指去弹了弹,忙一退手,叫道:“呀,好冰!好冰!”
她越发的好奇,这柄剑看上去,平平无常,与寻常的青锋剑没有什么不同。
“先生,我看看,我看看。”她夺过剑去,放在手上,细细打量,圆亮的眸子睁大。
萧月生看了她一眼,摇头一笑:“这柄剑比寻常的剑长上与两寸。”
“真的?!”孙玉如抽出自己腰间地长剑,两柄剑并在一起,果然,多出一根手指来长。
她翻来覆去看,终究摇头,看不出究竟来,歪头问萧月生:“先生,你说,这柄剑怎么这么冰人?!”
萧月生抚着小胡子笑了笑:“此剑材质不同,你觉没觉得,比你的剑轻快一些?”
“嗯,是呀。”孙玉如点头。
萧月生沉吟着道:“这种材料,我只是听闻,从未说过,据传是海底的石英所铸,既比铁轻省,又坚硬异常,可谓难得。”
“还有这般来历?”孙玉如喜洋洋道,捧到胸前,可怜兮兮地望向杜文秀:“师姐,你看这柄宝剑……?”
杜文秀手上乃是烟霞派镇派之宝落霞剑,自然不会与她争,眉头一皱:“先生至今还没有一把趁手的剑!”
萧月生呵呵笑着摆摆手:“我不必什么宝剑,寻常的青锋剑足矣,既然玉如喜欢,便让她留着罢!”
杜文秀摇头:“先生天生神力,寻常的青锋剑受不住,极易折断,这柄剑恰合适!”
孙玉如忙点头:“先生,师姐说的是,还是给您罢!”
说罢,依依不舍的递给萧月生。
萧月生一伸手,摘下了她腰间长剑,笑道:“你留着它,我用你的剑罢。”
孙玉如怔一怔,大是心动。
她的剑也是一柄宝剑,只是与此剑一比,便有些逊色,只是又心中不安,觉得自己留下最好的,却给萧先生差地,委实不该。
萧月生摆摆手:“行了。就这么定了,剑嘛,我素来不在意,只要能防身杀人便成。”
说罢,向前而去,不给二女置疑之机。
杜文秀狠狠剜孙玉如一眼:“你呀你。真是不懂事!”
孙玉如怔怔捧着剑,莫名的委屈,自己只是喜欢这柄剑,想拿来用用,最后怎么成了罪大恶极了呢?!
不知为何,看到这柄剑,朴实无华,但拿在手上,却是称手之极。仿佛与手臂长在一起,血肉相连之感涌上心头。
见二人走远,她忙紧走几步。跟上去,凑到萧月生身前,道:“先生,你不会生气了罢?”
萧月生步履从容,沿着青石小道,摇头一笑:“我使剑无所谓好坏,玉如多想了!”
这是一条巷子,青石铺成,约有三四米宽。两侧墙壁高耸,有参天之势,青苔斑驳,年代久远。
“可是……”孙玉如仍觉心有愧疚。
萧月生伸手拍拍她香肩,笑道:“你既得了此剑,须得苦练剑法,莫要埋没了它“嗯!”孙玉如点头。
“嗤……”一声轻啸,自头顶响起,三人顿时被漫天的乌光罩住。无一遗处。
三人同时抽剑,挥舞成一团,将自身护住,叮叮叮叮声中,乌光四散,溅到高墙上,跌到地上,却是一颗颗铁棘子,满是硬刺。若是击中。定会深陷肉中。
挥舞着长剑,抬头上望。高耸的墙壁上,空空如也,只有晴朗的天空白云朵朵。
孙玉如跺脚,恨恨骂道:“他们欺人太甚!”
杜文秀摆摆手:“算了,这等小伎俩,是为了逼你心浮气躁,莫要上当,走罢!”
孙玉如恨恨跺脚,刚得的长剑轻轻一划,地上数枚铁棘子随即变成碎片。
转过一个拐弯,他们出了巷子,不再有人暗算。睡。
小院之中,忽然出现两道人影,明亮皎洁地月光下,一身漆黑的夜行紧身衣,露出身材来,俱是修长窈窕,峰峦起伏,曼妙动人。
一道温柔的女子声音响起:“师姐,咱们要不是跟先生说一声?”另一人摇头,压低声音,慢慢道:“不成,先生定不会同意,说咱们胡闹。”
这二人说着话,转头侧看小院东屋方向,月光下露出脸庞,却都是带着黑面罩,遮住了脸庞。
即使遮着脸庞,四道目光却明亮清澈,宛如秋水,顾盼之间流光溢彩,光华动人。
“走罢!”轻声说道,两人飞身而起,跃上墙头,扭头再看一眼东屋,见没有动静,方才放心地跳下去。
这二人自是杜文秀与孙玉如。
二人出了小院,贴着墙脚下而行,猛一看上去,她们埋在墙角下的阴影里,看不清楚。
很快,二人出了巷子,在大街上疾行,一转眼的功夫,来到了东海帮地总坛前。
二人停下,远远跳上一棵大树,俯看斜下方。
两只灯笼高高挂在门旁,朱漆的大门,数排铜钉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黄光。
门前的石狮子静静卧着,没有人防哨,声息俱无,死一般的寂静。
孙玉如猫着腰,抓着一根树干,低声道:“师姐,白天来时,这里松懈得很,不知道现在如何,有什么布置。”
杜文秀点头:“嗯,不必理会,咱们硬闯进去。”
孙玉如盈盈眼波一闪,迟疑一下,犹豫道:“师姐,咱们能闯进去么?”
“事在人为。”杜文秀点头,略一沉吟:“况且,咱们也不是想真闯进去,只是多伤几人,算是给东海帮一个教训,莫要以为咱们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揉捏。”
孙玉如拍手,恍然笑道:“好呀,原来师姐是这番主意。怪不得呢!”
杜文秀轻声道:“走,进去罢,不必留手。”
说罢,二人一同飘下了大树,飘身掠向东海帮总坛大门。
东海帮总坛,一片沉寂。像是所有的人都睡了过去,没有人放哨,静得让人心慌。
两女冲上前,飞身而起,双脚齐齐而出,猛地一蹬朱漆大门。
“砰!”四脚同时落到门上,发出一声闷响,仿佛重锤击鼓,声震长空。
很快有人自墙上跳出来。跃到二人跟前,近十个人将二人一下围起来,喝道:“你们什么人?!竟敢到咱们东海帮来撒野?!”
杜文秀低喝:“动手!”
两人同时出剑。长剑卷起一堆雪光,剑光闪闪朝着众人袭去,宛如狼入羊群,不时传来“当啷”声、惨叫声。
两人毫不手软,剑下无情,只是避开要害,不害其性命,但手腕,肩膀一些位置。却是毫不留情,凡是受伤,即使性命无忧,一身武功却也要废去。
转眼之间,这十余人尽皆倒下,惨叫声、呻吟声不绝于耳。
吱吱声中,大门被拉开,四个大汉昂扬而出,目光如电。按剑而立于台阶上。
一人沉声喝道:“两位阁下到底是什么人,深夜来此闯我东海帮,下手如此恶毒?!”
两女一言不发,只是轻哼一声,双眼紧盯着四人,倏地飘然上前,剑光一闪,卷向四人。
这四人的剑法却非等闲,四人联手。顿时形成四道剑网。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