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鼬鸣)红月-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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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先是为佐助突然的动作一愣，立刻想到了那天的那个恶作剧，明白了佐助的话，立刻推开了佐助。佐助一时失去重心，坐到了地上。“够了！混蛋佐助你要干什么？你不是天才来的吗！怎么就不能有你哥一半的聪明！”鸣人的话刚刚出口，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佐助从小的阴影，都来自他那个过于优秀也是最疼爱他的哥哥，于是，这段感情变成了难以理清的麻团，紧紧地勒在了心脏上，不能触碰。不过，覆水难收。
“什么都是他！什么都是他！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如他吗，漩涡鸣人，你告诉我？”佐助一下子被激怒了，“他比我早出生，所以家里的地位我比不上他。他比我早存在，所以父母的心里他永远比我重要。他比我早上学，所以无论我得到什么荣誉都不新鲜，因为他都已经拿过了。只有一件事情我比他早，你知道吗，鸣人？”
鸣人明白佐助从小身为宇智波宗家二少爷的遭遇，也许衣食无忧，也许被人羡慕，但却正因为这样一个尴尬的地位，他和自己同样孤独，同样渴求别人的认可，鸣人一直明白。“你是我第一个朋友。”鸣人静静地道出了佐助接下来的话语。
“那你最后为什么选择他！”佐助的怒吼到一半，却蓦地停下，太像了，鸣人的眼神和那天他让鸣人消失时的眼神太像了。不是怨恨，也不是绝望，而是带着理解的关切眼神，好像是忘却了自己的处境，反而担心他受到伤害。那种光芒，真的不应该直视啊……
佐助起身，像以前一样，一下子把鸣人锢进了怀里。没有资格，已经没有接受那样的注视，没有了……
“哎……”鸣人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佐助，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宇智波斑的事。”
佐助一愣，更紧地抱住了鸣人，仿佛下一秒，怀中的人就要消失……
第五十八回
“你，你怎么会知道？是宇智波鼬告诉你的吗？”佐助试探性地问道，鸣人在他脑海里的印象实在和聪明不沾什么边际，于是很自然地想到宇智波鼬，话里又掺上了几分醋意，手臂上又加上了一些力气。
“啊呀！你给我放开，我快没气了，混蛋佐助！”佐助无奈，对于骂骂咧咧又爱耍赖的鸣人，他的抵抗力一向很低，于是稍稍松开了怀抱。但是鸣人想趁机坐起身，又被他拉回了怀里。两下一妥协，鸣人和佐助也就保持了这个暧昧了点的姿势，开始谈判。
“喂！佐助，我在你心里就真的是白痴一个吗？我就不能是自己猜出来的吗？”鸣人的语气里有明显的埋怨，饱含如果你敢答‘是’我就把你臭揍一顿的气势。佐助自然不会蠢到直接拨动鸣人的这根神经，而是保持沉默，沉默是金。
“嗛……有话就直说，你连春野樱的肚子都搞大了还怕这个……”鸣人颇有些得寸进尺的意味，但是感受到佐助的手臂听到他的话有一丝的颤抖，也就收住了话头。
“呐……我跟你说啊，佐助……”鸣人抬起头，朝佐助灿烂一笑，“其实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宇智波斑捣的鬼，就是有一段时间感觉你对我特别的好，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就遇到他了，啊，佐助？”
“嗯。”佐助简短的答话，他不知道鸣人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应该是怎样的心情。应该庆幸，因为鸣人一直这么理解他？还是应该悲伤，因为自己居然一直如此自私，不顾他的想法，想保护他，可却伤了他……
