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名著电子书 > 为叫花子做的策划 >

第6章

为叫花子做的策划-第6章

小说: 为叫花子做的策划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兴高采烈进了村长家的门,村长见到我,一脸诧异。“你从哪里捡到的?”
  “就在村口一拐弯那家;不知道谁挂在栅栏门上的。”
  “那一定是阿欣素女家。你不知道,我们这里的婚俗比较奇特,未出嫁的女孩都叫素女。女孩长到十八岁,就可以出嫁了,她便在自家的门前挂上自己织的花帽,谁要对她有意,便摘走帽子,戴在自己头上,便要和她过第一夜。”
  “啊?那我赶紧还回去吧!”
  “已经晚了,只要你摘了,就不能再退回去了。否则就是对那个女孩的侮辱,而且以后再也不会有哪个小伙子理那个女孩了。女孩要么独守空房,要么含恨而死。”
  “不会这么夸张吧!再说,我已经有老婆了,不能再娶了。”
  村长马上严肃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会出人命的。上回有两个小战士路过这里,也是好奇,一人戴了一顶这个帽子。后来让他们结婚,他们宁死不从,半夜里逃跑了,我们追到他们所在部队,向他们首长讲了民族政策,首长觉得事关重大,弄不好会影响民族团结,便亲自把他们押了回来成亲,还喝了喜酒。”
  “再说,你要觉得那个素女不好,过一夜就可以了。这里的风俗就是这样,过这一夜之后,你就和她可以没任何关系了,但你一定要过这一夜。”
  “那好吧!看来只有这样了!我有什么办法。”嘴上虽是不情愿的样子,心理还是美美的,只是觉得有点对不住老婆。“又不是我自愿的,为了维护民族团结,我只好牺牲自己,老婆会理解的。”我自我安慰道。
  同行的伙伴都向我祝贺,有的还偷偷地问村长哪家还挂着帽子。
  晚上在素女的院子里举办了我们的婚礼。全村人都围着篝火唱呀,跳呀。我喝了很多酒。他们过来向我们祝福,祝福的方式也很特别,全村的每个男人都在新娘的脸上拧一把。这样欺负我的新娘,要在北京我早动手跟他们拼命了。而在这里,我已经没脾气了,因为我的脸已经被全村妇女拧得没了轮廓。
  篝火渐渐熄灭,欢乐的人群也慢慢散去。就这样我睡到了素女阿欣那充满花香的床上。一夜详情,自不赘述,否则就不是一篇游记。
  早上起来,黄鹂鸟又叫了,叫得更清脆,更好听了。
  我虽然有些留恋,还是走到村长家,找到我的同伴,准备向村长辞行。“村长,谢谢你的款待。这次奇遇令我终生难忘。我们还要考察景区,就不在您这多呆了。”
  “别人可以走,可你不能离开。”村长说
  “怎么还不能走呢?您不是说和那个女孩过一晚就可以没任何关系了吗?”
  “对,你可以离开她了。可你还不全了解我们的婚俗。我们这里实行的是转婚,你只要和村里任何一个女人过一次夜,就要和村里所有的女人过一次夜。”
  “啊?不会吧!怎么会有这样的风俗呢?这不是乱来吗?”
  “很久以前,我们族人和外族打仗,男人都出去拼杀,结果仗打完了,我们保住了家园,可只剩下五个男人了。为了把种族繁衍下去,族人便立下这个转婚的族规。”
  “非得转吗?”
  “不转也可以,那就要被族人乱石砸死。那两个小战士开始也不乐意,后来还不是乖乖地转起来了。”
  “那每人过一夜,我得转多少天啊?”
  “我们当地人至少也要200多天转一圈,外来的人就不知道了。”
  “怎么会不知道,那两个小战士不是转了吗?”
  “他们转到半截就死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头有点懵。
  “要转就要从年长的转起,今晚你就去哈红阿妈家,你要小心点,她已经九十多岁了……”
  我再也不听村长介绍了,扭头便跑,村长带了几个人在后面死追。我实在跑不动了。他们把我摁倒在地,还不停地摇晃我的脑袋,我一急,醒了,原来一梦。
  老婆在身旁晃着我的头,“醒醒!醒醒!做什么美梦呢,笑了一夜。”
  环顾一下四周,发现躺在自家的床上。我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拉着老婆的手,由衷地说:“一妻一夫制,真好!”
