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君との明日1-30-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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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斑想要保护泉奈的时候，对方也已经再也得不到他的保护了。斑时常在想，泉奈是不是怀着对他的恨而死。他是应该恨他的。
　　
　　他的这种行为被心思繁重的路玖视作监视——观察她是否有可能是宇智波泉奈的转世，因此她的行事更加的谨慎起来。
　　两个人的心境竟然彻底的南辕北辙起来，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呐，樱酱樱酱~~~~”也许是因着曾经小樱笑着对阿飞状的斑说，‘阿飞，你可真是有趣’时的笑眷，斑更长时间的以阿飞的性格出现在樱的面前。当然，因着一开始也是以阿飞示人，所以要切换成斑的模式确实缺少契机。“明天我们去野餐好不好？我要吃豆皮寿司！”
　　
　　看着眼前这位完全没有‘客气’这个概念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客人’点菜，路玖习以为常的面带笑容，毫不迟疑的婉拒（……），“不行呢，明天我要和鸣人一起去佐助家修行。”
　　
　　斑不易察觉的一顿，说出来的话倒是依旧连贯且没心没肺，“不是吧，明天是星期天耶！”
　　
　　路玖很淡定的整理东西，不为所动，“就是因为是星期天啊，平时没有很长的时间。”她的动作顿了顿，“而且……”她低低的说了句，“我也想去那里……看看。”
　　
　　斑的呼吸窒了窒，“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好像往常一样带着一点点的疯疯癫癫。
　　
　　“恩……不，是更加……”很好的把握透露信息的‘度’，路玖愉快的干起了老本行——将事情说得蒙上一层迷雾，让对方探不准深浅。“而且，我答应佐助要教他刀法的。”
　　
　　“教他刀法！？”斑的声音猛然一沉，却立刻反应过来，试图把语气调整的让自己的话不那么可疑，“该不会是樱酱你之前练给我看的刀法吧？”
　　
　　“就是啊。”樱看似疑惑的瞥了他一眼，“我并不会其他刀法。”
　　这句话倒是真话。路玖在无限中托了一位友人的建议，她所发展的更倾向于自然之力，其中为风属性最甚。
　　
　　速度，情报，防御和攻击。
　　没有无用的能力，只有无用的使用者。
　　她尚且记得那个少年似笑非笑的表情。
　　
　　可是最后，连他都离开了。
　　
　　罢了……将脑中难得的念想抛开，她看向了沉默下来的斑，“怎么了？”
　　
　　“不要教嘛不要教嘛，泉……樱酱！”撒娇大法！
　　“别闹了，阿飞……”樱无奈的看一眼，不想下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
　　
　　“我说，不要教他！”
　　这一次，是冰冷的威胁。
　　这样的气势，比起轮回小队经历那么多生死的人亦不遑相让，真正让人赞叹。
　　
　　樱的脸色因为压力陡然的变白，呼吸都有些微微接不上的急促起来。
　　斑愣了愣，才急忙收回了不自觉外放的气势，看到樱有些受不了的踉跄了一步，暗自懊恼。
　　
　　两人相对，竟是一时无言。
　　
　　“你……”樱才开口，对方便已然消失不见。
　　感受着空间的波动，路玖觉得一个词能很好的形容斑——落荒而逃。
　　
　　确定斑绝对不在附近，路玖忍不住放声大笑。
　　
　　笑到最后已然带上了说不出的冷意。
　　不知是为了泉奈还是斑，亦或者仅仅是单纯的嘲讽可笑。
　　
