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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8143-荆非推理系列-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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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飞也绷不住笑了一下,转而正色道:“还有一个问题:你到底和荆无命有没有关系?”    
      荆非望着阿飞,认真道:“我认识这个人。”    
      阿飞正欲再问,却只听荆非道:“你的问题已经不少了。现在轮到我来提问。”    
      “你想知道什么?”    
      “你刚才是不是在说谎?”    
      阿飞神色微变,道:“什么意思?”    
      荆非不慌不忙道:“我是说,你知道李寻欢到哪里去了。”    
      “李寻欢从未对我说过。我也未曾想到他会不辞而别。”    
      “我没有怀疑李寻欢和你说过什么。我只是相信一件事:李寻欢离去的踪迹能够瞒过别人,但绝对瞒不住阿飞的眼睛。”    
      阿飞闻言不禁一惊,却见荆非已在这一瞬纵身离去,只在身后留下一句:“后会有期!”    
      阿飞独自站在园中,一时竟有些迷茫。荆非说得不错,他的确已经看出李寻欢的去向;但是否应该追随前去,他不知道。    
      雪仍在下。    
      大雪。    
      和当年一样纷扬的大雪。    
        


黄藤酒  第一章

    按:依《锦瑟》中交代,荆非为大理寺卿座下四名护卫之一,平日身份隐秘,办案时只以一木雕寿星像为信物。    
      荆非行踪飘忽,有时是为公差,有时也纯属率性而为。进入大理寺三年后,荆非曾一度神秘失踪达数月,无人知其下落。只隐约有街巷传闻:荆非此次失踪实与一个女人有关。    
      此时此刻,荆非最怕听到的就是有人念诗。    
      他相信这是喝醉的缘故。    
      但这理由并不充分,毕竟他刚到这小镇时还滴酒未沾。当时他已发现镇上只有两家像样的酒店。一家的招牌是“赵”,一家的招牌是“谢”。赵家的规模显然大得多,灯火通明中间或传来抑扬有致的酒诗醉词。于是他调头直奔谢家。    
      谢家冷清得多,进门只听见阵阵算盘声。    
      柜台后的中年人俨然是老板。伙计有两个,一老一少。    
      没有客人。    
      有酒。    
      酒很烈,烈得泛些生涩,但正合他的心境。    
      他能记得自己进门的那一瞬间,却记不清自己已经在这里喝了多少酒。    
      他还记得每次从酒梦中醒来时光线刺眼的感觉。    
      几乎每次叫醒他的都是那个年少的伙计。    
      这伙计不过二十岁光景,酒店内外的大部分杂事都是他在招呼。另一年长的伙计只是跟着老板,每日并不做些什么,或许是客人稀少的缘故。    
      “客官,我们小店这酒能像您喝这么多的可不常见。”小伙计陪笑道。    
      “我喝了多少?”荆非有时会问。    
      “您自己不记得?至少有三坛了!”    
      听见这数字,荆非总是厌恶得想躲得越远越好。    
      “客官!您的客房在后院。”    
      这时荆非才会记起自己还在这里订了客房。    
      往后院走时他总怀疑那伙计在讪笑:毕竟白天用客房睡觉的客人并不多。    
      其实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    
      可笑到只能每天用酒来止住笑。    
      再冷清的酒店也会有要饭的光顾,再沉默寡言的老板也有打喷嚏的时候。因此,即便荆非不想听,趴在谢家酒店饭桌上的这几天他耳朵里也灌进了不少东西。    
      首先是那老板。多数认识他的人叫他谢三,但年长一些的酒鬼却知道他原来名叫谢三斤,据说是无论多烈的酒都能连喝三斤面不改色。但谢老板如今滴酒不沾。唯一的例外是在尝酒的时候。镇上有酿酒的传统,谢家店里的酒据说就是谢老板的手艺。    
      自家酿酒很常见,奇的是这谢家酒的规矩不一般:只许买酒在店堂上喝,绝对不许带出店外。    
      这等奇特的规矩或许也是谢家酒店门庭清冷的原因之一。谢家酒口味过于生烈暂且不说,镇上的人若想打酒回家毕竟还有赵家酒店。赵家的酒也是自酿的,但敞开供应,据说口味也比谢家酒远为甘醇。    
      白天偶尔清醒时荆非也会倚在桌上看看街景。大街上来来往往的男女中他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女人。那女人主妇打扮,路边的小贩都恭敬地称呼她为“赵夫人”,听说正是赵家酒店的老板娘。她的相貌并无甚出众之处,荆非注意到她是因为她经常有意无意地在谢家酒店门前停上片刻。    
      每次她的眼睛都似乎看着柜台方向。    
      荆非没有回头看过。他只记得那女人经过时柜台里的算盘声从没有停过。    
      女人身后总是跟着些伙计,他们也会朝店里看,眼神是戒备的。    
      谢家酒店里回应那女人视线的只有那个年长的伙计,每次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荆非在谢家酒店已经快一个月了,近六七天来却没有再看到这个女人。    
      听街上的人说:赵夫人生了场大病,出外休养了。    
      荆非相信自己对赵夫人并不感兴趣,只是每次看到她那种眼神后他都会在当晚的醉梦中看见另一个女人。如今赵夫人不出来,他晚上倒可以醉得更塌实些。    
      但今天荆非醉得格外慢,甚至脑子里还翻腾起有人吟诗的声音。他打量一番已经空无一人的店堂,呻吟道:“上酒!”    
      小伙计自内室匆匆赶出,手里拎着坛酒。    
      “客官今晚好雅兴,这已经是第五坛了!”    
      “有这许多?”    
      “小的怎敢诳您?帐上都记着呢。”    
      荆非看眼柜台,谢老板自然早已不在了。    
      荆非面无表情地看着伙计收走刚空了的酒坛,机械地给自己再倒上杯酒。    
      酒碗满了又空,空了又满。荆非饶有趣味地欣赏着碗中因酒水的盈缺而幻化出的各种离奇倒影,只觉得那些幻影越来越多,最终连成一片花火。    
      这晚荆非醉得很沉,什么梦也没做。    
      第二天早上将他唤醒的却不是日光或是那小伙计的鸹噪,而是手心一种异样的感觉。他闭着眼睛,感觉手中有样扁平而冰冷的东西。不是酒碗,因为酒碗是圆的。也不是摔碎的酒碗,因为他的掌心并没有疼痛的感觉。    
      荆非不情愿地睁开眼,发现手掌中躺着一块玉佩。    
      接着他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那个年老的伙计。荆非从不记得曾经在这么早见过他,更不记得见过他这种眼光。    
      那老伙计盯着荆非掌中的玉佩,像是在看着一个不祥的符咒。    
        