  来人二十来岁,自称是文学青年,叫江上,估计是个笔名。
  他说:“宣老师,我呢,写东西好几年了,也发表过一些小块文章,可自己总是迷茫,不知道怎样才能写出个名堂来。”
  宣钟说:“写作和搞其他艺术一样,一定要形成自己的风格,形成自己的个性,让人一看,这就是你的东西,独一无二。这就如同经营一样,找准自己的市场空间,找准自己的定位。”
  “您能详细地讲讲吗?”江上问。
  “同一个东西,同一件事情,不同的人写就会有不同的样子,这就是不同的风格。如果你写的跟人家一样,那你就没有生命力了。学习别人可以,但不能和被人雷同。齐白石老人就说过:‘学我者昌,似我者亡。’”
  宣钟接着说:“这样吧,你说个事,我给你列举几种不同的写法,你就明白了。”
  “那好,就写我和我女朋友第一次相遇吧,我们俩是在一个早点摊相识的,当时我俩坐在一起,每人要了一份煎饼,结账时老板算错账,把她的煎饼钱算在了我头上,我过去和她要煎饼钱,这样我们俩就认识了。”
  “好,那咱们就看看同一件事不同人是如何写的。”宣钟说,比如要是鲁迅,估计他会这样写:
  《我们是如何相识的》——鲁迅篇
  赵家的狗又叫起来了。
  秋天的后半夜,月亮下去了,太阳还没有出,只剩下一片乌蓝的天;除了夜游的东西,什么都睡着。我忽然坐起身,擦着火柴,点上遍身油腻的灯盏,整个屋子里,便弥满了青白的光。冷风吹进窗子的缝隙中,呜呜的响,从窗子向外一望,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些活气。我的心禁不住悲凉起来了。阿!这还是我二十年来时时记得的故乡?
  我披上衣便出了门,走到街上。街上黑沉沉的一无所有,只有一条灰白的路,看得分明。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两岸的豆麦和河底的水草所发散出来的清香,夹杂在水气中扑面的吹来,月色便朦胧在这水气里。淡黑的起伏的连山,仿佛是踊跃的铁的兽脊似的。
  我到了酒店,酒店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柜里面预备着热水,可以随时温酒。做工的人,傍午傍晚散了工,每每花四文铜钱,买一碗酒——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每碗要涨到十文——靠柜外站着,热热的喝了休息;倘肯多花一文,便可以买一碟盐煮笋,或者茴香豆,做下酒物了,如果出到十几文,那就能买一样荤菜,但这些顾客,多是短衣帮,大抵没有这样阔绰。只有穿长衫的,才踱进店面隔壁的房子里,要酒要菜,慢慢地坐喝。
  老板还是原来那个老板,但又不是我这记忆上的老板了。他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的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除下帽来,头发油光可鉴,宛如小姑娘的发髻一般,还要将脖子扭几扭,实在标致极了。
  我要了一碗豆浆和一个煎饼,老板却端上来两个盘子,一个是煎饼,另一个还是煎饼。
  “一个就够了。”我对老板说。
  “那一个是我的!”我吃了一吓,赶忙抬起头,却见一个凸颧骨,薄嘴唇,二十多岁的女人站在我面前,两手搭在髀间,没有系裙,张着两脚,正像一个画图仪器里细脚伶仃的圆规。她看我一副愕然的样子,就说:“不认识了么?我是豆腐西施。”那样子仿佛嗤笑法国人不知道拿破仑,美国人不知道华盛顿似的。
  豆腐西施?我不禁怅惘,我对于世事“浮光掠影”,随时忘却,不甚了然,仿佛有些关心,却又并不恳切。我问她是不是最喜欢秋天薄暮,吐半口血,由两个侍儿扶着,恹恹的到阶前去看秋海棠。
  她不置可否,吃完煎饼,便身子一扭,离去了。
  我追上前去,问道,“姑娘可曾为你刚才吃过的煎饼付过钱没有?”她说“没有”。我于是就正告她,“姑娘还是付一点罢,老板就喜欢别人付给他钱。”
  “该死的小D,他没告诉你我是月底付账吗?”
  我不禁有些愧恼。试到吴、越的山间海滨,探听民意去,凡有田夫野老,蚕妇村氓,除了几个脑髓里有点贵恙的之外,可有谁不为豆腐西施抱不平,不怪我太多事的
  宣钟看江上读完鲁迅篇,说:“即使都是大文豪,他们的风格也不一样,比如这件事让朱自清写,又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我们是如何相识的》——朱自清篇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天还没亮,我便醒来,忽然想起先前日日去过的早点铺,在这寂静的晨曦中,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月亮渐渐地升高了,远处半夜敲打的钟声,已经听不见了,我悄悄地披了大衫,带上门出去。
  去早点铺的路,是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这是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黎明更加寂寞。荷塘四面,长着许多树,蓊蓊郁郁的。路的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没有月光的时候,这路上阴森森的,有些怕人。今天却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
  路上只我一个人,背着手踱着。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世界里。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像今早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即将消失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这是独处的妙处。微风过处,送来早点铺豆浆的缕缕清香,袅袅的,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
  早点铺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早点铺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摊煎饼的老汉与匆匆的吃客;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我向老汉要了一份豆浆和两份煎饼,便找了一个桌角,坐下来。你就坐在我的边上。当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就不禁惊诧于你的美丽和端庄了。
  你端着一杯豆浆,看着那杯中慢慢升腾的雾气,像笼着轻纱的梦。你加起一块冰糖投了进去,那溅着的豆浆花,晶莹而多芒;远望去,像一朵朵小小的白梅,微雨似的纷纷落着。但我觉得像杨花,格外确切些。轻风起来时,点点随风飘散,那更是杨花了——这时偶然有几点送入你的嘴里,便倏的钻了进去,再也寻它不着。
  你那滑滑的雪白的皮肤,像涂了“明油”一般,有鸡蛋清那样软,那样嫩,令人想着所曾触过的最嫩的皮肤;你那明亮的双眸,宛然一块温润的碧玉,只清清的一色,仿佛蔚蓝的天融了一块在里面似的,这才这般的鲜润呀。
  可爱的,我将什么来比拟你呢?我怎么比拟得出呢?我想张开两臂抱住你;但这是怎样一个妄想呀。
  我心神不定,低下头轻轻啜饮一口豆浆;当我再一次抬起头看你时,不禁又惊诧于你的大胆举动和镇定自若了。
  你竟然把我盘子里煎饼拿去吃了。
  我想对你说:“还给我煎饼!”可我又怎么舍得,怎么舍得你呢。
  我想送你一个名字,从此叫你“偷煎饼的小女孩”好么?
