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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鼬鸣)la plaisanterie-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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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有种结印结到手臂酸痛,手指僵硬的感觉,鸣人惶惶忽忽,终於撑不住打了个哈欠,跃下石像,打定主意回住处好好补眠。
  两发螺旋丸手里剑,使用这一招多少带有和自己玩命的色彩,刚才又长时间结印,现在的手,已经完全无法听从大脑指挥。
  “鸣人君,留下。”零的声音从背後无故而起。
  鼬在远处将视线转移过来,佐助定在原地,黑袍下的手,不自觉握起了拳。
  零到是显得不大在意:“有必要宣布新的分组。”
  这下,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绝,你和鼬的下一目标是四尾的人柱力,是个年老体衰者,以鼬现在的伤势,你们俩应付他应该没有问题;佐助君,你和白虎组成二人小组,打探五尾的消息,相信会是不错的选择。”
  “那鸣人呢?”佐助明显不满。
  “鸣人君──”
  被点名的人一征,对上零的黑瞳,有些认命:“什麽?”
  “从今天起,你跟著我。”
  “你是说,鸣人跟著你?”佐助有些觉得无法冷静。
  鼬眼角的余光扫了佐助一瞬,揉了揉太阳穴,皱起了眉,并没有表示疑义。
  闭口另言其他:“佐助君,差不多该和白虎出发了。”
  
  待众晓成员离开封印室,零的目光便落在鸣人身上。
  “……”被这麽分辨不出喜怒哀乐的眼神看著,越发有点浑身发毛,吞了吞口水,发出一点声音,算是打破沈默。
  “把袍子脱了。”零简短地指示。
  “啊?”这要求……多少让有点接近自来也那不良老年,哦天哪,漩涡鸣人你脑子虽然一贯打结,这回结得格外离谱不是?
  “检查四相封印。”
  小心封印,先前鼬经过鸣人的身边,只是传达了这样四个字的信息,果然稍後便得到了证实。
  四相封印怎麽了?又要破了麽?看来最近情绪不稳定,九尾查克拉使用过度,呆会叫鼬帮著再加一次封印就是了……
  零忽然要查封印作甚?
  
  黑色袍子滑落到地上,同样黑底的T恤衬著初代火影的项链,蓝荧荧的光是恒温的。
  零的目光移向那抹纯净的蓝,若有所思片刻,给出答案:“毁掉它,鸣人君,我说,毁掉它,以你的螺旋丸,一击足以。”
  鸣人右手抚上那块温热的晶体,隔著衣料感受著坚硬的触感,然後摇摇头。
  项链,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关於木叶的回忆了,还有一个,便是枕下的护额,再戴上又会是何年,微长的发拂著脸庞,不爽快,真想苦无一挥割掉算数,但这半长不长的,又不能如此潇洒地挥下去就是了。
  “如果你想自由控制全部的尾兽查克拉,必须毁掉这项链。”
  “为什麽?”至少给理由吧。
  “初代火影是唯一非人柱力,而能控制尾兽查克拉的人,他的项链,势必影响到鸣人君。”
  无论如何不要反抗首领,无论如何不可以摘掉项链,鼬很早之前就这麽说过。
  老天,现在这根本就是对立的,到底该怎麽做啊。
  
  乌墨般的玉钩旋转著,眼底的深红渐渐褪去,鼬有些眩晕,按住太阳穴,缓缓闭眼,让疲劳的双眼得到暂时休憩。
  解开封印,让九尾和人柱力高度融合,零果然就是这个意思,要不要这麽做,得看鸣人自己的选择,因为四相封印要从内部削弱,首先便是精神意识上的削弱。
  没由来地觉得一寒,零真的是一个心机非常深的人,他的阅历久远得无法估测。
  在晓的“木叶联盟”尚未形成之际,就果断斩草除根,用任务打散三人的联系,派出己方心腹各个盯梢,在这样下去,非常不妙啊。
  平平淡淡没有硝烟看似一盘和棋,棋局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零的手里,从棋子放上棋盘的一刻起,最後落子的位置都洞悉了。
  
  “鼬,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呢。”零的声音微微愠怒,少有玩味。
  鸣人欲冲口而出的“我不交!”几个字生生咽了回去。
  “时候不时候的,我可不知道,”险险避过一只手里剑,鼬微微有些喘息:“零大人,我对四尾的情况并不了解。”
  “绝的情报,难道都不和搭档分享吗?”零後话跟上。
  从容应对:“不要忘记,绝那关於大蛇丸的错误情报,可是差点害死了我和鸣人君。”
  “但你们出色完成了,不是吗?”
  