“后来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你还记得那一阵子我要喝你的血吗？呐……你肯定记得啦，我跟你说啊，我第一次看见你手臂上的疤的时候，还以为你有自虐症来着呢！哈哈……”鸣人径自笑开了，可是佐助却如何也展露不出笑容。那段时间，美好地让人艳羡，却也破碎得如同梦一般彻底，让人不忍回顾……他不是鸣人，没有学会用笑容掩盖一切……
“之后啊，我的直觉很准的，我就知道那一天要出事，果然就出事了……”渐渐的鸣人的语气由轻松变得有了几分沉重，然而，语气一转，“啊呀，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佐助！”说着，鸣人从佐助的怀里扯出手臂，轻轻用手指戳了戳佐助皱起的眉头。
“呐，佐助，我又没有怪你。当初我就知道佐助一定是有苦衷的。啧啧，还说呢，你的演技实在是太差了。你要是真喜欢春野樱，怎么会那么跟她接吻的……”一边吻着她还一边盯着我，除非是故意让我吃醋……呸呸呸！我怎么会吃这个混蛋的醋……鸣人逐渐转入了自己的内心世界，脸上不禁染上了一片绯红。
“没想到你的醋吃得这么长啊……”佐助看到鸣人的反应也不禁换上了调笑的语气。
“滚！哎呦……”鸣人听到佐助的话像被打到了软肋，立刻发力把佐助推开，但因为从刚刚起就一直是坐姿，上身的动作带动了重心的移动，牵动了脚踝上的扭伤。
“白痴。”本来还想埋怨一下鸣人为什么推开他，一见到鸣人因为疼痛有一些发白的脸色，也就止住了火气，毕竟现在没有灵力的鸣人和平时的那个回复力超强的家伙不能比。于是，起身，抱起地上的鸣人向那张巨大而柔软的床铺走去。
“你要干什么？”鸣人一连的戒备，虽然是不久前才又开始长大，但是四百年的生活经验，鸣人也不是个人事不知的白痴。
“你说呢？”佐助看到鸣人的这种表情，感觉着实可爱，不禁又产生了逗他一逗的冲动。于是把鸣人轻轻放到床上，欺身压了上去，轻轻吻上了鸣人的脖子。
“妈的！混蛋佐助，你给我起来！你信不信我把你打到地狱里去！”意料之中的，鸣人破口大骂，对佐助又打又捶又咬，一件高档的礼服上衣宣告报废，不过佐助似乎是很满意鸣人这样的反应，随即起身，嘴角还带上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非常乐意。”佐助说得真诚，鸣人瞪了佐助一会儿，无奈，双手一撑让自己做起来，顺势靠在了床头上。
“喂，你今天到底为什么给我吃那个药丸？”鸣人的眼睛有些危险地眯了起来。
“当然是没安好心了。”佐助回答的干脆利落，表情是一派君子坦荡荡。
“嘁……”鸣人瞟了佐助一眼，但也没说什么。因为以鸣人对佐助的了解，无论佐助进到这里之前心里到底打过什么鬼主意，现在那些东西，肯定都已经被佐助丢到爪哇国去了。因为佐助在沤馊水的时候是不会开玩笑的，谁让他是个面瘫呢？这么明显……
“喂，混蛋佐助，你还听不听啊！”捅了捅身边看着他有些出神了的佐助，鸣人接起了前题，“反正后来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故意让你把我戳了一个窟窿，然后就跟鼬回去做冥王去了。再后来，听说你干了好事！”鸣人瞥了佐助一眼。
“你也知道宇智波一族的名声，一听说这事幽冥就闹起来了。其实本来我也可以不用来的，但是鼬非要我亲自来看看，之后就是我刚来的那天大家闹翻了，我一下子昏了头跑到禁地去了。”
语气稍变，鸣人似乎有些怀念地说着，“一说起那个地方啊……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的时候要到里面探险，还没等进去就被人发现了，结果我被打了个半死，你也被罚面壁啊？唉……还好那个时候鼬出来救我……”也就是因为佐助参与在了其中，那成为了他和宇智波鼬的第一次碰面。也许就是那个时候鸣人要包揽一切罪责的坚毅和勇气，缠住了宇智波鼬四个世纪。
“别说那些没用的。”一听到宇智波鼬的名字，佐助的语气立时变得恶劣。
“醋缸……还说我……”鸣人的语气里虽然带上了埋怨，但是却没有吝啬自己的笑容。“总之啦，我误打误撞地察觉到了宇智波斑的灵力。然后就开始联想了！宇智波斑上次和鼬的一战让鼬被迫变成了僵尸才能固定灵魂，而宇智波斑更惨，现在大概只是一团灵魂的凝结体，非常需要可以依附的肉体。”