黄藤酒  第二章

      荆非正头疼得紧,自然不耐烦看这老伙计装神弄鬼,便抓着那玉佩一把塞进老伙计手中,爬起身来向后院晃去。    
      那老伙计却追上来将荆非拉住,道:“客官这玉佩是自哪里得来的?”    
      荆非正欲甩开这老头,又见谢老板自内室踱了出来。谢老板不经意地看眼老伙计手中的玉佩,忽冒出一句:“客官要酒?”    
      荆非微微一怔,索性顺势坐了下来,道:“来一碗!”    
      老伙计将玉佩呈在谢老板面前,又在他耳边嘀咕两句。谢老板听后却也不回话,只拍开坛酒,给荆非满斟了一碗。    
      老伙计有些无趣,却并不死心,颤巍巍地凑到荆非身边。荆非也不待他发话,道:“一早醒来便见这玉佩在我手中了。”    
      又是阵门帘声,此次出来的是那小伙计。见老板在柜台内,他的神色有些慌张,口中嘟囔道:“昨夜睡得晚,故迟起了些。”    
      谢老板并未抬头,低头边拨弄算盘边问道:“昨晚是你服侍这位客官的。”    
      小伙计略显意外地一怔,既而点头道:“正是。和以往一样,我见这客官睡了才上的门板。”    
      “那是几时?”    
      小伙计一笑,道:“客官昨晚睡倒得早,也就丑时未到时分。”    
      “你却说昨夜睡得晚了?”    
      小伙计眼神略有些游移,道:“我又在厨房里收拾了一番。”    
      “此间无人进出店中?”    
      “没有。后院的客人只这一位,他在堂内睡了,自然再无人进出。”    
      谢老板将算盘重抖齐整,道:“不早了。下门板去吧。”    
      小伙计如释重负地一点头,直奔门口,见到老伙计手中的玉佩也不过多瞥了一眼,并未停步。    
      谢老板与小伙计对话的这阵功夫里,荆非已自取过酒碗抿下了大半,再抬头看看,见那老伙计仍站在自己身边不肯让去,一双眼睛却在不住地瞥着谢老板方向。谢老板收拾起算盘,自老伙计手中拿过玉佩递与荆非,道:“这玉佩想必是客官自己的随身之物,今后还是小心保管得好。”随即喝了个诺,径直回内室去了。    
      荆非看眼正在门外忙碌的小伙计,转向老伙计道:“说吧。”    
      老伙计却支吾起来,道:“客官让老汉说什么?”    
      荆非笑道:“这得看你家老板让你说什么了。”    
      老伙计忽连连摆手,道:“方才是老汉一时眼花,将玉佩认作了一位故人之物。”说罢便急着往内室退。    
      荆非诧异地一抬头,见店外街上人影已纷杂起来,略一寻思,顺手拉住正欲离去的老伙计的衣襟,道:“你在这里多少年了?”    
      老伙计站定,迎住荆非目光,一字一句道:“自老主人在世时算起,二十多年了。”    
      荆非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放那老伙计离去,复又捧起玉佩端详。玉佩上镂刻的无非是些常见的吉祥图案,雕工算不得十分精细,从大小上看,更似女子贴身佩带之物。    
      摩挲着冰冷的玉石,荆非隐约感到自己忽略了些什么,有意细想一番,却只觉头疼得心烦,遂草草将那玉佩在怀中揣了,干尽碗中的剩酒,自回后院睡觉。    
      “倘若这玉佩真有古怪,就让它的主人自己来梦中说个明白。”荆非倒在床上暗自寻思。    
      但这一觉仍是无梦。    
      应着谢老板“噼啪”的算盘声,荆非再次晃到自己常坐的桌前。天色自是已经晚了,客人也自然只荆非一个。见荆非出来,小伙计早已按他的习惯摆好了碗碟与几样小菜。    
      “客官今晚准备上几坛酒?”    
      荆非仿佛听到柜台方向的算盘声忽迟滞了一瞬,但仔细听去又是一切如常。他疲惫地叹一口气,遂又觉得自己做态,忙打了个哈欠掩饰,道:“随便。”    
      那晚荆非又没记清自己喝了几坛酒,白天玉佩的插曲仿佛只能让他醉得更快。    
      这次他做梦了。    
      赵夫人并没有在梦中出现,出现的仍是那另一个女人。    
      “我知道你不是玉佩的主人,你又何必来苦苦纠缠。”荆非在梦中呻吟道。    
      他总是忘记那个女人在梦中是从来不会说话的。那个女人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逼着他也只能静静地看着她。荆非明白在梦中闭上眼睛是没有用的,因为他总是能看到她颈上的那串珠链和她耳垂上的那对珍珠耳环。    
      荆非忽地一怔,他发现女人颈上的珠链竟换成了那块玉佩。    
      “怎么?”    
      女人并没在听他说话,只将手慢慢移到耳环边。    
      荆非只觉心中杀出股无可救药的绝望,竟不顾一切高呼道:“不要摘!”    
      他醒了。    
      一攥手又发现掌中有个硬硬的物事。    
      “难道这次是耳环?”荆非努力合紧双眼,只恨自己没能醉死。    
      但那物事显然比耳环大出许多,攥在手中有些刺痛。    
      荆非睁开双眼,摊平手掌。    
      掌心躺着一个金钗。    
      凤钗。    
        