  我们有的是时间,鸣人君。
  所有的人柱力集齐之後,新世界就要诞生。
  你,要和我们一起见证黎明的第一缕阳光。
  
  鸣人坐在床沿上,支著下巴,脑袋一片空白,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能接受和应该接受的界限变得相当模糊。
  “无论如何不可以交出项链,”鼬再次重申,“其实你也注意到了,狐裳尾数的增加,你的意志会越发模糊的。这项链,从某种程度上,可以削弱九尾的影响。”
  “我知道啊……”鸣人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佐助回来了,你似乎比先前更加……”也许想用消沈这个词,想想看没有使用。
  鸣人抬起头,双手合十,对上黑瞳:“不知道为什麽忽然提不起精神来,总之,看到佐助的话,没什麽吃惊也没什麽难过,打也打过了。现在他穿著晓的袍子,不大习惯……”
  漆黑的瞳隐藏在略长的刘海里,有些看不清表情。
  “鼬哥哥,我确实很笨,很多事情看不明白,不过,有一点我是懂的。”鸣人交握著十指,清澈的瞳瞥向一边,避开黑眸穿透的目光,“如果鼬哥哥死了,我会比佐助死了要难过更多。”
  不得不说,鼬皱眉的次数也在增加。
  
  “那个,其实,”低著头,用手指抠著左手上的戒指,感觉到指甲微微反撇的疼痛,“那个时候我差点吓死,就是鼬哥哥用尸鬼封尽的时候,我觉得,心很空,比佐助用千鸟攻击我的时候,心还要空……我是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手胡乱在空中打著手势,没什麽重点地絮叨著……
  “其实就是,鼬哥哥,以後不要说什麽‘还给佐助’之类的话,我曾经那麽喜欢他,算是爱吗?大概,但是,现在我知道,我们都回不到过去了,所以……”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颤抖,“你要和我一起相信,我留在晓的理由,我不想离开你……”
  呼──说出来了,舒服多了。
  
  “我不会毁掉项链,就像我不会划坏护额一样,我还想当火影,可我又想留下来。呃,你知道的……”鸣人现在非常後悔,在忍者学校的文化课,都那麽睡过去了,以至於口头表达的词汇非常之贫乏。
  鼬抿著嘴,点了点头,一手抚上鸣人柔软的金发,轻轻揉了揉,发丝在修长的手指间滑过,阳光一丝一缕缠绕著皮肤。
  “一切都会好起来,鸣人君也要一起相信。”
  注意到鸣人伤痕累累的双手,鼬凝聚起查克拉为他治疗:“螺旋丸手里剑不够成熟,不可多用,否则,这手就真废了。我不是医疗忍者,只能帮你止止疼而已。”
  “真是的,鼬哥哥明明是很温柔的,为什麽总是板著脸,皱著眉呢?会变老的啊。”
  
  “宇智波鼬,不要以为你在鸣人身边,就那麽嚣张,妄图对我说教什麽东西。”硬邦邦抛出这话,佐助的身高,已经做到可以和鼬平视。
  “我是来提醒你,五尾的任务,白虎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你如果不想鸣人君从此看不起你,就好好准备任务去。”陈述事实。
  佐助冷哼出声:“这用你说吗?”草稚剑已经瞬间出鞘。
  然而烟雾腾起,鼬消失得无影无踪。
  悻悻将剑插回剑鞘:“切,影分身。”不大顺手,这晓的黑袍,总觉得碍事的很。
  
  愚蠢的弟弟,到底还是很弱呢。
  我是要你小心零的眼线啊,你现在嗜血的神经已经在大蛇丸那,被充分调动出来了,一个不冷静,可是会酿成大错。
  鸣人会真的放弃你的。

  Part 5 La valse aux adieux?告别圆舞曲(下)
  
  零要求,时刻至少保持在某一晓成员的视线范围之内,鸣人觉得这和软禁他没什麽区别,至少又像回到了戴上“玉”之前的日子,是的,这算是抓住问题的本质。
  抬头是明晃晃的灯,照得人眼晕,低头是土质的地面,粗糙,还有些硌脚,一拳锤上墙去,照例拳锋陷进流动结界。
  几个星期了,连个能说上几句舒心话的人都没有,鸣人最喜欢的是热闹,最害怕的是孤单。
  鼬和佐助全被支开,就连关系稍微远一点的迪达拉和鬼鲛,都被派出去寻找七尾。
  “哎呀呀,我们可是才把那只破章鱼给拖来的说,恩……”迪达拉深刻怨念,秀出被三尾所伤的痕迹,周围几人非常自觉,都後退数米,以免殃及。
  修业也好,日常吃饭睡觉也罢,争眼闭眼都是十米范围内移动的黑底红云,阴魂不散,开始多少的恐惧,都被厌烦替代。
  “受不了啦,不要在我眼前没事晃来晃去,北斗大人!”忍无可忍,好想一个螺旋丸轰过去。
  角都一脸鄙夷:“要不是有报酬,你以为我愿意看著你这个小鬼吗?”
  要冷静,要冷静,克制著别无事惹火上身,鸣人在晓唯一锻炼出来的品质。
  
  记得他们看你的眼神吗?记得的吧:怪物是吗?是怪物吧。
  他们叫你什麽?记得的吧:怪物是吗?是怪物吧。
  那个时候你只有这麽高,比那边的桌子还要矮呢。
  这些,我全部都知道哦,所以,我要你来这里。
  这里没有人会这麽看你,因为你是强大的,已经强大到无法被那些弱小的人类接受。
  他们很讨厌吧,我看见你的瞳仁盛满冰蓝,狠狠瞪回去,对,那些人就该这麽狠狠地瞪回去,弱小的人类,对於力量是憧憬的,若是无法得到,那就用憎恨的伪善掩盖掉那层劣根性。
  这个世界,不需要弱者,鸣人君,我们晓是最强的。
  解开封印吧,你的同伴就要全部来到这里,一起扫荡掉这污秽的世界,创建新的世界吧。
  让我们一起享受站在新世界颠峰的乐趣,那里,才配得上我们这些强者。
  
  例行洗脑,零是相当有耐心的,尽管这套说辞在鸣人看来,比煮成糊状的蔬菜还难以接受,听著听著,耳朵也全自动免疫了。
  他是漩涡鸣人,他只是在晓呆了那麽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鸣人空闲了会这麽提醒自己。
  呐,我很听你的话呢,鼬哥哥,我没有和零他们动过手哦,当然了,要是动手的话,我恐怕会死无全尸呢,虽然,我已经不想在这里浪费生命了。
  木叶的大门有多高呢?跟著纲手婆婆,小樱怕是越发暴力了吧?都快忘记一乐拉面的味道了,我有和你说过的,那里的拉面,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
  不过,你爱吃的是甜品,如果是甜的拉面,怕是很奇怪吧。
  