　　至于斑，直接在逃跑的下一秒，出现在了晓中朱南组的面前。
　　
　　“厄……”鬼鲛先出声，其实内心是真的被惊吓了一下。毕竟自从上次那场堪称大屠杀后，斑就再也没出现在他们面前过了，也没出现在晓过。
　　
　　显然这次斑来找的是鼬。
　　
　　“宇智波鼬。”斑的声音淡淡的，却让鼬瞬间紧绷了神经。
　　这样的斑，才是宇智波家族的先祖。他不似阿飞一般讨人厌的神经，却是可怕的，和难以应对的。
　　
　　至少鼬无法在这样的斑面前做任何不敬的举动。
　　
　　“听说你的刀法不错？”
　　
　　鼬微微一怔，很快的回答，“我练得是宇智波家族的刀法。”
　　他感觉的到此时的斑看似沉静，实际上，耐性全无。
　　
　　“哦~”斑微妙的拖长了音，“那么，我是不是该去木叶火影高层那边，找找宇智波家族被没收的卷轴呢？”
　　
　　“没必要，我记得内容。”鼬当机立断。“明天就可以给你。”
　　
　　明天吗……“早上？”
　　“……可以。”鼬迟疑了下，终是点头，而后结了个印，瞬身离开。
　　鬼鲛暗自乍舌，刀法默写……鼬今晚别想睡觉了。明天的任务还是拖延一下吧。
　　
　　斑满意了。
　　他满意了，阿飞状态就回来了。
　　耸耸肩，开心的说，“那我就等鼬前辈令人瞻仰的刀法了哇~~~”
　　
　　鬼鲛发觉自己有点适应不良。
　　
　　“斑。”
　　这个时候，绝从地底冒了出来，“佩恩在找你。”
　　
　　“啊呀，真麻烦。”斑这么说着，却还是动身去了佩恩那里。他暂时也没有回去见泉奈的意思，何况组织的计划，斑亦是不会真的放任不管。
　　
　　想起之前的事，隐藏于漩涡面具下的脸孔微微黯了黯。
　　他想要保护泉奈的。
　　他只是不想让别人学习独属于泉奈的刀法。
　　那是泉奈在原本的基础上创造出来的刀法——美丽，优雅，危险而强大。
　　那是独属于泉奈的，其他人再没有资格拥有。
　　
　　可是泉奈想教给别人。他当然要阻止。
　　结果就变成了那样。
　　他不是有意的。
　　
　　只是，习惯了。
　　
　　斑有些闪神。
　　这么说来，其实自从当上族长不久后，他也尝尝用命令的口气对泉奈说话吧，在他要泉奈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也许，不算是命令，但也绝对不似从前一般的商量。
　　
　　他不容拒绝，即使泉奈，也不行。
　　若是泉奈在决策上有和他相左的地方，他就会强势的要求泉奈让步。
　　
　　最后的结果，无一例外的都是泉奈迁就。
　　
　　可后来想来，泉奈很少会提出他反对的意见。
　　而在一次两次未果后，泉奈就再也不做出任何反对了。
　　
　　他一次又一次的忍让，迁就。
　　到死为止。
　　
　　不，也许还是迁就了一次吧，不然，他怎么会又见到了他呢？
　　明显对于上辈子的事情，即使没有记忆，潜意识依旧留了下来，这样的话，会不会有一天，泉奈会彻底记起过去的事情？
　　
　　然后……会怎么样呢？
　　
　　泉奈的死一直是斑心中的一个疙瘩。
　　他甚至，连尸体都没见到过。
　　
　　如果可能，即使答案会让他无法接受，他也想亲口问一问。
　　
　　你恨我吗，泉奈。
　　在你死去的时候，是否怀着对我的怨恨。




14

14、第十二章　成长轶事　。。。　
　
　
　　许一个人的未来，要背负多大的责任，你懂吗，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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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玖有些诧异的看着一大早就巴巴的跑来的斑，很有些难以形容的感觉。
　　毕竟她以为，昨天之后，斑至少该离开一段时间了。更何况虽然斑的隐匿能力很好，又怎么会隐瞒的过有自然之力相助的路玖？她知道斑总是在她家附近转悠，问题是，他不是还有晓组织和水之国要玩要整，他这么做，真的没关系吗？还是说，所有关于首领的繁忙都不过是个传说？
