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鼬鸣)红月-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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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而已……
“鼬，你不问我要干嘛吗？”鸣人湛蓝色的眸子眨啊眨，让人忘记了现在是黑夜的现实。
鼬微笑不语。“那你可要帮我啊，鼬……一会儿不要拆我的台哦！”鸣人的话里有着玩笑似的威胁，眼睛里闪烁着狐狸般狡黠的精光。
“知道了，夫人。”鼬的语气里携上了温柔，听得鸣人的脸轻微地泛起了红晕。
“你……你……”鸣人又一次被鼬的话噎住了。鸣人很清楚，鼬虽然平时话不多，但口才却极好，他甚至有的时候怀疑鼬不想说话的原因是：根本没有人能把和他的对话进行下去。
我……我今天都被你气死两次了！”说着，对鼬挥了挥拳头，语气一转，“鼬，以后会很好玩儿哦……”阴森的不属于鸣人的语气缓慢出口，鸣人笑得阴冷。宇智波斑，这么想恢复你的宇智波一族吗？好啊，那我们的游戏，从现在就要开始了……
“管家爷爷，”鸣人对着迎面而来的老管家一如以往地亲切开口，“呐，管家爷爷，我们都饿了，麻烦你帮我们准备四人份的夜宵好不好？”
“是的，鸣人少爷。”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三年前鸣人少爷会突然失踪，但是这三年来二少爷的表现却被他看在眼里：所有鸣人少爷喜欢的装饰品统统不许擦，不许碰……除了这一年来春野小姐偶尔来过夜的时候，二少爷每天都会到鸣人少爷以前呆过的那个房间去睡觉，还经常顶着黑眼圈……经常要厨下做鸣人少爷原先最喜欢吃的拉面，但就摆在桌子上，到面都凉了也不动一口。可是，二少爷却从不派人去找鸣人少爷，他这个做管家的也看不透少爷的想法，做下人的要多动手少动口，他明白，所以也一直没有问。
“啊，谢谢管家爷爷。”鸣人对老管家灿烂一笑，“不过，管家爷爷和大家以后就不要再叫我鸣人少爷了。”
老管家听到这句话，以为鸣人少爷决定永远离开宇智波家了，不免为二少爷的苦心叹息一番，然而……“以后，要称呼我为大少奶奶哦！”鸣人的话彻底把老管家弄懵了，不过凭着他多年的管家经验，他看了一眼表情如常的大少爷，立即回应：“是，大少奶奶。”
“那好，管家爷爷麻烦你把所有的下人都给我叫到餐厅来，”鸣人颇有霸气又不失优雅地一笑，“告诉他们，让他们来见过大少奶奶，顺便，来见识一下什么才是宇智波一族的族规。”
“是，大少奶奶。”听到鸣人极为符合身份的语气，老管家不禁想起了故去的夫人，态度立时恭敬起来。
“看我怎么整你们，春野樱，宇智波佐助……”看到老管家转身离去，鸣人结起未印给自己施了个变身术——身材姣好，着一身留袖和服，金发优雅梳起，举止优雅的碧眼美人显身，就连原本带有猫须的脸也因为与九尾分离光滑而无痕。如果说她是宇智波家的大少奶奶绝对不会有人怀疑。
“喜欢吗？”鸣人冲一旁的鼬问道，声音清甜而柔美。
“还是原来的样子比较好。”鼬这回不再惜字如金地吐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原来那个鸣人虽然谈不上美貌，也不怎么懂礼貌，有的时候还爱犯犯傻什么的，但是那种自然而然的阳光气质，才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
“我也觉得怪别扭的。”是狐狸总会有尾巴露出来。过不其然，只装了三秒钟优雅的小狐狸，又恢复了他朴实而单纯的本质……
第五十三回
“春野樱小姐，”变身状态的鸣人和蔼一笑，“我们听说你和我们这个愚蠢的弟弟就要成婚了，是吗？”
“是，大嫂。”春野樱虽然怎么看对面那个气质高贵的大嫂怎么像鸣人那个白痴，但是她也明白宇智波家里宗家分家尊卑分明，自然不敢造次，语气颇有些讨好的意味。
“啧啧，叫得还真亲切呢……你说是不是啊，鼬？”在邻座熟练而优雅地享用着黑森林蛋糕的鼬抬起头，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那好，既然鼬和我都这么喜欢你，我们就提前把你认作我们的弟媳了，你说好不好啊？”鸣人笑得更加和蔼可亲，然而佐助的脸色则愈发难看。无数次的实践证实，现在的鸣人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啊，好，当然好。”春野樱见大哥大嫂这么轻易地就接纳了自己，何况又是在这种情况下，语气里的开心溢于言表。
“哈哈……我们的弟媳还真是爽快呢……”鸣人抬起刚刚一直专注于盘里的水果蛋糕的蓝眸，目光立时变得犀利，“既然你已经答应成为我们宇智波一族的一员了，那我们也就不用客气了。”说着，鸣人轻轻一笑，却寒气逼人，餐厅里的下人们都不禁打了个哆嗦，春野樱也几乎受不住了，但看看旁边的宇智波兄弟却都神色如常，似乎不受影响。
“你不用看他们两个，”鸣人收敛了笑容，语气冰冷，“宇智波家家规，族中女眷由族长夫人负责调教，旁人不得插手，以免引起不便，明白了？”
“是，是的，大嫂。”春野樱心下已经明白，这个大嫂今天纯属就是来修理她的，包括今天傍晚晕倒的那一次说不定都是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大嫂故意搞出来的。
“你不要那么瞪着我嘛……我还没拿你怎么样呢。”鸣人调笑地说道。
“她已经怀孕了，你不要太过分。”佐助用近乎威胁的语气冲着鸣人讲，这个孩子碰不得。
“对啊，家里出了这么大一桩丑事，我还哪里有脸来管啊……”鸣人没有看佐助，只是盯着春野樱的脸。
“跪下！”鸣人语气一转，霸气十足。
“什……什么？”春野樱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里被如此训斥过，更不要提跪了。
“还是……你想让你旁边的那个代劳？”鸣人的语气更加恶劣，春野樱无奈，慢慢拉开了椅子，毕竟是她理亏在先，只能先忍一时了。
“啪”佐助抓住了春野樱的手，春野樱的动作立即止住。鸣人挑了挑眉，心里已经结起了一层冰霜。佐助就是有这样的能力，可以让碎掉了的心再一次疼痛。
“我来。”冷冷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划在了鸣人的胸口。没想到啊，佐助，你可以为她做到这个地步，你不是一向自视甚高的吗？今天，居然连尊严也可以舍弃……我懂了，我错了……原以为你是……算了，都过去了，不是吗？
“哈哈，何必如此呢……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鸣人强装起一脸的笑容，桌下的双手却止不住地颤抖……终于，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握住。
“你累了，先上去休息吧。”鼬深沉而温润的嗓音压住住了鸣人的不安，鸣人向鼬感激地一笑，而在别人眼里看来，这绝对是极为恩爱的一对夫妻……
“好的。”鸣人轻声答应，“那么弟弟弟媳你们慢用了。”又是莞尔一笑，鸣人起身上楼。
佐助知道今天的误会已经彻底到无法挽回，手中的餐叉不知不觉已经被他捏成了U型。
“愚蠢的弟弟……”鼬的声音清雅而不屑，优雅地拿起餐巾拭了拭嘴角，起身上楼。“再出现这种事情，”鼬一转头，写伦眼毕现，“杀了你。”
“哈哈……哈哈哈哈……”餐厅里，只剩下了佐助歇斯底里的笑声……
“太好了，这下不会有人找得到我了……”先行上楼来的鸣人，从走过楼梯转角的那一刹那就解除了变身，由缓步转为了狂奔，一直跑上了四楼，打开房间，触发机关，走入了墙壁里的暗格——他最后的庇护所……
