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false系列一:false、improper and wrong-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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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飞出Hogwarts后，Draco对准自动操作球把Harry家的地址以专业驾驶用魔法念了出来，自己就去睡觉了。虽然心情紧张得难以入睡，但这可难不倒他。水仙花球茎的粉末加入苦艾的汁液会变成什么？对——了——就是叫做死亡之网的强力安眠药（Snape教授！谢谢你！^O^）！至于该喝多少才能得到充分的睡眠又不会睡太久？这可难不到我们的Draco先生。他虽然不像Hermione那个书虫般用功，但魔药学可一直是全Slytherin最好的（不是全年级……可恶的泥巴种！）。他才不想在见到Potter后带着两个熊猫眼，然后一头昏过去呢。
——平安夜——
是谁说平安夜是最美好的？
Harry轻轻的叹着气，一边用力擦着他姨父引以为傲的车。如果他干得快的话，或许还能得到一块他们剩下来的小蛋糕，要知道他可是从上午10点之后就什么也没吃过了。
Dursley家的人其实并没有让Harry挨过很多饿，虽然他常常吃不到像样的东西。但这次——没办法了，谁叫他在最美好的圣诞节还回来打扰他们的一家团聚呢？他们明明警告过他不要回来的。不过他看他的表哥Dudley倒很高兴，因为他听到他打电话给那个狐朋狗友的Pires（皮尔·波奇斯 ，骨瘦如柴的男孩，是达力最要好的朋友，兼达力欺负人时的帮凶），说他圣诞节又可以练拳了，并邀他来共同享受。
“擦所有的地板——打扫走廊——洗碗——打扫房间——清理储藏室——整理衣柜——给窗户打蜡——照顾树和花草——粉刷墙壁——把地下室的东西堆好——削好所有的马铃薯——洗衣服——最后就是，擦车。这是最后一件工作了。”Harry喃喃的念着，并叹气，“可惜的是，这件工作并不是正要结束，而是刚刚开始。我看我今晚又得去厨房偷东西吃了。”
他不断把手浸到冰凉的水里，让好不容易胖了些的手指在冰天雪地里冻得又红又肿。不过他不在乎，因为已经不用再忍受好几天的骨头钝疼——他把这些事情告诉他的朋友们后，Ron帮他去Pornfrey夫人那里要了一瓶很好的药水。只要涂一点点就能让冻伤全都消失。如果不是不能用魔法，他甚至能用魔法做完这些事……还是别想了，他的肚子在咕噜噜的叫呢。
不论怎样辛苦都好。今年哪里的圣诞节都比Hogwarts的好。一想起那里，他的胃就开始抽疼。
……不过，也许该接受Ron的建议的。想想他回到这个家时姨父和姨母的表情吧……他想连一只甲虫都会比他更受欢迎。
也许是Hogwarts的生活把他给惯坏了。
＇只有在家里不受欢迎的人才会留在学校过圣诞节！＇
那令人讨厌的声音又溜到他脑子里。噢……可是……该死的，他现在怎么会觉得那声音很让人喜爱呢。
不要想，不要想。他感到自己的胃又开始疼起来，连忙甩了甩头，再次把手浸到桶子里。
“……我的天，Potter，你究竟在干什么啊！？”
哎？
幻觉吗？
Harry吃惊的抬起头，然后看到那头灿烂的金发在风雪里努力闪耀着。
“噢……我的天……我可能生病了。”他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身影，喃喃念道，“而且是重病，发高烧。能看到幻觉的高烧。”
“你究竟在说什么！Potter！”Draco感到有些好笑，但他更多的是想生气。那个家伙到底在犯什么病？？他几乎以为自己也生病了——那个学校的英雄，居然穿着这样破旧的衣服在擦车？！在圣诞夜里？而且还下着这么大的雪！
一个翻身就跨过那矮矮的栅篱，他开始向Harry走了过去。但另外一位先生却闭上了眼睛，拿着手上的布胡乱往车上擦。
“上帝……多谢你让我在平安夜有这么美好的幻觉。请让他多留一会儿吧。”他这样在心里默念着。