“凭着他的那种傲气，再加上身为宇智波族的创始人当然不会看着宇智波一族就此灭亡了！然后你的事就说得通了，他让你给宇智波家延续后嗣，所以要你让我离开，又不能跟我解释……他给你的交换条件，大概是红月的诅咒吧……我说得对吗？”鸣人好像只是讲述别人的故事，语气轻松而随意。也许是经历了太多，已经对悲剧感到麻木……
“我不能让你消失，鸣人。”听到鸣人提到那个诅咒，佐助又一次拉过鸣人，抱入怀里。那个诅咒非常的狠毒，一旦催动，诅咒这和被诅者一同魂飞魄散，因为牺牲足够大，所以效果也异常的强，就算是冥界之王，也无法逃脱……宇智波斑也就是吃定了宇智波兄弟不会眼睁睁看着鸣人消失，才可以如此为所欲为。
“安啦，佐助。我是冥王哦！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被打败呢？”坚定的话语略微平复了佐助的心情。两个人就这样相互拥抱着，确认着彼此的存在……
对，我不会被打败，结果最差，也不过是平手而已……
“啧啧，小家伙越来越聪明了啊，鼬？”饭店楼顶，一个声音嚣张而低沉。
“你不会的。”一句答非所问的话就这样飘散在了高高的楼顶，过于凛冽的秋风里……
第五十九回
‘鸣人，和爸爸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好啊！’
‘回答得这么干脆啊，鸣人。可是，如果爸爸要带你一起消失呢？’
‘爸爸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为什么啊，鸣人？’
‘因为，我不想一个人……’
‘是吗？那爸爸答应你。’……
“爸爸！”鸣人猛地从地上坐起，背上还沾着红色的花瓣，“又是……梦啊……”喃喃的声音似乎带上了几丝惋惜。我怎么，又梦到他了？爸爸？我真的有过吗……
“你醒了。”鼬的声音依旧淡然，静静地浇灌这片彼岸花海。
“鼬，你还记得我怎么被带到宇智波家的吗？”鸣人略带焦急的问道，最近的那个梦出现得越来越频繁。再不问清楚，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有关你的一切都是族里的最高机密，只有当时的族长可以知晓。”鼬回答得不急不徐，好像早已料到会有此一问。
“也就是……只有宇智波斑知道了，你是这个意思吧，鼬？”鸣人拍了拍身上的花瓣，整整衣物起身。
“是。”鼬简短回答。
“那这样也好。九尾……我昨天已经让他睡下了，大概会睡个几十年的样子……下一任的冥王也要拜托你辅佐，好不容易整顿好的阴界，不能再乱了……佐助，你是他的哥哥，怎么样对他最好，也不用我说了……”鸣人的声音很清冷，但并不悲凉，一双黑紫色的眸子望进了鼬的眼中，“你清楚，我也已经到极限了……我不想……和以往的冥王一样……疯掉……”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该感谢自己有这样的血统，可以给他一个同归于尽的借口……不过现在，既然能够保护九尾，保护鼬，保护佐助，保护阴界的安定，保护冥王的威信……就算是唯独保护不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
“这是你的遗言吗，鸣人君？”一如往常，一旦遇到重要的事项，鼬就会对鸣人使用敬语……仿佛是一道屏蔽，可以把自己的感情拦截在外……不必受到冲击，才可以对事物理智面对……
“是遗愿啊，鼬。”鸣人没有什么好瞒着鼬的，鼬过于聪明，过于清醒，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悲哀……所以，说清楚，才是最好的选择……
遗言吗？最后的最后，我会想说什么呢？和佐助一样，提一个问题吗？想到这里，鸣人浅浅一笑……也许真的是有问题要问呢……
“走啦，今天可是斑的四岁生日呢……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啊！我们也要去关心一下人家嘛……”鸣人的语气轻松，眼神里却透出了决绝。“怎么，没兴趣？”鸣人向鼬灿烂一笑。