暗格很小，只有容忍站立或者坐在地下团缩起来的空间，也许别人会觉得这里很压抑，很憋闷，然而鸣人却不这么认为……在他眼里，这个地方很安全，不会有人发现……而且，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就算只有一个人，也不会感觉很孤单……
我是在难过吗？不知道……
我又感觉到孤单了吗？不知道……
我为什么又回到这个地方？不知道……
会有人救我出去吗？不知道……
那我，还是睡一会儿好了，就一小会儿……
深深的夜里，暗格终于漏入了一线血红的月光……
第五十四回
“嗯……”鸣人渐渐醒来，光线透过眼皮穿入了视网膜，一片绯红。我，我怎么出来了？
鸣人迅速睁开双眼，只看到身边半卧着的男人捧着一本古旧的厚书正看得入神，黑色的长发现在并不是系起，而是干脆散下，黑色指甲的手指轻轻翻动书页，动作轻缓而无声，黑色的眼眸在朝阳的映照下竟然显得如此的温暖，流露着专注的神情……黑色，也可以如此温柔的吗？
鸣人没有打扰鼬，而是再次闭上眼睛，思索一些事情。
佐助和鼬是亲兄弟，如此相像，又如此不同。如果说，佐助是冰封多年的活火山，虽然长年寒气逼人，但随时有喷发的可能，那么鼬就是初春的河水，刺骨，含蓄，但依旧温柔。水火难容，说不上是哪个，更令人难以捉摸。
佐助如果在以前，在暗格里发现我，大概会把我弄醒，吵一架，然后，抱着我睡下，紧紧地，最后，留我一个人依旧清醒，静静描摹他的睡颜……而不是像鼬，静静打开暗格，把我放到床上，然后捧起一本书，一直读到天亮，替我防备周遭的危险……
佐助会用霸道的口气对我说“永远不许再离开我”，然后用双臂紧紧圈住我，好像要那样子禁锢我一生一世……而鼬只是在我们擦肩而过的那一瞬，淡淡地说一句，“就算是灰飞烟灭，也可以。”然后，任由我跑掉，之后，在原地静静等待，我回来……
佐助会在我遭遇困境的时候把我护在身后，之后立刻爆发，让那个惹到我的人彻底后悔自己的行为，解决一切，最后转过头，略带轻蔑地冲我说一句“白痴”……而鼬只是轻轻握住我的手，令人安心的声音，“你累了。”然后，我就可以放心离去，后面的事情，鼬似乎只是认为，那些东西不配入我的眼，所以，我也不必去理会……
然而，佐助，鼬，还有我又都是同一种人……曾经孤独，曾经痛苦，却还要压抑起来……我是用笑脸，佐助是用冰冷，而鼬，是用淡然……
如果说，现在的我和佐助根本就是在相互折磨，不对，错了……是我在自我折磨……那鼬呢？真的只是，一个看客而已吗？就像他自己常常表现的那样……还是，看得太透，早就明了一分耕耘不一定有一分收获，所以，只是默默付出，却不期待果实……顺其自然的淡漠表示……
“你醒了。”纸页闭合的声音响起，鼬的声音深沉而有磁性。鸣人瞥了鼬一眼，琢磨自己到底哪里漏出了破绽，想不出，无奈回答一声，“嗯，早就醒了。”
“那你洗漱一下就下楼来吧，”鼬语气稍顿，“春野家的人今天会来商讨佐助婚礼的事宜。”
“哦，知道了，唉呦……”鸣人刚刚坐起，就觉得腰上一阵酸痛，回想了一下，看来是昨天在暗格里缩太久了……唉……现在这个身体长大了啊，以前那个暗格还是挺够用的……
“你想不想恶作剧呢，鸣人？”鼬的语气就和平日里他向冥王提出重大建议时一样严整，鸣人立时愣住，放下了正像给自己治疗一下的手臂。
“什么意思？”鸣人平日里转得不算慢的大脑，此刻终于停止了运转。“那个……可以啊。”虽然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鸣人对于恶作剧从来是来者不拒。
鼬轻轻点头，发动灵力，戳上了鸣人的额头，鸣人非条件反射地闭上了双眼，再睁眼时，发现鼬给自己施了一个变身术，而且梳洗已毕。鸣人刚想提问，就被鼬打横抱起，就这样一路被抱到了餐厅，正碰上一个人先行来用早餐的佐助。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鸣人因为角度的关系，只能看到佐助越来越黑的脸色，却看不到鼬难得一见的邪恶笑容。
“大哥大嫂早。”佐助出于礼貌，问了早安。鸣人却十分诧异，佐助居然会这么听话地叫自己大嫂，真是奇异，而且，那些仆从也在窃窃私语，时不时地还笑作一团，真是怪了……
“好啦，把我放下。”很快地，鸣人就意识到大家的焦点是在自己身上，唉，这个别扭的姿势也难怪……鼬没有为难鸣人的意思，轻轻把他放到了餐桌旁的椅子上，只不过，位置与昨晚不同……于是，鸣人今天一早要正对着的就是一脸阴沉的佐助……
“你什么意思嘛……唉呦……”鸣人正要埋怨，可在自己坐直起来的一刹那还是因为腰上的疼痛打住了话头，径自揉了起来。因为还有仆从在一边，也不好使用灵力治疗，可是一揉不要紧，鸣人敏锐地感受到了佐助从对面散发的杀气……
这是怎么回事啊？鸣人求助地望向一边的鼬，然而在对面人的眼里，这分明就是埋怨的目光……而鼬，则是继续在他的土司上，一丝不苟地用餐刀抹上一层又一层的果酱，似乎根本没有察觉身边的任何变化……
“大哥大嫂早安。”春野樱的出现打破了这里诡异的气氛，“大哥大嫂还真是恩爱啊。”春野樱向鸣人望了一眼，声音里甚至还透出了些羡慕，搞得鸣人一头雾水。无奈，把视线从专心致志抹面包的鼬身上收回，转向春野樱，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用少妇羞怯似的笑声敷衍了事，以免这个身份露出破绽。
唉……在心底里暗叹一声自己与鼬智商上的差距，开始解决自己的早餐。可是，还没有把面包吃进嘴里，鸣人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一抬头，原来是佐助一直盯着自己的……脖子。
因为看不到，鸣人只能放下手里的东西，向颈上摸去，而在佐助看来，这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掩饰，目光向鼬的方向扫去，锋利如刀子……
鼬感受到了佐助的目光，却没有理会，反而转向鸣人，微微一笑，“吻痕而已。”声音是云淡风轻。
鸣人身上一僵，想起自己今天早上和鼬的一段对话，既然是自己同意他的什么恶作剧的，现在也就只能配合他进行下去。然而满肚子的怒火却还是要喷出来，顿时染得满脸通红，在旁人看来，却像是羞红一片。仆人又窃窃私语起来。
妈的！宇智波鼬，你绝啊！我漩涡鸣人再怎么变身也是个大男人，是冥界的王啊！你……你给我玩儿这套！混蛋混蛋混蛋……今天早上我脑袋一定是出问题了才会那么想你……还温柔，我大概是吃拧了才想出这种恶心的词的……恶趣味的变态……变态！
鸣人的心里已经把眼前的鼬骂到了狗血喷头的地步，但是在现实中却不好发作，但是，“啪”鸣人抄起餐刀，连刀刃刀柄全部摁进了餐桌里，窃窃私语的仆人们登时安静下来，正在看好戏的春野樱也被吓得不轻。当然，当事人宇智波鼬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再不吃就凉了。”淡淡的一句话成功地把鸣人的怒火推上了制高点，却又因自己是个讲信誉的人，之前既然同意，现在就算被气到吐血也不能骂出去，因此只能故作镇定，啃起了面包，把每一口都当作他旁边的那个恶趣味变态。
而佐助看到鸣人居然会这么听鼬的话，仿佛从他们一认识就是如此，却从来把自己的话故意当作耳旁风，甚至顶风作业，心里着实不好受……拿餐刀的手也不禁颤了起来……
一时间，餐厅里鸦雀无声，除了宇智波鼬，所有人的脸色都有异状，把前来的老管家弄得一头雾水，凭着多年的经验，老管家还是恭敬开口，“大少爷，大少奶奶，二少爷和春野小姐，春野先生和太太应约前来了。”
“知道了，把他们请到会客厅，我们稍后就到。”虽然是来商量佐助的婚事，但是主持的却是族长——宇智波鼬。鼬一回来佐助在家里的地位由第一一下子跌落到了第三，甚至在族长夫人，也就是鸣人之后，让他的心里更加不痛快。
哼！咱们走着瞧，宇智波鼬！
第五十五回
“宇智波少爷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中年男人的声音有些焦急。
“我不允许我的新娘子挺着大肚子和我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