　　
　　“樱酱啊~~~”阿飞模式全开的斑献宝的将一个卷轴给她，“这个是宇智波家的家族刀法，阿飞好不容易弄来的说~~~~~~~~~~~~要教宇智波家的小崽子的话，这个可是再适合不过了哦~~~”
　　
　　嗅到了新鲜的墨水味，稍稍一想其中的联系，就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路玖对于那个‘好不容易弄来’的说辞表示不予评论。
　　
　　既然阿飞装傻，路玖也乐得谈和，来日方长，无论是为了泉奈还是自己，她都没有理由让斑太过好过。
　　所有的铺垫都是为了未来。
　　
　　“阿飞……”樱看上去有些无奈，“你就那么不想让我教佐助刀法？”在对方回答前，她继续说，“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无论如何，宇智波家族的刀法的话，佐助会更高兴吧。”
　　
　　“……啊。”按照常规，斑怎么也要耍宝叫下‘太好了’之类的说辞，可是这次，斑出乎意料的生不起任何愉悦的情绪。
　　和以前一样，只要是斑坚持的，泉奈就妥协。
　　斑看着连做出退让无奈的样子都一模一样的樱，他的心情就突兀的沉寂。
　　
　　其实，如果有什么，你能够拒绝的话……
　　我其实……
　　
　　其实什么呢？
　　斑扪心自问。
　　如果是斑自己认定的，坚持的，泉奈就算固执的反对，他还是会让泉奈做出退让。
　　他不会对泉奈做出退让的。
　　
　　就比如这次的刀法。若是泉奈坚持教授佐助，斑接下来会怎么做？
　　他反而会因为泉奈这次的不退让，恼羞成怒吧。
　　
　　说到底，他就是个差劲的兄长罢了。斑有点说不出的想。
　　“吾，那阿飞我先走了哈，玩的开心点。”
　　
　　路玖看着心情大起大落的boss离开，心中下了定论：当真是喜怒不定。
　　
　　来到宇智波家的时候，鸣人和佐助已经在训练场了，两个孩子此时凑在一起似乎在说什么的样子，尚且还带婴儿肥的脸上布满了一种不符年纪的肃穆，让路玖颇有喜感的轻笑了声。
　　
　　听到声音的两人抬起头见到这位好友，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
　　“怎么了，有什么事？”见两人好像有话要说，路玖很体贴的先提问了这样一句。
　　
　　简单的一个问句，不想却让鸣人和佐助有些为难，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佐助瞪了鸣人一眼，“你说！”
　　
　　斩钉截铁的将麻烦事推跑。
　　
　　好嘛。鸣人无奈的苦笑笑，“小樱，你最近……厄……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物呢？”
　　
　　可疑人物？
　　小樱细细一想就猜了八九不离十，笑容不变的反问了过去，“为什么会这么说？还是说，你们觉得我应该碰到谁？”
　　
　　鸣人看看小樱，最后微微收敛了笑意，垂下眼眸不知心里作何想的轻叹一声，“还是直说吧……”
　　“鸣人！”佐助不满的打断，对方却不为所动——与他外表略微柔软的样子完全不同的是某些时候彻底强硬的作风。
　　
　　“小樱，之前阿九有说，他感觉到了一个人的气息。”他看向路玖，蓝眸纯净无垢，路玖看到那双蓝眸中印出的自己的身影是那样的波澜不惊，“那个人，你知道的。是宇智波斑。”
　　
　　“啊。”路玖无意义的发出了这个叹词，意味不明，“是他啊。”
　　
　　她没有用疑问词。
　　
　　佐助皱起眉，“这算什么反应？你见过他了？”想到这里，他有些紧张的打量了下路玖，这个动作引的鸣人唇边的弧度直接扩大。
　　
　　“不要紧。”路玖颔首，回答两个朋友的问题，“我是碰到了一个人，带着漩涡面具，他说他叫阿飞。”