  “鸣人君,虽然我们有的是时间,不过,还是很想听听你的态度。”再次召见,零把主动权让给了鸣人。
  微蓝的晶体坠子在领口莹莹泛著光,映著脖子麦色的皮肤也是一片略微惨淡的冰蓝。
  “我无法保证什麽。”努力克服著要彻底爆发的冲动,这样的回答,算是折中吗。
  零的耐性在一点点消磨:“你太不一样了,你真的是人柱力吗?鸣人君,你这样简直是浪费天赋,上苍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力量赐予了你,九尾,最强尾兽的查克拉,你不想做点什麽吗?”
  保护和认同,鸣人字典里最难以解释的词条,很多年过去了,依然清晰。
  “弱者,因为是弱者,他们集结起来,信奉著所谓的‘保护’,其实,全是自保的空话!”零在洞悉人内心活动,完全不输给鼬,不,应该是更强,“强者的生存是要血来见证的,听到那些人渣在脚下挣扎哭喊,为了卑微地活下去,不惜出卖本该集结的同伴。呵,看透了,看透了,朋友是什麽,朋友是利用的,这一点连弱者都知晓,鸣人君怎麽会不明白呢?你的能力,可以改变一个世界,一个世界啊!”
  喉结滚了滚,发不出一点声音。
  “啊,我听到了,鸣人君被鼬的弟弟背叛过一次呢,千鸟的电光很漂亮,伤口在──”随手指向鸣人的左胸,鸣人立刻觉得那陈旧的伤忽然刺痛,然後又没了知觉,“鼬也是,灭族也不彻底点,留了那麽个後患,自讨苦吃不说……”
  “不要妄图窥视别人的内心,零,你根本就是个什麽都不明白的自大狂!”不顾一切喊出来。
  
  妄图窥视他人的内心,妄加评论,你了解他们有多辛苦吗?
  永远背负著亲人的仇恨,这两个人,他们有多辛苦,你这个高高在上,自以为不食人间烟火的家夥,你怎麽可能明白?
  我知道没有亲人的悲哀,没有朋友的痛苦,我看你是在多年自闭中,严重妄想成癖了吧!
  背叛的人,是人渣,将时刻关心爱护自己的杀死,更是人渣中的人渣。
  
  “哦?那鼬呢,他可是灭族啊,灭族……如果这都不叫背叛,鸣人君,你的智商还真是异於常人呢。况且,我不妨善意提醒你,你现在不也是背叛了木叶的叛忍之一麽?”零笑得有些模糊,“所以说,鸣人君,你还是嫩了点。不明白吗?告诉你,没有谁比我更了解宇智波家族,拥有那麽良好的天资,居然葬送在两个愚蠢的小鬼手里……”
  
  忍无可忍,赤橙的查克拉燃遍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在火种的炙烤下,呈现出火红,指甲暴长,锋利地在地面刻出深深的痕,抬眼,一片血红。
  对不起,我还是无法接受,就让我拼一次,我无法再呆下去,我要走,我要回到木叶去,我无法接受有人这样说你们。
  可是,总觉得身体有些不大对劲,小腹的封印忽然灼痛难忍,五脏六腑都在燃烧……管不了许多了!
  螺旋丸高速凝聚,密度逐渐增加,渐渐幻化出手里剑的形状,切割著空气。
  闭嘴吧,你这冷血的动物……
  
  切割空气的声音崩碎了,零只消一记手刀,力道精准,敲向鸣人的手腕,螺旋丸瞬间崩碎了砸向地面,巨大的爆炸声,烟尘飞扬。
  狐裳褪了,湛蓝的眸有些茫然,手指因忍术的副作用,麻痹著无法动弹。
  零揪起鸣人袍子的前襟,把他提向半空,强烈的杀气和压迫感从那只手上传来,沿著衣料,一点一点侵袭到肌肤,内脏,骨髓里去,让他甚至忘记要挣扎。
  “‘宇智波’似乎是你的禁句啊,鸣人君?那就不妨试试这个──”
  
  暗红的底色涟漪般漾开,拂去子夜,充血的眼白,墨色的玉钩,深沈而华丽,摄人心魄,又太熟悉了,熟悉到连震惊的表情都忘记。
  精致的写轮眼,光华四射,沈淀著风霜的暗红,零的写轮眼,零的血继界限……
  这怎麽可能?
  鸣人张了张嘴,想喊出声来,声音噎在喉头,怎麽也发不出来,脊背一片冰凉,仿佛空气忽然从四面八方挤压肺部,呼吸困难。
  “没错,我是零,我同样是──宇智波班。”
  
  宇智波?宇智波班?零是宇智波家族的人?
  等等,是那个鼬说过的……
  这……谁来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和他们一样,愚蠢的人,鸣人君,那麽得天独厚的才能,为什麽要白白浪费了呢。”少年的清秀面容开始扭曲,“不如,把那种强大的力量,赠予更适合支配他的人!”
  
  忽然,石壁轰然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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