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鼬鸣)红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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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鸣人，说，你和冥王到底是什么关系！”宁次的声音透漏着些许急切……
“冥王？”听到这个短语，鸣人的眼前有了突然一阵的眩晕。
“佐助，我跟你说啊！我的梦想就是要成为下一任的冥王！”……
“佐助，身为冥王，我不可以自私，不可以跟你走，你放开我！”……
“佐助，对不起……我爱你……所以，请你忘记我……”……
这些，是记忆吗？
“日向宁次，你给我闭嘴！”佐助一个瞬身上前，扶住了似乎即将晕厥的鸣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宇智波佐助！”鸣人的声音突然增大，“那些记忆，好悲伤……”淡淡的话尾，在晚风中飘散……
第四十回
“不可以，我不会告诉你的。”我怕告诉了你，我就会再一次失去你……
“那么，”鸣人对佐助轻轻一笑，顿时，佐助感觉由鸣人身上传出了一股电流，瞬间麻痹了自己的身体，“千鸟流，刚刚的画面里，你打算用这招绑架我呢！”说着，鸣人笑得更加灿烂，“看来，很成功啊……”佐助，如果你恢复了当初的灵力的话，我现在大概会输吧……毕竟，我也遗失了很多啊……
“日向宁次，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先问你。”鸣人命令式的口吻丝毫不输佐助平日的霸气。
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呢，鸣人？阴狠的你，霸气的你，善良的你，单纯的你，绝望的你，温暖的你……
我到底有多希望我们的生活可以复归平静，你知道吗，鸣人？虽然，那段平静，是那么短暂……短暂到，曾经让我以为，它只是幻觉……
你今天居然让我亲眼目睹我的希望破灭，却又不能阻止，鸣人，你真狠……绝望的滋味，原来是可以这样复杂的……不过，我可以靠在你的身上，慢慢品尝……
“可以。”宁次出口毫不犹豫。
“冥王是什么？”鸣人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丝毫不为这个问题也许过于基本而感到丢脸。不知道就说不知道，这就是他漩涡鸣人的风格。
“冥王，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鬼王，字面上讲，就是鬼怪之王的意思。”宁次的修养让他很正经地回答了鸣人有些幼稚的问题。
“那冥王是干什么的？”鸣人继续。
“就是做你刚刚做的那件事。引领人世间的怨灵幽冥重归轮回，平衡阳间与阴界，说得通俗一点，就是维持世界的稳定。”宁次把意思尽量说得明白，他看得出来，鸣人是那种会追根究底的人。“可是，其本身却是个尴尬的存在，引领着幽冥，自己却只能永居幽冥，明白了？”
“既然有那个家伙在，那为什么现在还会有这么多的怨灵在人间啊？”鸣人不禁疑问，那个家伙也太不尽职了吧！害得他每天这么辛苦……
“那就要多亏宇智波一族了，干扰了冥王的传承仪式，”说着，宁次向佐助瞟了一眼，“不过后来，冥王的后裔还是再度接下了这个使命，世界一度恢复了平静。然而，很快，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现任冥王突然失踪，并且没有留下任何子嗣，导致冥王空缺，怨灵四散人间。而且这种状况，至今大概已经持续了近四百年了，这就是我所了解的情况。”
“那，这些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不要说出来，不要说出那个答案，拜托你……