“不是。”鼬回首望了一眼彼岸花海，嘴角有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
“叔叔抱。”一进门，鸣人就被一个约莫四岁大的小家伙撞了一个满怀。鸣人俯下身，定睛一瞧，居然和佐助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丝毫看不出春野樱的影子。
“好，小斑乖。”鸣人微微一笑，把这个孩子抱了起来，那个孩子耳边轻语：“您都多大了，不觉得恶心吗？”
“你不是也挺配合的，彼此彼此。”说着，孩子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狠毒。两个常年佩戴面具的人彼此心照不宣，虽然一个是实，一个是虚，但是不拿真面目示人的人，没有讽刺别人虚伪的权力。
“呐，小斑带我们去找你的爸爸好不好？”鸣人随即把声音放大，一副演戏的表情。抱着斑作势哄了起来。这个孩子原本的灵魂被宇智波斑吞噬了，也就是因为这样，害死了即将分娩的春野樱。如此狠毒，鸣人不禁涌起一把攥死斑的冲动。但是，今天他来的目的只是——一了百了……
“好。”孩子的童声清脆，两人技艺高超的演员可谓棋逢对手，看来是要先较量一番。
“爸爸！”管家在刚刚看到鸣人和鼬进门时就已经通报，而佐助此时，则是急忙出来，脸色似乎有一些发白。好像，看到了传说中的末日……
“哼！”听到孩子的声音，佐助冷冷一哼。“你们来做什么？把我的儿子还给我！”口气极为恶劣。
“小斑，你是跟爸爸亲啊……还是跟鸣人叔叔亲啊？”鸣人避开佐助的目光，那个目光过于焦虑，过于担心，会扰乱自己的计划。于是，把视线转移到了自己怀中的孩子身上。
“小斑不要爸爸，小斑要叔叔！”清纯的童声配上斑嘴角恶劣的一笑，如此地不搭调……
“不要那样了，佐助，没用的。”听罢孩子的话，鸣人向佐助轻轻颔首，“对不起，我不是来找你的。”佐助默然，他明白，事到如今，一切都是鸣人自己的选择……在四年前鸣人向自己解释清楚的一刹那，佐助了然，鸣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坚强，也还要孤单……
‘安啦，佐助。我是冥王哦！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被打败呢？’上一次与鸣人见面时的话语还在耳畔回响，当时那让自己安心的坚毅，现在想起来，为什么如此像是玉石俱焚的决意……还是，一切你都已经计算好了呢，鸣人？
“呐……小斑，和叔叔永远在一起，好不好？”鸣人轻轻一笑，如此和蔼。不知道为什么要问斑这个问题，一切只是，他那该死的直觉……
“好啊！”一如鸣人记忆中的自己，斑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回答得这么干脆啊，小斑。可是，如果叔叔要带你一起消失呢？”一模一样的话语，鸣人在做着最后的试探。
“叔叔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鸣人有一瞬间的错愕，脑海里，那个对他无比温柔的面孔逐渐清晰，那个，曾经在他生命的伊始出现，被称作爸爸的人……
“为什么啊，小斑？”如果你的答案仍旧和我的记忆一致，我要拿你怎么办？鸣人的脸色明显地灰暗起来，望进孩子的黑眸里，然而那里，并没有答案。
“因为，我不想一个人……”轻轻地，孩子的小手抚上了鸣人皱起的眉头。
“是吗？那叔叔答应你。”说罢，鸣人冲怀里的孩子灿烂一笑。佐助一头雾水地听完了他们的这段对话，而鼬，仍旧是不变的淡然……
第六十回
银色的月光静静地洒入了宇智波家的禁地里，浓密的树冠贪婪地阻截了那黑夜里的光明。但是，有光，就有影，浓淡不一的月影终究还是到达了它的目的地，代替了原本的光亮，染得禁地中央的木屋，一片斑驳。
木屋里的孩子还没有睡觉，不是不困，只是，睡不着。他也没有点灯，因为爸爸告诉他如果没有他在的话，不要在屋子里点火，不安全。所以，他现在只是在全黑的屋子里，趴在窗口，向外望去，因为那里有光明，对，他现在的生命里，唯一�
