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鼬鸣)红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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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厌恶，只要再多一点，也好……
“实力。”鸣人的笑容危险而邪恶，只是他的眼波，仍如死水，波澜不惊的冰冷。
“是吗？”佐助撑起已经有些发僵的身体，抽出腰间的银刀，架势刚刚摆起……
“太慢了，宇智波。”鸣人一个瞬身上前，狠狠的一拳正砸在佐助的腹部。
“咳……”一口血当即从佐助口中喷出。反手一挥，佐助就被鸣人从浴室里丢了出去，结实地撞到地板上，昏厥……
“嘶……”佐助被手臂上的刺痛弄醒，眼前，鸣人正用银刀一下一下划着他的手臂，不时吸吮一下流下来的血液。
“醒了？”鸣人的脸上是毫无保留的关切，那表情逼真到，让人心碎……
“啪啪”鸣人用带血的刀子随意拍了两下佐助的脸，“你还是有点用处的吗！不过，还是那么让人讨厌！”刀锋一转，佐助的脸上就留下了一道血痕。
“所以啊，你可要给我好好活下去哦……哈哈……”熟悉的蓝光再度出现，只是这一次，不复以往的冰凉与细致。瞬间麻痹的身体，结痂但伤痕依旧的手臂，正在滴血的面颊和心脏，这就是宇智波佐助最真实的现状……
丢下佐助，鸣人径自躺倒了旁边的床上，没有以往的噩梦和呓语，鸣人很快就陷入了深度的睡眠，平稳而安静……
会不停的重复吧，被划下伤口，再被止血，伤痕依旧……还有不到一年吗，鸣人？那之后，你会把我丢到地狱去吧！我可是，这么让你讨厌的人啊……
“你的醋劲真是可怕啊，鼬！”黑夜里，一个黑影调笑似的说道，血红色的写轮眼飞转。
“我只是旁观者。”声音冰冷而淡漠，不夹带任何感情。话落，结印离开……
“酸得我牙都快倒了，哼！”转眼，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真是越来越趣味了呢，鸣人，不，冥王大人……”
……
“喂，佐助，起床啦！”大大咧咧的声音如往常般响起，“你脸上是怎么搞的啊！唉？手上怎么也有啊！呀，你怎么还这么烫啊……你自虐症又犯啦！喂喂喂，睁眼起床啦！”
佐助感觉自己被一阵摇晃，不得不睁开了眼睛，再这么晃下去，他就要散架了。害怕又是幻觉，所以才不敢确认，各种各样的幻觉，折磨了他一整个晚上……也许曾经失去，这种悲伤，才不被自己允许……
“喂！”鸣人把手在佐助眼前晃了晃，脸上似乎是满满的不耐烦，但是眼睛里，却是细密的关心与担忧，没错，鸣人回来了……什么也没有说，佐助把鸣人揽进了怀里，许久……
“永远不许再离开我。”从未有过的霸道，让鸣人微微一惊。
“哦。”只要你愿意，我当然答应你，佐助……
只不过，那个人的话：‘如果有一天佐助背弃了你，我会带你离开的，鸣人……’是阴谋的感觉，算计许久，绵密的阴谋……
直觉，真让人讨厌……算了，不管会怎么样，今天就让我任性一次吧，佐助……
“那还用说吗？”鸣人的脸上是沁人心脾的温暖笑颜……
第四十五回
佐助，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完整的春夏秋冬……
你知道你是怎么泄露了自己的秘密的吗？哈哈……我告诉你好了，因为啊……这些天你对我太好了，连骂我也不会了呢……不是，太虚假了吗？
在一切结束之前，你是想给我一段完美的回忆吗？不过，你的演技还真是差劲啊，眼神明明那么忧伤……就不要再笑了啊……虽然我说过，我喜欢你的笑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在你面前，我忘记了伪装……我在你面前不用撒谎，不用耍心机，可以神经大条，可以把心情通通摆在脸上……过得，很轻松……那么，谢谢你……
可是啊，佐助，直觉告诉我，明天，一切都会不一样……你要了结这段羁绊，就在明天……我知道你有苦衷，只是你，不会说……
我漩涡鸣人愿意拿整个世界为我们的这段羁绊陪葬……只要你在明天之前，亲口告诉我，这么做的理由……
否则，明天，就请你亲手杀掉漩涡鸣人吧，佐助……
在那之后，请你称呼我：冥王大人……
“呐，佐助，我明天就不用再喝你的血了哦！”鸣人的脸上笑得开心，但是眼睛里的伤感，不禁流露。太久没有使用面具了吗？感觉，好生疏……
“啊。”佐助轻轻作答，“这回的伤不用治疗了，就让他那个样子好了。”佐助瞥了一眼自己腕上的割伤。固执的坚持，我还真是愚蠢啊，这样，又能留下什么……我不知道……但还是要留下点什么，与你有关的东西……
“不行哦，佐助。”鸣人的语气很轻，“我不想留给你痛苦。”轻到好似梦呓。一道蓝光闪过，佐助的手臂白皙依旧，好像不曾有过任何的经历。
“你说什么，鸣人？”佐助径自出神，没有听清楚鸣人刚刚的话语。
“我是说啊……”鸣人一顿，“我是说佐助好像是有话要和我说啊。”鸣人稍长的刘海遮住了他天蓝色的眼睛，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那种期望，又惧怕绝望的复杂……
“好了，”佐助深深吸了一口气，“睡吧……”大概是最后一次了，我可以拥着你入眠……
鸣人没有说话，也没有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佐助平稳的心跳……那是，存在的证明……
鸣人，我知道你这个吊车尾的其实不是白痴，不过我拜托你明天要相信你的眼睛，不要怀疑……怨恨我，离开我，不要再回来……
如果这是你的意思，佐助，我会配合你演好最后一幕戏剧……我向你保证，你的鸣人，明天，会一如既往的单纯……如你所愿……
鸣人，我知道你愿意舍弃一切留住我们的羁绊，不过我拜托你明天要自私一点，好好的存在下去……会有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照顾你……
如果这是你的希望，佐助，Naruto　to　Sasuke　，N与S，正如我们的名字，我会让你我成为南北两极，遥远到不可企及的存在……如你所想……
鸣人，你可以怨恨我，忘记我，但是，一定要幸福，吊车尾的……
佐助，你可以隐瞒我，遗弃我，但是，一定要幸福，混蛋佐助……
“看来一切都很顺利呢，鼬。”嚣张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哼！好戏才刚开始而已……你以为你能胜过我吗，宇智波鼬！
“嗯。”简短的回应，示意他已经听到。宇智波斑，我的计划，你只清楚了万分之一……
四个人，四样心思，等待着的，是迎来噩梦的拂晓……
第四十六回
“起床了，鸣人。”佐助的声音略有些沉重，然而，转瞬即逝。
“没想到懒猫也会早起的啊！太阳不会是打西边儿出来了吧……”鸣人今天说的第一句话就带上了浓浓的火药味。恶作剧也好，搞破坏也好，耍赖也好，不是我的强项吗，佐助……这次的演出，怎么能由你开始呢……
“少废话！”佐助今天的脾气好像也异常的大，如果不知情，还会以为他可怕的起床气有了持续的倾向。“赶快起床，去餐厅吃饭！”
“要吃你去吃！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大早上起来气都被你气饱了！”假装生气，哼！我的老本行啊……整整一年了，现在的我，可是炉火纯青啊……
“随便！”撂下话，佐助扔下鸣人不管，径自出了房间，“啪！”门被关得山响，彰显着主人的气愤。
余音过后，佐助，鸣人，一个门外，一个门内，同时，关闭了自己的眼帘，仿佛遗弃了，整个世界……
鸣人洗漱完毕，穿好衣服，托佐助的福，现在的他已经摆脱了鲜血的依赖，就算是在白天也可以运用灵力，虽然力量只是黑夜里的十分之一。因此，以往非常麻烦的事情，一个响指，轻松搞定。最后，鸣人轻轻拉开那扇通往外面世界的大门，把手上，仿佛还有佐助的余温。
“呐，再见了。”鸣人走出门外，对着空荡荡的，却承载了他太多回忆的宿舍说道，声音轻柔而婉转，“不，是——再也不见……”
你会有怎样的表演呢，佐助？我很期待啊……究竟你我的演技，谁更过关呢？
早餐被鸣人自动忽略，一上午的课程，鸣人用睡觉混了过去。基于鸣人初入学校时的斑斑劣迹以及那个闻名遐迩的欺师事件，现任的老师对鸣人也只能放任自流，无可奈何。于是这一天的上午，相安无事……
午休的钟声一响，鸣人和佐助的身上都不禁一颤，剧目，上演！只不过，同一出对手戏，两人的心中却有个自的剧本……大相径庭……却是，殊途同归，指向——分离……
“佐助～”春野樱和每天午饭时一样，一上来就缠住了佐助的胳膊。不过不同的是，那个山中井野却没有一块儿过来，而且看向他们两人的目光，似乎还有些妒意。鸣人看到这里，心下就大体明白了。你不是天才的吗，佐助，怎么纂出了这么老套的剧情！我要是个女生兴许还好使，现在，这像什么？
然而，鸣人却低估了佐助这些时日里下的功夫。佐助和鸣人同吃同住原本就惹人遐思，加之，鸣人一直以来根本就是白吃宇智波家的，就更是让人向歪处去向。最近，佐助刻意在春野樱面前透露了一些口风，虽然似有若无，但效果更佳，给了人们添油加醋的空间……现在，多亏了春野樱和那些迷恋佐助的花痴们，漩涡鸣人根本就是宇智波佐助包养的玩物，已经成为了学校里公开的秘密……茶余饭后的谈资……
当然这一切，鸣人并不知情。在今天以前的时间里，佐助一直把鸣人保护得很好，从不用鸣人为任何事出面争辩什么，佐助会在那个挑衅的人出现的那一刻，就彻底让他后悔……
一切，都是为了今天……也都不是为了今天……
“干什么？”如鸣人所料，佐助今天破天荒地搭理了他身边的这个苍蝇，还非常暧昧地搂住了她的腰。
“嗯～佐助，你先别闹……有外人在看呢！”说着，春野樱刻意白了鸣人一眼。
“他不敢有意见，别理他。”佐助话虽是说给春野樱听得，但是话锋却直指鸣人，声音中充满了霸道与不屑。很明显的，是故意让鸣人在众人面前丢脸，下不来台。
“是吗？”鸣人的平淡，眼神里有一丝的悲哀，但随即收住，用愤怒一样的眼波覆盖。“啪！”鸣人把自己盘里的东西一下子泼到对面两人身上。然而，神色如常。
“喂！穷光蛋，你知道本大小姐的衣服有多贵吗？”春野樱仗着现在与佐助的关系不同，一改往日对鸣人的隐忍，立时撒起泼来。
“对！我就是穷光蛋，我穷但是也是有骨气的！宇智波佐助，你管管你的女人！”鸣人没有搞错主角，把话头又扳回了给了佐助。
佐助为鸣人那句豪不犹豫脱口而出的“你的女人”心中一颤。哈哈，原来让你离开我，是这么容易的事啊……你不明白吗，鸣人，我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一个寒暑了，你就，真的不明白吗，吊车尾的？
“哼！出了宇智波家的门，你还有什么？你这个——玩具！”见佐助不说话，春野樱立即替佐助出头似的反击。
“玩具？”这就是你放出去的话吗，佐助？你可真够狠啊——难道你忘了吗，我的禁忌？‘你这个怪物’‘宇智波家的玩具，去死’‘这也算是个人吗’……那些记忆的片断，是我脑海中抹不去的疤痕。
还是，是你故意的，要撕开我的伤口……就算是要让我离开，宇智波佐助，你也，太过分了！“不可原谅。”一抹紫色的雾气染上了碧蓝色的眼眸，鸣人的语气里掺入了真正的怒意。
“没错，你就是个玩具，哈哈……漩涡鸣人，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佐助的朋友吗？”春野樱的声音咄咄逼人。
“我要听你的答案。”鸣人转向佐助，声音平板。触犯我的禁忌就要付出代价，你明白的，宇智波佐助，这是我最深刻的偏执。
“我的意思和小樱一样。”佐助的声音掺着调笑，无端地惹人发怒。“不过，你这几年其实还是挺好玩儿的，虽然现在我有点儿腻了。”说着，佐助揽她臂上缠着的女孩儿入怀，轻轻一吻，以平日里他对鸣人的方式。然而，他的视线却不在春野樱身上，而是一直盯着鸣人，仿佛在确定什么，又仿佛是在讽刺。
“下了课，老地方见。”鸣人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情感，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你一个人来。”最后瞥了一眼正在缠绵的两人，鸣人以逃跑的速度离开。如果不离开，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身体里好像有股力量，正在寻求释放……
不要再逼我，宇治波佐助！
第四十七回
“哗啦啦……”秋风扫落叶的声响……
学校宿舍楼后面的花园，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总是被偷懒的校工刻意忽视。杂草像疯了一样在这里生长，平日里除了同样是肆意滋长的月季，也没有其他的花卉。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个草甸子，轻轻踩上去，也是那般柔软舒适。无人照管的花园，自有别样的风情，就像是此刻立在喷泉池边的金发男孩儿，脱缰野马一样的奔放。用奔放，掩盖孤独……
“啪！”鸣人一个响指，被弃置多年的喷泉池再度注满了一池清水，喷起，再落下。鸣人转身坐在池边，静静地看着夕阳把池水染红，像满池的鲜血。鸣人轻轻前倾身体，让池水映出自己的面容，好熟悉啊，这个表情，让人想起那个可怜的女人——宇治桥姬。
“他说过他爱我，他说过他永远也不会离开我，他说过他连死都要和我死在一起……”
“可是，到了最后我才明白……这些全部都是假的！他抱着那个女人，他抱着那个女人让我滚，滚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哈哈哈哈哈哈……”
“永远不许再离开我。”
“我的意思和小樱一样。”
“不过，你这几年其实还是挺好玩儿的，虽然现在我有点儿腻了。”
桥姬的话，佐助的话，一边是誓言，一边是戳穿，两两重叠，留给鸣人的，只剩下无尽的讽刺。“呐，桥姬姐姐，你现在过得好吗？”鸣人轻轻向池中的倒影发问，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
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自己苦笑的脸，晕染上紫色的双瞳。鸣人抬手向池中打去，碎了，他的影子……浅浅一笑，是对自己，也是对桥姬……
佐助依约走进花园，只看到废弃了的喷泉又一次涌出了水流，掩映着夕阳的绚丽。汩汩的池水反射着光芒，打在了一个容颜安详的面庞上。今天的鸣人，没有了以往夸张的表情，只是清淡的微笑，对着池水，虚幻而真挚。
孤独而淡然，这才是鸣人的本体……因为要保护，所以才坚强，惧怕被遗漏，所以才喧闹……而现在，这些都没有了意义……
微长的刘海垂下，又被清风拂起，露出了那后面的眼帘。碧蓝晕染上了紫色，不再透彻，但更加魅惑……浅浅的笑容里含着似有若无的悲伤，然而悲伤的对象，又如此让人难以捉摸，仿佛，只是悲伤着这个凋零的季节……
金色的头发，让人心醉的眼睛，安详的面容，谜一般的微笑……这到底是天使的容颜还是恶魔的笑脸，没人能说得清楚，但却，格外动人……让人安静，不忍心去打搅……
如果在昨天，佐助一定会抱住鸣人，告诉他：你不适合这样的表情。太阳般温暖的白痴笑容自然又会出现，然而今天，一切都要改变……
你非要把最美的一面留到今天吗，鸣人？你是故意让我看到的吧，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佐助，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察觉到佐助的存在，鸣人率先打破了沉默。无论怎样，我会给你你想要的结局……
“我留你这几年不过是答应哥哥的条件，现在到期了。所以，从今天起你搬出宇智波家。”佐助的话语气到位，与一般驱逐房客的房东无异。
“春野樱是你的女朋友吗？”不知道为什么要问，就是想要确定。还真是个无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