而那个幻觉已经来到他身边，他甚至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然后他的声音响起来，近在咫尺：“Potter，你闭上眼睛干吗？？为什么不看我？”
于是Harry睁开眼睛，转头看向他。
美丽的金发在风雪里被吹得有些乱，他肩上披着一件洁白的披风，有点像Quidditch的那种式样，缀着金线和银线。但下面的却好像是一件西服——马格世界的那种，也是洁白的。这是他第一次看到Draco穿校服之外的服装——那么高贵，让他看起来简直像个王子或天使。
他想上帝可能真的让他看到太多了。再看下去的话，也许会把他的幸福全用光的。于是Harry转过头去，一边带着幸福的笑一边擦车：“没想到能看到这么好的幻觉，圣诞节真是神奇。”
Draco站在他身边啼笑皆非。原本还以为他还在生气，但看这笑容可太不像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把他当成是幻觉？不存在的？
用力抓住他的肩膀强迫他转过身来，用力吸了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Potter，你好好看看我。我是Malfoy，Draco Malfoy。真正的，而不是什么该死的幻觉。”
然后Harry手中的抹布就掉在了地上。
“Malfoy？”他不确定的问。
Draco肯定的点了点头——那头乱黑发和充满惊讶的翠绿眼睛在此时显得那么可爱，让他几乎忍不住想要……呃……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虽然他面前的这位先生可能会因此而相当高兴。
可是Harry闭上了眼睛，并皱起了眉头：“上帝，我怎么会病得这么离谱呢？？”
Draco几乎摔倒——他简直是气急败坏了！好不容易来到他从没一个人来过的马格世界，只为了见他一面，而那个人居然毫无理由的认定了他是个幻觉！
用力摇着他的肩膀——他真想把他的脑浆给摇出来！
“该死的！Potter！你给我清醒一点！我是Malfoy！真正的Malfoy！！”
“不对！你不是！你不是Malfoy！”Harry激烈的、毫无理由的抗议着，并挣脱了他。闭上眼睛就是不肯睁开。
Draco非常非常的挫败，他喘息了一会儿，却想不出办法。于是沮丧的停下来，垂头丧气的认输：“为什么你那么肯定呢？”
Harry终于睁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纳纳的说道：“Malfoy的头发……从来没乱过。”
Draco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金发有几缕垂到了眼前。他用手把它们拢上去，并感到有一股怒火在心里慢慢的膨胀。
终于，他忍不住了，站在风雪里大骂起来：“你这该死的、该死的、愚蠢的、可恶的笨蛋！！Harry Potter！！我从没看过你这么蠢的家伙！蠢，而且非常顽固！你就像魔药课上的Bezoa（毛粪石 从羊胃里取出来的石头，用来解毒）！我看就算是那些丑陋的Mandrake（魔苹果 又称毒参茄，哭声有着致命的危险）也比你聪明一万倍！”
《False、Improper and Wrong》
DracoX Harry/ HarryXDraco
VIII。错误的节日
Harry几乎被骂得呆住了，当他终于清醒过来时，也开始怒不可竭：“去你的！Malfoy！你才是那些又尖又硬的Porcupine quills（豪猪刺，同样是魔药课用品）！除了扎人之外什么都不会！”
“你敢这样说我？！以为我不敢诅咒你吗？！”他说着就从衣服里抽出了魔杖，对准Harry。Harry下意识把手伸到口袋里——当然那里面什么也没有，他的那些魔法用具早在回来的那一天就被极讨厌魔法的Vernon姨丈锁到了他原先居住的那个橱柜里。然后他有些狼狈的狠狠咒骂：“你敢做的话，别以为我不敢报复！而且……在Hogwarts之外是不准用魔法的！”
这句话说出来后，两个人同时意识到了现在的情况，并愣在了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Draco才尴尬的收起魔杖，走了过去：“我……我可不是大老远来找你吵架的。”