“你没有听清楚我刚刚的话吗？”宁次似乎有些不耐烦，但是依旧保持着他的淡然，“你拥有着冥王的能力，而且根据那个桥姬的话，你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综上，我对你就是那个失踪了的冥王这一点，非常怀疑，也很肯定。”宁次轻轻一顿，“你不属于这里，离开这个宇智波，回到阴间，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漩涡鸣人，不，冥王大人。这，就是你的命运。”
长长的静默，鸣人没有答话，只是在脑海里静静翻动着那些似有若无的虚影。总感觉，这些劝告，那样熟悉……而且，令人厌恶！
鸣人回头望向佐助，那双墨色的眸子里，现在，是比黑色更幽暗的绝望……深刻得，能把忧伤也一举吞噬……
这么在意我的去留吗，佐助？还是，只是，一种没有来得及改掉的……习惯？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样子随便定义别人的命运，很烦人的，啊，日向宁次？”鸣人的疑问句用的却是感叹句的语势，让人感觉，很恶劣，也很有气魄。“如果我真的是那个什么冥王暗王的，我自然去会达成我的使命。但是，让我离开谁，不离开谁，什么尴尬不尴尬的存在的，我才不会搭理！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一气呵成的坚毅话语让宁次不禁有一瞬间的失神，不过，“不要说大话……”
宁次的话被鸣人接下来的动作堵了回去，“就是这个让你这么执着于命运吗，宁次？”鸣人将手伸到宁次额前，冰蓝闪过，绷带立时脱落，露出了一个绿色的封印。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我漩涡鸣人说到做到，我会改变自己的命运的，但是，”鸣人向宁次轻轻一笑，不复以往的虚假，这次，是真实的单纯，“我这次也想帮你。不过，真正能改变一个人命运的，只有自己，所以，以后要靠你自己了。命运在自己手中，记住我的话，宁次……”
“邪法封印！”没有给宁次反应的时间，鸣人径自施术，宁次额头的印记缓缓消失，宁次也失去了意识……
“那我们就不叨扰了，你哥哥呆会儿醒来的。”鸣人一面催动灵力放佐助自由，一面对着一直站在门边的雏田赔笑似的轻语。
……
“扑通……”
刚刚走出宁次的房间，第一个转角，鸣人就毫无预警地倒了下去……
“不要扶我，你要扶的，不是我。”
该说清楚了，佐助，彻彻底底地说清楚……
第四十一回
“啪！”
“宇智波佐助，你没事扇别人耳光你有瘾啊！”鸣人及时抓住了佐助掴过来的手掌，幸免于难，但也因此气喘吁吁，和平时的他很不一样。
“没错，我没事。”佐助的语气很冷，好像要冰封一切情感。蓦地，他一下子揪起鸣人的衣领拉向自己的方向，“那么你解释吧。你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
咦？被看出来了吗？
鸣人立刻退去了脸上的怒气，笑得天真：“呐，没什么啦。一天用了两次邪法封印太累了而已……”见佐助的脸色越来越差，鸣人的口气一转，甜甜地说，“呐！佐助这么关心我，我好开心啊！”
呕……宇智波佐助，要不是我现在根本没力气跟你斗，打死我也不会这么说话！逼我逼到这个份儿上，你给我等着的！
忽略了自己明显的逻辑矛盾，鸣人在心里已经快被自己的话恶心死了，但是他的眼睛里，依旧是一片澄澈的冰蓝，没有情感。这就是现在的漩涡鸣人，用虚假的表情掩盖真实，就像一只受到了伤害的小狐狸，开始学会保护自己……
“不想说？好，我来替你说。”佐助手上一加力，已经不剩多少力气的鸣人就这样直直地撞进了佐助的怀里。“你给那个日向宁次施的术根本不是什么邪法封印，是释放术吧？”佐助的表情依旧僵硬，但是心里却感觉刺痛，很痛。那种释放术根本就是让咒印解放，然后再把副作用吸收到施术者身上的自杀术——牺牲自己，拯救别人。鸣人，你现在一定很痛吧，所以，不要给我再笑了……
“那个……呵呵……佐助你知道啦……”鸣人笑得有些尴尬。我尴尬个什么劲啊？他担心的又不是我……“我没事的，反正又死不了。”理所当然的回话，却触及了佐助最不能碰触的那根神经——鸣人之死，不堪回首的往事……