黄藤酒  第三章

      这次盯着荆非看的是那小伙计。    
      “客官没事吧?”    
      荆非下意识攥紧手中的凤钗,四处张望一下,发现店外的门板刚下了一半。    
      小伙计顺荆非目光望去,展颜笑道:“小的正在外面下门板,却听客官在屋内喊了句什么,所以……”    
      想起自己的梦境,荆非暗叹了口气,只得朝小伙计笑笑,挺直身子,顺势将那凤钗收入袖中。    
      “客官没事就好,小的忙去了。”    
      “等等。”    
      小伙计急转身回来,道:“客官可是要酒?”    
      荆非瞪圆眼睛,道:“茶。拿壶茶来。”    
      小伙计似是有些悻悻,但仍自内室提了热水泡壶茶送上。    
      荆非若有所思地看着有些陌生的茶壶,叫住小伙计,道:“昨日你几时上的门板?”    
      小伙计擦擦手,复陪笑道:“自是待客官尽兴之后,约莫丑正时分。”    
      “此后店内再无人出入?”    
      小伙计脸色忽地一凛,道:“客官怎也这般疑心?莫非是丢失了财物?”    
      荆非苦笑着一摇头,道:“这倒不曾。”    
      小伙计似是安了心,大大咧咧道:“小的就在这店堂隔壁睡,若有动静,必瞒不过我这双耳朵。昨夜并无闲人出入。”    
      听闻“耳朵”,荆非又不免一阵头疼,遂将那小伙计打发了去,自对着一盏热茶发怔。    
      一盏茶将冷未冷之时,谢老板并那老伙计进了店堂。看那两人木讷的神色,荆非懒得再拿凤钗的事自寻麻烦,反倒是进店后第一次仔细端详了一番那谢老板。    
      谢老板年纪不过四十,从相貌上看,很难和他那“谢三斤”的绰号或是如此之生烈的酒联系起来。他的衣衫已现旧色却仍很整洁,但那绝不是出自一个女人之手的整洁。    
      荆非忽然很想上街转转,却又听街上并无半点叫卖吆喝声,方醒悟过来时间尚早,索性灌下那杯凉茶,也不打招呼,径直回到自己房中。    
      倒在床上,荆非又分别摸出那玉佩并风钗端详。风钗的做工与玉佩相仿,即便不是同一人的物品也必是相似家境女子的饰物。荆非有些无聊,信手拿这两件来历不明的饰物彼此敲击几下,一阵不甚悦耳的铿锵声竟令他平白生出数层寒意。    
      和往常一样,直到月上时分荆非才出门找酒。    
      但今天他没有在谢家酒店的店堂中停留,抛下瞠目结舌的小伙计直奔赵家酒店。    
      一踏上赵家酒店的台阶荆非就有些后悔,因为这里实在让他感觉自己很委琐:通明的灯火映衬下,他浸满酒气的长衫益发显得寒碜,小二卖弄的招呼也刺得他浑身不自在。    
      荆非在门口站定,长长地打了个积闷已久的酒嗝,觉得舒坦了些方昂首挺胸走进门去。    
      待酒菜在面前摆开,荆非终于塌实了许多,自斟了一杯慢慢品味,发现果然与谢家酒大不相同,绵软中不失醇烈,堪称独具一格的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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