　　
　　“阿飞？古怪的名字。”佐助的重心直接放错了地方。
　　
　　“我也觉得。”鸣人从善如流的点头，看小樱的样子，便知道对方应付得来，他们虽说是密友，却也不会互相干涉什么。若是小樱的话，大概就没什么问题，他们是这样相信的。于是鸣人很愉快的顺势转移了话题，“就好像有些人的名字完全取错了。应该改名叫跟踪狂或者乌鸦跟踪狂，毕竟佐助的属性不是鸡呀，你说是不是，别扭的佐助君。”
　　
　　路玖想了想这句话的深意，立刻就明白过来，噗嗤的笑了场。
　　
　　而直接被调侃还捎带上自家哥哥的二少黑着脸看着笑眯眯的鸣人，从嘴里迸出一个字，“滚！”
　　
　　很久以后，久到这位宇智波家的二少爷已经名扬五大国很久的时候，他对于恶劣模式启动的友人，依旧就只有这么个字。只是说话的表情从小时候的或暴怒或青筋或黑线或炸毛进化成了面无表情。
　　
　　面无表情的迸出，“滚！”
　　
　　XDDD
　　
　　“这刀法？”摊开卷轴，看到上面熟悉字迹的佐助心猛的一跳，“这是……”
　　卷轴上依旧留有为褪去的墨水的味道，佐助看向了路玖，后者缓缓点头，“阿飞早上给的，他似乎很不希望我教你刀法的样子。”
　　
　　“因为那是泉奈的刀法嘛。”见路玖和佐助两双眼睛同时看过来，鸣人摆摆手，撇清自己，“那是阿九说的。”
　　
　　“对于宇智波斑，九尾怎么说？”佐助又看了眼卷轴，字迹似乎因为赶而显得凌乱，他很怀疑鼬被剥削了把，并且对方绝对不知道这玩意儿最后是落在自己手上的。
　　
　　不得不说，佐助真相了=　=
　　事实上，当鼬看到佐助的刀法后，确实呆滞了，在质问斑得到答案后，估摸着这位哥哥连撞墙的心思都有了。不过这是后话。
　　
　　“阿九说……”鸣人微微一顿，仿佛听到了好笑的事情，忍了忍笑意，才复述道，“那是个神经病，不用太过理睬他就是了。另外宇智波斑大概也察觉到小樱是泉奈的转世了，他的意思是……”鸣人一字一顿。
　　
　　“不要客气的压榨他的劳动力吧。”
　　
　　佐助的眼睛刷的亮了。
　　
　　路玖露出了很正中下怀的笑容。
　　
　　鸣人眯起眼，笑容更是璀璨，“如果说是宇智波先祖，又是族长的话，一定懂很多忍术，知道很多知识，拥有不少人脉，对于宇智波，也绝对更了解才是。佐助哥哥的事情，到时候也可以有转机。”
　　
　　三个孩子相视一笑，气氛愈发的愉悦起来。
　　
　　惺惺相惜啊……
　　
　　而彼端正在担心自己给自家弟弟转世留下阴影的斑不明的觉得有股子寒意。
　　
　　谁想算计我？
　　先祖大人摸了摸鼻子，思考这个问题不到一秒就抛开了——现在天大地大，没有弟弟大！
　　
　　殊不知自己就是被弟弟伙同‘外人’算计了。
　　
　　几个孩子照例在九尾的幻境中锻炼，只是这次并不如往昔顺利，因为在中途的时候，九尾感受到了外人闯入了他的感知范围。
　　
　　“啧，麻烦。”九尾冷哼了声，将几人踢出了精神世界。
　　
　　一般暗部的人都是负责监视，并不会擅自靠近，因此让他们看到假象就可以。何况近一段时间，暗部已经越来越少，毕竟一个村子不会老是浪费珍贵的人力去看住一个‘写轮眼都没开’的毫无威胁意味的孩子。而火影的暗部根本早就影子都没了。
　　
　　从这点看，三代到底也算是良心未泯灭。可惜也是因为如此，他做事都多少带着一半一半的意味，不能做完整。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失败的。
　　当然，对于佐助或者鸣人算的上厚道就是。
　　
　　无论是佐助还是鸣人，都愿意承这个情。
　　
　　回到现实的几个孩子迅速的各归各位，虽然其实除了鸣人，路玖和佐助也不过是在幻境中做差不多的事情，一个看书，一个练哥哥桑的刀术。
　　
　　草丛中的人迟迟不肯露面，不过就这种隐藏的手段而言，这个意外之客，不会是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