“……Malfoy？”Harry冷静下来后，看到那个人来到极近的地方，不敢置信的重复了最后一遍。当他看到兰灰双眼里泛出的那抹凶光时，连忙改了口：“噢，我是说，Malfoy，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这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
“来找你。”Draco直视着Harry，“两件事。”
“什么事值得你这么大老远跑来？”Harry很疑惑，“我以为……”
“你给我闭嘴！Potter！！”Draco气急败坏，要知道他可正在心里囤积勇气呢！可那家伙一直在他耳边分散他的注意力！“你给我老老实实听着就好！”
Harry吓了一跳，他发现今天晚上的Draco不大正常，非常易怒。但看在他这么大老远跑来的份上，他耸了耸肩：“噢，那么好吧，你说。”突然想起他的车还没擦完，于是又捡起抹布干了起来。
当Draco鼓足了勇气抬头时，他简直挫败得想哀号了！那个家伙居然又开始无视他，开始干那些不可思议的粗活！
好不容易聚集的勇气在一瞬间全部飞掉，Draco只得上前先解决第一个问题。
“别干了！Potter！”夺过他的抹布，并把眼光投在他的手上，然后吓了一跳：“你看你的手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那很正常，大少爷。”Harry试图夺回他的工具，“像你当然可能不知道，在这种天气干这种活，手变成这样还算正常的。”
“……那你为什么要干？”他发现自己心里起了一种很不可思议的感觉。有些像同情，但比同情要多了些什么，刺刺的，让他有些疼。
Harry叹了口气，停下来看着他：“因为我饿，想吃饭。在干完所有活之前，我是不被允许吃饭的。明白了吗？”
“别把我当笨蛋，我家也有下人。”Draco觉得心里的那种感觉加深了些，于是他放缓语气，“但这是你的家，而且是在平安夜。我们家的下人在平安夜也是可以休息、吃蛋糕的。”
于是那双翠绿眼睛讽刺般的扫向他，好一会儿，它们的主人才开口：“只有在家里不受欢迎的人才会留在学校过圣诞节，这句话是谁说的，你不可能不记得了吧，Malfoy少爷。”
Draco听他那样说，顿时又恼怒又尴尬，而扎在心里的那些小刺好像变大了，并更加往里面深入了些。我不是为了和这个笨蛋吵架才来的，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你饿的话，吃这些吧。”深深呼吸几下后，他突然记起自己的包，于是拿过它，递给了Harry。Harry犹豫了一下，这才接过来，满腹怀疑的打开来——当他的眼睛接触到那里面琳琅满目的糖果时，车库前响起了一声高亢的欢呼。
他简直是迫不及待的用手去抓那些可爱的东西，但刚刚碰到，却又拿开来，充满怀疑的看向Draco：“这些？我能吃吗？”
Draco觉得有些恼怒，但他看到Harry充满殷切希望和喜悦的眼眸时，又觉得不管他说什么都可以原谅他了，于是他露出一个笑容，很高兴的说：“当然，那全都是给你的。尽量吃吧。”
“噢，我的天，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圣诞礼物了！”当Harry剥开第一个糖时，忍不住轻声欢呼起来。他的喜悦仿佛传到了Draco那里，让他开始觉得轻松起来，一种说不清楚的情绪充满了内心，他突然非常非常想把那些话说出来。立刻，马上。
“听我说，Potter。”他严肃起来，不再理会把他金发吹乱的风，直视着Harry说道，“第一件事情：对不起。非常的对不起。”
“嗯？”Harry来不及把口中的糖果咽下去，有些吃惊的看向Draco。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对你下了爱情魔咒——正确来说，那是一种魔药，就涂在那天你借给泥巴……噢，我是说，Granger，Hermione Granger。涂在你借给她的那根魔杖上。”
Harry已经吃不下那块糖果了。但他也忘记吐出来。腮帮鼓鼓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好笑的，但Draco一点也没有想笑的感觉，他继续说了下去：“所以，你应该猜到，我那个魔药本来是要下给她的。”