昔日，那个鸣人垂死的苍白面容，每个夜晚，都会敲碎佐助的梦境……今天，两次，鸣人的脸色一如当时的煞白，终于让佐助的忍耐力到达了极限。
“我不许你这么折磨你自己！你跟那个日向才认识几天，为什么可以为他做到这种地步？”怒吼，忍下了整整一天的怒吼终于迸发了出来。就连晦暗走廊角落中的蛛网，似乎也随着声波簌簌抖动。
“宇智波佐助！我跟你说清楚！”鸣人也跟着大吼起来，但是，紧接着就因为脱力，嗓音变得沙哑而虚弱。“咳咳……跟你说清楚吧，佐助，我也受够了……”
鸣人似乎在为什么做准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也只不过认识你三天而已。所以你不要这么关心我，也不要想来命令我，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稀罕喝你的血！”此时，鸣人的脸上因为激动，染上了几分血色，但是，随即消失无踪……
“咳咳……会怎么样都无所谓，谁让我当初犯傻留下你这个祸根，自作自受……放开我，让我走……咳咳……”说到最后，原本激动的语句变为了再平淡不过的陈述，仿佛是大海，无论海底如何波动，海面上，总能复归平静……静到，让人心寒……
“说够了？”佐助的情绪也明显平稳了下来，但是脸色，是依旧的阴寒。“白痴……”说着，佐助一把捞起已经无力挣扎的鸣人，打横抱了起来。鸣人则是被他的这种举动明显吓了一跳。
他……他该不会直接把我从窗户扔出去吧……这里可是六楼唉……我不会死，但是会痛啊！遇到他这种混蛋，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谁来救救我啊……鸣人在心里不住地呐喊，脸上，仍是一副处变不惊的表情。
“你当我是白痴吗，吊车尾的？”佐助的问句里含着浓浓的戏谑。
“什么？”鸣人这次是真的被佐助给问住了。
“我也只认识你，三天而已啊，白痴。”一个淡淡的笑容，就这样，融化在了佐助的嘴角，淡，然而悠长。
如果是一个已经活过两次的人，还不懂得珍惜当下的含义，不是太荒唐了吗，鸣人？你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白痴啊，真是没有叫错你……
“呵呵……混蛋佐助……”鸣人先是微微一愣，脑筋一转，终于明白了佐助的语义。那么，我这个怨灵可是会越来越不合格的啊，佐助……鸣人的笑容与佐助不同，像阳光般明媚，有温暖，有光芒，能够刺穿人的身体，直达心脏……
“喂！混蛋佐助，和男人接吻嘴巴会烂掉的！”鸣人用手一下子挡住了上方佐助靠过来的双唇。不过，现在想让感受到了温暖的佐助放弃吻掉鸣人那个笑容的想法，基本上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啪嗒……啪嗒……”一滴滴的鲜血就这样漏出鸣人的指缝，打到了鸣人的脸上。鸣人一愣，赶忙拿开手，映入眼帘的，是佐助被他自己咬破了的正在滴血的下唇。
“佐助，你疯啦？”鸣人显然没有预料到佐助这么做的意图，有些担心地骂道。
“我记得，今天你还没有喝我的血吧，”话落，佐助恶劣一笑。“呐，鸣人，你怎么能忘记呢？”
鸣人明显是被气到了，反正是在佐助的怀里，非常顺手地拉过佐助的衣领，一下子就啃上了佐助的伤口。让你给我笑，你个变态，混蛋！
总之，一切都正中佐助下怀，很轻易地敲开鸣人的双唇，深深地吻下去……原来，带血的吻，是甜的……甜到让人，忘却了时间……
“啧啧，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不远处，冷杉树上一个黑影缓缓地闭上了自己血红色的眼睛，“你们现在越是甜蜜，越是有让我毁灭的价值啊……哈哈……”语气好似玩笑，却能冷彻肌骨……
轻轻的言语被冷风卷起，树冠微颤，就这样消失了……正如那个人无声无息的到来……
“啊……”正常的尖叫，发展为海豚音，再升华为正统的鬼夜哭，鸣人半夜被噩梦惊醒的时候，身边的人如果想活命，就一定要有绝对的定力，比如，佐助那样子就可以。
“白痴……”佐助缓缓睁开眼睛，翻过身，看向鸣人，目光是一如以往的平静而冷淡，丝毫没有惊慌。也许是因为，司空见惯。
鸣人虽然死活不愿意承认，但现实依旧是现实。随着他和佐助关系一点点地加深，他和佐助共同度过的时间越来越久，他的胆子也越来越小。就像是好不容易挣来了一点钱的脱贫户，异常地患得患失。他害怕失去现在的生活，害怕孤独，害怕，失去佐助……所以，归结为一点，他经常会做噩梦……
这也不能怪鸣人，毕竟这几个月下来，半夜里来找他和佐助的，都不是什么善类……除了来找宇智波家的所谓孽种发泄的冤魂以外，有些臭名昭着的恶鬼也听到风声，相继找了过来……
有单独来找佐助的，比如那个提着一包袱脑袋的黑冢老鬼，一进来，指着佐助的脑袋就夸开了，足足夸了有一个小时，说什么：“啊……你看他那美丽的脑袋！”之类的。当然，最后的结论不过就是想把佐助的脑袋砍下来带走而已……如果只是这样，鸣人对他的记忆也不会这么深刻……关键就是，一番打斗过后，老鬼见自己没什么胜算，干脆把包袱往鸣人头上一丢就结印逃走了……“咕噜噜噜噜噜……”包袱里腐烂半腐烂的头颅顺着鸣人身体的曲线慢慢滚到地上，那种场面，那种质感，那种气味，让鸣人现在想起来都想吐！
还有来找他们两个的，比如上回那个目鬼，很腼腆，吭吭嗤嗤说了半天都没能说明来意。最后，一撩袖子，露出了满满一胳膊的眼睛，羞得满脸通红地对着鸣人和佐助说道：“你们的眼睛，很漂亮……”……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只要第二天餐厅没有准备诡异的卤牛眼当早餐的话，鸣人的记忆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那天，他只要看到长眼睛的东西，都会反胃！
最可怕的经历当然还是那个单独来找他的傀儡妹妹给他的。那个小妹妹穿着赤红色的和服，衬得她的皮肤越发细致而白净，黑色略长的头发用红色的发夹微微向后梳起，那双墨黑色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但那个冷漠而哀伤的容颜，却流露不出太多表情。总而言之，给人的感觉，非常非常像佐助。而且，那个傀儡妹妹说她喜欢鸣人，想把鸣人也活活制作成傀儡，永远陪着她，永远对她笑得温暖……至于后遗症就是，鸣人有很长一段时间晚上不敢关灯，怕是一关上灯就会看见，佐助的某一部分其实可以打开或者拆卸！
总之这种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不过，平常，鸣人如果被噩梦惊醒的话，佐助醒来然后他抱得更紧，这样，鸣人又会沉沉睡去，所以，这也不算是个困扰……
但是，今天的情况却很特别。当然，一切还要从今天晚饭的时候说起……
“鸣……鸣人君，真没……真没想到你……你们会答应寒假来……来我家的别墅做客。”雏田的语句断断续续，脸也红得快要滴血，尤其是见到鸣人的时候。
“雏田都开口了，我们怎么可能不来呢？”鸣人不顾身边佐助散发的寒气，径自和雏田调侃。
“晚餐已经准备好了，雏田小姐，鸣人，宇智波，过来餐厅吧……”宁次的声音从隔壁的房间响起。
“哇！这些都是宁次一个人做的吗？宁次我好爱你唉……”鸣人作势要扑到宁次的身上，当然，意料之中的被佐助拉助了后衣领。佐助也是见怪不怪，对于一个已经死掉了四百年缺仍旧对美味念念不忘的人来说，爱情在碰到美食的一瞬间变得廉价也不是新鲜事。不过，毕竟就那么短短一瞬间，佐助还受得住……
“啊……是的。请入座吧……”宁次的脸上有微微的红色，他不能否认，经过上一次的那件事，他对鸣人的好感的确非浅。宁次不是傻瓜，他明白当初鸣人为了给他解除封印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不过，既然鸣人不说，那么他也不说，各自有各自的理由……
晚餐用罢，四个人坐在炉边开始闲聊……
可是，佐助和宁次其实在聊天方面是同一种人，除了对鸣人会格外的话多，其余的时候，惜字如金。雏田更是腼腆得一塌糊涂，鸣人鼓掌难鸣，于是最后，四人就像雪人一样地僵在了那里……
“那……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