  江上看完,说:“他们确实风格不同,在我印象中,古龙的写法也够独特的,你说他会怎样写这件事呢?”
  估计他会这样写:
  《我们是如何相识的》——古龙篇
  月黑风高。
  樱花西道。
  “答……答……”
  脚步声。
  黑夜,
  黑衣,
  黑色的面孔。
  只有眼睛是亮的。
  让你知道那是一个人,
  一个孤独的人,
  只有孤独的人才能在黑暗中生存。
  头发凌乱,衣衫褴褛。
  但他不是乞丐,
  因为眸子里的透着一种兴奋,
  一种要干大事的兴奋,
  让你知道他绝对不是乞丐。
  这条路他已经记不起走过多少回了,
  他从这条路来,
  他从这条路去,
  始终如此。
  他喜欢这样,
  没人知道为什么,
  也没人敢问为什么。
  其实,
  在这黎明前的黑夜,
  他只有两件重要的事去做,
  要么去厕所,
  要么去吃早点。
  他是一名吃客。
  吃客与其他人的区别,
  就是明白饿了就要吃东西,
  但他不一样,
  他不饿的时候也要吃东西,
  因为他是“饿不死”,
  一个在吃界响当当的名字。
  樱花西道的尽头,
  是一处“小店”,
  门上悬着匾额,
  字迹斑驳,
  但你还能辨别出“龙门早点”字样。
  “你来了?”老板问。
  老板是一个秃头,从来不笑。
  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到这个镇上,
  也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
  饿不死回答:“来了。”
  “我原以为你今天不来呢?”
  “不管怎样,我一定会来!”
  “你今天不应该来。”
  “可我已经来了。”
  “叭”的一声,饿不死把几个铜板扔在柜台上。
  “一杯豆浆,一个煎饼。”
  转身坐在长凳上。
  他看见了她,
  他明白了,为什么不应该来。
  她微微睁开了她迷离的眼,
  一缕风,
  吹到他的脸上,
  这是一张让所有吃客都惊叹的脸,
  雪肤,明眸,朱唇,皓齿。
  她这时也看见了他,
  水葱般的手指掠了掠长发,露出玉颈,香肩和一抹酥胸。
  “你也喜欢吃饭?”饿不死问。
  “是。”女人回答。
  “一个早点爱好者?”又问。
  “算是吧。”
  煎饼上来了,
  两个,一人一个。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一片沉默,
  可怕的沉默。
  饿不死就是饿不死,
  吃得就是快。
  如同身手不凡的剑客,
  一出手,便都已下肚。
  “真快!”女人赞叹道。
  “我是饿不死。”
  女人倒吸了一口气,拿着煎饼的手僵住了。
  “我的煎饼钱由你来付。”女人娇嗔地说。
  “为什么?”
  “因为煎饼是圆的,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是圆的,比如爱情……”
  “这个理由很充分!”“叭”的一声,饿不死朝柜台又扔了一个铜板。
  女人笑了……
  江上看完《古龙篇》说,“宣老师,要是您写,会是什么样子?”
  宣钟说:“要是我写,肯定会写成小资情调的。”
  《我们是如何相识的》——小资篇
  天,还只是一片晨曦,我便被一阵缥缈的小提琴声唤醒了,那个琴声,似乎在窗外,又似乎就在床边,总之,整个空际都弥漫它的声音,是的,它无处不在。
  我轻轻打开窗户,窗外那轮弯月已经变得淡淡的,寂静无息地飘到山那边去了,它总是这样,每当我醒来,它就飘走了,每天都是如此。
  我穿上衣服,悄悄离开房间,街上人很少,穿过冰冷的街道,来到一家早点摊。
  “一杯苏格兰Doujiang,加一点Sa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