“……噢。Hermione知道的话一定会很吃惊。”Harry终于把那块糖果嚼了嚼吞下去。味道很苦，顺着食道苦到心里。
“当时我没想到会是你拿了那根魔杖。而且到后来还引起那么多的事情……很抱歉。”他还是头一次在同一天说那么多次抱歉，但自己没有感觉。想想Draco先生画的那一万个道歉Draco吧，和那比起来，这真不算是什么了。
“这不是可以轻易原谅事情，但我原谅你。”Harry抬起头来苦笑着，“嗯，我得承认……那药的效力很强，非常强。”
他能够清晰感觉到不属于自己身体的液体在体内不断燃烧着，叫他原谅他。
另一个男孩沉默了。接下来的好一会儿都没有人说话，或许两人都需要用冷风来冷静一下。
然后，他突然说道：“你知道你爸爸和Snape教授的事情吗？”
Harry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你说他救了Snape的事情吗？我知道。Dumbledore教授告诉过我。”
“不……还有他们针锋相对的事情。”Draco脸红了，非常为难的抓了抓头，说得不太流畅，“嗯，那个，Dumbledore告诉我，我们就和以前的他们一样。”
“噢，是的。”Harry还是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可是你爸爸却救了Snape。”
“嗯。”
“……你也救了我。”
“……嗯。”
“你爸爸是没有中魔药的。”
“显然是。”
“……”
一方说得越来越辛苦，一方听得越来越莫名其妙。再一次的沉默之后，先是Harry忍不住。
“我说，Malfoy……”“你不要插嘴！Potter！”那个男孩突然急躁起来，非常凶狠的制止了另外一位。然后他大大的吸了一口气，一鼓作气把接下来的话全都说了出来：“我想说的就是，第二件事，他告诉我，爱情魔药是无法在完全没有感情的情况下生效的！也就是说，Potter，你在那之前就……呃，有可能，是爱着我的。”
说完这些话之后，他的脸已经红透了。
Harry听完之后，张大着嘴巴站了好一会儿，然后挫败的摇了摇头：“你大老远跑来，难道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个？Malfoy？真是愚蠢透了。好了，说完了，把我的擦车工具还给我吧。”
“想都别想！”Draco看Harry走过来，连忙后退了好几步，把手中的破布远远扔了出去，并涨红了脸，“你说我愚蠢？！”
Harry真的有些发怒了！他看着那块破布落到了大风雪里——那意味着他不得不再增加一项工作——去找抹布了！如果不想连明天的早餐也没有的话！
他用力的对Draco咆哮起来：“当然愚蠢！而且蠢透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差别？反正我就是爱上你了！我早在学校里已经对你说清楚——而且那时我并不知道所谓的魔药！你现在说之前之后……又有什么意义？”
他的脸也红了，但他很快转过头去，不想让对方看见。
Draco咬紧牙关，心里因为Harry激烈的告白而不停狂跳着。知道不能让误会继续扩大下去，于是他重重的喘气，然后用一种比较温和的语调对那个低着头的黑发男孩说：“那么……现在我就要开始说最重点的地方了。”
“嗯……因为之前，你知道，我们都是对对方怀有同样的情绪，程度也同样强烈，所以……”
他的脸更红了，而Harry则有些吃惊的转过头来。他想他也许会听到一些很惊人的东西，如果他没有想错的话……心脏开始在身体里冲撞起来，激烈而不受控制。
那简直是一个奇迹的时刻。
因为Draco Malfoy真的对他说出了那些话。
“……所以有可能，呃，我是说有可能，我也对你怀着同一种想法。当然这只是有可能。”
他重复了好几遍，才能够继续下去：“虽然我现在也没搞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
Harry惊呆了。他踉跄了好几步，这才能够靠在车子上而不摔倒。
“……我想，你的神经出问题了，Malfoy。”
Drac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